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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错身(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三十五、错身

「你与祝府阁下之间发生过什麽吗?」

简单一句话便堵住了公子其的嘴,所幸来悉并未追问,否则公子其也不好回应。

当晚,他就寝时思考了这近二十年来的种种。

他的母亲并不像于家nV或是公主那般,是光明正大迎娶的婚配,甚至在那之前也没有任何身分,因为她就只是在城中招募来君府工作的一般国人而已,还不是北城区内需要承担兵士的族群,是南城的寻常家族出身。

实际上,他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他看得出年轻时的母亲必然是甜美可人的nVX,相较於举止雍容、身分高贵的公主来说,可谓是不同的类型。

公子其无从得知出生前的父母是怎麽凑在一起,但他从有记忆以来就过着没有父母照护的生活,是生活在北城区中的一处宅邸中,虽然衣食无虞,却也过着与外界无甚关系的生活。

偶而会被带着前往拜会国君与夫人,而夫人总是会纠正他的称呼,必须称呼她为「母亲」,而他仍旧屡错屡犯,只因他认定的母亲只有侍立於一旁的身影,不是高坐於位置上的夫人。

五岁过後,从夫人那里派了替他开蒙的师长来,直到十岁为止公子其都接受那位蒙师的教导,而那算不上是很好的记忆。

他印象最深的是那位蒙师的戒尺,每当在沙盘上写错了字,又或者是唱不准调,甚至是坐姿不端都会挨上好几下戒尺,而最为痛苦的便是在冬日中挨上几下,与户外的空气接触时,手上的红痕更是分外得疼。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感谢那位蒙师,若不是他,自己恐怕还学不会怎麽隐藏自己的情绪与想法……因为一旦露出反抗之sE,戒尺只会挥得更多下罢了,公子其如此自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着蒙师的出入,一些来自外界的讯息也慢慢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有一个哥哥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正因为有那位从公主肚子里生出来的兄长,自己才会住在君府以外的地方,只是让他讶异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位哥哥。

当然,按照常识判断,人不可能在出生後又多出兄姊,所以他想到的是与母亲一样的遭遇,那麽那位哥哥也跟他一样住在某个小院子里吗?

答案并不如他所料,因为照年纪排行来说,那位b较晚得知的兄长反而才是年纪最大的,是三人中的大哥。

那时的公子其不太懂关於父亲与王室甚至是征隆的那些事情,只是凭藉的最单纯的,自己所见的一切猜测,那位没见过面的大哥大概处境与自己相仿吧。

开蒙的阶段很快便过去,而就在他志得意满的看着蒙师离去後,他才在八岁时获得了与同龄人交流的机会。

理所当然的,他失败了,他跟那群年纪相近的人没有共通话题,甚至对方询问自己是谁後,多半会露出奇妙的神情,就此失去对自己的兴趣。

多年以後,他知道那可能是很多种情绪的混合,当中包括嘲弄、好奇、轻蔑,最终融成了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当时的公子其真正在意的,是那两位没有见过面的兄长。

他无数次想像过自己会怎样跟两位兄长相遇,当中有美好如梦的预想,也有糟糕透顶的可能,可现实实际上超乎那些曾有过的臆想,因为现实无聊透顶,毫无任何曲折。

适龄的孩子们会被召集到学舍之中,当中会有侯伯之子,又或者是侯伯亲信之子,以及来自北城区士族们的子弟,当中身分最高的便是三名公子。

人跟人之间的交往会各自分成小圈子,各自围绕着不同的集团中心,这是公子其在被冷落後,冷眼旁观得到的结论,而这也适用在身分尊贵的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第一个见到的兄长是他的二哥,拥有尊贵的王室血脉,毫无疑问的国君继承人,理所当然的身边总是围着不少人,当中也包括对他敬而远之的那群人。

远远的,公子其就知道那个人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因为那怕有所不同,但一眼看过去就浮现的熟悉感不是假的,如同每日早晨梳洗时,揽镜自顾那般的感受。

对方总是前呼後拥,那怕五官方正,但面上的浅浅笑意洗去了那些刚直,反倒显得有些柔和,似是近人。

某日在学舍之中,那那柔和的笑意缓缓歛去,上浮的则是些许的困惑,虽不到蹙眉挤眼,但前後b较之下分外明显,只因公子召见着了早早入席却不似旁人那边两两三三闲聊的公子其。

他挥别了周围众人朝着公子其走来,在他的桌案前坐下,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与自己的弟弟对视着,直到公子其受不了沉默,别开了视线。

最终,公子召几经犹豫抬起手,却又在片刻之後摇摇头起身离去,这便是他与公子召的第一次相见,毫无趣味而乏善可陈。

此後,他也曾遇过公子召在远方看着他,却又总是被身旁的那群人拉走,直到後来没有人拉扯他,他也会自己别过脸,缓缓离去。

那转过的侧脸是很长一段光Y中公子其对这位二哥的唯一印象,哪怕彼此更加年长後,对方的态度显得友善,可他偶而还是会想起那张侧过一旁的面孔。

至於那位大哥……事实上,在他开始学习S艺前,根本没在学舍中见过公子羽。

公子其在旁人的闲谈中得知,那位未曾蒙面的大哥是由祝官亲自教导,除却剑术、S艺、驾车之外,所有适龄儿童该学的全都是在祝官府中受教,而没有出现在学舍之中。

他不明白祝官身分是怎样尊贵,但那时他只知道那位「公子」与自己截然不同,与多年前自己的想像差得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S艺由武师亲自分批指导,三位公子全都是在同样的组别中,其他成员甚至还包括卫官与枢官的子息,让人万般怀疑那根本就是刻意安排的,不过与这班学生的身分地位不同,武师姜炯在教导S艺时从未留情,场中几乎无时无刻都听得到他的怒喝。

