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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亲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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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樱回国至今,花了多少时间心血都没进展的难题,一下子豁然开朗,这实在使我相当错愕,没有几分真实感,直到月樱纵体入怀,让我结实搂着她柔软的香躯,我才从惊愕中回到现实。

像是被迫做了一个很大的决断,月樱眼中的苦痛令我黯然神伤,但想到只要能完成约定,就能从此与这美丽姐姐甜蜜地双宿双飞,心里却又洋溢满一种几乎要飞跃起来的情绪。

所以,突然之间问题只剩下一个……发现自己已经吹破牛皮的我,要怎么去搞定这他妈的和平会谈?

“一人之力,十天之内,不成合约,不留人头!”

我不像茅延安那样有许多朋友,即使我去找光之神宫,也不会有人肯帮忙我,所以“一人之力”不是夸口,而是不得不然的结局。

至于十天之内……反正多给我十年,我也一样不可能做到的事,十天和一百天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总归到了最后,我确实是没有能力完成这个打赌,所以必须要找外力帮忙。历史的明训,人类在面对太过困难的处境时,都会向恶魔的邪恶之力求助,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茅延安诡计多端,平时又总是一肚子坏水,倒也算是恶魔一名,可是这家伙正忙着抱我大腿想偷渡,自身难保,找他只是一起完蛋,就算我真要偷渡开溜,也是独自逃跑,怎会找他?

既然不找茅延安,那我要找的,就是另一个恶魔,一个阴险恶毒、口蜜腹剑的女恶魔,菲妮克丝。

我回到爵府,暗中召唤出菲妮克丝,在一阵令人头晕的烟雾消逝后,打扮艳丽妖媚的菲妮克丝,出现在我面前。

这次的艳装很有金雀花风格,一件镂空低腰的喇叭长裤,紫色裤管内外两侧有开衩,要用缎带绳结绑起来,配上肤色的丝质丁字内裤,毫不吝惜地让人把贪婪目光顺着修长美腿,直盯到那雪白的小香臀,险些就错以为她骚得没穿内裤。

上身则是穿着是同色系的肚兜式上衣,布料上点缀着红色亮片,侧面隐约露出她D罩杯的雪白胸部,穿着起来非常的性感,让我有好一段时间,除了眼睛冒火、鼻孔喷热气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出乎意料地,当我终于冷静下来,说出请托,并且以预备许愿的决心,想委托她帮我完成时,这个一直努力引诱我许愿的女恶魔,却一脸难色地拒绝我的愿望。

“怎么可能?帅哥哥,你把我当作是什么啊?别说是恶魔,即使天上神明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这可真是迎头一记重击,如果连向恶魔许愿都无法搞定,那我可当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外力能助我成事了。

不过,当我向菲妮克丝质疑起她的能力,这个浓妆艳抹的妖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说她本来就只是个中阶恶魔,能力有限,最近又上头没有特别促销方案,哪能做到这么大的愿望?

但这阴毒的恶魔很快就露出真面目,她一扬手,那本又厚又重的万页恶魔契约书,漂浮出现在她掌上,迅速地自动翻页,像是在查找些什么,最后她指着里头的一页,微笑说话。

“……真的要做也不是不行,但是根据条文,一个愿望不能做那么多事?帅哥哥你体谅好妹妹一下,大家各退一步,一个国家一个愿望,只要你肯把愿望分开来许,三个愿望,我是可以帮你处理掉伊斯塔、索兰西雅、罗赛塔啦。”

“哦?听起来还真是便宜我,不过,我还剩几个愿望可以许?”

“嗯,五个愿望里头,一个是帮你把那个笨笨的大奶狐女绑在身边,一个是帮你干掉了蛇女报仇,所以还剩下三个。哥哥你干脆爽快一点,一次把三个愿望许完,妹妹就可以在地狱底层每天喝咖啡了。”

因为许尽愿望,被取走灵魂,拘禁到地狱底层,与烈焰、冰山、惨嚎、鲜血为伍,永远不得轮回解脱……这还真是一副他妈的理想蓝图,我要是会蠢得答应,那就有鬼了。

虽然我愿意为了得到月樱,而作出重大牺牲,可是三个愿望一次许掉,我立刻完蛋,就算得到了月樱也没机会享受,这种牺牲有何意义?

