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抠着衣角，“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做什么，你才肯答应让人救他？”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男人的询问中，多了一抹探究的意味。
顾倾颜怔了下，垂下长睫，“他伤这么重，有我的原因，这是我欠他的。”
避而不答，是心虚。分秒之间，傅嘉衍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如果亮着灯，顾倾颜就会发现，男人的表情有多阴沉。
傅嘉衍嗓音冷淡，听上去十分不屑，“我凭什么让温空青救他？”
顾倾颜怂归怂，可也不是真的怕他，闻言，攥紧了拳头，“傅嘉衍，这本来就是我和温老的私事，你一定要强行干涉吗？”
“不管是温起云还是温空青，他们都是我手下的人。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我有钱……”刚开口，顾倾颜就听到他轻蔑的嘲笑声，想了想也是，他根本不可能缺钱，咬了咬牙狠心道，“我一个大活人，总能有点用处吧？”
本来不想再为他们做事的。
现在看来……恐怕身不由己……
傅嘉衍没开腔，顾倾颜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她有点夜盲，看不太清楚，勉强辨着方位戳了一下他，“傅先生……求求你啦……”
少女嗓音清甜温柔，软软糯糯，傅嘉衍却突然暴躁开口：“别碰我！”
顾倾颜缩回手，往旁边挪了挪，生怕他把自己手砍了。
小时候他经常这么威胁自己……
“天亮之前，去把我要住的地方收拾干净。”傅嘉衍翘起二郎腿，“你以为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当个小女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