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五年(1926年),上海租界。
夜幕低垂,繁华的上海滩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迷离。外滩的建筑群矗立在江边,静静注视着这座不夜城的喧嚣。就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吴家大宅,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吴家是上海滩上最显赫的家族之一,吴老爷——吴宗泰,凭借精明的头脑和过人的胆识,打造了一个横跨珠宝、丝绸和房地产的商业帝国。然而,今晚的吴家大宅,却显得格外阴森。
客厅中,吴老爷正坐在那张他最钟爱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封信。信纸泛黄,墨迹已然褪色,显然是多年以前写下的。吴老爷的眉头紧锁,神情中透出一丝焦虑,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苦楚。
突然,他的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吴老爷猛地抓住胸口,信件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他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视线渐渐模糊。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吴老爷的身躯无力地倒向地面。
翌日清晨,吴家大宅内。
吴承祖站在父亲的房间门口,目光沉重。地上散落的信纸,和父亲惨白的面庞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医生的诊断是心脏病突发,但作为儿子的吴承祖却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感。
“少爷,这封信……”老管家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信件递给吴承祖。
吴承祖接过信,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信中内容模糊,似乎提及了“二十年前的旧事”,并暗示吴老爷近来所遭遇的种种危机并非巧合。信尾,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警告:“报应总会来的。”
“父亲的死,绝非偶然。”吴承祖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就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警官出现在门口,肃穆的神情和略带官腔的声音显得异常冰冷。
“吴少爷,我是上海租界的陆警官,奉命调查吴老爷的死亡事件。”
吴承祖点了点头,将信件藏入袖中。“陆警官,这件事我有话要说,但现在不是时侯。”
陆警官的目光在房间中扫过,最终定格在吴承祖的脸上。“吴少爷,我知道您心情不好,但请相信,真相终会大白。”
吴承祖沉默片刻,随后轻声道:“希望如此。”
当晚,吴家大宅外。
一位黑衣人静静伫立在吴家大宅的阴影中,目光冰冷,似乎在等待什么。他低声自语:“开始了……吴家的陨落,终于拉开了帷幕。”
次日清晨,上海租界的繁忙街道。
吴承祖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父亲去世的情景和那封神秘的信。他决定不再等待,必须立刻开始调查。
他首先来到了上海最古老的一家药铺,店铺位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木制的牌匾上写着“济生堂”三个字。这里曾是吴老爷常来之地,每次父亲出门前总会让他在门口等侯。
“承祖少爷,好久不见。”一位老药师见到吴承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今天是来替吴老爷抓药的吗?”
吴承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张老,我是来问您一些事的。家父……昨天晚上突然去世了。”
老药师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恐惧。“怎么会……老爷他……身L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承祖少爷,您进来说吧。”
两人进入药铺内堂,吴承祖坐在一张木椅上,目光凝视着张老。“张老,我父亲最近有没有特别开过什么药方?”
张老沉思片刻,随后从柜台后面拿出一本厚重的账簿,翻到最近的一页。“老爷最近抓的药都在这里,都是些常见的草药,没什么特别的。”
吴承祖仔细看着账簿上的字迹,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陌生的药名上——“百草蛇胆”。
“这是什么药?”吴承祖问道,眼神中透出疑惑。
张老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百草蛇胆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据说能治百病,但它也是一种毒药,若服用过量,足以致命。”
吴承祖的心跳猛然加速。他回想起父亲去世时那痛苦的表情,似乎与心脏病无关,反而像是中了毒。
“张老,这种药谁都可以买到吗?”吴承祖追问道。
张老摇了摇头,“承祖少爷,这种药极其珍贵,只有特定的几位药师能配制,且不可能随意出售。”
吴承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父亲的死,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百草蛇胆,又是从何而来?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时,药铺的门突然被猛力推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是赵淑贤。她神情焦急,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承祖,我……刚刚在吴宅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吴承祖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淑贤,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赵淑贤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吴承祖。纸条上写着一行模糊不清的字迹,像是用颤抖的手写下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吴承祖的心头一沉,这句话,竟与那封信中的警告如出一辙。他握紧纸条,目光坚定。“看来,有人要让我们知道些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