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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今日的SAB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紧张气氛,仿佛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因为返回SAB的虞獍脸色一直处于严肃状,祁建杰也不敢似平时那般随意,搞得从上到下层层都紧张起来,但在见到虞枭的那一刻,虞獍的表情似有松动,直接开口问:“哥,出什么事了?”虞枭出示了袁宝璐的录像证明,他身为代理律师要替委托人取存放在SAB的物件。虞獍隐隐松了口气,亲自陪着虞枭办理手续,取出来刘延蔚留下的东西。
刘延蔚留下了一些单据和一支录音笔,单据虞枭粗略地翻看过,都是刘延蔚将资金转到境外账户上,最少的一笔也有十万,虞枭第一反应是刘延蔚在帮人洗钱,虞獍拿起其中一张是刘延蔚手写的网站,以及登录id和密码,叫来一直等在一旁的祁建杰,示意他让信息部的员工去查一下这些账户和网站。
然后兄弟二人打开了录音笔,里面刘延蔚讲述了自己所知道并参与的事情。刘延蔚父亲死后,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生,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在邮箱里收到了一段音频,里面是两个人正商量着如何把罪名推给刘延蔚父亲,音频很短她却能听出其中一人就是潜逃犯,她又仔细看了邮件,意思是让她想知道更多真相,就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刘延蔚犹豫了片刻就登陆了那个网站,获得了“身份”,对方自称神只,刘延蔚一开始觉得对方是装神弄鬼,但当对方让她看到那个在逃犯被当众乱枪击毙的视频,强忍着不适感询问对方找她做什么,对方希望她加入其中,这里聚集了的都是有仇恨却无法申诉的人,他们要让那些蔑视仇恨力量的人长点教训。最后对方还告诉刘延蔚一个残酷的现实,她的父亲不是自裁,而是被人弄死的,就此给案件画上一个句号。
在知道真相前,刘延蔚一直默默忍受着不公歧视和冷遇,因为她即便不相信父亲会犯罪,但她还是相信法律的公正,可如今摆在她眼前的一切,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她颤抖的手接受了对方的邀请,从此她就成了其中一员。
刘延蔚也不知道对方通过什么办法,让她进入了赵郢鉴的公司,并很快晋升,期间,对方也没有安排她做任何事。但她却察觉到赵郢鉴以及他的拥趸私下里是多么的肮脏。章斌贤为了讨好赵郢鉴,竟然想方设法把袁宝璐送到了赵郢鉴的床上,以换取更多的资源,事后袁宝璐又惊又怕,她无法面对那个她尊敬的人。
刘延蔚也是在这时接到了任务,要她控制住袁宝璐,谋夺赵郢鉴的资产,为他们的共同事业注资。她一开始觉得对方疯了,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说法,安抚住袁宝璐,让她放弃报警或找律师,与其被章斌贤利用,不如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单纯的袁宝璐把她当作了信任的人,之后她们身边忽然出现了很多协助者,刘延蔚才知道原来这个计划中不止自己,袁宝璐顺利地甩掉了章斌贤这个包袱,嫁给了赵郢鉴,但执行的过程中,刘延蔚对袁宝璐产生了负罪感,但计划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直到袁宝璐终于怀上了孩子,刘延蔚才算如释重负亲手杀掉了赵郢鉴,那一刻,她确实体会到复仇的快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袁宝璐。
她没有告诉袁宝璐真相,她希望她永远以为赵郢鉴就是自然死亡。可那些人却直接找上了袁宝璐,告诉她,他们可以除掉章斌贤以绝后患,交换条件很简单,他们需要几把枪支而已。刘延蔚知道这是袁宝璐的心病,也就同意了。
听完刘延蔚的忏悔,虞枭陷入了沉默,反倒是虞獍先开口问:“需要把这些交给警方吗?”
虞枭刚准备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这些一旦交到警方手里,袁宝璐就会失去遗产继承权,对那些人来说,她就不再有利用价值了,很难说,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正说着,祁建杰进来了,看了虞獍一眼说:“虞哥,刚查到的,那些钱进入账户后,又被分散到更多的个人名下,然后购入大量Bitcoin。”
虞枭微微一愣反问:“只是投资吗?”
