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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穴道中慢慢拔出性器,与之相连带走的还有大量意味不明的混合液体。凯勒尔也许是被他时疯时静的样子吓到了,紧张得一动不动,任由希洛手指探进去抠出流淌的粘液替他清理。只是不时戳到敏感处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小声闷哼。
大滩大滩的白浊滚进清澈的水池中带来强烈视觉刺激。然而真正吸引希洛目光的,却是凯勒尔结实腹部上那一只飞舞的蝴蝶。蝴蝶翅膀如今泛着墨绿,没有再令他生厌的黑色气息。
神灵果然还是神灵,轻易便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希洛手放在凯勒尔肚子上轻轻一按,青年疼得面色扭曲,却又不敢拍开他的手。
一股强大的力量潜伏在肌肤之下,希洛的内心五味杂陈。他苦心孤诣钻研百年,最终还是让它逃跑了。
凯勒尔在他身上扫视得太过明显。希洛察觉到,抬头对上一双漂亮的黑曜石。真是神奇,明明刚才疲倦得连神魂都丢了,现在却又精神百倍熠熠放光。
“你是……希洛?”
谨慎好奇的目光显然是被好好教训一顿的后果,然而被纵容大的天性让凯勒尔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是我。”希洛挥手驱散了藤蔓。凯勒尔掉进水里,腿都软得快没了知觉,只能倚着池壁勉强站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即使已经被自己压制多年,强度远不如当初,残魂的力量也远远超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范围。在希洛看来,面前的人竟然还能活蹦乱跳同自己讲话,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然而凯勒尔只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还好?”
富含灵力的泉水很快便补充了他身体损耗的能量,凯勒尔除了身子阵阵发酸以外,并未察觉什么异常。
希洛抽了抽嘴角。也许有的人真是天生命大。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凯勒尔想了想,“好消息。”他是天生的乐观派。
“那个魔法师留在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被驱散,现在你不会再突然有欲望的困扰了。”
凯勒尔对此相当满意,“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希洛目光闪烁了一会,“你的身体恐怕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法恢复成原样。”
“为什么!”凯勒尔脸色大变,“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吗?”
知道他必然不会轻易接受的希洛一阵头疼,长长地叹了口气。
“它赶走了其它的杂鱼能量,同时将所有力量注入了你的身体。”希洛解释,“而作为繁育之源的子宫,就是它最好的栖居地。”
凯勒尔听得云里雾里。
“换言之,原先是为了诅咒而在你身体里产生的女性器官,现在为了孕育新生命而存在。”希洛表情严肃,“不要试图消灭它。先不谈是否这世界上存在着能超越它的力量,你们如今已融为一体。杀死它,你自己也不可能活下来。”
“你是说,”凯勒尔脑子宕机,“我怀孕了?”
如果说多出来的一套系统可以理解为是强大诅咒形成的幻术,那么现在希洛告诉他的事情就真的超乎他大脑能理解的范围了。
“可以这么说,又不全是。”希洛垂着头,似乎十分懊恼,“对不起。”他难得认真地看着凯勒尔,“我差点真的害死你。”
神灵的力量即使只剩一缕残魂,也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些消失在山中的祭品,无一不是死于非命爆体而亡。自然之灵本就在寻找宿主逃离山中的封印,自从被困在他身体里后,更是疯狂地寻找机会。
几百年来希洛一直小心谨慎隐在山林间,减少接触人类的可能。因为只要一发现鲜活的人类,另一个声音就会让他头痛无比。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削弱的灵魂已经无力再占有任何已经成型的独立生命体,纯粹无暇的新生胚胎就成了它的首要目标。而能承受强大魔法能量的凯勒尔,简直就是它得天独厚的营养温床。
“我会怎么样?”第一次完全身处未知领域的凯勒尔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真的会像那些女人……”
“我不知道。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一个神要如何诞生。”希洛摇摇头,“不过作为神,它出生的方式应该不会和普通人一样。”
他手指按在凯勒尔肚脐下方。除了翅膀上的墨绿色花纹,那里看起来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你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空旷的山洞陷入死寂中良久。
“我想离开这里。”
太多的精神冲击和连续的大起大落让凯勒尔的生理心理都疲惫不堪。他低头对着水面,呆呆望着被波纹荡碎的面容,喃喃道,“可以吗?”