我不是阿雪,也不是方青书那傻蛋,这种蠢事我是不干的。

这笔生意眼看谈不成,菲妮克丝又重施故计,将她雪白丰腴的身体,像是一尾灵活的美女蛇一样缠上来,轻声腻语,央求我为她的业绩考虑。

我已打定主意不让她得逞,但是有一个这般美艳的丽人儿投怀送抱,尽管骨子里是个又贱又烂的恶魔婊子,我却没理由不顺手占些便宜。

趁着她贴在耳边说话的时候,我毫不客气地伸手袭胸,绕过那件肚兜式的暴露上衣,从边缘探进去,捧攫住那颗雪白浑圆的香乳。

“喂喂喂,怎么好像比上次又圆了一点?平常的女人,都是被她们的男人按摩大的,你最近是不是拼命拉生意,被按摩得太凶了啊?”

“没办法啦,男人个个都是色鬼,尤其是你们大都市里的男人最色,每次话还没说完,就整个扑了上来,这几天啊,我连穿内裤的时间都没有呢。”

全不介意我的毛手毛脚,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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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克丝笑吟吟坐进我怀里,不但一双玉臂缠住我脖子,就连那双结实修长的粉腿,都大剌剌地勾在我腰后,以一个男女合欢的挑逗姿势,将她充满弹性的浑圆肉臀压在我大腿上,配合着她最后一句话,让我不禁充满遐思。

“男人不好色,你怎么去勾引他们出卖灵魂,哪有业绩?别的女人怕男人上,你却是唯恐男人不上,少得了便宜又卖乖了。”

为了稍熄大腿根燃起的火焰,我口中嘲弄,手里却搓玩那对柔软而高耸的香乳,在肌肤轻轻的颤抖中,蓓蕾开始变硬,由原来的浅粉红色转变成鲜红色。

“哈哈,和你说话真是有趣,湛蓝,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客户关系,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喔。”

腻声娇语,艳魅的凤目中波光流转,没有半分羞怯,自有一番骚媚入骨的风情,令人心痒难耐,几乎忘了艳光之下的杀机。

假如被恶魔迷得神魂颠倒,失去理智,那么不待愿望许完,猎物就要没命了。

我口中嘿嘿淫笑,手里把玩着这双娇嫩而又圆润的奶子,心里却极力维持理智。

菲妮克丝是个很迷人的女性,从头到脚,简直是魔神为了媚惑男人而创造的理想淫梦,我想大概很少有雄性动物能对她不起冲动,但是,我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可以藉着回想起更美的美人,来压抑这股冲动。

菲妮克丝很美,可是和四大天女比起来,还是有一段明显差距,我微微闭上眼睛,脑里浮现阿雪和月樱的绝色仙姿,洁若冬雪、清如秋月,不属于世俗凡尘的至美,像冷泉般洗涤过心头,本来在小腹焚烧的欲火,立刻被熄灭下去。

艳丽的脸庞,仍有着性感的魅力,但较诸月樱、阿雪纯出自然的倾城仙姿,就显得俗媚肤浅,尤其是那紫色眼影、血红口唇、胭脂面颊,近距离看久了,越发觉得这种浓妆俗不可耐,再想到她肉体下的那颗邪恶心肠,怀中所抱彷佛不是美人,而是一堆发臭的腐肉,教人恶心,我险些就把她一下子推出去。

再睁开眼,我知道自己眼中已经不见色欲,而是回复了清明。

因为菲妮克丝明显地动作一顿,像是受到挫折一样,讶异地看着我。

能够用这样的定力,抵抗菲妮克丝的媚惑,在我与她的交手中,倒是很难得的一胜。

我冷笑着,把手从温暖柔软的雪乳中抽出,抚上菲妮克丝的面颊,想要狠狠地嘲讽几句以示报复,却在碰到她面颊的刹那,心里没由来地剧烈一跳。

这是多么娇嫩幼滑的肌肤啊!吹弹可破,触手生温,比刚刚拨壳的水煮鸡蛋更要滑嫩,更为白皙,在我触碰到的那瞬间,就引走了我的注意,令我迷醉。

虽然已经与菲妮克丝有过数度肌肤之亲,但每一次在她的媚惑魔力影响之下,我就像吃了春药一样亢奋,频频需索,只注意她奶子够大够圆、屁股会摇会浪,尽快欲了事,从没想过要细细欣赏,更难以想到当我在清醒状态下,触碰她的肌肤,居然会造成这么强烈的感觉。

