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h3id=”htmimu”>这场婚姻,无关爱情</h3>
正厅里的欧式双面创意挂钟再次响起,蜷在沙发上的女人抬头望了望上面的时辰,凌晨一点,分毫不差。
挂钟外围的玻璃破碎不堪,她的心隐隐作痛,这是结婚前夕他送的礼物,是绝不晚归的承诺,怪说他太懂浪漫还是不懂浪漫?
昨夜她晚归,挂钟正下方一地的玻璃碎渣,守在正门入口的男人不似从前温情,手受伤正往下滴着血,一语不发地端看了她许久,转身上了楼。
她身上医院的药水味多浓重,他就有多大的戾气,本想和他好好解释,却没有机会。
这让她想起早上出门之前,他叫住拿包的她“欢歌……”
她停下,等着他的下文,他走过来将她前额的一缕头发挽至耳后:“做老师要对学生负责,不要迟到早退,有时间多可以给成绩差的学生补补课。”
当时急着离开,没有将他的话细想,现在想来,应当理解为‘别一下课有空闲时间就去见肖云安,他是死是活与你毫无干系,你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称职的老师以及老婆’。
他明明知道她每天下课会去找肖云安,却不动声色,从未在她面前提及,最多只是侧面暗示,是想看看她究竟有多牵挂医院的人吗?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肖云安,以前是她一个人的劫,现今,却是她和顾青远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陆欢歌浑身无力,撑着沙发一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向外望去。
天上稀疏点缀着星子,别墅中央喷泉旁的灯光一直照射着大门,一片空旷,寂静,他迟迟没有归来。
侧门被打开,进来的老妇人唤了声窗前的人:“太太。”
“徐妈。”
徐妈暗自叹了口气,先生有多疼太太,她看在心里,上周两人还好好的,这周就全乱套了。两个人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晚归。
陆欢歌脸色不太好,徐妈有些担心:“太太还是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等会儿先生回来,我再叫醒你。”
当然,这不过是徐妈安慰陆欢歌的话,今夜,先生怕是不会回来了。
昨夜十一点多,顾青远站在同样的位置,每隔一小时看一次窗外,随着时间的不断推后,眸色越来越黑沉。
她问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催太太,可先生怎么说,他说不用,不要打搅别人的好事。
别人?是指太太,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陆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