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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刘彻就像过电一样,立马全身一震惊醒了过来。
刘彻醒过来就对上了嬴政的目光,当下欠身道:“阿娇,你醒了?哪里难受?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还是饿了?要不要再睡一下?难受的话朕给你叫御医去。”
嬴政听着刘彻毫无章法的问话,也不知他到底想让自己回答哪一句,不禁皱了皱眉。
他哪知道,刘彻那是紧张的,看见他醒过来,头一次紧张的连话都说的没头没脑的了。
刘彻从没这么紧张过,因为金屋藏娇的事情,他自小被景帝培养,一直当做储君来教导他,刘彻行事当然有君王的作风,这么紧张那还是头一遭。
刘彻见他皱眉头,心里更是“咯噔”一声,道:“哪里难受?”
嬴政还是觉得虚弱,身上提不起劲儿来,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摇了摇头。
刘彻这才看出来嬴政是虚弱的,随即松了口气,道:“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是夜里头,天没亮呢。你睡罢,朕就坐在这里,你有事儿叫朕。”
嬴政听他这么说,不禁又皱了皱眉,不知刘彻为何突然这么殷勤起来,他也做过君王,他曾经也有妃子,只是他对后宫就是那么回事儿,美色当前男人都会动心,只不过仅限于短暂的一刻罢了,他从没见过一个君王会对谁这样子,所以嬴政觉得很费解。
刘彻见他又闭上眼睛,才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他入睡。
李延年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他走过去,上前附耳道:“陛下,您歇息罢,天都要亮了。”
刘彻轻声道:“明日又不上早朝,朕还不累。”
李延年笑道:“陛下您这还不累啊?陛下还是去歇息罢,睡几个时辰,等皇后娘娘醒了,您也有了精神头,还再守在一边儿啊,是不是?若是皇后娘娘醒了,陛下您反倒没了精神头,多不好。”
刘彻觉得有道理,但是又不想走,道:“朕就在外面的榻上躺一下就行。”
楚服一惊,连忙道:“皇……皇上,那是奴婢上夜的床榻,怎么敢让皇上屈尊。”
刘彻挥手,道:“都这时候了,还什么屈尊不屈尊的,你去收拾了,朕歇一会儿,也歇不了多久了。”
楚服没办法,李延年也给她打眼色,楚服就出去拾掇了,请刘彻过去歇息。
太皇太后回了东宫,本身已经就寝,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从榻上惊醒,瞪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上夜的侍女赶紧过来看看情况,太皇太后却从榻上下来,颤巍巍的要起身,侍女们赶紧去扶,道:“太皇太后,您要拿什么,奴婢给您拿。”
太皇太后道:“老身什么也不拿,老身只是突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快,快去请魏其侯窦婴到东宫来一趟。”
侍女诧异道:“太皇太后,现在还没有天亮,宫门没有开呢。”
太皇太后甩开侍女的手,道:“快去,请魏其侯现在就来!”
侍女见太皇太后如此着急,也不知有什么大事,赶紧出了东宫,让人去请魏其侯过来。
窦婴还在家中睡觉,府门就被人拍响了,值夜的下人开了门,说老爷在睡,现在不见客,来人却是宫中的,让赶紧通传。
废了不少时间才通传到,窦婴赶紧起身洗漱穿衣,急匆匆的让下人备了马车,往宫里头赶。
窦婴是最了解太皇太后这个人的,毕竟他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而且窦婴向来老成沉稳,也非常的精明,尤其是在识人这上面,虽然窦婴平日里谨慎言行,什么也不多说,但是他心里头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