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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颜弈淇哄小孩一般轻声道,嗓音温柔好听。
谷皖擦了下通红的眼角,有些蹩脚地环住颜弈淇的腰,结果下一秒手臂就被抬起来放到肩膀上去了,项圈也被取下来拿到一旁。
颜弈淇抱着怀里的人,迅速走到另一个卧室,将他缓缓放在柔软的床上,摸出药膏,“我怎么收了你这么笨的,连求饶都没天赋。”
“我求了,你没理我。”谷皖眼睛红肿通透,声音带着纯粹又倔强的委屈,明明是颜弈淇勾引了他半天又丢到一边。
“好好,是我的错,让你要个够行了吧。”颜弈淇倾身压下来,吻上刚才晾了好久没理的薄唇,又啄又咬,像是告饶和赔礼。骨节分明的手轻揉着身下人的腰线,又辗转到大腿,给他按摩,放松肌肉。
清凉的感觉覆上皮肤,带着股淡淡的药味。
手移到大腿根,谷皖轻轻“嘶”了一口,颜弈淇才抬头看见他隐忍的表情,轻轻掰开看见了大腿根颜色变深的红痕。
即使他知道这次八成要把人收拾够呛,也心疼起来:“刚才下手重了,对不起。”
“你还做了更过分的。”谷皖翻起旧账有点凶,但是恢复了精神气,他拽下颜弈淇的领口,狠狠地隔着衣服在锁骨那咬了一口。
颜弈淇怔了下,在谷皖“超凶”的视线下想起什么,直起身看见了依旧“坚挺”的分身,恶趣味地弹了一下,“哥哥,你的忍耐力太强了。”
“嗷呜。”谷皖差点把持不住,想并紧双腿。
颜弈淇俯身在刚才忍了半天相亲的薄唇上吧唧了一口,慢慢向后退去,“你真是要迷死我。”
谷皖下意识知道他想干什么,慌忙阻止,极力想挣脱出来,“别,脏。”
来不及了,颜弈淇怕蹭到伤处,扶着他的膝弯将腿曲折成M形。分开腿根,让中间部分暴露在自己眼前。
谷皖的柔韧度被颜弈淇训练的不可思议,却让他此时羞的想钻地缝里。
柱身底部被牢牢箍住,颜弈淇笑了下:“哥哥,我又不嫌弃你。”
那根煎熬半天的分身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被舌尖逗弄顶端,舔舐根部,无所不用其极。
随着一声破碎的哭吟,谷皖终于将欲望尽情释放出来。颜弈淇照单全收,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哥哥,还需要你帮个忙。”
可怜谷皖没等缓过来,就像煎鱼一样被翻过身,煎另一面。
颜弈淇默认谷皖同意,脱下碍事的衬衫和裤子,手指一勾扔到床下。
他的持久性很好,轻松顶入经过润滑的甬道就再也没退出来,一下一下朝着刚才那个敏感点刺戳,动情中亲吻舔舐着谷皖脊背上的鞭痕。
“轻,轻点。”谷皖忍不住弓起上身。体内的挞伐带着铺天盖地的情欲,一次一次,只重不轻,狠狠搅弄着甬道的腺体。
顶撞猛烈,谷皖感到身后躯体的滚烫,颈肩上的舔舐留下的湿意。他偷偷往前爬了下想缓一会,不料立刻被拽回去再次和颜弈淇紧紧镶嵌在一起。
颜弈淇可能低估了自己的尺寸。而当事人觉得还是按摩棒温和点,他现在酷刑过后又是酷刑,肩骨微微耸起,手指差点把床单抓破了。
“我,我想看着你。”谷皖道,反正都这么疼了。接着感觉身后人的动作顿了顿,有点犹豫。
“你有伤,背和屁股蹭着床单就......”
谷皖挣扎了一下,没翻过去,不甘心地重复:“我想看着你。”
刚才颜弈淇一直站在他身后调教,现在还是这样,他不高兴了。
压制消失了,谷皖被扶着腰翻过来。
然而看向颜弈淇身体的瞬间,他的所有表情均消失了。
少年漂亮的身体由于内外光线作用散发着橙色光晕,左边锁骨下的软肉上是刺青“GY”,在冷白色的肌肤上极其扎眼。
他反射性抓住颜弈淇肩膀,感觉不到手的剧烈颤抖,脸似火烫般红,除了眼前惊人之景,整个世界仿佛消失殆尽。
“什么时候刺的?”
