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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兰流听清了晏茶的嘟囔,看着面前人偏头拧眉的羞恼模样,他嘴角上扬,笑出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茶茶对我真好。”
晏茶本就微蹙的眉头纠结得更紧了。
好什么……他哪里好了……
自觉平庸俗寥的晏茶觉得隐兰流的夸奖尬里尬气,他默不作声地把偏头的方向掉换了个边。
隐兰流呆呆看着,喉结动了动,“茶茶。”
那双漆墨色的眼眸仿若浸润在溪水里的念珠,被卷曲下垂的眼睫毛掩蒙着,薄纱状轻柔温吞的视线,如同看不清落点轨迹的蛛丝密网,悄悄拢落在隐兰流的身上,不声不响地将他给裹挟住。
隐兰流整个人凑过来,身上有一股子冷冰冰的像是被高温曝晒过后的水露湿气,他微微低头,用自己的鼻尖点蹭了一下晏茶的眼角,声音低哑,“我还想再亲一下。”
微弱的麻痒从晏茶的眼角一点晕染开,惹得他眼眶发热。
又这样得寸进尺,比安黎都要过分了……最开始遇见他时,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腻乎呢。
晏茶抬手摸了一把涩痒的眼角,板起脸,欲严词拒绝。
忽然,远处飘曳翻浮起一抹深红色,那存在感就像积聚在镜面上反射出的刺目亮光,一下子冲晃进晏茶的余光中,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大哥那边好像有情况!”晏茶轻舒了一口气,侧身就走,把隐兰流丢在原地。
“茶茶……”隐兰流抬手摸了个空。
对比一言不合就想跟晏茶腻乎的隐兰流,站在长廊扶栏边上的隐森倒是十分专注,他看到晏茶重新把注意力转过回来后,很是体贴地往旁边挪移了几步。
晏茶接受了隐森的好意,走到了他的身边。
也不知道在隐兰流对着晏茶讨吻的过程中,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晏茶不经意地一眼,留意到隐森的脸上正流露出几分怏怏不快。
隐兰流也跟着过来了,他和隐森一左一右把晏茶夹在中间,在注意到隐森微妙的情绪化后,他跟着也收敛起散漫的情绪。
晏茶身体前倾,把自己的两条胳膊搭在栏杆上。
隐蟒依旧背对着他们,与晏茶刚才看趣儿时不同的是,此刻的隐蟒对着那几个围在他身前的年轻隐家远房脱下了的衣服,裸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那件平日里被男人随性披搭在肩上的深红色长袍,正垂挂在庭院观赏石山崎岖陡峭的棱角尖上,随着时有时无的清风晃荡着。
晏茶远远望去,视线从飘逸腾翻的衣袍细带,游移到了一面宽厚勃发的背肌上,那山峦般或隆起或下陷的麦色肌峰延绵起伏,随意地一眼扫过去,就能看见那上面有大大小小细数不清的陈年旧疤。
晏茶喉咙有些发紧,他干咽了一口唾沫。
他摸过那张宛若肉山一样的阔背,在暗淡无光的暴雨小屋里,在诱人枕梦的松软床榻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阳光底下看清隐蟒的身体。
晏茶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开始失控。
在蜜蜡色的暧昧不清的烛光映衬下,一团如同高楼大厦般巍峨的乌影,冲他覆压下来,紧紧拥住了他的身躯,把他衬得像株过于柔弱纤细的花枝,粗长干燥的指腹令人不适地在他的肌肤上摸索,引发一片片战栗轻颤。
在这难挨的亲密接触中,那双大手又不失温柔地描摹过他身体的每一处,边寻他所有无人到访过的青涩处女地,连同他敏感的耳后,肉眼难见的纤软体毛,细窄狭小的肉缝。
他俯在他身上,压着他,把他已经湿软的私处蹂躏出汁水。
为了遮掩住被搅弄得越来越大的下流水声,晏茶会抑制不住地发出闷喘,以求遮羞,那声音刺激到了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喷在了他的肌肤面上,同他变调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把他的脚趾头都沾染上薄粉。
男人濡热的厚舌像条火蚺,裹着滚烫热气,长驱直入地侵犯着他的身体,舔舐过他的脖颈,他的耳根,他的脚趾缝。
在完全失控的啜泣声中,一杆悍然凶器破开了柔软的窄口,深入进他的内外抽插驰骋,快感和高潮弄得他欲仙欲死,男人任意的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战栗酸麻。
短暂的官能回忆让晏茶的目光呆滞,不过没过多久,他头顶上高高悬挂的太阳所散发出来的炙热高温,又让他重新找回了清明。
晏茶支起手撑住下巴,借着动作半遮半掩地挡住发烫的脸颊,“隐蟒大哥的身上,有好多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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