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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饭桌上看一个人的品性修养,吃了这顿饭之后,应老爷子看越惊风那是跟看儿子一样了,越惊风谈吐举止十分文雅,深得他心;而越家父子看应家一老一小,也是觉得性子爽利,不同于那些邻里街坊明里暗里的针对。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
送走越家父子之后,应老爷子就着人去让媒婆选个黄道吉日,也好把婚事定下。
这事儿一弄好,也并非就轻松下来了,接着这段时间就要开始准备嫁妆、布置新房、登记名册等等,应老爷子要守着办,忙地脚不沾地,而当事人呢,就找着未来夫君联络感情去了,好不清闲。
因着得罪的事,越惊风在县里也找不到什么正经活计,只能做些零碎的抄抄书、记记账的事。但好在他运气好,抄书的字被一位路过的贵人看见了,直夸写得好,便商定每半月抄好多少文章给他,工钱给的十分可观,况且,这位给的抄书的宣纸都是上好的那种,足以见得地位不可小觑,这样一来,便使得越家能够过上平常日子,甚至也有了一些积蓄。
这日,越惊风依旧在家里抄书,自从亲事定下来之后,他便更迫切想要多赚些钱。虽然是入赘,但他对此也极为重视,该有的聘礼也不想少。所以在前几天的交付后,便主动揽下更多抄写的。
正抄着,他发觉窗边有异样,便起身开窗,这一看倒是吓他一跳——应绡正躲在窗边瞧他!少女仰着脸,笑意吟吟地盯着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越惊风一惊,赶忙请进屋子里,备水备茶的,好一番安顿。
“应绡小姐……你怎么来了?”坐下后,越惊风支吾地问了句,他一向没跟年轻的异性说过话,也不知该怎么说。
应绡却是没什么客人家的拘谨,她见这书生脸红,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啊……看了话本里的书生都有金屋藏娇,想过来看看是不是真有狐狸呢!”她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水,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书生涨红了脸。
“应绡小姐别开玩笑了,话本里的都是些天马行空的东西,您看我这小地方,哪能容得下什么狐狸呢……”越惊风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面前美艳的少女,默默添了一句,就算有狐狸也在这里了。
“嘿嘿……既然我们都已经定亲了,就别这么生疏了呗,叫名字就行啦!”应绡促狭一笑。
“那我叫你绡绡?”越惊风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又说道,“我的字是孟谦,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孟谦。”
应绡笑着点了点头,她余光看见了没被越惊风收起来的宣纸,便好奇地凑过去看。
“这是你写的吗?”应绡眼里流露出惊艳,她虽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但这上面的字极为工整,令人赏心悦目,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看几眼。
“只是拙笔罢了。”越惊风倒也不是自谦,他平日里对自己的这几个字也是极为满意的,但如今被应绡看见了,反倒觉得哪哪都不顺眼,还能写的更好。
“孟谦哥哥谦虚啦!之前我爹给我请了好几个夫子来教写字,却没一个比得上你呢!我看就是他们沽名钓誉,最后让我也没写好什么字,要是换了你来教,指不定我还能去做个小官当当。”应绡摇摇头,漫不经心地随意开口。也不想当初是谁故意捉弄那些个夫子,搞得人家走了一个又一个。
“那,如果绡绡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试着教一下?”
本来应绡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越惊风当了真,她心里一笑,觉得这人真是戳她心窝子的可爱,当即就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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