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梅晚箫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观你面色发青,主肝胆,乃体魄不佳之征兆。唇色苍白,乃是胃寒、血虚之症。”
流霜原本听见她的脚步声,便侧身站在了阴影处,原本以为君暮寒只是与她日常逗趣几句,谁料她竟说了这番话出来。
虽说梅晚箫平日里看起来不大靠谱,但她的医术却并不差,这番话听起来虚实难辨,倒叫流霜皱起了眉头。
君暮寒神色如常:“夫人体贴入微,关心之至,我心甚喜。”
流霜默然无语,悄然退去。
“我不跟你开玩笑,”梅晚箫正色道:“你中毒了。”
流霜前脚踩上屋顶,听见这话,差点一个趔趄。
梅晚箫看看天色,又看看君暮寒,道:“也罢,这会还能赶上晚膳。”
说完便绕过正殿回廊,推门进来。
君暮寒看着她在面前坐下,含笑道:“如此便有劳夫人了。”
梅晚箫纵是对这个称呼百般不愿,但这君暮寒油盐不进,现下事情未成,加之背后诸多繁杂牵扯,倒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好歹劝说自己咬牙忍了,待到功成身退,先下他个几十种慢性毒药再说。
于是抽出他手中的书,又随手拿了一本厚经卷,叠放在桌上,示意他把手腕放上去。
君暮寒好笑:“寻常大夫出诊,均带好药箱,脉枕银针一应俱全,你倒好,找两本书充当脉枕。”
“功夫在于意,而不在于形,你懂什么。”梅晚箫懒得看他,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完,方才伸手给他搭脉。
她指尖温热纤细,搭在君暮寒腕间,彼此皆感受到脉搏的收缩舒张。
鼻间茶香缭绕,眼前绿衣少年,耳闻春风回转,房中檀香沉浮。
君暮寒没由来地觉得心跳加快。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怕这心跳影响了脉搏,让对方察觉出什么。
梅晚箫却松了手指,垂眸沉思。
“怎么?”君暮寒收回手,放下衣袖:“这毒厉害吗?”
“是啊,厉害极了。”她起身关上窗户,从腰间取下锦袋,嘀咕道:“我娘说你胎中受惊,出生后气血不足,是以身子只是虚弱,其他也没什么毛病。”
她摸了半天,拿出一枚锥形香,扔进正在冒烟的香炉中。
“上次你尾随我出谷,在梅城佯装毒发,那症状可是真的?”梅晚箫皱眉看他。
君暮寒颔首:“是。”
梅晚箫却皱起眉头:“那就蹊跷了。”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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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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