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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抱着一个盛着些许土壤的玻璃罐推开木门。他将罐子放在桌上,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管小瓶,拧开木塞,将里面的暗红色液体一滴滴注入土壤中。
那一捧黑土动了动,片刻之间,忽然迅速生出大片大片的绿藤。绿藤爬出罐子,开满紫色的小花。然而仅仅过了一会,那些花朵就迅速枯萎,藤蔓变得暗沉,很快失去了生机。
希洛皱起眉头。
性质还是太猛烈了。假以时日,若是这种东西能投放在人体身上,或许可以在让人短时间内爆发强烈的力量,然而后遗症却不堪设想。
不过有些不要命的疯子可能会喜欢它。
他将药剂小心放入装满软棉的木盒中,随后拾起羽毛笔沾了些墨,思索片刻,在羊皮纸上留下墨痕。他抱着盒子和火漆封好的信,走到院子里,吹哨招来了一只乌鸦。那只乌鸦头顶竖着一撮妖艳的红毛,让他想到某个不太讨喜的家伙。
但不喜欢不意味着他两不能进行有价值的交流。
自上次从城里来的包裹附赠了一瓶奇奇怪怪的药剂后,他就开始对凯勒尔的“朋友”产生了一点好奇。他虽然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不同别人比较,但自认做魔药这块还是天下第一。不过他好像遇到了对手。
毕竟他还从未弄出来过能让凯勒尔哭着骑在他身上动一整晚的药。
希洛发誓他绝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习惯性将乌鸦送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等凯勒尔自己来看就离开了。然而凯勒尔以为那瓶是希洛每天让他调理身体的例行公事,看也没看就喝了下去。
于是从做完晚饭开始,青年只吃了几口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先休息。希洛不让他跑,手贴在汗津津的脖颈上摸了半天没什么发现,面前的人脸倒是越来越红。他正忧虑是不是自己这几天配的药出了问题,嘴唇就被扑过来封住了。
主动挑衅的代价当然是巨大的。
被摁在餐桌上从背后进入的青年咿咿呜呜的呻吟着洒下一股清亮的液体,每顶一下,胸前红点就会喷出两道细白的奶汁。希洛看着浪费心疼,从桌上拿来一个空杯掐着那已经被滋养得肥硕成熟的奶头挤了满满当当。然而即使是这样,液体也仍然沿着凯勒尔结实的腹部线条不断下流,滴滴答答同地上透明的水迹混合在一起。
“再出这么多奶,等我回去翻翻变形术的手册,”希洛咬着他耳朵,“就把你变成小母牛。”
“不、不是……呜、啊……”被干得七荤八素的青年坐在他身上糊里糊涂地摇头。只是一等希洛叼住他乳尖用力吮吸,下面就又会哆嗦着涌出一股蜜液。
棉质的白色床单被奶液淫水和眼泪的混合物浸透了,一拧都能滋出水声。凯勒尔被他撞得大脑空白,什么胡话都往外冒。身体里的水却像漏了一般怎么也止不住,被希洛顶着宫口磨得浑身发颤,抱着男人脖颈讨饶。然而一旦对方放缓了速度,他又不满地主动扭腰想要更多。
希洛自下而上被他湿淋淋的眼睛看得发疯,双手用力捏紧青年柔软的胸肌。这里在药物的调养下,经过长期的亵玩变得充实饱满,随时都充盈着甜美的汁液。
两道细流倏然喷出,凯勒尔身子一阵颤抖,忽然脱了力气,倒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下两个孔泄出的液体混在一起慢慢从腿间流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干净的,像一块裹满奶油的蛋糕散发着甜腻的淫靡气息。
凯勒尔为此记仇了好几天。希洛感到十分无辜。不过这让他学会了在下一次凯勒尔让魔鸦帮忙送东西时,往包裹里面偷偷塞了一封密信。
这次回信没有隔太久。当染着红毛的黑鸦扑打着双翼落在窗台上,希洛知道他又有新的研究方向了。
“你说你想进城?”