这么晶莹娇嫩的如雪肌肤,如此地引人爱怜抚摸,又怎会与丑陋扯上干系?我心头止不住地狂跳,尽管明知道不管多美的东西,都是恶魔诱惑人心的掩饰,但一种超越色欲的情感,让我忍不住轻抚着菲妮克丝的雪颊与红发,平和发问。

“真奇怪,你的肌肤那么好,为什么要抹一堆化妆品?画这些浓妆,抹成猴子屁股似的,都快看不出眼睛和嘴唇了,这样子难道会比原来漂亮吗?这样子的化妆,只会遮掩你应有的美丽啊。”

被我这一说,菲妮克丝的艳色,顿时染上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不、不行啦,如果不化妆,我根本就不能出来见人了,我的样子很难看……”

我微微一怔,心里也不知道菲妮克丝卸妆后的面孔是怎样,确实我是知道有些艳女,不化妆的时候,看上去简直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母恐龙,让人恨不得立刻为世间除此丑类,但是,我总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只得换句场面话。

“怎么会呢?下次找个机会,别化妆就上街,你一定比现在更漂亮,说不定,魔鬼身材之上,也有张天使面孔呢。”

“胡、胡说八道,我和天使有什么关系。”

说来真是很难得,从认识至今,我和菲妮克丝每次见面都是钩心斗角,彼此猜忌,从来也不曾见过她这等模样,不但没了往常的火辣大胆,甚至还有几分小女儿家的腼腆姿态。

看在眼里,确实是另一种魅力,我忍不住就凑上前去,不吻她涂得血红的面孔,而是拨开她的长发,在粉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唔……”

似是想不到我会这样偷袭,菲妮克丝的反应异常激烈,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她娇躯的颤抖,勾缠在我后腰的双腿,更是勒得紧紧。

之后,我们有好一会儿,就这么紧密地相拥着,静静地不发一语,聆听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直至最后分离。

在分开的刹那,我竟然感到不舍,想要多搂住这具香软的女体,多呵护片刻,只是强行忍了下来。

“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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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样好东西便宜你,要不要听听看?”

当我还在心神不宁的时候,菲妮克丝已经重新回复那妖冶艳丽的风情,趴在我肩头,像是挑逗似的说话。

“我今天啊,心情很好喔,刚刚我想起来,最近有个特别酬宾活动,虽然我不能帮你完成心愿,但还是可以给你一点小礼物喔。”

“什么礼物?我可不要练了会出问题的武功秘笈。”

“不是那种东西啦,诺,你把这个拿去看看,多多少少可以帮到你一点忙吧,我们恶魔啊,是很为顾客着想的,可是我也要警告你,福兮祸所倚,你如果收了这份礼物,说不定会另外惹来一些祸事喔。”

菲妮克丝娇笑着,用两指沾染了她的唇印,在我额头上轻敲了一下,我脑里一晕,再睁眼一看,已经不见这女恶魔的身影,而我膝上放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管他会有什么祸事,我现在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不多想,我急忙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里头又厚又重的一大叠东西,仔细端视,片刻之后,惊喜地跳了起来。

这里头所能帮到我的,绝不只是一点点的小忙而已。

“臭婊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经全部都在我的手里,老实告诉你吧,你这臭婊今天已经大祸临头了。”

