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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墙砖出现在眼前时,凯勒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得感谢希洛把法阵设在了城内。否则从外面走回府邸绝对能要了他的命。他磨磨蹭蹭躲开主干道,沿着小路回家。
尤德尔黑了大半的宅屋在灯火通明的贵族府邸群中显得格格不入。那些人纵酒高歌彻夜狂欢,音乐昼夜不息。而尤德尔及其家仆却守着精确的时间表。
凯勒尔站在自家的墙外,抬头遥望高楼上窗户内透出的一点微光。
他还没睡。这很难得,毕竟尤德尔的年纪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像壮年时一般有无穷的精力去对付繁忙的公事。
他总是不懂尤德尔为什么不再战斗,却将精力都投在了那些文书上面。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发自内心地鄙视老头。
是尤德尔教会他怎样去做一个战士,可他自己却先放弃了信念。
凯勒尔不想从正门回家。尤德尔的书房能直接看到大门的动静。若是知道他回来了,少不得提上去一番盘问。他绕到后院,在黑暗中摸索半天,寻到了砖墙上的一块缺口。
从小到大凯勒尔混蛋事没少干。小时候尤德尔本来有给他安排同其他人一样的作息,然而凯勒尔却总装作睡着,等整栋宅邸都陷入沉眠后再偷偷爬起来从后院翻出去玩。少年总是有无尽的精力和大人斗智斗勇。虽然现在他不干这种幼稚的事情了,秘密机关的位置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凯勒尔活动活动胳膊,扒住墙沿,踩着缺口用力一跃,横翻过围墙。
然后栽进草堆中。
凯勒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身体一阵痉挛。刚才那一下使劲,身体里的珍珠也跟着转了一圈,狠狠碾过柔软内壁上的敏感点。快感冲过神经,他霎时丢了力气,胳膊没撑住,松手掉进草垛。
“什么人!”
前面巡逻的守卫听见异响,提着油灯迅速奔过来。长枪直直冲着他脖颈。守卫莫名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低头一看,惊呼出声。
“凯——”
凯勒尔翻身爬起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他恶狠狠地威胁,“否则明天你就没工作。”多亏天黑,守卫看不清楚他耳后泛起的红霞。
守卫噤若寒蝉,频频点头。
“不要告诉老头我回来了。”凯勒尔收手,朝房子走去。
“可是大人……这几天很担心您。”
府邸上下都知道尤德尔对凯勒尔的风流颇有微词。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尤德尔也很少直接提起。连续两三天彻夜不归,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凯勒尔冷笑,“他只是怕我影响了他的名声而已。”
守卫自知两人的矛盾不是自己可以多嘴的,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鞋子踩过青草地擦出沙沙声响,每走动一步珠子都在体内搅出湿润的粘液。凯勒尔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想赶紧逃回房间。
“您受伤了吗?”守卫跟在他身后,总觉得青年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凯勒尔性子直爽,从不忍气吞声,在酒馆没少跟人惹事,常常挂彩回来被将他带大的老女仆一阵说教。守卫思索片刻,推测这必然是又在酒馆跟人干上了,因为不想惹尤德尔发怒,所以才翻墙回家。他赶紧上前想要扶凯勒尔一把,却被一股力量弹开。
“我没事!”凯勒尔猛然拍开他的手,“回你的岗位去。”
守卫摸不着头脑,只好站在门口,目送凯勒尔径直上楼回了房间,又看看自己手心。
凯勒尔刚才的确是推了他一把。但在凯勒尔碰到他之前,有一股力量先行一步轻飘飘挡住了他的手。力度不大,却像海岸线的潮汐一般温和而不能抵抗,轻得像种错觉。
凯勒尔一只手紧扣着床头,另一只手勾住嵌在肉里的珠链。
他试着将那串链子拽出来。然而体内的珠子末端像是有磁力吸附,无论怎么用力也没有松动的迹象。抽出一部分便不再动弹,且一松手就会被吸回去收缩成原状。
“呜!”
一小串珍珠瞬间碾过内壁,链子回弹在阴蒂上打得他又疼又爽,缝隙中不受控制涌出一股滑液。身下的被子已经浸出一小滩痕迹。
好想要……
被反复刺激了一路的花径早已湿得泛滥成灾。小颗的珍珠根本喂不饱贪婪的蝴蝶。他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弄坏那看似脆弱的珠链,胸口反而酸胀不堪。柔软的胸肌有些发硬,轻轻按压就疼得不行。乳尖更是痒得厉害,然而因为发肿,一挠就疼。被折腾了一天,凯勒尔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多得要溢出的情欲也不能抵挡困意的侵袭。
他要杀了希洛,绝对。这是凯勒尔在睡着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随着青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他的身上逐渐晕开一层银色的光晕。月华照在他赤裸的后背上,尾椎骨处的印记闪闪发光。光芒像流水般不断朝着凯勒尔的腹部汇集,注入蝴蝶斑纹。蝶翼被染成亮眼的银色,唯有蝶身团团的黑气依旧抵抗着银光。与此同时,他身上多年来战斗留下的伤疤也缓缓消失,皮肤光洁如初。
', ' ')('“你是不是生病了?”
