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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宫家。
“你果然又在这儿看花!”
不出阿大所料,阿二端着凳子坐在这棵小苗前,盯着看。这株小苗翠绿发亮,只有一个花苞在上头。花苞挺立,一看就是被阿二照顾的极好。
“它快开花了,自然要细心照顾。”阿二如此说道,眼睛却是不离开分毫。
阿大翻了个白眼说道:“这院里哪株花草不比它重要,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我也不见你悉心照顾。”
这院子是宫家专用来种植一些草药的,里头都是名贵药物,甚至有鲜少可见的草药。可所有的花草,都没有被阿二细心照顾过。
“那些花草才没我这株名贵呢!”
是了,自阿二把这株花移栽过来,便日日用净水浇灌,用灵力催生。不让风吹,雨也淋不着,娇贵得很。在阿二心里,怕是没有什么比它名贵了。
阿大懒得搭理他,双手叉腰,摇了摇头。
霎时间风云剧变,阿大阿二心头一紧,二人对视一眼,立刻飞奔了出去。来自心灵的感应,那是大人在呼唤他们!
阿大阿二迅速来到禁地前。这前脚刚落,后脚就见那幽深幽深之处有人走来。云散了,露出太阳,光照射在禁地前……
果不其然,是江尘凌出来了!
“大人!”阿大阿二齐声道。
只见江尘凌一身乌黑,发遮住了脸面,只留一丝缝隙露出他那黝黑的眸子。他的身上满是伤痕,还能看见他的手上有新鲜的血液,不知是他的还是来自其他地方的。
阿大忙上前去扶着他,阿二从乾坤袋里甩出一件披风,给江尘凌围上。接着,阿大又从小罐子里取出一枚丹药,喂进江尘凌口中。
而江尘凌似乎体力不支,身体软榻下来,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阿大阿二的身上。见江尘凌如此,阿大阿二就算心里有再多话,也得先憋着,回家休息要紧。
将他送进房间后,打了热水过来让其洗漱,又给他泡了药浴。处理好伤口后,给江尘凌换了干净的衣裳,让他歇息了。
他的脸上有深浅不一的疤痕,背上也有抓伤。身体何处,竟没一处好肌肤!阿大阿二看了很是心疼,阿大难受,眼泪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就应该陪着大人一块儿去,不然也不会受这么多伤。”
“哥哥莫要难过了,大人能平安归来已是不易。这大小的伤口,好好养些日子便是。”阿二轻轻拍打阿大的后背,安慰着说道。
阿二接着说:“脸上的上涂些祛疤痕的膏药,可不能留下伤疤来。”
阿二这番话,倒是提醒了阿大,“对对对,可不能留疤!”
一切处理好后,阿大阿二收拾了东西,便不再打扰江尘凌休息。江尘凌的房间日日由阿大打扫,目的就是为了他回来时,能够更快的处理好一切,给他最舒适的环境。
阿大阿二将江尘凌带回来的消息,传遍了宫家每一个角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知道了。宫尘儒也得到了消息。
此时宫尘儒正在教新进弟子术法,家中弟子匆忙赶来,告诉宫尘儒大公子从禁地回来了!
宫尘儒两眼放光,心情霎时间明朗了起来,
“哥哥回来了!”话罢,丢下那弟子,用了瞬移符跑到仙域学院的传送阵里去。不多时,便回到了宫家。
他一回来,正好看见宫岩为难江尘凌。
阿大:“老匹夫,大人从阎王殿里捡回来这条命,你竟然还处处与他为难!”
真是气煞人也!阿大面目狰狞,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拔骨抽筋!明明是一家人,为何他屡次三番为难于江尘凌?就因为是外姓吗?
宫岩:“没有家主令,我便不会承认他的身份。想做家主,就得有家主令牌!”
“你真是欺人太甚!”说着说着,阿大阿二就想动手。此时气氛剑拔弓弩,很是紧张。
只听见清脆如铃的一声:“哥哥!”