这么爽快的话,我每个月总要说上几次,每次说都痛快淋漓。

脑里假想着冷翎兰就在面前,让我这么趾高气昂地骂着,最后再颜射在她脸上。

不只是我,萨拉城里过半的男性,恐怕都有过相同的幻想,因为冷翎兰这个高傲的冰山美人,确实很能刺激男性暴虐的一面。

不过,尽管过去已经说过许多次,但今天却是我把这话说得最爽的一次,面对的目标不是墙壁,不是桌面,不是某个貌似的妓女,也……不是冷翎兰。

被我指着鼻子说话的美人,是来自黑魔导之国的魔女殿下,领导着整个伊斯塔使节团的首脑人物,“紫伶水仙”娜西莎丝,正在我的张狂指喝下,目露凶光地看着我。

一刻钟前,我来势汹汹地闯入伊斯塔的使节馆,指名要见娜西莎丝。那帮伊斯塔浑蛋用深刻仇恨的眼神瞪着我,带我去见他们的首领。

我与娜西莎丝单独会面,没等她开口,我就抢先一拍桌子,重重地说了这句话。

事发突然,就连娜西莎丝也被我吓了一跳,但她接着就回过神来,出言耻笑我大言不惭。

“想要吓唬我吗?如果想要和我谈判,你得让莱恩·巴菲特亲自来,你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慈航静殿的掌门吗?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吗?你能代表什么?你就连阿里布达都代表不了,怎够资格与我谈话?”

别看这几句把人贬低到极点的轻蔑话语,那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娜西莎丝这妖女见人说鬼话,要她这么赤裸裸地表达真实感受,至少莱恩、冷翎兰就绝对做不到。

本来娜西莎丝初到萨拉时,还对我有几分戒心与好奇,但经过几次接触与交手,她自认已把我的底给摸清,知道我无论在武功或魔法上,都不能威胁到她后,就明显表示出很轻蔑的态度,而我正是要利用这点,让她栽上一个大跟斗。

“哈哈哈,告诉你吧,莱恩胜券在握,才不屑与你这种婊子饶舌多言。至于你们昨晚干了哪些事,慈航静殿已经全部告诉他了,你们等着完蛋吧。不过,他现在把与你们谈判交涉的工作,全部交给了我,算是给你们一个自救的机会。”

娜西莎丝对我抛出来的消息,并非一无所动,但她还是以高姿态还击,表示说没什么好谈的,顶多大家一拍两散,伊斯塔和索蓝西亚大可调转头去,与黑龙会合作,远比和贼秃与伪君子联盟划算,对伊斯塔来说,这才是上上之策。

“哦?是吗?也许这对伊斯塔来说真是上上策吧,但是对你娜西莎丝来说,这却绝对是下下策啊。”

“你这算什么?威胁我吗?还有什么无知的话可以说出来让大家笑啊。我劝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否则你大摇大摆进入驿馆,要是用块白布盖着出去,那就不好看了。”

“不敢当,你要是笑得出来,那就请便吧,我刚刚得到了消息,伊斯塔国内已经在暗中与黑龙会接触,如果双方真的联合成功了,第一个被整肃的,就是你娜西莎丝。”

这句话说完,娜西莎丝本来斜睨鄙视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凝重,而我则顺势抛出了一叠由怀里掏出的资料,重重地掷在她面前。

在我的计划中,当我把这些资料抛在娜西莎丝面前,她会做一个动作,只要她真的作了,这件事的成功就有谱了。

果然,我才把话说完,资料一扔出去,只约略瞥见资料上文字的娜西莎丝,脸色大变,刹那间出手如风,拍碎了旁边灯柱上一颗像是摆设似的红珠。

“哎呀,真是吓人啊,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破了?大蚊子吗?”

这句话当然是嘲弄。像这样子的接见与谈话,以伊斯塔人的阴险,怎么可能不从旁偷录下来,甚至直接偷听偷窥?

但是,讨论到这么切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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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我不信娜西莎丝会大方地让别人旁听或纪录。

接下来的谈话,就是我让娜西莎丝了解我所知道的东西,也就是一定程度的摊牌。

伊斯塔与黑龙会开始勾结联系,我并不意外,虽然娜西莎丝在这次会议上,表现得对黑龙会极为仇视,但这些黑魔导师专门讲究损人利己,为了至高的利益,就算与昨天的仇敌联手又有什么大不了?

况且,正如娜西莎丝说的一样,倘使说我不能代表阿里布达,那她又能代表多少的伊斯塔主流?

