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人人都醉了,除了杂役守卫,能加入宴会的都分分吃酒吃的不知四六。
安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先洗澡换了衣服,浑身臭酒了,然后脚步加急的就去了从当官之后就被他厌恶的正院。
“芸娘,芸娘,芸娘你受苦了,我从不知道盼盼那个贱人,她竟敢怠慢当家主母和嫡长女。”嘴上说着虚伪的话,演出浪子回头的模样,别提都叫人恶心了。
安母在屋内听得一愣一愣的,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道:“容儿我怎么听见了你爹的声?。”
她是真的不怎么相信了那个男人会来,还说的那么。
卡住了,安母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衣服道:“不好,我穿的那么简陋,又给他丢人了,他。”
话说的慌张,可何尝不是女为悦己者容?
她一次次的心死又一次次的原谅。
安陵容也习惯了,小小声道:“那我们把灰色的袄衣换了,穿那件半袖的蓝袄吧。”
小小声的试探,其实也觉得母亲穿的太单薄了,漂亮就不提了,没那个钱。
安母稍显犹豫道:“那衣服我是想改来给你穿的。”
堂堂的县令夫人,县令女儿,日子紧迫的连寻常富户都不如了,新年难得才有件新衣,日常是缝缝改改三年又三年。
安父就演了那么一下,随后就嫌弃了在院子里不肯进去了。
好好的院子打扫的人手不够,导致处处落了灰,维护的不好到处破破烂烂,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早就不耐烦了。
可戏已经演了,人已经让人抓去卖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继续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