颜弈淇沉默着俯身吻他,任由谷皖的手在他肩膀和锁骨上逡巡,“找到你后不久。”
“疼吗?”谷皖声音有点颤抖,他记得锁骨下面的软肉极其敏感。
唇瓣的湿意融到颈上,一下一下刺激着谷皖的感官,他听到“一点都不”四个字。
谷皖捏起小美人的下巴,不让继续亲了,看着他定定道:“我也要纹。”
“不行,我一个人记着就够了。”颜弈淇拿开他的手,咬了下他的唇,怕咬疼了又给人舔了一下,“我不希望你身上有任何东西,什么都不行。这样调教的时候我才会开心。”
“你早就想收拾我?”谷皖貌似先接受了这个理由,攀着身上人的肩膀,觉得一定是这样。
他无数次想到放弃,差点坚持不下来。
颜弈淇的动作停了一下,轻柔地抚过谷皖额前的碎发,“不是为了收拾你,是换种方式爱你。”惊异
', ' ')('于他怎么生气都那么可爱,在耳垂上又咬了一下道:“哥哥,你不是谁的替代品,我从来都只喜欢你一个。”
谷皖被顶弄得眩晕,听到这话眼里变得清明,屁股和背部与床单摩擦的痛苦全部忽略不计。看着小美人认真的表情,双手环过他的腰把人压下来亲吻。身体里的器物随之顶的更深,更迅速地律动起来。让他在爱欲织就的牢笼里,有了沉沦下去的念头。
没遇见颜弈淇之前,他习惯离群索居,磨炼长性。
遇见之后,他想,也许和其他人生活也可以。颜弈淇的热度像一股暖流流过心里的沟垒,暖润了心头的枯校。
光阴在昼眠。
银色迈巴赫行驶在郊区公路上,前往神圣庄严之地。
春暖花开,毛茸茸的小草铺在地上,点缀着零零散散的野花。墓地此起彼伏地响起人们悲痛欲绝的哭吟,有的声音大,有的声音小。刚失去亲人的最为强烈,哭得几乎肝肠寸断,让谷皖一阵心悸。
颜弈淇一身肃穆的黑色,牵着谷皖的手来到一座墓碑前,这里埋葬着颜弈濡的生平。
一个面色苍白消瘦的中年人比他们还早一步到了那里,看见颜弈淇给他默默鞠了一躬道:“谢谢您,我的家人已经找回来了。”
那辆车冲过来时,黄粱认出了那是徐寅栋的手下。对方手上有枪,他躲避不及便翻车坠桥。事发后,黄粱作为惟一的见证人和知情人,被两方势力拆散了家庭。颜参将他作为威胁徐寅栋的筹码放在了帝都,徐寅栋则将他的家人控制在了b市。
当初不说实话,一是揣测不到颜弈淇是哪方的人,怕他只是和颜参一条裤子的试探者。二是担心家人,而颜弈淇当时力量太弱,即使和他合作也没有保障。
事后也是他告了密,但他很聪明,只说了他和颜弈淇谈话的内容,却没说他俩的交易。
好在看起来颜弈淇也并未追究这件事。
肉食者谋,遭殃的总是一些无辜的人,那些旧时的狰狞与折磨,在黄粱身上留下烙印,他现在只想和家人安安静静过完下半辈子。
颜弈淇看着他,微微颔首,接受了他的谢意。
“也谢谢您,允许我来这里。”黄粱又鞠了一躬,接着朝墓碑也鞠了一躬,喃喃道:“对不起,当时没能救下您来。”
其实他和颜弈濡都是利益争端的牺牲品。他还有生命,现在还能和家人团聚,颜弈濡却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必介怀,这是我哥自己的选择。”颜弈淇喉结滚动,冲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黄粱动作停滞了片刻,看着颜弈淇了然的眼神惊异道:“您,您都知道?”
