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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日宴会上的事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关是仙域学院院长前来道贺一事,就值得说好久。
去了宴会的人那叫不负此行。既见到了百闻难得一见的院长,又见到了新长老和灵器尊玺。这种场合,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去的。若不是各家主妄自尊大,又怎会错过。
有的灵巧之人,还知道上前搭话混个眼熟。有的嘴笨的,说话也是遭人闲,更别说讨得什么好处。
事情之大,得回去复命。东方离不舍得,却还是别了江尘凌。
当时………
阿大:“你回去之后就快些赶回来。”
阿二:“我和哥哥都很是想你。”
“我才不想他。”阿大拍了下阿二,傲娇的说道。
阿二一笑,“那我和大人,都很想你。”
东方离看着这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在寺庙的时候。
他转头看向江尘凌,发现江尘凌正注视着自己。目光炽热,让他有些害羞不适应。东方离忙转头,对着阿大阿二说道:
“我也很想念你们,还有阿大的糕点。”看着阿大那迫切想听东方离夸奖自己的样子,东方离有些好笑。
“自阿大离开,我都没吃过一顿好的。日日夜夜都在想那软糯的麻薯、酥脆的蛋饼。”
一听到日日夜夜的想念,这可把阿大高兴坏了,头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那我呢?”江尘凌忽然开口问道。
那我呢?你可有日日夜夜想念着我?
东方离望向江尘凌,他看见江尘凌眼里的期待、好奇、渴望。虽然他的眼睛还是以往的模样,可他看见了他眼里的种种情感。
马上就会脱口而出那个字,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去说。过了很久,他才说了句:“想的。”
江尘凌听了,心里欢喜,他说:“我也是。”
仿佛不是四年没见,就只是昨天告别,今天见面。我想你,从你走的时候我就在想,想什么时候能再见。
东方离家……
一回去就直奔东方雄伟书房,在东方两孩子到家前,已经多多少少听到了风声。只是听到了些许,还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东方雄伟见二子回来,忙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东方世酸溜溜的说道:“父亲还是好好问四弟吧,他可是好一顿威风呢!”
坐在宫家家主、仙域学院新上位长老的左侧,仅次于院长之下的位置,那是何等荣耀。平平之辈,在众多家族弟子之前,受到大佬重视。
听了东方离一席话,东方雄伟的神色逐渐缓和,越来越激动。虽说是东方离一人荣耀,可东方离代表的是整个东方家啊!
“做得不错。”东方雄伟赞赏道。
东方离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按照父亲指示前去赴宴而已。但他心里明白,父亲是何意。
然,江尘凌对他好,仅仅是对他一个人好,并没有爱屋及乌的意思,这件事东方离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东方离太在乎家里,江尘凌根本不会有丝毫在意东方家会怎么样。
东方雄伟见东方离不语,便接着说道:
“你要跟那宫家多走近些,让宫家家主多多照扶我们东方家。”
东方离心里不满,“我们是朋友,自然会亲近。”
“离儿你怎么会不懂为父的意思。”东方雄伟快步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头说道:
“宫家何等尊贵,他若重视东方家,那必然会带着东方家发展。”
“那是他的事,我无权干涉。”东方离冷冷说道。
“糊涂!”东方雄伟呵斥着他。什么时候起,自己最听话懂事的孩子也会反驳自己了。
东方离知晓东方雄伟还有话要说,但他,不想再听了。于是开口打断道:“父亲若无别的事情,孩儿便退下了。”
也不等东方雄伟开口,他自顾自的退了下去,留着东方雄伟与东方世大眼瞪小眼。
东方雄伟气得身子颤抖,指着东方离离开的方向,转头问东方世,“他!他这是何意!”
东方世鲜少会见父亲如此失礼的模样,这些年发的火都与那江尘凌有关。见父亲双目怒睁,鼻翼张大,东方世颤巍巍的说了句:
“怕是得到宫家重视,有些飘了……”
东方雄伟却是摇摇头。他目光望远,双手置于身后。虽然对这些孩子不太关注,但对东方离最起码的认识还是有的。
要说东方世,他会飘可能性极大,可东方离老实本分性子清冷,断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大摇大摆。怕是孩子大了,锁不住了。
对于东方离而言,这感情是他二人的。加上家族,那就不是两人交情那么简单了。他不想,也不愿,不愿让家族介入其中。
更何况,依着对父亲的了解,为了发展东方家,什么事他都能做。若是东方家伴着宫家,那他算什么!宫家的一个下属吗?
东方离对父亲的做法
', ' ')('不耻。
回了房中,拿出相连镜,此时东方离只想看看江尘凌。
“怎么了?”
听见江尘凌的声音,那躁动的情绪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东方离笑笑说:“没事…”
“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跟你说说话。”
江尘凌道:“准备洗浴。”
一时间,有绯红爬上东方离的耳朵。他似乎是忘了如何说话,结结巴巴的小声嘟囔着:“洗…洗浴?!”
他忙转移话题道:“我见过父亲了,不多时就出发!只是…待不了两日就要回学院了。”
“无妨,我陪你一同去学院。”
话罢,江尘凌将相连镜置于架子上,低头准备解衣裳。
这一幕东方离哪能看,他大呼:“你做什么?!”
江尘凌错愕抬头,回道:“洗浴……”
仿佛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东方离面红耳赤。便说:“你先洗着,我还有事。”
江尘凌点点头,准备收起镜子。忽然,东方离又开口说了句话,江尘凌便认真聆听着。
“你…如何看我?”
江尘凌想了想,不知道如何作答,便问:“你如何看我?”
东方离道:“挚友?”
江尘凌点点头,“那便是挚友了。”
这挚友二字不过是东方离信口胡说的,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挚友,自己又怎会在喝醉酒后亲他。若是挚友,自己又怎会屡次三番违抗父亲的命令。若是挚友,自己又怎会避着罗艺姝不见,独自去无名山生活四年。
听见江尘凌赞同的话,东方离心里不舒服。可不舒服又如何,那两个字是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东方离讪笑道:“那就好,我俩心意相通。若是无事,就聊到这儿吧!”
江尘凌点头。
收起镜子后,江尘凌的低下头去解自己的腰带。手顿住,陷入沉思之中。
原来…是只挚友吗?
江尘凌不懂情爱为何物,只当这种感情就是东方离所说的,是挚友。
躺在浴池里,江尘凌抬头看着房梁。他伸出手,用两指按在自己的唇上,记忆飘远。挚友…会亲吻对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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