希洛不知为何,被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刺得胸口一阵抽痛。也许是因为凯勒尔曾经在他面前都像只斗志昂扬的公鸡,现在却被抓破了冠没了精气神。以至于连离开都不再是要求,而是询问。
他一心投身研究,只想着这是魔力转换的必经之路,终究是离开烟火间太久,忽视了一路波折对
', ' ')('一个寻常人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凯勒尔的人生恐怕都会因为这个诅咒而受到莫大的影响。
他好像玩脱了。
“……抱歉。”希洛忽然抓住凯勒尔的手腕,“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且不谈凯勒尔,就算是对希洛自己来说,自然之灵也不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否则他才是性命堪忧的那个。积蓄了百年的怨气将会彻底爆发,到那时必然是一场死战。
凯勒尔没有回答。
希洛知道违背了约定的自己现在在他心中大概没什么信用可言。“穿上衣服吧。”他松手,言语中难得染上一丝失望,“我们回去。”
两条银藤卷着凯勒尔的衣服递过来。凯勒尔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过,确定它们不会再有多余的想法,才上岸迅速地穿好了衣服。他动作太快,腿间不甚混着清水滴落几滴白精。原先的布料被撕出些破洞,难以掩盖腰腹上深深浅浅的红印。希洛站在水里闭上眼睛,屏掉多余的思绪。
体内已经灵气充足,他自己也从水里起身,换回了那件黑不溜秋的长袍。因为常年躲在屋子里,魔法师的身体很白净。凯勒尔站在远处,同他隔开一些距离,警戒地打量着身边的藤蔓。
希洛心头一阵无名火起,他现在只想把自然之灵抽出来炼药。
“过来。”他伸出手。
凯勒尔犹豫着是否要靠近他。藤蔓们环在他身边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希洛走过去,搭上冰凉的手掌。
希洛一把将他拽过去,随后咬住了他的唇瓣。
“唔!”
周围的景色忽然开始疯狂旋转。被晃得眼花缭乱的凯勒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接受这古怪的传送方式。
呼呼的风声和悬空的失重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抱住希洛以免自己迷失在空间跳跃中。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后背狠狠砸在柔软的垫子上。
凯勒尔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发现头顶的景象有些眼熟。这是他们宅邸的天花板。希洛直接将他送回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希洛此时也恢复了神智,从他身上起来,眼神来回打量四周。
“为什么在这里?”凯勒尔问。
他以为希洛会回那栋林间小屋——虽然那儿现在必然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想到这里凯勒尔还略微有些怜悯希洛,然而一想到这个混蛋对自己做过的事,那点可怜的同情心便立刻被他抛之脑后。
“如果我把你放在城外,”希洛瞥了他一眼,“你能自己走回家吗?”
凯勒尔一瞬间红霞从脸烧到脖子根。他现在大腿肌肉疼得直抽,每走一步都会流出一点体内的浓稠液体。要从外面回来无疑是一场酷刑。
希洛阴云密布的心情终于得以见了一丝阳光。他从床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凯勒尔腰酸腿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懒得打理他。反正自己在这间屋子住的时间不多,没什么好看的。
希洛脚步停在墙上嵌着的一面银镜前。银镜边缘雕刻着华丽的花纹,顶端镶着一块透明晶亮的蓝宝石,秀美优雅,与房间里其余锋利生冷的武器格格不入。凯勒尔见他似乎很感兴趣,竟然还伸手拭去了镜面上的灰尘。
“尤德尔说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凯勒尔拖了个枕头垫在腰后,背靠床头坐着,“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她。”
希洛食指指尖聚起一团银光,轻轻靠近镜面。
“凯勒尔?”门口忽然跳出一个尖声尖气的女音,“你怎么在这!”
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烛火的光芒霎时照亮了黑暗的房间,将凯勒尔吓了一跳。
“玛莎?”凯勒尔听见这声音就一个头两个大。玛莎管理着所有房门的钥匙,大概以为里面没人,所以直接推门进来了。“我……”
他忽然想起什么,大惊失色,立刻转头。
镜子旁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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