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西北赤契,该是王的大喜日子,皇g0ng却传来了赤契王的怒吼声。
T型彪悍的赤契王扯着nV人的头发,他浑身酒气,用方言骂了些什麽,接着手一挥,身穿嫁衣的新娘狠狠地摔在地上。
有下人焦急地敲着房门,寻问道:「可汗为何生如此大的火气?」
赤契王啐了一口,又去扯黑白交错的长发,踢开了门,把人扔了出去,怒道:「黎御那贼人看不起本王,把他们的妖怪送来了!」
新娘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到梁柱才停了下来,下人凑上前观看,整个人也跌坐在地,吓得不轻:「靠!这、这眼睛,这头发!不就是传说中的怪物吗!」
「还以为他们送来的会是那娼妓的nV儿,结果是这货。」赤契王也走出了婚房,咬牙切齿道:「是想让黎御的妖怪做赤契的王妃?俺看是活腻了!」
「璃……璃婞,咳,璃婞年纪尚小,所以……」冯璃姬艰难地发出声音,咳出了鲜血,脏了地板,惹得赤契王蹙眉。
「所以由你代嫁,以为这样本王就不会再对黎御进攻?」赤契王反问,语气满是鄙夷,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冯璃姬茫然地抬起正在流血的脸,眼里满是绝望。
明明她也不想嫁的。
明明她也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赤契王看见她的脸就觉得烦,转头看向旁的下人,抬着下巴说道:「你,去着手准备,能够在边境的沙地长期驻兵的营寨。」
「是!」
那下人连连应声,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正要离开时又被赤契王叫住。
「等下,你过会拿黑布和麻绳来。」赤契王说着,眼神又重新落在冯璃姬身上,冷声说道:「本王见不得那妖怪的眼睛,也见不得她有机会动什麽手脚。」
「是!」那下人又是连连应声,踉跄着跑远了。
下人一走,赤契王又上前,扯起新娘额前的发,发力将整个人拉起,随即皮糙r0U厚的大掌掐住了毫无防备的咽喉,冯璃姬背靠在漆红的梁柱上,双脚悬空,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拔开赤契王的手,力量却是不敌,只能发出难受的呜咽。
「听着,俺不知道黎御送你这贱人来是有何居心,是想埋眼线,还是想下咒咒Si本王。」赤契王说着,手上的劲也愈大,怒目圆睁地吼道:「但本王必定会在那之前就先灭了黎御!俺会把你带到营寨,你必须亲眼看着!」
在无法呼x1、意识开始朦胧时,赤契王才终於放开,冯璃姬再次重重地摔落,手压着起伏的x口,眼眶的泪水不知是委屈,或庆幸劫後余生,还是单纯的生理泪。
突然迎来一袭黑暗,她惊恐地喊出声来,想要取下眼上的异物,双手又被谁给控制住,在身後绑了Si结。
只听赤契王的声音下令道:「把她丢到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都只能是被迫在束缚手脚的黑暗中渡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不见光的恐怖下,自己分不清白天及黑夜,记不得时间的流转。只知道要是有人来找,身上伏着男人的气息,身T被贯穿的剧烈疼痛,那便是夜晚,再次醒来便是隔日。日复一日。
扳着手指数日子,数到後面已经数不清了。
有次,冯璃姬被拖出了房间,拉扯间似乎碰到了冰冷的盔甲,才知道是赤契王下令了,要她看着黎御被歼灭,於是就这样上了军队的车马。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赤契的太yAn,很烈,只可惜不能亲眼看看。
到了边境军营後,冯璃姬却狂吐不止。赤契王本以为她是以前过得娇贵,水土不服才会如此,并无在意。
是後来泄慾时,冯璃姬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有几次甚至弄脏了赤契王。赤契王B0然大怒,才终於叫来了军医看看情况。
军医诊断後说道:「可汗,王妃这是有了身孕。」
赤契王当即表示:「打了。」
冯璃姬大骇,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第一次与赤契王对质:「可汗,这可是您的亲骨r0U。」
「要是俺的亲生骨r0U,就算生下来是妖怪,本王也会负起责任。」赤契王说着,随後冷声问道:「但你要如何证明是本王的?」
冯璃姬压着怒气,道:「除了可汗还能是……」
「你可亲眼看见了?」赤契王打断了她,又道:「这营寨,满是臭气的战士,可却只有你一个nV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冯璃姬顿感毛骨悚然,不自觉回想起过去每个被强迫的夜晚,的确,被剥夺视觉的她无法肯定每次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都是赤契王。思及此,一GU打从心底的恶心涌上,又一阵痛苦的乾呕。
「不守妇德的荡妇,这孩子没有留着的资格。」
之後几天,冯璃姬不敢食用任何东西,就怕吃进含有红花或五行草,有利滑胎的草药。要是有人强灌,b迫她进食,她也会当下全部吐出来。
这举动惹怒了赤契王,大骂她不知好歹,冯璃姬却一反常态地倔强,态度强y。
但异国他乡,又寄人篱下的,到底是不可能真的斗过赤契王。不久後,赤契王又表示,不吃滑胎药的话就真的用打的。於是,几个浑身肌r0U的士兵分别按住她的四肢,一棍棍木bAng狠狠打下,她疼到失声尖叫,奋力挣扎还是无济於事,大量鲜血自腿间流出,染红了幄帐。
又有什麽离开了。母后辞世,Ai人受刑,现在居然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保不住。
结束完一切,一切也终於结束。冯璃姬瘫倒在地,满头大汗,蒙着双眼的黑布Sh漉漉的,十分狼狈,却安静得不可思议。
赤契王睨了一眼,便转身拉开布幔,临走前对下人嘱咐了一句:「之後记得整理下环境,脏。」
是啊,真脏。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帷帐里,冯璃姬竟然扯了扯嘴角,淡淡笑了,她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可笑又矛盾的一生。人人都说她能克Si人,却又被以冲喜的名义送到赤契和亲;赤契王说她不守妇道,说她脏,之前却还是碰了她。
跟傅情第一次见面时,傅情告诉她「生来不祥」是毫无根据的话,可她的一生分明充满了血淋淋的悲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出生起就被当作跟几百年前的祸国公主一样,说她是个会带来不祥的妖怪;又因为与生俱来的能力,从小在观天楼做着敬神畏鬼,与妖道截然不同的修炼,甚至讽刺地当上了一国的国师。
神仙?
世间真的有神吗?
若必须经历一生苦难,那自己多年来所信仰的究竟是什麽?
若世间有神,岂不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心存善念行善积德终有一日必有福报?为何还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若世间无神,自己T内的力量又算什麽?难道她真的是妖怪转世,所以活该受尽责罚,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已经没有T力去思考,意识愈发朦胧不清。在昏睡之前,冯璃姬沙哑着开口,哽着细微的哭腔呢喃此生唯一的祈愿。
「若真有神……就请您让我忘了一切吧……」
已经不敢去奢望得到谁的道歉,或去奢求谁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