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不信,她一定要拆穿那个男人的花招。
她踉跄着冲进废墟,葱白的手指企图徒手扒出些什么许怀深存活的破绽。
若是敢骗她,她一定要让这个臭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然而现场除了灰烬,什么都没剩下。
孩子的礼物被扔在门外,这才留下了一半。
关于许怀深,什么都不剩了。
以前她总觉得许怀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他的爱不过是一时兴起。
后来她又觉得许怀深为了咸鱼翻身不惜捐肾,他和那不得不生下的孩子都很恶心。
如今他用死撇清了所有的关系,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那晚,秦澜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如约去给孩子庆祝了生日。
孩子们欣喜地拆了礼物,在她面前蹦蹦跳跳,亲昵地喊她“妈妈”。
她也没有错叫陈枫的名字,而是亲切地唤他:“阿深。”
她没有那么狠心到砸烂许怀深的额头,而是狠狠吻住他。
许怀深打电话叫她去看孩子时,她高兴地去赴约。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
睡梦中,秦澜嘴角轻扬,仿佛沉浸在这一刻的美好中。
然而一声惊雷后,秦澜猛地惊起。
摸到床边虚空的一片,她才彻底清醒。
至于这个梦,她只是觉得可笑至极。
她怎么可能会想和这样卑鄙的男人过日子,一定是被火灾吓出了阴影而已。
许怀深死了,就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
秦澜不停告诉自己,她的心中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而我和孩子们在乡下做起了潇洒神仙,比在大城市里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