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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回到白白身边,白白一个小眼神抖过来,司青立刻就会意得发誓,刚刚打电话给她的不是男人,是女性好朋友!
白白却没有错过方才司青与蔡士修跟他的新女友之间的擦撞,她用一种介於浮夸看修罗场的热闹,以及关心好友私人感情状况的态度,凉凉得对司青道:「你刚刚跟Tony哥面对面说到话了吧,怎麽样?那女的有对你说什麽吗?她对你是什麽态度?」
司青一脸莫名所以:「就点头打个招呼啊,没有说什麽……」为什麽她觉得白白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她做错什麽了吗……
白白盯着司青一脸毫无头绪的模样好一阵子,才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摇头叹气道:「我要是Tony哥,早就气的把你一奸再奸了,还容得了你这样戏耍人,还装无辜装得理直气壮,说你做作还真是辱没冤枉你了,你这是已经做到出神入化,无他无我的境界了……算了算了,关我白白啥事啊,反正咱们女生不要吃亏就是了,你这……」
白白突然盯着司青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司青冷汗都会冒不出来了,才听到白白没好气得兀自总结道:「你这傻子还是就继续这麽傻着呗,总归讲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我程惠白肯定罩你罩到底!」
司青莫名其妙被白白帅气得罩了一脸,虽然没闹明白对方到底在嫌弃她什麽地方,总归白白没有因为渣男影响到情绪,她今晚这样陪她来一趟也不算白来了!
俩女生心思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也可以凝聚气势,同仇气慨。白白是已经放弃司青的情商了,而司青则是认为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钻牛角尖,就在两人正要结伴离开时,白白的手机响了,只见白白接起来後柳眉轻挑了两下,冷淡得回答了几句,就又挂上了电话。
「谁呀?」司青不确定得问道。
「喔,吴小峰。」白白轻描淡写道:「他说他来找我了,就在这栋大楼的门口。」
司青知道这位白白现任男朋友的名字,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时机这麽刚好得出现在这个时候,司青见白白虽然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或反应,却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有点惊讶,甚至是开心的。
司青心想,白白这小丫头就算经验再怎麽丰富,其实就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总是怀着小女儿家的少女心思,她再怎麽迟钝古板,也知道这会可不能再棒打鸳鸯,赶紧用眼神示意白白去找人家,别管她这个没啥路用的障碍物。
白白心领神会得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瞅着司青哪张早就让人视觉疲劳的不真实美貌,越瞅越觉得司青长得傻,空有一个会填卷子的脑袋瓜有啥用处,一双大眼珠子转的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猫似的,真想朝她脑袋狠狠得揉个几把!
司青亲眼看着白白被一个小开模样的男人接走,这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今晚上的任务告一段落,她也该功成身退的回家休息……才怪!
司青拔腿就往刚才看到叶秋的楼层走,这个楼层是由好几家餐厅所构成,司青在外面大厅绕了一圈,又跑到洗手间及抽菸区域,仍是没有看到人,她不死心,鼓起勇气走进去餐厅里找人,厚着脸皮把每家餐厅都轮完了,仍旧一无所获,她也不禁感到气馁了。
她丧气得找了一张长板凳坐下,冲动过後,也不晓得自己这麽执着要找到叶秋作什麽,她拿出手机打开了通讯界面,上次和叶秋通讯息的画面停留在半个多月之前,同样的,和叶秋的老板也失联了这麽久……
也是啦,她与他们非亲非故,生活模式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就因为一开始跟薛红城扭曲的关系,竟是他们展开联系的契机,说来也好笑,她跟薛红城那样背景复杂的男人之间究竟能有什麽共同的语言,说穿了,她顶多就只有这身鲜嫩欲滴的肉体能够献给男人作为沟通的桥梁,也是司青最不想要与男人交流的一种模式。
但是为什麽,她还是对薛红城念念不忘呢?
鬼使神差得,她又翻出了跟叶秋通讯息的介面,在上面输入了一段话:「你在哪里……?」司青反覆对着这一行字确认了良久,她闭上了眼睛,按下了发送键。
「叮咚——」
收到讯息的声音几乎是同时间从司青的身後传了出来,司青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要不然怎麽可能这麽巧,她一发送出讯息,刚好周围就有个路人也同时接到讯息,司青捧着手机呆滞地做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抬起头,缓缓得转了过去。
她刚刚从玻璃柜上的反射影像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就站在她的後方不远处,司青一转过头,果不其然得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白衬衫的领口还露出了一截刺青,就是她刚刚怎麽找也找不到的叶秋!