凯勒尔停下切割烤肉的刀,震惊地看着他。他们居无定所,只有王都附近森林里这所重建的小树屋作为同城中联系的固定地点而没有销毁痕迹。此地离王都不远,若是想进城,的确不是难事。
希洛点点头。“你不是和你的朋友很久没见了吗?我想也许你会想回去看看他们。”他咀嚼着嘴里的菜叶,为了照顾他那糟糕的素食审美,大鱼大肉吃惯了的凯勒尔不得不天天想办法给他弄新花样。
“是,但……”凯勒尔把那块肉用叉子戳来戳去,犹豫道,“你呆在森林里就好了。”
离开王都之后去了很多地方。虽然希洛一直努力证明“只要有树的地方我就可以创造万物”,但偶尔他们还是需要下榻在城镇。每到这时魔法师就如临大敌,龟缩在旅馆里哪里也不肯去。
“无妨,”希洛微笑,“也许我可以去买点什么。”
凯勒尔上下打量了着他,“盘子里的菜叶已经被你分成碎片了,希洛。”
就算希洛执意要进城这件事疑点重重,能够再同亲友见面的喜悦还是胜利了。翌日他们便动身前往王都。门口的士兵换了一批人,不认识凯勒尔了。本想靠刷脸过门的他最后老老实实掏出了腰牌。他本来以为希洛会为了逃避检查直接传送进城,然而男人竟然从身上不知哪里摸出
', ' ')('来一张羊皮纸给守卫看。凯勒尔只见那些人一下向他敬礼,恭恭敬敬将他迎了进去。
“那是什么?”等希洛过来,凯勒尔好奇伸手要抢。然而魔法师一个响指,那张羊皮纸就凭空消失了。
“秘密。”他说。
凯勒尔知道希洛如果想藏什么不可能让他看见,便也不再深究。反正魔法师身上的秘密一抓一大把,不缺这一个。
他本来是想要同希洛去见尤德尔的。因为希洛听见这事瞬间面上五颜六色的表情实在很有趣。然而不幸的是尤德尔不在家里。
“大人被调去边境整肃军队了。上次战争虽然是我们的胜利,但军队士气也遭了些损伤。王上希望借用大人曾经的威名,重组边防战线。”玛莎为他沏茶,“如果少爷有什么事情,我会转告给大人的。”
玫瑰花茶有些烫。凯勒尔吹了口气,小口抿掉。
尤德尔最终回到了战场上。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朝廷上的唇枪舌剑终究不适合沉默威严的老者,斗争结束后,他还是选择驾马扬鞭奔踏过漫漫黄沙。他是个合格的战士,为了完成朋友的嘱托而卸甲归田养大一个孩子,最后仍然要将血与骨埋在荒芜大漠之下。
“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吧。”他转头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花园里正研究墙壁藤蔓的希洛,“不必担心。”
玛莎颔首,“不过外面那位……”她犹豫地顺着凯勒尔的视线看去,“什么都不做,真的不会怠慢了吗?”
凯勒尔摇摇头。
“这样就够了。为他准备一间客房,我们今晚在这里暂住。”
虽然他们一般是睡一张床的。但在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管家面前,他实在说不出口,怕玛莎过于激动把人家吓着了。
让凯勒尔不能理解的是希洛一直不来找他。他旁侧敲击问玛莎,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对方早就出去了。
这不科学。别说希洛平常粘他粘得就紧,一般若是进了城需要出门,更是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希洛是藏着什么秘密要去见什么人,才连他都不肯告知一声?
凯勒尔越想越不对味,气得在房间里踱步转圈。若不是肚子一阵疼痛逼着他老实在床上躺好,恐怕就要冲出去抓人了。这也是最近一桩怪事。因为希洛强大的治愈能力,凯勒尔这几年从未生过病。然而最近腹部却频频绞痛,弄得他十分不爽。
过去当佣兵时他风餐露宿,再如何艰难的环境也能熬过来。只是同希洛在一起越久,身子便越来越怠惰。就像他现在明明应该出门,重新看看许久不见的家乡,却只想躺在被午后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大床上,懒散地等肚子平静下去。
他觉得最近自己容易困倦得过分了。
凯勒尔睁开眼睛时,一轮清澈的满月已经挂在了半空。原来不知不觉便睡到了晚上。他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门外不远传来关门的声音。
希洛回来了。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凯勒尔一下子清醒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就去找人算账。
希洛没有锁门。凯勒尔气势汹汹推开精致的雕花木门时,他正坐在桌前,扭紧一个小玻璃瓶的软木塞。
“你来了。”
他转过来看向门口。
