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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设得匆忙,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这些日子宫家弟子忙里忙外的,反观江尘凌宫尘儒两兄弟,就要闲得多了。
宫尘儒每日拉着江尘凌说这说那,好似是要把之前那些年错过的时光,全都补回来。
这就让阿大不满了。虽说是大人宠爱的弟弟,但也不能整日霸占着吧。
先有东方离,后有宫尘儒。这宫尘儒比起东方离的黏人,更胜一筹!那日日拉着江尘凌的手,晃来晃去的,令人羡慕。
阿大嘟囔着:“我都没拉怎么拉过大人的手呢!”
阿二一碰阿大的肩膀,“哥,那是小公子!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啊!”
阿大没好气道:“小公子又如何,我就吃大人的醋!我就爱吃醋!”
宫尘儒却笑他,“阿大都这么大了,还跟我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不过,你俩好像长得不多呀。”
宫尘儒不知阿大阿二真实身份,只当这么些年他俩发育缓慢了。
当年江尘凌带阿大阿二回来时,就是十五六岁的孩童模样。那时候江尘凌才多大,五岁吧。现在江尘凌二十了,他俩看着似乎也就跟江尘凌一般大小。
阿大阿二的生长,与江尘凌的实力有着莫大的关系。江尘凌越强,他俩生长得越快。这相貌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了。
江尘凌父母亲在死之前,将自己毕生所得都赋予了他。灵力的冲击,使得他体内的力量觉醒,让阿大阿二找到他,并将他救下。
这四年在禁地的历练,使得江尘凌的实力精进了许多。他现在的水平,不比当时的宫堇言差。唯一的差距在于,江尘凌依然抬不起重剑。
“那说明我实力强大!年纪轻轻就非同凡响!”阿大如此说道。
宫尘儒噗嗤一笑,说阿大总是没个正经。
也就宫尘儒敢跟阿大阿二这般说话。在宫家,哪个小辈没有被阿大阿二训过,同辈里也就宫尘儒没有了。
入夜后,与白日的热闹比起来,就显得格外安静。
宫家禁忌已除,江尘凌下了新的阵法保护宫家。这平地多出的大宅子,让人惊奇。
江尘凌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放着的东西失神。那是个破碎的相连镜,镜子已经四分五裂,连人的模样都照不清楚了。
进入禁地之后,江尘凌就发现这里头与外界是完全隔离的。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就连与阿大阿二只见的感应都被隔绝了,更何况是区区相连镜呢?
江尘凌无数次想联系东方离,想看看他的脸,想问他过得怎么样……但他没办法。
这面镜子他一直带在身上,置于胸前。有一次禁地凶兽险些刮破他的胸膛,就是相连镜给护着了。那一击,将镜子破,这就是为什么江尘凌出来这么久也不联系东方离的原因。
而他刚接手宫家,里里外外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根本无法离开。
“哥!”门外宫尘儒叫唤着。
江尘凌收回心神,“进。”
“哥哥,明日就是宴会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他余光一扫,看到桌上放置的镜子。“这是什么?”
宫尘儒想将镜子拿起,却被江尘凌制止了。
“小心刮到手。”
“这是相连镜,怎么碎成这样了。”他抬头看着江尘凌道:“哥,与这镜子相连着的是谁啊?”
江尘凌思绪万千,想了想,只说了两个字:“朋友。”
“是什么样的朋友?”
听到他说朋友,宫尘儒来了兴趣。还从未知晓哥哥的身边事,身边人,不知道哥哥的朋友是什么样的呢!
江尘凌想了想说道:“眉宇间见可见其胸怀宽广,其眼里又藏星辰之璀璨,举手投足都不禁令人发赞,其容也是貌美世无双。”
这还是第一次听哥哥说这么多话,所说的每个字都在夸赞他。
“你把他说的这么美好,这样的人我只见过哥哥你。”
江尘凌摇摇头,“我跟他无法相比。”
“他更为耀眼。”
宫尘儒拖着头,看着他说道:“你这句话我听过!他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我从未见过有人眼里是如此绚烂的,哪怕他不说话,眼睛也是明亮有光。”
“是吗?”
宫尘儒点头,“哪里有人眼里会有光的,那分明是眼里只有他!”
“是吗?”江尘凌又是如此说道,只是这句话跟刚才的语气不一样。刚才是反问宫尘儒,现在是反问自己了。
“哥,那他长什么样?”
江尘凌:“很好看。”
一想到东方离的样子,江尘凌就很是开心。东方离有多好看呢?与花相比,花都失了颜色。鱼见了,都羞得沉底。月亮见了他,都想躲进云里,却还是想将光撒在他身上。
世间一切美好词汇,江尘凌能想起来的,都想用在他身上。
“听哥哥这么说,我倒是也认识一个人。长得很是美丽,只是他的眼里暗淡带着血丝,
', ' ')('待人总是小心翼翼的太过尊敬。”
宫尘儒说完这席话后,又好奇的问道:“那你这个朋友明天会来吗?”
江尘凌:“大概会。”
“为什么说大概?”
江尘凌想了想,“一定会来。”
“我已派人送了请帖去他府上。”依着他父亲的性格,必然会让东方离前来赴宴。
一想到明日就可以看见东方离,江尘凌有些许紧张,又很是兴奋。终是开心多一些,江尘凌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同样沉寂的夜里,东方离的房里也是灯火通明。他趴在桌上,手边放着两瓶空着的酒瓶。
许是醉了,他看着手里的镜子出神,他似乎想从镜中看到什么。
他忽然坐起身来,从盒子里拿出先前上善送的笛子。他的手轻轻拂过笛子,摸着上面每一个纹路。他还记得,那天上善将此物交于自己的模样。
东方离举起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那笛声萧瑟落寞。风吹起他的发,带着笛声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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