「我在这里。」叶秋挑了挑眉峰,拘谨的嗓音带着一点无奈道:「怎麽了吗?」
司青像是被拎小鸡似的,被叶秋带去了一家百货公司里的甜筒店,实在是因为司青的肚子居然不堪饥饿发出了抗议声,还大到让叶秋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叶秋就板着面瘫的脸孔带她来到附近的一家甜品店,点
', ' ')('了一只焦糖蓁果巧克力口味的甜筒给她。
司青坐在叶秋对座的高脚椅上,撕开冰淇淋甜筒的包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叶秋看着有些忙碌,见她正吃得香,便拿出手机处理了一下事情,等他结束工作告一个段落,司青也吃得差不多了。
「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情吗?」叶秋再次开启了正题。
司青有些不好意思得拽了拽衣摆,她盯着桌面上的白开水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道:「侯品君……他有好一点吗?」
叶秋顿了一下,回答道:「他有一个团队的医护人员照料,住在最好的病房,吃最好的药,肯定没事的。」
「喔……」司青木讷得应了一句,又发了一阵子的呆,才乾巴巴道:「那……你们,有去看他了吗?我指的是,回北城那里……」
叶秋瞅着司青这蔫了菜又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轻哂了一下,在司青错愕的目光之下,低沉道:「你说的『我们』确切指的是谁?我的话,没有去看过他,毕竟侯少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司青睁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得看着叶秋继续说下去,偏偏叶秋话讲到一半就不讲了,明明就晓得她说的「你们」指的是谁,司青就知道叶秋就算戴着一副老实的眼镜,心也是黑的坏的。
「那红先生呢?」司青瞥了叶秋一眼,又马上移开了视线。
叶秋露出了一张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脸部肌肉的改变之细微,但司青就是能清楚得感受到叶秋在笑她,她想着就有点气,又羞窘,忍不住瞪了叶秋一眼。
「红哥这个月都待在洛城处理点事情,一直都还没回去北城,他应该这几天就会把事情全部解决,回去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访侯少,这样有回答到你的问题了吗?」
司青点了点头,下意识握住了装着白开水的杯子,叶秋非常有耐性,就坐在原位等着司青说话,期间他的手机萤幕亮了好几次,叶秋也都没有再接起来,司青晓得他应该是有事情要忙,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耽误人家的时间,但又觉得她还没有一吐为快。
「叶先生,」司青终是豁了出去,一鼓作气得问出口:「那、那……我还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探望侯品君吗?」
「可以。」出乎意料外,叶秋很轻易又很平常得给出了同意的答案,司青反到不可置信得发出了诶的声音,原来、自己,并没有被拉黑吗?!
那天蔡士修带她去的酒吧,就在红先生的面前,蔡士修竟未经她的同意就声称两人是正在耍朋友的关系,在场所有人肯定都误会了,红先生肯定也是,害她回去之後简直是懊悔纠结得快要急疯了!
但按照叶秋今天平淡如常的反应,显然红先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一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有男朋友,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他们不过就是几夜情的关系,对红先生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都是司青自个儿矫情了。
这样一想,司青又觉得更空虚了,心里头更是凉飕飕的……算了,既然叶秋都说了侯品君没有大碍,抢着是有人伺候他,也就没她什麽事了,就这样吧……改日,她再自己找时间回北城的国大医院一趟,看看自己的案子到什麽进度了。
叶秋丝毫不能明白短短几秒之内,这小丫头的心里活动有多麽剧烈,只见她突然整个人都萎缩了起来,像只淋成落汤鸡的小野猫,一张娇小的脸蛋都皱成一块儿,大眼睛也不水汪汪得溜转了,实在搞不懂发生了什麽。
「叶先生,今天谢谢你了,还请我吃甜筒。」司青跳下了高脚椅,乖巧得跟叶秋道了谢:「那,我先回去了。」
「?」叶秋面对司青突然画风大变,整个人脑筋都有些打结,他也站了起来,跟着司青一同离开了店面。
「你不是要去北城,怎麽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叶秋委婉得询问道。
「喔……」司青轻叹了口气,抿抿嘴唇,道:「就……也不是什麽值得开心的事情啦,嗯……」
「你不是要去看侯品君?」
司青提起眼眸,盈盈得看着叶秋,道:「你不是说他没事了麽?那我也就不用再去看他了啦,希望他可以好好保重身体。」
叶秋有些讶异她的善变,道:「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想跟红哥一起回北城吗,怎麽又不去了?」
「还是会去的!我是自己有点事儿得回北城,」司青失落得勉强一笑,道:「我自己回去就行的。」
叶秋紧盯着她不放:「亏得红哥在洛城待了那麽久,也不晓得在忙什麽事情,不过他在洛城的别墅一年下来也住不了几天,这个月倒是把这几年的份都住回来了。」
司青怔了一下,有些呆呆得看着叶秋一本正经的脸庞,她用着有点当机的脑袋消化了一下叶秋所言,一直走到大门口才慢好几拍道:「所以……我能够你们一起回去吗?」
叶秋用鼻孔轻哼了一声,有些好笑得怂恿道:「红哥这阵子都住在他的别墅里,你知道在哪里,也有钥匙,想跟我们一起回去,就去问他吧。」
叶秋本来打算载她回家,无奈手机一直响个不
', ' ')('停,司青住的地方也离这里不远,搭大众运输也满安全的,於是她就让叶秋先去忙他的事情了。
与叶秋挥手道别後,司青边吹着夜风边往车站走,脑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想些什麽,不过整个人却明显放松了许多,连唇角也都微微上扬着。
就在她最没有警戒心的时候,一道埋伏在暗处许久的身影,冷不防得从阴影中拽住了司青的手臂,另一只手掌随即捂住了司青欲叫喊的嘴巴,雷厉风行得将人拖到了没有人的转角。
司青简直要吓疯了,闪白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叶秋叫回来!可抓住他的男人力气实在太大,体格差距太过悬殊,只能任由这欲行不轨的狂徒如愿以偿。
人只有在遇到紧急状况或是绝境的时候,才会被激发出真实反映内在心理状态的求生欲,司青几乎拚了命得疯狂挣扎,恐惧的眼泪及激动的汗水伴随着肾上腺素蜂拥而上,男人一路把她拖到了停车场监控的死角,用力一推将她压在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之上。
男人松开了她的嘴,司青惊恐得睁大眼睛,要去看到底是谁这麽恶劣得对待她,口中下意识还喊着方才被捂在嘴里的呼救:「叶秋……」
「喔?」昏暗的视线中,司青只来得及听到一道冰冷而低沉的男声,近乎是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一直对我爱理不睬的原因?因为这个男的?」
司青刹那就认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再来是男人随着胸膛剧烈起伏而飘散过来的古龙水味,佐证了男人的身分,她颤声道:「To、Tony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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