众人被这声音吸引了去。“小公子!”“尘儒。”
而宫尘儒没有搭理任何人,他的目光透过层层人群,落在阿大阿二身后那个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江尘凌。
江尘凌看着他,本是用手撑着胸口,忽然就伸开双臂。见此,阿大阿二向两边退了几步。
宫尘儒飞奔而去,扑了个满怀。许多年没见,有多久了?从他不告而别,私自离开,就未曾见过。就连外公故,哥哥也没回来……如此算来,得有六七年了。
所有想念,都存在这个拥抱里。宫尘儒将他紧紧抱着,头埋在江尘凌的胸口里。
阿大:“小公子小心些,大人身上还有伤呢!”
阿二:“小公子松松手,大人都快没法故意了。”
江尘凌对着他俩摆摆手,任由宫尘儒抱着。只听宫尘儒抽抽鼻子道:
“我很是想你。”
江尘凌很是温柔的说:“我也是。”
待他缓过劲来,疑惑问道:“哥哥怎么会受伤?”
“
', ' ')('不要紧。”
阿大却是插口说道:“大人刚从禁地出来,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又看了眼宫岩,“大人都如此了,也不被人待见。”
江尘凌眼神柔软,抬手抹去宫尘儒的眼泪道:“眼睛都红成兔子了。”
宫尘儒却是一笑,自己摸了摸眼睛。他转头看台阶下众弟子,看着宫岩说道:“舅舅,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一个弟子说道:“老家主故前,把家主之位传给江尘凌,可却没有把家主令给他。没有家主令,我们不承认他的身份地位!”
宫尘儒却是笑着,两手背在身后。那温婉却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哪有刚才半分模样。
“哥哥确实没有这家主令牌,因为…”宫尘儒提高的声音道:“因为这家主令,在我这里!”
这一席话像个炸弹一样落在人群里,下头人议论纷纷。
在宫岩错愕的目光之下,宫尘儒从虚空之中拿出一方盒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一尊令牌。
宫尘儒道:“外公逝世之前,将家主令交给了我。外公知道我与哥哥,兄弟情深,不愿看到我俩为争夺家主之位而抢了和气。”
他看着江尘凌的眼睛,笑着说:
“我宫尘儒于今日,将家住令牌交给江尘凌,拥江尘凌上位!”
他单膝跪下,低着头,将手中之物抬于头顶,让江尘凌接过。
可江尘凌久久不拿,他抬头看了眼,“哥,快拿过去!”
江尘凌只是看着,看着这个好多好多年没有见过,没有联系过的可人儿。宫尘儒长高了好多,也温文尔雅了。脸庞也没了幼时的婴儿肥,多了几分凌厉。他的脸,还留着幼时的模样,是那样令人熟悉。
“二公子确定要将家主之位拱手让人?”宫岩在下方吼道。
宫尘儒:“我兄弟二人情比金坚!岂会为了区区家主之位而反目成仇!”
“区区家主之位?你可知道这家主之位意味着什么?”
宫尘儒站起身来,望着下面的宫岩说道:“舅舅不必多言,没有人能动摇我的想法。”
“更何况,外公说了,哥哥是宫家最适合的人选。”
是宫家最适合的人选……在宫尚德眼里,外姓又如何?江尘凌就是宫家人,他生在宫家养在宫家,是宫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宫岩语塞。
江尘凌感觉有一暖流流经身体何处,流到了胸口处。这四年里,在禁地无时无刻不在防着。正是这时时刻刻的紧张,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宫家的事。
这时冷静下来,记忆又重新涌上来,心中百感交集。
“舅舅放心,我必然会带领宫家,走向更繁荣昌盛之世。”
江尘凌应了。他拿了家主令,高高举起,“宫家众弟子听令,即日起,宫家将重出现世!”
宫家隐世够久了,是时候让世人重新认识宫家的庞大,强盛。
宫岩眼眶有些发红,这个少年长大了呀!他要挑起家族重任,独挡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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