我到昨天才知道,原来伊斯塔内部也分成两派,一派认为黑龙会乃是虎狼之辈,不能与虎谋皮,应该联合大地诸国,先行讨伐海上的黑龙会;一派却认为黑龙会始终也是黑魔导一脉,双方都是黑暗中人,应该相互结合,共谋霸权。

而令人错愕的是,一直被我们称作魔女、妖女的娜西莎丝,居然是强硬主张排除黑龙会的那一派。

尽管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利益考量,才这么主张,但在政治光谱上,她确实是我们这一边的同志。

和平会谈进行至今,变数一个接一个,不管是五大强国中的哪一国,都在苦恼着今后的抉择,伊斯塔自然也不例外。

当娜西莎丝未能有什么“杰出表现”她在国内的政敌就趁机与黑龙会联系,只要双方先一步谈妥,娜西莎丝就会被召回国内,虽然表面上可能只是申斥一番,不过白痴都想得到,在那种功利至上的黑暗国度,娜西莎丝很有可能被落井下石,被伊斯塔给暗中处决,作为向黑龙会表示诚意的祭礼。

我说出这些情报,娜西莎丝一开始还想否认,但是桌上的那些资料,无论言语纪录、时日数据,写得清清楚楚,别说阿里布达军部没有这么精密的情报,恐怕就连娜西莎丝自己都没有,事实俱在,怎么强辩也是无用。

茅延安说过,要交涉、威胁,都是必须要先抓到对手的弱点,趁隙逼迫,这样才能发挥效果。

我能这么对付娜西莎丝,这份资料帮了大忙,而看她眼中的困惑神色,我想她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份资料居然是女恶魔的酬宾活动。

之前娜西莎丝就是毫不作伪地与我说话,现在话题骤转,变成这么牵涉生死的大事,根本来不及变换心态,心防顿时露出一丝空隙。

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枭雄,一察觉到这点,立刻就转了表情,索性要我把话明说,大家直接摊牌。

“好,够爽快,不愧是伊斯塔的魔女,我就直接把话说明了吧,为了符合贵我双方的利益,我建议……”

我开出来的条件,并非是信口开河,而是昨晚与茅延安确实讨论过,预估莱恩也不会反对的条件,内容包括了一些通商、解除经贸制裁、货币与关税方面的优惠,甚至还画了个大饼,表示伊斯塔可以在国际联盟成立后,占有哪些哪些权利等等。

但是茅延安也说,这些东西虽然颇具诱惑力,但那只是当娜西莎丝同意联盟之后,用来让她足以向国内交差的优惠,可是最重要的大前提,要打动娜西莎丝,这些利益却还不足够,所以我只能凭着菲妮克丝给的资料,希望藉着她自身的利害安危,来让她同意我的建议。

可是,我还是犯了一个错误,或者该说是,我的实力终究不够,不足以恫吓慑服娜西莎丝这样的辣手角色,虽然掌握到致命情报,使用起来的压迫感却不够,当她从震惊中慢慢镇定下来,眼神里闪烁着狡狯光彩,我就知道自己的优势正一点一点地失去。

“说完了吗?我不得不承认,今天之后,伊斯塔对你的评价要重新估计,百里世家的男人,确实是不可小看。”

斜斜地侧躺在一张凉椅上,娜西莎丝身上只有一件简单的深紫色丝袍,柔顺地贴在她姣好的身段上,从这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见她高耸坚挺的乳房,两个浑圆饱满的肉球,随着呼吸相互推挤,压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看得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可是,身体虽然觉得火热,心里却冰冷下去,因为娜西莎丝已经回复成平时的冶艳模样,好整以暇地玩弄着发丝,这显示我将不再具有任何优势,一切只能等待最后的答案了。

“你的条件确实还满吸引人的,可是,这些好处都是针对伊斯塔,和我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吸引力呢。”

“那……有什么礼物能够表示我们的诚意,让娜西莎丝小姐改变主意?”

“这个……倒也不是没有呢。”

娜西莎丝的话让我为之大喜。只要她肯开条件,天大的难事也有莱恩去办,最怕就是她不为所动,让我们如同老鼠拉龟,找不到入手地方,那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能满足我的东西很简单。净念禅会造出的生物兵器,威力太过强大,我信不过,如果要伊斯塔加入联盟,至少伊斯塔要能掌握同样的技术,尤其是如何驾驭那些生物兵器的技术,否则我们如何能安心?”

