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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对舒泉夕失去耐心的周磬,一刻也坐不住了,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直接开车去找虞枭,路上周磬不得不默默祈祷虞枭不会把这种烂事算在自己身上。赶到虞枭所住的小区时,差不多十点半,周磬深吸了一口气才敲开房门,看到眼前着装随意的虞枭,不免一愣,他从没见过虞枭的衬衣领口敞开过,隐隐露出锁骨,衣袖半挽在手腕处。
虞枭也没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访客,只以为是江路童回来,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瞬间就愣在了当场,脱口而出:“你怎么……”
周磬快速地调整表情,坏笑:“不欢迎?”
虞枭当然不能把他请走,只得把人让进屋内:“进来吧。”
只是虞枭也刚从DX回来,屋内还没来得及收拾,外套被他随手扔在沙发上,桌上还堆着他没看完的卷宗,客厅还摆着今天刚买来还未拆封的留声机,简直不是迎客的好时机啊。
周磬只想着舒泉夕给自己惹的麻烦,却忘了要怎么跟虞枭自然地提起此事,急中生智为自己的突然造访解释:“恰好路过,看你这里亮着灯,就上来了。”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解释,虞枭一听便知是借口,周磬应该是已经知道下午发生的事。
虞枭一边把周磬让进屋内,一边说:“你来得正好,我也刚回来。”
周磬进去看到客厅里的凌乱,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虞枭的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虞枭目及自己的客厅,确实太乱了,忙过去随手捡起沙发上的杂物扔在一旁说:“坐这里吧。要喝点什么?”
周磬看着忙碌的虞枭,为自己的冒失辩解:“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虞枭回头看向周磬,笑着调侃他:“难道你现在要走吗?”
周磬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虞枭,现在想让他走,没门!感受到周磬的坚决,虞枭起身去酒柜翻出之前沈秋语送他的红酒,冲着周磬晃了晃:“喝点这个怎么样?”
周磬点头,四处打量着虞枭的客厅,目光最终落在了还未拆封的纸箱上,他主动问起:“你买的留声机?”
虞枭背对着他起开红酒,又拿出酒杯,听到他问,便回他:“一直没时间,今天才抽空去买的。”说着,把红酒筛入酒杯,周磬却走到了纸箱前:“要我帮忙吗?我玩过一阵子。”虞枭没反对,毕竟他对黑胶完全是个外行,会考虑买机子,也是因为周磬送了他那张黑胶,不是为了那首歌,而是因为周磬的心意。
虞枭找来了拆封的工具,发现周磬嫌外套碍事,脱了只剩下衬衫,外套也被他随手压在了自己的外套上,看着两件随意叠放的外套,虞枭心中一暖。周磬接过工具,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纸箱,抱出了机身和音响,忍不住点评:“这个店家倒是个懂行的。”自己判断位置转头问虞枭,“放这里,行吗?”
虞枭更确定周磬肯定是知道了,今晚特意来解释的,虽然这么想着,虞枭过去帮忙,很快,留声机组装完毕,并插好音响。周磬提议道:“试试看。”虞枭回卧室拿来那张黑胶唱片,周磬很专业的取出唱片,放入卡槽内,打开转速开关,架上唱针,又缓缓地调大了音量,苏伊臻的声音从音响里流淌而出。
周磬退后一步,带着愉悦的笑,欣赏着音乐,转头去看虞枭,想让他给个肯定,却看到虞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把红酒递到手里。
周磬忽然感到心虚,面露出一点点委屈的小表情,无辜地看着虞枭:“我替舒泉夕向你道歉……”
虞枭心道果然啊,开口问:“路童告诉你的?”
周磬略显无奈地说:“舒泉夕自己说漏嘴了。”
虞枭知晓不是江路童通风报信,松了口气:“我没放在心上。”
周磬虽然不知道舒泉夕具体说些什么,但以他人口中对舒泉夕的表述猜测,舒泉夕的话绝对不会委婉。周磬谨慎地问:“你……真的没生气?”
虞枭一时没摸透周磬的思路,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生气?”
周磬喝着红酒掩饰自己的表情,含糊其辞:“我以为你会吃醋呢……”
虞枭听出这话里隐隐的失望感,好像自己没吃醋,他就不必跑这一趟了。虞枭配合着周磬的心理,快速地问:“二少,舒泉夕跟你什么关系啊?你专门跑来为他道歉。”
周磬听到此问,猛地看向虞枭,发现虞枭脸上难掩促狭的笑,立马明白虞枭的用意,正色:“虞律师,他跟我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虞枭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词,“像你和蓝承安那种朋友吗?”说完,则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等候周磬的答复。
周磬一时哑口无言,之前他向虞枭坦言过,蓝承安曾对他有好感,但自己拒绝了,可舒泉夕的情况却不太一样,怎么回答都会让自己陷入虞枭的话术陷阱。没等到周磬的回答,虞枭的律师职业精神附体,主动出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换一个,为什么路童会以为是你单恋我?”
周磬没想到虞枭连自己逗江路童的事都知道了,再看虞枭那戏谑的眼神,连连后
', ' ')('悔自己没有见好就收,只得放下酒杯,决定奋力一搏:“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虞律师你也有一半责任。”
虞枭给他一个“继续”的眼神,周磬故作姿态地坐下,仰头对上虞枭的目光,满怀眷恋地说:“谁让我始终没办法对虞律师死心呢。”
饶是周磬有千万般错,只这一句话,虞枭也无法对他狠下心来穷追猛打了……
聪明的周二少趁机转换话题:“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来你家。”
虞枭也需要这个台阶放周磬一马,看向留声机,客道:“谢谢你第一次来,就帮我组装好留声机。”
周磬听出虞枭不打算追究刚刚的问题,慢慢地凑到他身边,缓缓地道出:“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忍不住开心地说,“我们已经是可以共享私生活的关系了。”虞枭这才明白,周磬觉得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虞枭正要开口,他手机的响铃忽然响起,这是提醒他该休息了,虞枭伸手关掉铃声,背后传来周磬幽幽的声音:“我今晚可以留下吗?”虞枭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转身去看周磬。周磬坦然以对,眼神里毫不掩饰地赤诚,面对这样的周磬,虞枭只觉得口舌干涩,半响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确定吗?”
