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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有隐百兆准备好的衣服,那套衣服里还特别放置了一条材质非常柔软的布条,更好够晏茶缠上胸部一圈半的长度,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
换好衣服的晏茶,慢吞吞地下了楼。
现在离早上已经过了大半,都快接近中午了,晏茶心想着等下随便喝点东西,等到中午再多吃点。
“早饭好了,可以吃了。”听到下楼动静的隐百兆系着黑紫色的围裙,从厨房里探头出来看向晏茶,面色如常的他看起来跟昨天没什么两样。
晏茶点点头,跟着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然后,晏茶就看到之前还是白粥配榨菜加牛奶的餐色,变成了小笼包、虾饺、土豆泥、奶香小油条、馄饨汤,以及隐百兆他还在端……
呀!!!晏茶瞬间红透了脸。
不是应该要装作没有事情发生过吗?干嘛还这样兴师动众,被人看到了的话,那岂不是就是在说,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嘛。
晏茶被隐百兆兴师动众的行为,搞得有些娇羞。
桌上十几盘冒着香气,好入口的餐点,摆成半圆的圈状,围着晏茶,隐百兆还特意递上了两副干净的碗筷餐碟,让晏茶可以汤和餐点分开夹来吃。
见隐百兆还要动手给夹,晏茶有些手抖地出声婉拒,“包子…我自己夹就好了,你也吃吧,百兆。”
啃着嘴巴里鲜香多汁的小笼包,晏茶看着正常坐在对面没再有其他怪异行为的隐百兆,眼睛有点酸酸的。
第一次被人这样特别对待,对方看着还是个很帅的居家好男人,正心猿意马享受男友待遇的晏茶,突然想到了前些天和隐兰流在场馆里发生的事情。
淫娃荡妇竟是我自己。
晏茶白了脸,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立刻就注意到晏茶情绪的隐百兆,开口询问,“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晏茶强笑道,“啊…不是的,是我的问题……”
突然,门外响起一道窸窸窣窣的开锁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回来啦~”爽朗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到来人声音的那一刻,隐百兆下意识站了起来。
晏茶侧头从客厅望过去,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走了进来。
来人有着孔武有力的挺拔身形,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因为卷起的袖子外露出来,手臂肌肉拱起,上面纹有血红色的图腾纹身,繁复的图案纹理一路向下,没入男人赤裸在外的胸膛,隐进一身宽大的暗红色古风长袍里。
深色的长袍看上去材质昂贵,最外面的一层纱网上还绣有鲜亮的鳞片状纹理,华美非常,只是被主人浑不在意地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因着男人的气度穿出了放荡不羁的感觉。
“哎呦~这是家里来客人了?”进门的男人在看到晏茶时,歪了歪头,轻挑随性的语气里带着好奇。
男人跨步走了过来,站在了晏茶的面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他。
走到身边的男人看着更为高大了,同样逼人的还有他抗在右边肩膀上鼓鼓囊囊的大麻袋。
“您、您好。”感受到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雄浑气息,晏茶下意识坐着鞠了一躬,低声下气,露出曲意奉迎的姿态。
站一旁的隐百兆,开口叫了一句,“大哥。”
隐蟒偏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许久未见的弟弟,而后感觉晏茶给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于是随手将肩膀上的东西抛在客厅地下,附身坐到了晏茶旁边的空椅子上。
摔在地上的麻袋里瞬间发出几声尖锐的不明动物的惊惧促叫,紧跟着捆绑结实的麻袋鼓出几个凸起。
晏茶被余光里不停鼓动的麻袋吓到,微微地抬起小腿想缩起来。
隐蟒被晏茶缩腿的动作可爱到了,他轻笑出声,而后把手掌搭在了晏茶身后的椅子背上,用身体挡住了麻袋所在的位置,自然而然往晏茶边上靠,“我叫隐蟒,那是我从乡下弄来的一点特产,味道很好,等下中午让百兆处理了弄来一起吃吧。”
隐蟒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自己的弟弟比起自己,心思更想在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小朋友身上,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当然更吸引隐蟒的注意力了。
晏茶在听到隐百兆叫男人大哥以后,因为才不久连着和男人2个弟弟都搞了一下,底气瞬间弱的不行。
“我叫、我叫晏茶。”
很害羞啊,隐蟒目光游移过晏茶白皙纤细的脖子,忽得停在了晏茶小巧又红润的耳垂上。
按耐住想上手的痒意,隐蟒扫了一眼满桌满盘的特色早点,惊讶地看向弟弟,“你知道我要这个时候回来啊?特意搞这么多吃的。”
“那是专门做给晏茶的。”隐百兆一脸木木地走过去,弯腰提起大麻袋的一角,拖着往门口走。
活物在家里面处理太脏了。
没去管离开的隐百兆,隐蟒将背依在椅子靠背上,问道,“晏茶?你是晏家人?”
