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李海生没有在大学第一个长假去打工,因为父亲有给他生活费。他反而会更常去朋友们开的工作室。他一开始以为他们并没有十分稳定的技术和固定的客源,事实上他想错了。原来祝宇飞在高中毕业后就找到专业师傅学习,现在大学了也没有停过学习的步伐,粗略算下来也有一年多将近两年的经验。之后何晴雪也跟着去学习,不过他们纹身比穿刺学习的时间会更长。他们在师傅的店里结识了喜欢他们原创图案的客人,而且他们的师傅也许是真心喜欢他们,过于负责,偶尔会因为不放心会来他们的工作室帮忙。
这天他出于想要体验未知事物的态度让祝宇飞给他在左耳垂打了个洞,祝宇飞给他手穿,并且表示更喜欢给客人手穿。
“为什么喜欢给别人手穿,是因为不会让人感觉那么疼吗?”李海生对着镜子轻触自己穿好银色耳钉的耳垂。
祝宇飞边收拾好东西边说:“不是,当然是因为会更贵能赚更多。不过你放心,你这耳钉和手工费我不收你钱。”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快九点钟,李海生发现父亲泛着青黑色的眼袋上的双眼带着质问的眼神盯着他的左耳,但没过多久父亲叹了口气收起那种目光。
他有些习惯偶尔在夜间去父亲的房间寻求畸形的温存,食髓知味,漆黑的夜晚像是一种丢掉伦理道德底线的信号掩盖住挣扎的心绪。父亲这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的忍受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母亲离去原因的时候,李海生也许会像之前一样,父亲对他好点他就放下偏见。现在知道了个中缘由,父亲又不与之前一样摆出些让他痛恨的态度并做出些让他可以光明正大报复的行为,他便难以顺理成章地直接打骂、羞辱父亲的意志。父亲像是辛德瑞拉,只不过是清醒时夜晚的魔法就消失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共同坐在家里的餐桌上吃早饭,也是熟悉的沉默。也对,他们并不是什么恋人,也不是什么能一夜春风的床伴,他们只是存在着性关系的亲父子。然而,在餐桌上李海生瞥到父亲吃面包时沾着面包屑的嘴角,会冒出诸如“我知道他嘴唇的味道”这般混杂凝视意味的想法。
李海生左耳的银质耳钉反射那一缕散入父亲房间里白得渗人的街灯的光,他依稀看见父亲床头的酒瓶空了一大半。也许是习惯了借由酒精去麻痹大脑吧……
“今天很想问问我耳钉的事情吧。是因为好奇才打的,并不是出于反抗常规的心理……”他的脸颊贴住父亲散发轻微酒气发热的脸,他能在脑海中抓取父亲酡红着双颊的影像。在冬季将冰凉的润滑被涂在其他地方,顺着盆骨锋利的形状均匀涂抹,指尖能够感受到不算光滑的皮肤上因战栗起的疙瘩。
他的双手握住父亲的脖子,想在曾经无数次在幻想中那样把他掐死。也许比起紧抱对方血肉嵌合温柔地交缠,双手更适合用来互相扼住对方的咽喉,至死方休。他并没有多少父亲
父亲像是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即便扒开他的胸膛拿出他的心脏也不会拒绝。
他的罪,要身受。但其实也并无此理。
李海生没有加重几分力气,仅是用拇指磨蹭着父亲尖锐的喉结,手中震颤的触感给人感觉像是握住了垂死的鸟。他的占据了父亲温热的气息,依靠口中渡气相依为命,舌尖挑逗,体会到的是粗糙的质感。他松开了手,从衣摆进入,摸到突出的锁骨,贫瘠的胸部,心脏在胸腔内并非平稳地跳动,这个人的心思都蕴藏在内,引诱人将其剖开搜刮所有的秘密。胸前被指尖用力搔弄而挺立,会令人浮想联翩是否要留下些什么属于自己的印记或者痕迹。他仔细地检索每一根肋骨,拆骨入腹。
质感松垮的睡裤被褪下,饱满的大腿根部被他的手掌揉搓,湿黏的润滑蹭到处都是,这才被补充到股间。炙热才顺应这种凉意侵蚀躯体,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不知道会持续到何时,恨着一个人的同时又爱着,多少有些厌恶但又想触碰,成为精神寄托与归属。好温暖,人的体温。无谓的身体重合,心完全不贴近,不要具体的某一种爱那究竟要的是哪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