彼此都是聪明人,我立刻明白了娜西莎丝的意思。

伊斯塔始终是强者为尊,讲究实力的黑暗国度,再没有比强大实力更能确保自身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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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只要掌握了净念禅会的生物兵器技术,国内的反对派就动不了娜西莎丝,那不管伊斯塔得益与否,她都会是最后赢家。

特别是,她刚刚特别用重音指出来,自己真正想要的,并非是制造那些巨怪的技术,而是操控与毁灭那些怪物的技术,也就是那头蛇蝎美人的修练技术。

对一个魔法师来说,那头蛇蝎美人远比蝎型巨怪更具诱惑。

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没有把握莱恩会否答应,如果不会,那我信口开河根本没意义,反而会浪费好不容易开拓出来的交涉管道。

“这个……我想我现在并无法……”

“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要藉此刁难你,因为决定这件事的关键,不在金雀花联邦身上,而在你身上。”

娜西莎丝从软榻上半坐起身来,似笑非笑,看着我道:“我要的东西,不一定是净念禅会的蛇蝎魂兽,事实上,我对你那天所使用的召唤兽更感兴趣,如果你能让我满意,那么要我改变心意,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真的是不知道……”

娜西莎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短暂考虑后,她神秘地一笑,展眉道:“以我的立场,本来不该告诉你这些事的,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慈航静殿的贼秃早晚会知道你的秘密,与其让你傻头傻脑地被他们利用,大家干脆一拍两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有多少价值。”

本来我是要来谈判的,可是现在立场似乎倒了过来,娜西莎丝以严肃的表情,很正经地问我一个问题。

“告诉我,谁是世上最强的人?”

这个问题,大地之上只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就是五大最强者。

至于五大最强者中以谁为尊,由于欠缺可信的实战纪录,无法给出答案,事实上,也正是因为搞不清楚谁最强,所以才会并列为五大最强者的,如果要细分,那是有办法分出“兽人第一强者”、“最强的刀客”、“最强的剑手”之类的称号,但总体来说,在现今的大地,确实无法由某个人独占最强的称号。

“不错,当今世上确实是以这五位强者为最强,那么在他们之前呢?还有谁得到过最强称号?”

这问题的答案我知道,但却很难说出口,因为大地之上九成的武者都知道,在五大最强者的时代之前,唯一得到最强称号,以无敌姿态纵横大地数十年的男人,就是我的爷爷。

可是,爷爷的无敌威名虽然显赫,但却有两个瑕疵。

第一,是他长达一甲子的武者生涯里,合法与不合法的艳事太多,较诸他的无敌战绩,他的“种马”之名更为人们所熟知,这多少冲淡了他无敌武者的感觉;第二,爷爷的无敌,常常被比喻为“前三名不在场上的优胜”这也成了爷爷晚年的最大遗憾。

“最强”这种称号,只有在众强者辈出的时代,才显得光芒万丈,假如处于一个和平的年代,武风不盛,那么不管练得再强,也是得不到应有光彩,因为在众多光源中脱颖而出的荣耀,是真正经历过考验,而不是简简单单就无敌天下的孤独。

爷爷最活跃的那几十年,大地之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了不起的武者、魔法师,所以尽管在爷爷晚年,整个大地没有人能接他七招,但却总是免不了这样的耳语“百里兰特的无敌,只是因为他从没碰过真正的强手”亦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们从没有对外夸耀爷爷的武勋,省得被人还赠一句不服气的嘲笑。

而娜西莎丝问了这句话,也让我觉得她是否有意讽刺我?