晏茶连连摆手,“不、不是的,我就是个普通
', ' ')('人,平常别人叫我的话就是叫晏茶。”
因为曾经有过隐百兆自我介绍的经验,晏茶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姓有特别的含义,代表着所属的族名。
“嗯。”隐蟒在听到晏茶说自己是普通人以后,表情如常没什么改变。
“那你是哪里人?”隐蟒又问。
晏茶有些不确定,“我应该是、应该是南界河人?”
隐蟒听了以后,挑眉反问,“应该?”语气中没有嘲讽和质问,而是纯粹的好奇。
晏茶说话语气平顺了些,“我是孤儿,之前听上了年纪的人说我父母有亲戚在南界河这边,我就过来寻亲了,但是没打听到人。”
隐蟒若有所思,抬手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我在南界河这边倒是认识很多人,不过这边好像没有什么姓晏的人家了,有也是我爷爷往上那辈儿的,现在没听说过。”
晏茶提起来的心重新落回胸膛里,“那就、那就应该是不在了吧,这样看来告诉我消息的伯伯嬷嬷也没说错。”
隐蟒没再出声问话,一脸像是发现了晏茶有什么别的东西一样,支着下巴打量着晏茶。
晏茶被盯得背后一紧,侧头回看了一眼隐蟒。
“你吃饭呀,不是还没吃什么吗?”隐蟒抬手点了点晏茶面前盘子里的虾饺,“快吃吧,等下要凉了,不用在意我,我是在乡下吃完了过来的。”
隐蟒边说边动起了手,他拿起来桌上多余的筷子,给晏茶夹了根奶香小油条和春卷,“你看起来太瘦了,得多吃点,我下午带你出去打牙祭吧,我知道离着不远有个地方,散养的小香猪是一绝,遇到好的时候还能搞到松露,那边河的鱼也是一绝,个个又肥又大一身膘,烤起来吃,真的是一点土腥味都没有,就是不太好钓。”
晏茶被动在隐蟒的絮叨声中,一直投喂到肚皮微鼓,才停下来,“我吃饱了,吃不下了已经。”
隐蟒沉默的看了一眼桌上只动了小半的吃食,表情似乎很不解。
“真的,真的,我已经吃得很饱了。”晏茶生怕隐蟒还会让他再吃点,非常不好意思地舔了舔沾有油花的嘴唇。
隐蟒虚虚点头,大手落在了晏茶脑袋上摸了摸,妥协地笑着道,“那好吧。”
隐蟒的性情似乎与他看起来粗狂的外貌和高大体型截然相反,蔼然可亲的自来熟行为,并晏茶放松了心情,并不觉得他讨厌。
就在这时,晏茶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清冷地叫唤。
“大哥。”
那不是隐百兆的声音,跟隐兰流和隐安黎的声线也完全不一样。
晏茶寻声望去,最先是看到了客厅地板上一道瘦长的影子,影子同主人的连接处,是一双擦拭得锃亮的黛青色手工皮鞋,向上是两条笔直的西装裤大长腿,再向上就是穿着马甲衬衣的窄腰宽肩,以及搭在胳膊上的黛青色西装外套。
来人在注意到晏茶打量的同时,也把目光落在了晏茶的身上,但他没有多看,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无视了晏茶。
对方身上高冷清贵的气质,弄得晏茶讪讪地转过头,不敢再看。
“森,回来了,真是不枉哥哥我这个乡下闲人,给你这个大忙人又是打电话又是发消息的,三催四请才把你叫动回来。”隐蟒看着自己二弟,笑嘻嘻地调侃道。
“明明只叫人没头没脑的带了一句话,不要说那些莫须有的假话。”隐森扯了一把领带,站在原地没有动。
“都到了自己家里还这么拘束,这里又没什么外面的脏东西。”隐蟒哂笑了一句。
晏茶留意着身边两兄弟的对话,敏锐地感觉到隐蟒在说到‘脏东西’的时候,隐森的目光好像落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那种感觉又没有了。
没再继续听隐家两兄弟的对话,晏茶攥紧手站起来,低着头小声道,“我去…我去外面找百兆。”
就要跨步走过隐蟒的旁边,晏茶紧攥的手被人大力握住,身子跟着被扯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呀?刚刚还好好的啊,嗯?你哭了?”
“别…别碰我。”晏茶紧抿着嘴,酸涩的眼睛不受控制地不断溢泪,视线里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别哭别哭别哭,是大哥哪里说错话了?”隐蟒粗糙的大手抚上晏茶的脸颊,触感柔嫩的肌肤软滑得像块杏仁豆腐,给人一种用点力就能捏破的错觉。
晏茶被人用力拉着坐靠到了大腿上,隐蟒温柔小意的声音响在耳边,“别哭别哭,刚刚大哥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大哥是个坏东西。”
粗糙的手握上了晏茶的小手,晏茶被男人的动作弄得脸更红了。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坏,不是你…呜呜哇~”晏茶绷不住地哭腔道,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这是刚从外面回来的隐兰流。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小茶在哭啊?”这是和隐兰流刚好一起回来的隐安黎。
“麻烦让一下。”这是手上沾满隐蟒从乡下带回来的散养野鸡血的隐百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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