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程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提着的保温桶,沉着声对她说:“佳念,别自我感动了,拿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陈佳念听他说完,本就不愉快的脸色更难看了,“逸程,你非得要这么说话吗?难道离婚了,就永生不再相见了?”
景逸程说:“有事我们可以联系,没事的话,就不要见面了,更不要给我煲汤什么的。”
“你走吧。”他下逐客令。
陈佳念怒极反笑,“景逸程,你就对我这么绝情吧,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没生出孩子是我的错吗?”
景逸程脸色一沉,“陈佳念,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生孩子的对错吗?你不要胡搅蛮缠。”
他说完,不客气的拉着她的胳膊,朝电梯走,按了电梯。
陈佳念甩开他的胳膊,气愤的胸口上下起伏,疑惑的问:“景逸程,你有女人了?家里有女人,你才不让我进去的?”
“你在发什么疯?”景逸程懒得跟她解释,恰逢电梯到了,门一开,他推着她进去了。
陈佳念咬着下嘴唇,凶巴巴的瞪着他,直到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下去了。
景逸程单手叉腰,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进门后,灯也没开,他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手机放在了脑袋边。
十多分钟后,手机界面突然亮了,在黑暗中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景逸程倏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连忙点开微信,当看不是那熟悉的名字,而是陈佳念发来的消息,他烦躁的把手机又扔回到了沙发上。
地铁不是很快吗?她现在住的地方离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别远,怎么还没到家呢?
他把头靠在沙发后面,闭目养神。
这些年,他把内心对她的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不敢去打扰她。可情感越深埋,就越像是被困的野兽,想要冲破牢笼,释放出来。
和陈佳念离婚,是必然的结果。没感情,没孩子,怎么会维系下去呢?更何况,他也不想维系下去。
姜易扬。景逸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男人的名字。他认得他,以前跟着暮沉一起出来吃过饭,场面人,内里什么样,不好说,能被暮沉带出来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晚榆。
手机再次嗡嗡震动两下,亮光照亮了他的脸。
他动作迅速的拿过手机来看,这一次不再是空欢喜,是晚榆发来的消息:“到家了,晚安。”
五个字,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他回道:“嗯,晚安。”
随后,起身回了房间,洗漱睡觉。
顾繁星和苏暮沉回了家后,给孩子安顿好,两人也回了房间。
“老公,你们公司的那位姜易扬,人怎么样?”她解开衬衫扣,打探道。
苏暮沉解开领带,说:“工作能力强,为人圆滑,私下人品不知道。”
“苒苒说,他追晚榆呢,是真的吗?”顾繁星转过身冲向他,抱着胳膊认真的说,“人要是不错的话,接触接触可以。晚榆也三十了,还不找男朋友,怎么和乔哥似的。”
“两人工作上有关联,接触自然就多。这事吧,你还得问晚榆,她要不来电,咱们再怎么撮合不也白搭?”
苏暮沉说着,走过来抱住了老婆的腰,有些不满的说:“你不要总操心别人的事,咱俩都多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