“最强,这个称号在目前的大地,确实无法被独占,即使问起五大最强者自己,他们也会各有不同的答案,黑泽一夫的魔法与武功俱皆通神,慈航静殿的正宗禅门武道,百里一族攻守兼备的玄武真功,这些都有争夺武道上最强称号的实力,不过,那些都是单指武道修为而言……”

娜西莎丝望着我,慢慢道:“但若不限于武道,而把范围放宽,要确认谁是史上最强,那么无论是五大最强者中的哪个人,又或者是兰特宗师,他们都只会回答同一个答案……曾经在五百年前无敌于世,以六大召唤兽横行天下,令大地留下一页黑暗历史,却也因此结束战国时代的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

对于娜西莎丝会说些什么,我已经有点准备,但实际听在耳里,还是免不了那股震惊,尤其是当她告诉我,这个被称为“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的男人,曾经在五百年前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时,我不由自主地感到颤栗。

五百年前,那时候的大地,正陷入战国时代,百多个不同的国族终日争战杀伐,血流成河,尸盈于野,本应只在坟场活动的活尸和死灵,变得随处可见,就连抬头望天,晴朗朝日彷佛都染上了一层血晕。

当时的混乱状况、战争的惨烈程度,都远非今日所能相提并论,那已经不只是乱世,而是一个秩序崩毁,人间如鬼域的黑暗时代。

自来乱世出英雄,当最具有攻击力的武术、黑魔法,都是为了求生与不被杀而修练和创造时,那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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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人辈出,留下无数强横绝技的伟大时代。

法米特就是诞生在这样的时代。据说他是个弃婴,被一个恶魔城塞的领主捡到,由一堆骷髅怪、牛头人、死灵法师给抚养长大,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接触到魔法,并且随着日后在大地各处流浪的旅程,修为一日高过一日。

据说,法米特前半生漫游无定,足迹遍布天南地北,与云鞍风马为伴,不愿牵扯进世俗势力的斗争,但由于他心爱的几个女人,最后仍然是被迫改变初衷。

“我无法变成救世的勇者,因为我不懂得怎样去建设,只是个纯粹的破坏者,但希望……在经过这些破坏之后,人们可以建立一个新的时代。”

以这句化为开端,法米特正式用他鬼神一般的魔法,与他的同伴一起去影响这个世界,进行所谓的“大清洗”巨大石像兵、都市型立体法阵、超魔龙召唤禁咒、末日天谴流星雨……

为了与法米特对抗,他的对手用尽了一切强大魔法,其魔法水平远远超越现世,像是能够集结、强化整座都市能量的巨型立体魔法阵,如今就只能去遗迹里考察研究;纵是伊斯塔七大灵巫合力施法,也只能从九天之外扯来一颗流星,不可能做到像末日天谴一样的流星狂雨。

武者并没有闲在一旁,为了要干掉这个强敌,他们同样付出了许多努力。除了使用一些上古神兵,众多骑士、剑手、刀客研究着合击阵法与舍身战术,包括使用那种把自己所有力量集于一击,一击之后,力尽而死的技巧。甚至有人与魔导师合作,把自己的肉体与金属矿物结合,又或是引邪鬼魔兽寄居腑脏,把自己改造成恐怖的狂战士、嗜血斗士。

无比强大的实力,无比坚定的决心,当时的魔导师与武者联合在一起,与法米特的阵营爆发大战。

由于当时发生的一切太过混乱,各国的典籍纪录中,都没有清楚的记载,只是依稀知道,法米特所独创的魔法,不属于六大魔法体系中的任何一个,型态上比较接近兽人的召唤术,但杀伤力却比攻击威力最强的黑魔法更有过之。

这种没人见过的独创魔法,具体的呈现,就是六只型态不同的暗黑召唤兽。在这六只威力绝伦的召唤兽守护下,法米特淡然步过千灾万劫,傲然站在血腥战场上。

虽说“大清洗”的对象不分黑白,只问强弱,但执行上却仍是以赏善罚恶为目标,因为在那个黑暗时代,强的人常常都是坏人。

而在法米特正式参与大地争霸后的八年,无数强悍的武者、魔导师,尽数败在他的手下,只能在追随于他,或是追随冥府之神中二选其一。

法米特缔造的战绩有多强呢?经过了八年的纷扰战乱,大地上有三个近似金雀花联邦规模的军事强国被瓦解;传承千载的暗之神宫,首脑与战斗主力在最后决战中死得一个不剩,残余的几个小角色被逐出海外,令得大地上再没有一个能够与慈航静殿制衡的黑暗势力存在;大地之上的武者与魔导师,数字锐减至之前的十分之一,因此而失传的武道、魔法颠峰成就,不晓得有多少。