“嗯,我拿到了当时的黑匣子。”颜弈淇盯着颜弈濡的照片,那张脸和他有着相似的容貌,却少了颜弈淇的凌厉,更加柔和。
颜弈淇那天搜查周尧办公室时,发现的不仅有他哥的骨灰盒,还有一个U盘,一个黑匣子。
U盘上的内容不言而喻,让他直接销毁了。只留下了黑匣子。
“我听到你要救他,是他自己放弃了。”
黄粱是个娴熟的司机,当时他们的车坠桥,他凭借多年对付事故的经验,解开了自己和颜弈濡的安全带,接着砸烂玻璃,要带他一起先从车里钻出去。
就在这时,颜弈濡放弃了。
在间不容发之刻,他拒绝了黄粱。
也许是因为家族的压力让他不堪重负,抑或是知道即使自己被救上去,依旧会沦为周尧的玩宠。
“你走吧,咳咳,我这样就好。”水吸进颜弈濡的鼻腔,导致他剧烈咳嗽,黑匣子里的话含糊不清。
黄粱几次三番劝说未果,硬救不成,自己也面临巨大的水压,只能先逃出来。
而年轻的生命陨落在冰冷的水中,溺毙在了海水里。
黄粱走了。
谷皖轻轻摸到了颜弈淇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惊异于这骇人的真相,又不知怎么安慰身边的人。
颜弈淇没有侧头,紧紧握了下谷皖的手,倾身在墓碑前面倒了三杯酒。
“哥,我一开始真的以为你喜欢周尧。”颜弈淇笑了一下,笑得让人心疼,牵扯着谷皖的心。
“你出事之后我还偷偷调查了他的资料,想找到他,让他给你道歉。”
他以为颜弈濡只是和周尧约会出了意外,葬礼却不见周尧的人影。他想给他哥补上。
“后来我终于见着他了,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颜弈淇继续自言自语,他记得当时周尧抱着一个丰满妖娆的女人,脸上横肉堆积,“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那一刻,他猜测,也许颜弈濡是被迫的。后来果真查到不少周尧强迫别人沦落的蛛丝马迹。
才有了之后,在三方阻力下进行调查的决心。
颜弈淇把第一杯酒撒到了墓碑上。
“我本想直接送他下地狱。后来觉得,也许人间才是真的地狱。”
周尧适合在监狱安度晚年,不配和他哥
', ' ')('一样,用同样的方式得到解脱。
第二杯酒零零散散撒到了墓碑上。
“还有,我和妈妈脱离颜参了,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滨海那边,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建设的繁华而热闹,颜弈淇却只有冰冷蚀骨的感觉。他走了以后再也没打听过颜参的事,倒是吴坤说据他爸提起,颜参信奉了佛教,微信名都改为“浴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干净的器皿才能盛干净的事物,已经污浊不堪的器皿,再怎么盛干净的东西,终究还是污浊。
总之,这些对颜弈淇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最后一杯酒洒了上去。
颜弈淇似笑非笑地看了谷皖一眼,转回头道:“哥,你以前总是嫌弃我事儿多,还性子冷,怕我找不着对象。”
颜弈淇从小是被颜弈濡惯大的,一般的饭不吃,睡觉要哄着睡,除了他哥,待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一度被颜参嘲讽“上辈子来讨债的”,“刻薄货”。
即使这样,颜弈濡给他送了那条银鱼手链,说他弟才不刻薄,他弟是“温柔的水”。
“我找着了。”
颜弈淇把谷皖拉得更近了些,十指相扣处,银鱼手链若隐若现,轻声道:“我带他来见你。”
谷皖最后给逝者深深鞠了一躬,算是打过招呼,承诺道:“我会待他很好的。”
“哥哥,你打算怎么待我好?”
两人走在返回的路上,颜弈淇一想起谷皖最后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就忍不住发笑。
谷皖的手被握得死死的,挣脱不出,恼怒道:“我是认真的。”
“你真是。”,说着,颜弈淇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瓣,然后快速啄了一口,看着又好撩又好哄的某人道:“我可不好养。”
不好养,就得拿身子喂。
谷皖沉默半晌,轻声道:“你进字母圈,也是因为你哥?”
“嗯。”颜弈淇对谷皖没什么隐瞒的,“哥走了后,我就很难受,所以想做他做过的一些事。”
他进字母圈,本是为了发泄失去至亲之人的愁恼,却遇到了另一个转折。
“那我允许你以后继续做,算待你好吗?”谷皖挑眉,按了按颜弈淇的手心。
居然用上了调戏?
颜弈淇愣了一下,随即在谷皖耳边呵气如兰:“算啊,哥哥你可要承受住了,我折磨人很厉害的。”
谷皖咽了口口水,惊异于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天赋。
得到了以后进行实践的权利,颜弈淇心情很愉悦,手握得更紧了。
清冷小哥哥生气的,撒娇的,默然不语的样子他都喜欢,更喜欢折磨他。
反正,折磨折磨的就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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