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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星此时看向了自责的段春亮问道:“报警了没有?”
段春亮闻言这才反应了过来,然后拿出手机便要拨打电话报警,可此时凌游站起身后伸出手压下了段春亮的手对他和苏红星摇了摇头,随即说道:“照顾一下南知。”
说着,凌游又迈步离开了人群里拿出了外套里怀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就听电话另一边的郑广平用刚刚睡醒的语气说道:“小凌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啊?你回陵安了吗?”
凌游没有和郑广平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说道:“郑叔叔,南知出了点意外。”
“你说什么?”郑广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里全然没有了困意。
凌游随即将经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便说道:“南知在吉山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和我来过两次北春之外,再就没有过来这边,这孩子为人又随和,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所以我估计,这事应该是冲我来的。”
说罢,凌游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而且,我现在在南城区。”
郑广平一听便明白了,此时的他已经都穿好了衣服,在听完凌游的话之后就听郑广平说道:“你先送南知那孩子去医院,其余的事交给我。”
凌游闻言便回了一声,然后就听对面的郑广平挂断了电话,凌游随即也迈步走回了人群。
刚刚再次回到苏红星的身边,就听到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而来,随即停到了人群前。
接下来医护人员用极其专业的工作流程将白南知抬到了担架床上,然后又推进了救护车里。
苏红星等人见状放心不下,便要跟着上车,这时一名护士伸手阻止道:“只能随行一位家属。”
凌游看了一眼苏红星便说道:“我先跟着南知过去,你一会赶过来吧,和鲍市长解释一下。”
苏红星闻言也知道凌游懂医,总比自己跟去要有用,于是立即答应了下来,便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
苏红星随即转头看向段春亮:“春亮,让司机现在把车开过来,我上去一趟,马上就下来。”
段春亮闻言便点了点头:“明白了苏县。”随即就看着苏红星又快步走回了饭庄。
段春亮打电话通知了司机之后,刚刚放下手机,便看到了刚刚率先发现白南知的那两个中年男人此时并肩随着散去的人群离开了这里,他想着凌游不让自己报警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但这两个人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所以应该日后有用,于是便快步追了过去。
“二位老哥。”段春亮追上二人之后喊道。
二人闻言站住脚回过头去,看到段春亮,便说道:“哥们,我们这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用感谢。”
段春亮一听便伸出手去握了握二人的手,还是感谢了一番:“刚刚多亏了二位了。”
二位中年男人闻言摆了摆手:“多余了哥们,应该的,这事遇到了也不能看着不管啊。”
段春亮又说了两句感谢的话,然后便向二人要了他们的联系方式,二人起初不想给,可段春亮还是用委婉的方式向二人要出了他们的手机号码,他怕二人真的想做好事不留名,万一给自己一个假号码,于是还拨打了过去。
听到对方的手机响起了来电提示音,段春亮这才放心:“这个是我的号码,到时候二位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等那孩子没事了,我让他亲自向二位致谢。”
随即段春亮又和二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才和二人分手,转身走回了饭庄门口,去等苏红星的同时,也去等司机过来。
苏红星上楼之后,回到包房里走到了鲍世英的身边,向鲍世英解释说,凌游的联络员白南知喝的太多了,在楼下摔倒了,凌游带着他去医院了,便将这事遮掩了一下。
鲍世英闻言也不好说什么,今天这个局面他也看出来了,凌游和苏红星待的很难受,可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其他县区说点酸话,自己也只能出言圆圆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为陵安县打抱不平,这反倒是加深了其他县区对陵安的眼红排挤。
见柴鑫等人闻言还要出言不依不饶,鲍世英这才觉得这些人有些蹬鼻子上脸了,于是便出言替凌游和苏红星说了两句话,这才堵住了大家的嘴,并且让苏红星也先走吧。
苏红星闻言双手合十的向众人道了声歉意,然后这才离开了包房,迈步又下了楼去。
而此时的南城酒吧里,那个洋哥坐着那辆商务车,车后还跟着一辆摩托车,飞快的开进了酒吧的后门,找了个车位停下,几人观察了片刻,这才下车,打算从后门进酒吧。
而此时,开车的司机下车后捂着肚子说道:“洋哥,不行,肚子太疼了。”
洋哥转头看了一眼他:“懒驴上磨,进去再方便。”
那司机脸色都狰狞了起来:“洋哥,实在憋不住了,我去那边方便一下就进去找你。”
因为这南城酒吧是开在南城区偏郊区的位置,远离居民区,也方便养那些夜场小姐,所以这酒吧后门不远就是一处烂尾的工地。
洋哥见状也没心思和他计较,现在他一心等着上去领赏呢,而且这人要是不在,正好领了钱自己还能从这司机的赏金里扒下来一些,于是便不耐烦的对他挥了挥手,随即便带着另外三人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酒吧里,这时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四周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巨大的音响轰鸣,将这几人很好的隐匿了起来,他们避开了人群,来到了一部内部电梯前,然后直接上了顶楼。
进到顶楼之后,到了一个办公室的门前,那洋哥敲了敲门,随即门就被拉开了。
就见此时办公室里,门口站着几个保镖,唐一航半躺在一张几米长的大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而那红毛则是坐在一个茶桌前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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