「不准张弓对人!」

「开弓前想好会不会弹到自己!」

「不对,拉弦用的不是蛮力!」

「你的姿势歪了,说过多少次腰挺直!」

除了偶而怀疑武师的嗓子会不会喊哑外,姜炯的教学确实无可挑剔,除却不厌其烦地反覆示范,与JiNg细得让人觉得心烦的指导外……在公子其眼中没拿着戒尺就算是良师了。

在这传授S艺的过程中,唯一不曾被武师反覆指出错误的就只有公子羽。

如同染上了祝官府的那种出尘气息那般,公子羽往往飘然而至,完成武师规定的练习後便又悄悄离去,期间见不着他脸上有多少神sE变化,彷佛只是完成了理所当然之事,对此外的事情毫无兴趣一般……这当中也包括了公子其。

那并不是说公子羽目中无人直将旁人视若无物,事实上他从未失礼,无论是对教导者的姜炯始终执弟子礼,於其他同学也往往是行平辈礼,於公子其也是如此,而正是这般行礼不辍,却给人一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受,更别说是身为其手足的公子其了。

只是他也不得承认,哪怕是这般让人不舒服的举动,或因那脱俗出尘的态度气质使然,反倒是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在公子羽身上看来不那麽惹人厌恶。

至少当时的公子其是这麽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三岁那年,国君预定举办秋狩。

那是每年的例行公事,但这回国君提早宣布了参与者有谁,当中包括了他的三个儿子,以及孟侯、来伯二位不常在定邑城中见到他们身影的要人。

公子其不明白那代表什麽意思,只知道既然是要骑马S箭,那在不久後的秋狩又必然有大量要人云集,他能做的不多,就只是别表现得太差罢了。

夏季,众多国人忙於农作时,城内许多少年在做的反而是熟习弓马,S箭场开放的时间也为此增加不少,不再是只有武师授课时才能进入。

不少人为了之後的活动跃跃yu试,公子其也是如此,至少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自己表现出众,那身为国君的父亲是否会给予自己嘉奖,又或者是让他跟弟弟多些相处时间,而不是总让夫人将弟弟留在府内。

是的,在他之後,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夫人那边则是一个妹妹,不过他并不怎麽关心後者,反而是迫切想将前者带出夫人的掌中。

为此,他自然需要多付出一些时间练习。

公子其毋须烦恼座骑之事,只因他是国君指定要出席,君府那边自然不会漏了这点,甚至是提早许多就将马匹送到他居住的院落中,还不需要他亲自照顾,因为君府那边同时送来了人员负责照料。

他偶而会在午後,在仆从的跟随下,到城外西戈绕上几圈。

那并不需要多麽高明的骑术,毕竟秋狩的过程并不需要贵人们亲自去驱赶猎物,而是由旁人去林野中将猎物赶出,参与者仅需要骑马前往包围,甚至在马上S几箭就可以了。

按照仆从的说法,若是参与者的年纪再大一些,说不定还会分组竞赛,胜者有赏云云,不过那跟独来独往的公子其完全没有关系,也就是听听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重要的仍是S艺,而S艺的课程早在不久前便结束。

只是在结业之前,武师姜炯所说的最後一段话颇发人深省,因为他说:「实际上只要能把箭S出去,并且S中人的话,其实姿势什麽的并不重要……但你们往後多半会有在贵人面前献艺的机会,所以这些基本功还是要记得,其他就让你们自己发挥吧。」

公子其想想,觉得也是。

固定靶的话姑且不论,不管是要S猎物还是敌人,都不可能让你在那里慢慢瞄准,更别说张弓要耗的力气也不小,更不可能总是开着弓。

基於武师最後的教诲,这段日子公子其练习的便不是往常的正S,而是怎麽将自己的动作改善得更加流畅迅速,这才得以在讲求速度的秋狩中派上用场。

只是那天他的想法并未付诸实践,因为哪怕他已经很早出门,但S箭场中仍旧有了先到者,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而是公子其很熟悉的那群人。

以公子召与舒侯之子为首的数人,与可能只是偶然站在一起的公子羽与吕志──会这麽说是因为吕志并没有与公子羽有深刻的交情,至少公子其没见过──对峙的场面,说是对峙或许有些夸张,但此刻开弓搭箭的是两位公子,这气氛便显得有些紧b,毕竟这国君的兄弟们感情并不是很好。

看到这场面,公子其顿时没了进场的想法,而是於後方一段距离静静看着罢了,毕竟他一点都不想站到那个场上被旁人b较,至少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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