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亭山花园每一户都有个巨大的露台,用无边玻璃加固定型,配以一圈雕花铁铸栅栏,介于现代与巴洛克风格之间。
手机被人有些嫌弃地从耳边拉远,王达连的声音传过听筒,在露台里炸开。
“林云深!”他几近咆哮,不难想象如果林云深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王达连会有怎样疯狂的表现,“你说我现在模仿你离家出走还来得及吗?我想想……先去寰远避避风头,再接着辞职出来单g,不对不对不对,你是因为你爸爸才Si倔着不肯回家,我等我家那位太上皇息怒,还是可以回去的……”
说着说着,王达连察觉到对面似乎没在听,不由得对着话筒连喊几声:“林云深!林云深!林云深!你在听吗?”
林云深无奈把手机又凑近一些,“在,你继续。”
说完,又默默把手机放远在一臂之外。
宋景端着两杯水,从厨房出来,脚步忽然停顿一下,继而恢复正常。
面前,王达连有些崩溃地蜷缩在客厅中央的沙发里,行李箱敞开两半,放在空地上,几件衣服K子散乱地铺了一地。
他们正躲在林云深的某间公寓里,又或者说,王达连正躲在这里。
“林云深,”王达连又叫了他名字,男人贴近话筒,“你得帮我。”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王达连一愣。
“我说,可以。”林云深语气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出乎王达连的意料,他本以为林云深会先问他到底要帮什么,再考虑一会儿。
可林云深忽然斩钉截铁地答应了,甚至什么都没问。
王达连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向林云深断断续续解释起来。
他说的很慢,甚至几分钟过去才刚见到王nV士和自己儿子的见面。王达连就是这样的X子,似乎永远捉不到重点在哪。
如果在平时,林云深还会耐着X子问他,但在此刻。
“我知道了。”
林云深打断他的发言,挂断了电话。
林云深随手扯开衬衫领口,靠在栏杆上,有些出神。
从亭山花园的露台望出去,这座巨大的城市灯火通明,高楼林立,彻夜不眠。宽敞河面上,游轮缓缓起伏,小的像蚂蚁一般的宾客举着高脚杯,欢声笑语,与游轮一齐,无助向入海口飘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花月娇回家,先扫视过客厅厨房,不见林云深人影,但玄关处他的拖鞋已失,放在桌上的水壶温度恰好,说明林云深到家有段时间。
她拉开露台的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凛冽的寒风在高楼间回荡,月亮从漆黑的夜幕中挤出,辉光皎洁。
男人略带忧郁地撑着下颌远眺,身后是闪亮的霓虹,以及灿烂得快将天幕点燃的灯光。
如果此时此地,推开这扇门的是除了花月季之外的随便一个人,他们都不会忍心打破这如画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