“嗯。虽然这不是我来的目的,”周磬不想虞枭误会自己的初衷,“但我现在真的不想离开。”
虞枭倾过上半身,伸出右手死死扣住周磬的脖颈,用力地吻着他,“离开”两个字,被虞枭的吻堵在了周磬口中,周磬顺势搂抱住虞枭的腰腹,拼命把他往自己怀里拥。虞枭反复轻啄重咬地蹂躏着周磬性感的双唇,周磬的舌也不甘寂寞地纠缠住虞枭的唇舌,两人难舍难分,一时间凌乱的客厅里,在黑胶唱片的伴奏下,热辣亲吻仿佛都让室温升高,周磬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摸进了虞枭衬衣的下摆,手掌的温热直接贴上了皮肤,使得周磬更加急迫地想要体肤相亲,虞枭用所剩不得多的清明,气喘吁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卧室。
两人顾不上其他,直奔了虞枭的卧室,还没来得及关门,周磬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虞枭的衬衣,像饿急了的小狼崽直接扑过去,啃咬起虞枭的锁骨。虞枭又疼又痒,内心又好气又好笑,拍拍周磬的屁股提醒他:“把衣服脱了。”周磬这才心有不甘地松开虞枭,满是欲望的眼睛微微发红,紧紧地盯着虞枭,似是怕猎物逃走。
虞枭示意周磬在床沿坐下,自己主动上前帮他解开衣扣,起伏有致的胸肌腹肌,半敞半露,让虞枭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他弯下腰,忍不住贴近周磬的身体,炙热的呼吸拂过周磬裸露的肌肤,一种莫名的战栗感,竟让他难以自制的激动起来,可想让虞枭为他做更多,他强忍着欲望,死死盯着虞枭的一举一动。
虞枭避开了周磬的嘴唇,轻吻起耳后侧,沿着他的下颚线落在他滚动的喉结,虞枭甚至挑逗地用舌尖勾勒过它,周磬的呼吸瞬时错乱不堪,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半躺在床上,虞枭并没有打算停下来,用手指拨开半遮半掩的上衣,附身撑在周磬的上方,湿软的嘴唇噙住了硬挺的乳头,舌头灵活地打着转儿,另一只手抚在他的胸上时重时轻地揉捏着,周磬的眼眶已经撑到泛红,忍不住伸手覆上虞枭的头发,想让他往更下方游走。
虞枭察觉到周磬的想法,微微仰起头看向他,让他相信自己。周磬触及到虞枭那双“相信我”的眼神,呼吸便又加重了几分。虞枭边向下亲吻着周磬的身体,边慢慢跪下了,灵活地将周磬的长裤褪到脚踝,单薄的底裤已经无法掩饰住周磬兴奋不已的事实,虞枭凑近才发现,底裤似是有些潮湿。虞枭隔着底裤轻揉着周磬的阴茎,周磬难耐地从胸腔发出一声长叹,得到回应后,虞枭才把那最后一层“防御”全部脱掉,却没料到“周磬”早就不耐烦了,竟然急急忙忙跳出来,虞枭重新用手稳住它,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吮吸着它最脆软和敏感的头部,时不时用舌尖与它“挑逗”,然后缓缓将硕大的它放进自己口中,反复来回地吞吐,唾液打湿了它雄壮的身形,温热的口腔却让它更加恣意。
周磬的本能想要更深地挺入虞枭,开始他还能控制,哪怕把床单撕扯得乱七八糟,可当灭顶的快感,一阵阵从尾椎涌上大脑,造成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的时候,周磬忍不住伸手按住虞枭的头,不断地耸动腰胯,企图获得更多更强烈的快感。这下可苦了虞枭了,失去掌控的他,不得不拼命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本能,用力呼吸,可窒息感让虞枭无意识地抓伤了周磬的腰腹,处于兴奋状态的周磬,完全没意识到虞枭的状况,只把这一点点伤痛当做了情趣,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那几秒的快感,便是所有雄性生物基因中追求的极致。
虞枭也是托大了,以为周磬欢场身经百战,总不至于口交都扛不住,但事实证明,做爱这种事,也分跟谁。同样的行为,跟喜欢的人,那就是翻倍的效果。
周磬终于到达了临界点,汗液打湿了头发,呼吸失了节奏,全身肌肉绷紧,只听见喉间发出低沉且压抑的释放声,随即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他平躺在床上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不住地粗喘,过了片刻,才
', ' ')('伸手去摸虞枭,然后发现虞枭半爬床沿休息,喑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了?”
虞枭一时间出不了声,无奈地摆了摆手,周磬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可能伤到虞枭,忙撑起身体坐起来:“需要叫医生吗?”得到否定答案,周磬实在过意不去,忙倒了杯水递给虞枭:“还想吐吗?”
虞枭漱了漱口,才哑着嗓子:“没想到你这么猛,下次可别这么干了。”这种话哪个男人不爱听呢,虞枭一方面安抚自己的男友,一方面夸赞自己的男友,真可谓是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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