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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游自然不会将刚刚去见了李希堂和林家信的事说出来,而且这话就算凌游说了,恐怕吴诚和皮文伟也不能信啊。
于是就听凌游低声说道:“没什么,教育长向我了解了一下昨天和祝云杰吵架的事。”
吴诚这才点了点头:“没牵连到你吧?”吴诚问是这么问,可实际上却想说的是,没牵连到我们吧。
凌游摇了摇头:“就是询问,没别的。”吴诚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而皮文伟此时并没有太高的兴致和二人说话,因为此时的他就觉得眼皮在进行激烈的打架,像是有万斤重一般,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这时就听教授叫到了三人的名字:“凌游。”
凌游便回应了一声,然后又去叫吴诚的名字。
当喊到皮文伟时,见没有回应,教授又叫了一声:“皮文伟。”
凌游扭头见皮文伟已经昏昏睡了过去,于是用胳膊猛地撞了他一下,皮文伟这才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凌游:“怎么了?”
而这时教室内发出了一阵笑声,凌游低头说道:“点名呢。”
皮文伟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回应了一声,教授不悦的看了皮文伟一眼,但也没有计较,继续去点别人的名字去了。
当全部人名都点过之后,除了被教务处带走的祝云杰之外,全部到齐,教授又做了一自我介绍,然后看了看时间,见已经快到了下课的点,便没有当即开展课程,而是让一些学员进行自我介绍,并且推举出几个班干部出来。
这个环节大家自然来了兴趣,因为不用一一去结识相问,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知道谁是哪里的干部,谁又是什么职位,然后也就方便大家“各取所需”,到时候去针对性的结识自己想要结识的人了。
率先开头的,是某省的几名副厅级干部,这几人也确实是在培训班里职务最高的了,年纪同时也是最大了。
他们发言时,就已经有些干部开始蠢蠢欲动了,甚至在本子上记录着。
轮到凌游时,他并没有多做什么介绍,只说自己是河东省玉川市平谷县的干部,真实的职务都没有说,他认为这对他来说意义并不大,他并不希望去巴结谁,或者被谁巴结,而且自己的年纪,再配上与自己的年纪不符的职位,这除了让一部分人心生结交之外,可能还会让一部分人得了红眼病,毕竟现在这个时代里,干部年轻化并没能普及,有些高龄的干部,与凌游几乎同级别,那么自然就会让对方产生落差感,到时候平添些不必要的麻烦与诽议。
见凌游这么一说,大家也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毕竟一个小县城的年轻干部,并没什么可结交的价值。
随后的时间里,班级里选出了几名班干部,班长是由一名副厅级的副市长担任的,凌游也见过他,和凌游在一个楼层住,只不过此人住的是一个二人间。
副班长的人选,凌游认识,就是早上在走廊里与自己搭话的那个叫做谭健的县长。
而吴诚也是对于班干部的职位跃跃欲试,虽说是一个小小的班干部,没什么价值,可却十分有意义,毕竟作为班干部的话,就更有机会能够去结交众人了。
可这时却多出了一个人,与吴诚来争抢,而这人的优势却比吴诚要大。
究竟大在哪里呢?并不是吴诚的职务没他高,也不是吴诚的能力没他强,而是那个叫谭健的县长就是山南省的干部,而在这种五湖四海汇聚在一起的干部里,从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中,大家都会去尽量雨露均沾,不可能让某一个省的干部一家独大。
所以结果也就很明显了,吴诚成功的落选了下来。
这一结果,让吴诚很失落,凌游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于是并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皮文伟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别放在心里什么的。
等班干部选举出来之后,也到了下课的时间,凌游和皮文伟便邀请有些垂头丧气的吴诚去吃饭。
而来到食堂之后,凌游便看出了这个自我介绍和班干部选举之后的能量有多大了。
只见原本还如散沙般的众人,现在都有了自己明确的目标,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人围拢最多的,就是那个副市长的班长了,很多人此时都在他的身边,像是聆听领导视察般的听着他的讲话和寒暄。
吴诚的目光则是看向了刚刚和他争夺班干部位置的那个人,只见那个人的身边也多了不少的人,于是吴诚叹了口气。
凌游安抚道:“不就是一个班干部嘛,您也别太失落。”
吴诚拍了拍凌游的肩膀说道:“凌老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就不是一个班干部的事。”
凌游看都看出来了,这的确不是一个班干部的事,可他还能怎么说呢,于是也只好作罢,和一旁的皮文伟去商量吃什么去了。
吃过午饭,下午的第一堂课,讲的是党史,后面的课程讲的是我党对国家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
凌游很认真的在听,也很认真的在记,而吴诚则是在下午时离开了凌游和皮文伟的座位,去坐到了他们山南省的一个干部附近去了,按他的话来说,这是他乡遇故知。
而凌游和皮文伟自然清楚吴诚就是去结识自己省中干部的人脉去了,于是也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这里不乏有这样的人,毕竟这在大家的心目中才是最有价值的事。
皮文伟听了没十分钟,就觉得教授的讲话内容,简直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因为很助眠,睡得也香。
凌游看了看前面座位上正和一个人聊着正欢的吴诚,和自己旁边睡得正香的皮文伟,苦笑的摇了摇头,继续拿笔记着教授的课程。
而那个因为迟到而被教务处带走的祝云杰,在开学后的两天里都没有了消息,直到第三天才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经过大家私下的口口相传,据说当天教务处的领导很不高兴,毕竟在这么重大的日子里,在这么多领导齐聚的场合中,他还无故迟到,本打算是要将其除名的,可后来其叔叔亲自和校方进行了求情,这才给了个记大过的处理后,给了祝云杰一个留校观察的处分,而他回来之后也低调了许多,并不像之前那样目中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