“我……”凯勒尔正要质问他,忽又垂下头。
或许是因为年岁太长,希洛说话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很正常。他活了太久,很多事若放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便是一朵转瞬即逝的浪花。不过出了一趟门。若是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希洛会觉得他在无理取闹吧。
然而就算他不说,两人密切连接的魔力波动也让凯勒尔的情绪无处可藏。希洛轻声笑笑,地面不知哪儿便窜出一根细藤便缠上了凯勒尔手腕,轻轻牵着他走过去。
天色已晚,房间里只有桌上一盏昏黄的孤灯。零落的光线在希洛脸上投下半片阴影。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凯勒尔,手挥散藤蔓,亲自把住青年手腕突出的骨节,随后沿着手臂慢慢向上滑。
他手好凉。流动的暧昧气氛搅得凯勒尔大脑晕头转向。这很奇怪,他跟希洛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都做过了,不该还为这种小动作起鸡皮疙瘩。然而每次对方一旦摆出一幅正经调情的架势,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不能这么快服软。他想。
可是当希洛手掌在肩胛骨上稍稍用力时,他便还是不争气地膝盖一软坐到男人腿上。
房间里缭绕着淡淡的熏香。凯勒尔动了动鼻子,总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只是嘴唇被捕获的触觉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唔……”
他原来怎么没觉得这家伙接吻如此熟练。因为应对不及,银丝不断从嘴角滴下,又被希洛一滴不剩卷走。
凯勒尔不知道自己进这个房间有如羊入虎口。
希洛今天在神庙里同安吉待了一天。光是抵抗神庙里无处不在的火元素就耗掉了他大半精力。普通人进门察觉不到,但对希洛而言,那无疑是在火山口转圈。回到家时他差点因为疲惫而晕厥,还
', ' ')('要强撑着收拾安吉给他的东西。
玛莎告诉他凯勒尔已经睡下,他才暂时忍下了冲动。没想到他不开口,小家伙自己耐不住寂寞跑过来了。
他一手环着他的腰让凯勒尔贴在自己身上,一手沿着脊椎慢慢向下滑动。脆弱的木质座椅盛着两个人的体重吱呀作响。他隔着布料揉捏过手感充盈的臀部和大腿,手指两下轻松拨开了松松垮垮的腰带。
夏晚的凉风吹过暴露在外的肌肤。凯勒尔察觉到他的图谋不轨,挣扎两下,又被啪地一拍屁股,老老实实坐在了长袍覆盖下,希洛双腿间微妙的突出部分上。
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渴得厉害,胸前衣襟湿了一小块,顶起两个小小的尖。
下半身很快就被褪干净了。希洛留意到青年不自然地扯着上衣揉弄,坏心眼地抓着两只手腕束到背后不让凯勒尔碰到自己胸口。他甚至舔湿了那一小块散发着甜气的衣襟,却只是让布料紧紧贴在身上,转而夹着下面蚌肉中潜藏的花蕊拨弄。
“等等、先慢一点……呜……”
魔力已经开始出现外泄的趋势。本就处在低能警戒线的希洛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凯勒尔胸口还痒着,手臂被绑在背后得不到缓解,急得要去蹭希洛,却又被对方拿捏住敏感点软了腰骑跨在希洛腿上打哆嗦。
两指很快便裹满了透明的液体。在凯勒尔被他用力掐着花蒂趴在他身上直接去了一次后,希洛才舍得掀开他上衣,含着被冷落多时的红樱细细舔弄。
“嗯啊……”
下半身还在高潮的余波中没回味过来,上面一直得不到照顾的地方就终于挠到了痒处。凯勒尔埋在希洛肩头发出小声舒服的轻哼,甚至都没力气抵抗希洛在花径里抽插的手指,任由男人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希洛随手从桌上的书卷中抽出一条丝带捆在凯勒尔前端。快感集聚在一处无法发泄引起刺痛。凯勒尔不满地动腰去蹭他身上,试图让希洛解开。
“不要这样,”他抱怨,“好疼。”
“试一下。”希洛擦掉他额头因为情动溢出的汗水,“听说这样过会更舒服。”
凯勒尔皱起眉头。“谁跟你说的?”
希洛犹豫片刻,“……安吉。”
“你去找他了?”凯勒尔差点跳起来把他踹飞。希洛赶紧按住。凯勒尔和安吉不对付由来已久,他开口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
希洛口不对心,“只是一点小小的……魔法交流。”
“交流到这么‘深入’?”凯勒尔更气了,“他还跟你讲了什么?”