虞獍低着头向虞枭解释道:“也可能是从事非法交易。”祁建杰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虞獍,把自己的想法咽了回去,虞獍察觉到祁建杰的反应,只说:“继续盯着。”祁建杰得到指令,立马又出去了。
虞獍向虞枭提议:“哥,你如果担心袁宝璐的安全,我们可以想办法先把人救出来。”
贝恩为封玉椴举办的whiteparty接近尾声时,封玉椴已经把周磬和贝恩两个男人的“感情”培养成至交好友了,贝恩虽然不好男色,不过长得好看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且容易迷惑人放低戒备,如果今天是吕亚伯,贝恩恐怕就会揣度对方是不是另有所图。周磬见多识广言之有物,又很懂纨绔子弟那一套,贝恩简直对他相识恨晚。
三人谈笑间,就把关键事宜谈得七七八八了,贝恩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老爹表功,毕竟只靠着封家,不免会担心封家黑吃黑,如今周磬介入,封家恐怕也会有所顾忌,贝恩殷勤地送封玉椴和周磬到威途酒店大门外,其他的宾客也挺识趣,没有凑上来看脸色的,贝恩正热络地邀请周磬去他的私人会
', ' ')('所玩乐,周磬客道地敷衍,封玉椴在一旁笑得暧昧。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们几步之外,一名男子忽然捂着胸口软了下去,胸口的血瞬间浸透了白色的晚装,贝恩和封玉椴都是黑道家庭出来了,对这种情况有着异常敏锐的判断,他们身边的保镖们,瞬间聚拢围住了三人,环顾四周,周磬比他们反应慢了一步,但也明白过来有人中枪了,可却没听到枪声,消声器?!莫非是职业杀手?周磬的冷汗不由地流下来,毕竟现在和他围在一起的封玉椴和贝恩都只会比他的仇人多。相比之下,贝恩就很熟练应对这种情况,即使被保护着,他还能指挥下手去相应的位置。
周磬他们被保镖围着退回到酒店内,找了处墙体等待危机解除。封玉椴看向出事的门外问:“看清楚打中的是谁了吗?”
周磬对封玉椴有了新的认知,这个女人比他可镇定多了,他轻松地摇摇头,贝恩倒是已经得到消息直接告诉封玉椴答案:“是个从新城偷渡过来的富商之子。”这答案让封玉椴和周磬同时一凛,新城、偷渡、富商之子,这三个关键词,使得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为了清除危险,贝恩就差把自家的私兵喊出来清道,还是封玉椴及时给拦住了,提议报警,反正今天的晚会里也有一些K国政府的家属,名正言顺。贝恩一听有道理,本本分分做了一次K国良民,只是委屈周磬和封玉椴不得不暂时待在酒店里。
封玉椴似乎完全不担心,打开酒柜里随手取出一瓶,举起来问:“要不要喝一杯?”
周磬好笑地仰在沙发里:“职业杀手,冲谁来的?”
封玉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味道:“反正不是你我,不然这会儿我们早就阴阳相隔了。”
周磬忍不住调侃:“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希望是冲你我来的了,挺悲剧浪漫主义色彩的。”
封玉椴也给周磬倒了一杯,递给他:“周磬,还嫌我和你的绯闻不够离谱吗?你这四处招惹人的毛病怕是一辈子改不掉了吧?”
周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当真的。”
封玉椴在周磬身边坐下,故意靠得很近反问:“如果我当真了呢?”
周磬一把揽住她的肩,几乎把她揽到怀里:“你来晚了一步。”封玉椴知道周磬接下来一准没有好话,结果万没想到是这种话,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自己重新坐好,忍不住叹息:“看来,你是真的动心了。”
周磬坏笑着问:“怎么,舍不得生性风流的我?”封玉椴还没来得及开口回怼,然后门就被敲响推开了,邵信柏一身武装特警的打扮带着几个人一起进来了,封玉椴差点笑出声,拍了拍周磬:“舍不得的人来了。”周磬没把封玉椴的话当回事,邵信柏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封玉椴,对两人表示他们负责把两人接回使馆,保证人身安全。
脱离危险的周磬和封玉椴这时才知道被枪杀的人是多年前潜逃到K国富商之子,听说这个富商从新城套现大量的资金,带着全家畏罪潜逃到了K国,结果几年前莫名其妙死在情人的住处,情人也就此失踪了,一直是个悬案,谁能想到,他儿子今天又被一枪击毙,彻底绝代了。
封玉椴听完后,似乎并不感兴趣,直接回房睡觉去了。周磬和邵信柏哪能不清楚怎么回事,从新城潜逃到K国这条线,十有八九是封家的。邵信柏难得借公务之便可以与周磬独处,便没有藏私,把新城最近关于刘延蔚的案子告诉了周磬,周磬蹙眉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邵信柏对助纣为虐的政要很是不屑:“有人怕死,主动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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