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夏蝉衣醒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惬意的伸伸懒腰。
拿起床边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凉茶,然后透过里间的葫芦形拱门,向外间看了看,秋雨还睡着呢。
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小纸鹤,正是“幽兰苑”的碧波姑娘赠送给她用来赔罪的。
夏蝉衣手指动力几下,熟练地拆开了这只纸鹤,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纯黑的小瓷瓶,打开木塞,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一滴,用手涂抹在纸鹤的内部。
立刻,纸鹤的内部就显现出几行字:近日,共有三波人来打听如归山庄的庄主信息,旁敲侧击庄主与夏堂主的关系,一为风影镖局,一为暮夜山庄,另一方,跟无声门有关。落款:如归宫
夏蝉衣看完之后,就将纸鹤揉成一团,然后催动内力,用朱雀焰将其化成了灰烬。
拍了拍手之后,夏蝉衣坐回了床边,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皱着眉头思索着。
风影镖局,不用猜,肯定是白流萤派人打听她的,不用在意。
暮夜山庄,也可以理解,暮洛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她引起了暮夜山庄的注意很自然。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她跟如归山庄有关的呢?
看来,这个铁代庄主不简单啊。
至于无声门这波人,应该是明媚儿的人。当时,在无声门的时候,暮洛提起了如归山庄,应该是那个时候,明媚儿起了疑心吧。
不应该是师父,师父的人不会这么笨,不会轻易被人给发现。
都怪这该死的暮洛,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呗,干嘛说出来?给她招来这么多麻烦。
既然宫已经发现了,那几波人应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事,先交给宫和商去处理吧。
目前,她需要解决的是,武意毅的事儿。
她得顾及着武意毅的感情,不能让他受伤,软着来。
她和秋雨先在客栈住两天,两天后,直接参加苏家的“茶诗会”。
说到这个“茶诗会”,夏蝉衣想起了“袭畅园”赵老板的师兄,那个新来的云老板。
这个云老板,云~,夏蝉衣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扳指,心里犹疑不定,不会是云师兄吧?
应该不会,若真的是云师兄的话,他干嘛不直接来找自己?
而且,就算他要隐瞒身份,为什么不把姓给改了?还高调出现在“袭畅园”,这样不是很明显吗?
云师兄不会这么不谨慎的。
正在夏蝉衣想的入神的时候,秋雨走了进来,轻声问道:“迷蒙姑娘,您什么时候醒的?”
秋雨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睡得那样死?竟然醒在了迷蒙姑娘的后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夏蝉衣抬起头来,对着秋雨笑了一下:“我醒来也没多大会儿。”
然后看了一眼茶壶,就跟她说:“你去换一壶新茶过来吧。”
“好的,您稍等。”秋雨点着头,麻利的去收拾茶壶茶杯。
迷蒙姑娘醒来肯定口渴了,她得快点取新茶过来。
秋雨离开后,夏蝉衣拿起纸笔,给老太君写了一封信:老太君敬上,路遇友人,要事相商,与秋雨外宿几日,特以此信禀知,望太君勿念,保重身体。落款:林迷蒙。
写好之后,她吹了吹墨迹,然后取了一个信封装上,在封皮写上:老太君亲启。
这时,秋雨也端着新茶回来了,她给迷蒙姑娘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迷蒙姑娘,微皱着眉头问道:“迷蒙姑娘,咱们晚上真的不回去了吗?”
夏蝉衣喝了一小口热茶,点点头,说:“不回去了,咱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那府里?”秋雨吞吐的说着。
“喏,看这个。夏蝉衣指指桌子上的那封信:“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找人送回去就行了。”
原来迷蒙姑娘一切都想好了,秋雨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又立刻问道:“迷蒙姑娘,咱们待会儿还要出去啊?去,去哪儿啊?”
她现在有些忐忑,谁知道迷蒙姑娘又会把她又带到哪些奇怪的地方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夏蝉衣喝着茶水,卖起了关子。
可是并没有看到秋雨一脸的好奇和欣喜,而是满脸的便秘苦瓜色。
放下茶杯,夏蝉衣奇怪地问秋雨:“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点儿也不兴奋?”
“有本姑娘带着你吃喝玩乐,不用回府里伺候别人,你不应该高兴的跳起来吗?”
秋雨撇撇嘴,怯怯的说道:“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