他倒不认为安吉有能力骗到希洛。但鉴于安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也不觉得对方会讲什么好事。
希洛知道自己把野猫惹毛了,小幅度亲他脖颈消火。“他说如果在这里和脚踝别上铃铛,走起路来就会丁零当啷响。”希洛手指轻轻拨弄着坚硬的肉粒,“过路的人听到声音便会四处看,却不知道来源哪里。那些男人拨开他的衣服,就会特别兴奋……”
凯勒尔快烧起来了。他知道安吉放纵得出名,什么花样都敢玩,没想到已经嚣张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希洛暗示的动作实在太灵巧,揉捏得他腰一阵阵泛酸,下面止不住地涌出清亮的粘液。
“你做梦……”别说希洛了,他自己都受不了那种视觉刺激。听起来与酒馆的陪睡女也没区别。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怀孕。”希洛敏锐地抓住了他心虚的时机,搭在腰上的手轻轻揉过结实的小腹,“别忘了它还在你身体里。”虽然暂时没有带来麻烦,但那个神秘灵魂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是一种威胁。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凯勒尔就想逃。他出生前二十来年,从未有哪天想过自己真的会有怀孕的可能。之前他以为希洛只是开开玩笑随他去了。没想到最近男人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大有不把他灌满不罢休的势头。
可是希洛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松跑掉。他手指一勾,几条藤蔓就缠着凯勒尔丢上了床。
月色沉静如水。万籁俱寂的夜里,豪华宅邸只有一扇窗后闪动着微芒。
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藤蔓将床上浑身通红的青年捆了个结实。他的眼睛被丝带蒙住,涨得通红的性器也被一条细带封住了出路。绿藤紧紧勒住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将他双腿拉开到极致,摆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下身在他身体里游刃有余地进出,不时俯身吮吸掉青年胸口不断朝外溢出的乳白液体。随着每次撞击,青年下面都会哆嗦着喷出小股的花液。被浸得湿透的床单已经证明了他浑身处在高度兴奋中。手臂动不了,他便在男人每次吻上来时着急地探出舌头索求。每一次抽出性器都会引起他不满的呻吟。
现在有点明白安吉的谨慎少用是什么意思了。眼睛发红的希洛捂着鼻子想。他不该急着试验熏香作用。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这个妖精吸干的。
虽然更像妖精的是自己才对。
丝带已经被铃口不断溢出的液体浸透了。小孔里断断续续朝外冒星星点点的白精。他知道现
', ' ')('在只要一松开那里,凯勒尔就会被轰然袭来的快感拍成碎片到忘记世界存在。但时候还不到。
他在安吉的帮助下,从神庙里珍藏的典籍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只有短时间内高精度的魔力汇聚在一起,才能发生质变,进而由无形变有形,凝成具体的魔力结晶。换到希洛身上,便是不能让凯勒尔带走他的魔力,而要让自然之灵吸掉。
他在亲手培养自己的敌人。
这听起来绝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但希洛别无他法。相较于对付能力深不可测的自然之灵,他更想保护对自己身上的危机毫无戒心的凯勒尔。连希洛的意识都能暂时压制的神,想要直接吞掉凯勒尔的意识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
他不想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身边是不认识的人。
希洛怜惜地伸手去擦凯勒尔被顶得满是泪痕的脸颊,被嘴角探出来的舌尖勾住了食指。青年讨好地舔舐着他指尖吮吸,咂得啧啧作响。
他开始思考曾经看到那个被扒掉衣服还躲躲藏藏的人是不是真实的,还是说只是熏香激发了凯勒尔的本性。他有些气恼,两指夹住了凯勒尔舌头拉扯,下面一并用力顶撞已经软得发烫的宫口。青年咿咿呜呜地叫着,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从嘴角漏出更多的银丝。
希洛再次射进他身体。白浊将花径堵得满满当当,朝外溢出些许。他喘着气抽出性器,急不可耐地将手放在凯勒尔腹部,闭上眼睛,屏气凝神。这一次,他终于清楚地看见一股银白的力量在浩瀚的魔力海中不断盘旋,最终消失在中间的墨绿核心里。
胚胎已经完全成型了。只要持续不断地补充力量,假以时日,自然之灵必然会想办法从凯勒尔身体中独立出来。到那时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波及不到凯勒尔了。
希洛抽掉蒙眼的布带,亲吻青年的眉心。凯勒尔已经在连绵不断的高潮中失了神智,茫然的瞳孔里全是希洛的身影。他脸上红晕未尽,完全迷醉在欲望中。
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希洛再次缓慢地推进,嘴唇封住了青年被动的细小呻吟。他的男孩简直就是神赐予的珍宝,也确实是神的珍宝。
月还未尽,新一轮的征伐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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