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悲哀的笑了笑:“我想要个孩子,一个小阿哥,颂芝难了,她才三个月就已经开始了卧床休养,未必能养到四个月了,而我注定无子,为了未来有个养老的人,好歹要抱个孩子来,哪怕有个孩子的欢声笑语,也不至于冰冷寂寞了。”
一半实话一半是绝望了。
她也有着试探的心思,正好方便去母留子,你有了异心,我有了此意,给你画了个饼,吃不吃的下去?就看你的命了。
可一个动心的都没有,最多有人想出去嫁人了。
年世兰突然有些想笑了,有异心的都被排除了,剩下的无论真假都算忠心之人了。
她回了卧室,突然想睡一下,梦里很美好,比现实好多了,而且什么都有。
几个苟延残喘活着的侍妾也听说了消息,因为府中现在人人都在讨论了,她住的再偏僻,好歹还是在王府。
其实他们也后悔了,现在不人不鬼的活着,有意思吗?
他们的家人受了连累,听说都被打死了,连个讨公道的都没有。
他们如此破败的身体,活着只是活一天是一天而已。
一日三餐除了开始还好,勉强有人喂到嘴里。
等身体稍微好些,那些下人就开始了怠慢。
因为福晋的高压政策吃喝都算充足,就是不怎么好而已。
可他们活的比之前还不如了,做什么都要自己动手,饭菜一荤一素,荤菜少少的,素菜恨不得不放一点油腥,跟水煮没区别,最多有点盐味,布料是老气陈年的,他们也没什么东西,身上唯一的好东西都换了吃喝。
他们都后悔了,日子还不如做侍女的时候,也不如在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