凯勒尔切掉盘子里一半的培根。“没有。”
尤德尔也不批评他骄横的态度,端起瓷杯饮了一小口红茶。“玛莎说你最近不怎么出房间。”
玛莎是他们宅邸的女仆长,负责打理生活起居,从凯勒尔小时候起便十分惯着他。想必是见他这几日精神不佳,给尤德尔打了小报告。
“这不正合你的意?”凯勒尔反唇相讥。他可不是不知道尤德尔恨不得把他关起来。
他这几天确实哪儿也没去。在和珠链斗争无数次都以失败告终后,凯勒尔终于和它短暂地达成了单方面的和平。只要他不到处乱跑,珠链含在体内带来的刺激不算太多,只是反反复复撩拨欲望让凯勒尔无法发泄,十分难受。每当晚上泡澡清理积蓄的粘液,哪怕手指轻轻抠动都能让他失控好几次。身体也总是处在兴奋状态,进入夏季,逐渐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他胸前随时挺立的凸起,不捂严实便没法见人。这让凯勒尔更不愿意出门了。
晨光落在窗前的鲜花上,宽阔的餐厅内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火药味在空气中摩擦,难得悠闲的早餐时间似乎又要变成一场大战。尤德尔的眉头只是皱了微微一瞬便松开,不再理会他。这动作让凯勒尔想起了希洛。那人也是什么都不肯说。
又是希洛。凯勒尔拿着刀子的手一使劲,金属便在白瓷盘上刺出尖锐的杂音。他这几天觉都睡不好,梦里全是遮天蔽日的藤蔓。早上醒来便只能尴尬地赶紧去换底裤。
尤德尔正读着信件,朝这边瞥了一眼。
“我吃饱了。”
凯勒尔没好气地放下刀叉起身。他蹬开椅子,椅脚在大理石地面摩擦出沉重的声响。
尤德尔没有多言,看着他离去。直到凯勒尔走到门前,他才云淡风轻地开口。
“我一会要去一趟王宫。”他说,“你跟我一起。”
凯勒尔仰躺在床上,身后靠着软垫,手里拿着一叠羊皮纸。
这是他上次委托研究院办的事。本来早该到他手中,然而由于米卡当夜的突袭,直到现在他才从尤德尔手里拿回来。
他虽然不喜欢那群老古板的作风,却也不能否认他们做事滴水不漏。凯勒尔只给他们撕了一页古籍,送回来的信息抵得上一本薄书。
据研究院调查,书页上的文字至少是五六百年前所使用的。这意味着那还是一个魔法盛行的年代。这种文字早已失传,从中能够解读出的资料非常少。
但后面羊皮纸上写下的东西却更加丰富:虽然书页本身的出处已经无可考,但经过他们对比发现,在历史上留下来关于魔法的书籍中,这种似鸟爪脚印的法纹一直反复出现在记载里。
法术可以通过学习获得,但法纹却是魔法师们独一无二的标志,是神灵赐予的特殊符号。
除非父母双方有一方是魔法体质,而另一方是普通人,孩子才能完全复制长辈的法纹。但即使假定这一脉一直独传到今日,不知多少代后,孩子体内的魔法血脉早已稀薄得微不足道,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换言之,可能有魔法师从暴乱之后一直活到了现在。
几百年以上的寿命显然已经远远超出正常人的理解。所以研究院对结论存疑。信件的最后附有院长的留言。他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这张羊皮纸非常特殊,无论用刀划还是火烧都无法破坏,因而推测其中有魔法力量干扰。如果凯勒尔需要继续深究,建议他去找王国的大祭司商讨。论起魔法,没有人比大祭司更懂得其中奥妙。
凯勒尔重新审视手里的古籍残片。银白色的脚印散发着和煦的柔光。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这光芒就发怵。玛莎在楼下呼唤他,凯勒尔收好羊皮纸,翻身下床。
即使已经勉强接受了异物的存在,马车的颠簸还是让让凯勒尔抠着窗板的手迸出青筋。多亏坐在旁边的尤德尔闭目养神,没打算和他讲话,否则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呻吟出声。
车夫拉动缰绳,马车忽然停下了。尤德尔睁开眼睛,不怒自威。
一辆马车从后面疾驰而来,经过他们身边,缓缓降速,车厢与尤德尔窗子相对。
“大祭司。”尤德尔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
“别老是一副面瘫样,尤德尔。多笑笑,王会更喜欢你一点。”
隔着华丽的缀金布帘,女子空灵的声音轻佻活泼。
听见这话,凯勒尔翻了个白眼,吐吐舌头。
“我能现在就回去吗,尤德尔?”
对面静默片刻,秀气白嫩的手指拨开帘子。风刮起垂下的一挑白发。
“难得一见呢,大忙人。”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缠住发尾,来人却生着一副俊朗的男性面相。他打量着凯勒尔,翘起嘴角。“不知道酒馆头牌的滋味如何?”
他这一下可算是踩了凯勒尔尾巴。本来这几天困在家里就憋得难受,这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即使尤德尔就坐在旁边,凯勒尔也忍不下这口气,头脑一热便开口还击。
“恐怕比
', ' ')('不上全王宫禁卫军给你的滋养吧,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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