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纪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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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颜弈淇问。

“就是......就是想留个纪念。”谷皖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喃喃。他很珍惜和颜弈淇的这段关系,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太神秘,让他摸不透,抓不住,总觉得颜弈淇有一天会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想留下点什么东西。

颜弈淇待他不算好,却是他进入圈子以来最喜欢的一个人。他想,如果颜弈淇不要他了,也许以后他也不会再进这个圈子了。

夜色降临,白昼的最后一点光线都被挤到了地球另一边,他在等那个人的回答。

良久,头顶上的声音传来:“我手机上没存照片,我也从不拍照片。”声音略有沙哑“况且,今天也不适合拍照。”说着,指了指自己包着纱布的半张脸。

“哦。”谷皖失落地应了一句,还带着些鼻音,听起来像是小动物呻吟似的撒娇。谷皖有些不甘心,旋即又问:“主人,我可以给您的手拍张照片吗?。”说罢又好像怕他不答应,补充道:“只要一只手就好。”

“手有什么好拍的?”颜弈淇不屑地抬起自己的手端详,也没看出什么。

“好看......”谷皖嗫嚅道,唉,卑微这个词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颜弈淇还不答应,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拍吧。”颜弈淇靠近了他一点,犹豫了一下,伸出带着表的右手,将那拴着银鱼首饰的左手背到了身后。

那是骨节分明,白皙的令女人都嫉妒的手,也是每次执鞭的手。指缝干净,没有一丝杂质。随着伸出的动作,手腕的筋络在光下纤毫毕现,闪着细碎的光。

谷皖猛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得到喜欢玩具的孩子,“主人,等等我,我去找手机。”急匆匆起身,然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着寸缕,于是胳膊半遮半掩,挡着羞处,会客厅去拿手机......顺便穿衣服。

谷皖刚穿好衣服跑回来,衬衫还有些凌乱,微敞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颈。他急匆匆地从裤兜掏出手机给那右手拍了一张照片,小心翼翼地移动到新建文件夹。

“可以了吗?”颜弈淇哑声道,明显有了一丝困意。

“可以了,谢谢。”脱衣为主奴,穿衣正常相处,二人当初商量好的,所以这回谷皖没有加敬称。

“你要回去吗?”颜弈淇从靠着的窗台上起身,有些睡意。

“啊?”谷皖一怔,显然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以往都是各走各的,当然是要回去,还有其他选择吗?

“现在已经九点了,这里是富人区,每家都有车和固定的司机,所以出租车很少来这里,你可能打不上车。而且最后一班车在九点半。”颜弈淇补充道。

“哦,如果是九点半的话,我快点走应该能赶上。”

“你不用洗漱吗?”颜弈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谷皖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今天这么别扭,之前在事后他都会洗漱完穿上衣服再走,而今天直接穿上了衣服。身上的粘腻感犹存,薄汗与衣服紧贴。刚才太兴奋没注意到,现在这些不适才显现出来。

“这里有两个屋,你要是不回去的话,可以洗漱完睡那间客卧。”然后又指了指与客卧斜对角的屋子:“我睡主卧,里面带卫生间,我们互不干扰。”

这是挽留我吗?谷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浑身神经巨颤,颜弈淇这是为他考虑吗?这种概率简直堪比彗星撞地球和中国男足获胜都小。

“你回去有急事吗?”等了半天,颜弈淇追问到,内心居然有些不安。

“不不,没有,我怕住这里会给你添麻烦。如果不影响你的话,那谢谢了。”谷皖嘴角微扬,内心欢快地答应了这个建议。

“嗯。”颜弈淇伸了个懒腰朝主卧走过去

“那,晚安。”谷皖在他身后悄悄说到,颜弈淇没有回头,挥了挥手,关上了主卧的门。

冲澡的时候热水流过身上的道道红痕,还是一如既往的疼,谷皖心情却与以往不同,混杂了一些其他东西。两人同处一室的令他感觉很新奇,他习惯了每次一个人收拾,然后默默离开,这次得知另一个人住在离他不远的屋子里,平添了些温馨的感觉,

冲洗了身上的粘腻,胡乱吹干发根,谷皖便钻进了被子里。这虽然长期不住人,但是他怀疑应该是有人按时来打扫。每次他来的时候各个屋子都一尘不染,被子也干燥软和,混杂着淡淡的洗衣粉味。

若真的有人来打扫,那间体罚室也会打扫吗?想到这里谷皖不禁浑身燥热起来。那间刑罚室里有没有来过其他的人呢?除了他以外,颜弈淇是否还会带人来这个屋子?

带着一脑袋的问题,谷皖也渐渐有了困意。颜弈淇好像偏爱简洁冷淡的色调,谷皖这屋是深灰色,很容易与窗外的黑夜融为了一体。不知道颜弈淇那屋的墙壁又是什么颜色。

谷皖渐渐沉入梦乡,和周公约会去了。

颜弈淇活动量也大,出了点汗,冲完澡后裹着白色的浴袍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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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没有完全系住,V型区域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向两肩蔓延渍着水光的锁骨,胸肌很明显。他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从小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那些污浊的呼吸或是身边有人的感觉剥夺了他的一切私密感,安全感。

长大后演变为不愿和别人共处一室。

他家的别墅如同宫殿一样,常年灯火辉煌,不仅经常设宴,而且他父亲喜欢和别人在晚上大声商谈,客厅里烟雾缭绕,肉食者互相恭维,谈话声,嬉笑声,麻将的碰撞声常常将他在睡眠中惊醒,然后麻木地听着外面震天的响动。

在他很小的时候哥哥会抱着他睡,将他的耳朵用手轻柔地拢住,不让外界杂音干扰到他的弟弟。直到哥哥不在了,他又长大了一点,才以学业为由从家里搬了出来。

他的父母给他在就读的国际学校附近买了套小别墅,但是别墅还是处于他父亲的监视之下,并不够。之后他又勉强央求唐婳,动用私人关系在他家所属的楼盘留下这间房子,以备不时之需。

当他决定带谷皖来的时候,就感觉事情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今天又产生了留下他的念头。颜弈淇越来越看不懂自己。

颜弈淇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懒散地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儿,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他昨天晚上辗转了好一会儿才睡着,而且一反往常安静的睡姿,应该是没少翻身,浴袍有一半都不在身上了。他有点毛躁地撤掉浴袍,从衣柜里挑出件Prada的白色卫衣,随便穿了条牛仔裤就出去了。

斜对角客卧的门已经敞开了,颜弈淇走过去,里面被子铺得平平整整,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屋子里散发着外面植物清新的气息。

是那个人的作风。

回过头,余光瞥见桌子上放着还温乎的一袋包子和豆浆,没有便签,账单上写着: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包子,所以各买了两个。

颜弈淇自从独居,没有吃早点的习惯。他不吃外面那些小饭铺的东西,便利超市卖的更不合他口味。据他所知,这片区域没有那些小早点铺子,最近能买到包子的地方是seveneleven,据此大约两公里左右。他想象着谷皖怎样徒步去买了包子,又送回来。

“傻子。”他双手捧起一个牛肉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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