“……大清洗名符其实,在那之后,大地维持了很长一段平和的日子,因为经过大清洗之后,大地元气大伤,除了慈航静殿的贼秃,再也没有其他上得了台面的武力,我们黑魔法术者更是过了百多年备受歧视、驱逐的日子。”

娜西莎丝道:“直到伊斯塔立国于边沙漠,黑龙会崛起于东海,大地才渐渐有点意思,不再是那群贼秃能够掌控一切的世界。当年大清洗之后不久,法米特就失踪,再来就是传出他过世的消息,而他怎么制造、控制那六头召唤兽的技巧,也就此失传,不过……照道理来推,就算传入慈航静殿也是常理,毕竟他们在大清洗的时候同一阵线,反而为何会传入你手里,这点还真是让我不解。”

我为之默然,当初得到淫术魔法书的过程,本来就是荒唐离奇兼而有之,现在想来都觉得奇怪,但整本淫术魔法书中,并没有提到什么暗黑召唤兽,顶多就是叫叫淫兽。

淫兽那种生物可以对抗石像兵、流星雨?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相信这种事。

“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对于慈航静殿来说,是多诱人又多危险的一块肥肉,他们绝不会允许另一个法米特出现的。当然,你对我也有同样的诱惑力。”

娜西莎丝的笑意中,散放着使人迷醉的诱惑,尤其是她之后的话语。

“你不是要拿东西来诱惑我吗?还等什么?”

事情的发展,并不在预料之内,但总体来说,还算是朝对我有利的方向发展,至少在娜西莎丝身上,问题已经得到突破,只不过我必须做出抉择,看看怎么去满足她的要求而已。

娜西莎丝现在是摆明车马,想要得到法米特的魔法秘诀,而且是不得到绝不罢休的强硬姿态,看来如果不把法米特的魔法交给她,她是绝对不会在合约一事上让步。

问题是,她爱怎么在梦想中画大饼,那是她的事,我手里的淫术魔法书中,可没有一语一字谈及什么暗黑召唤兽,就算我当真舍得将淫术魔法外传,那也与她想要的东西差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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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双方一交涉就会破脸。

况且,我又不是白痴,如果我真的把东西交出去,为了独占秘密的娜西莎丝,一定会设法杀人灭口,那我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这种赔本买卖做不过,做不过的。

想来想去,想不出主意,但我的心情却很快慰,因为才只第二天,事情就有了重大进展,虽然娜西莎丝这一关不好过,但是茅延安这家伙诡计多端,与他商量一下,该是可以用些骗术瞒天过海的。

伊斯塔这边有了突破,那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索蓝西亚了。伦斐尔这个精灵王子看似脑子不正常,但却委实是个精明厉害的角色,菲妮克丝给我的资料,到底能不能对他起作用,这点我殊无把握,只有试试看才知道了。

“暗黑召唤兽……真有那么强的东西就好了,如果我有那种东西,还用得着在这里辛苦混日子?”

娜西莎丝的话,对我确实造成不小的震撼。想像法米特当日的绝世威能,既然有办法瓦解那时候最强大的三个军事大国,又能消灭暗之神宫,那当然也能在今日的世界瓦解金雀花联邦,消灭光之神宫,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无怪乎会被认为是“史上最强的男人”可是,如果说他当时所使用的就是淫术魔法,那我为何无法从淫术魔法书中,感觉到类似的威力?

除了什么淫兽、淫虫之类的东西外,魔法书中最后的技巧,就是地狱淫神,然而,我之前几次试用地狱淫神的魂兽,杀伤力却不如想像中得大,耗损的体力也比预期中大,并不是什么很好用的绝技。

要是我真的有什么暗黑召唤兽,那我会不会……虽然只是空想,但这假设还真是非常诱人,我着实呆了好一会儿,直到马车转入云阳大街,才被马车外的吵杂声音给惊醒。

原本我是想要采购一些器具,所以才命驾车的车夫开到云阳大街来,不过抵达时这边似乎比平时更为热闹,好像有什么事正吸引人们围观。

真古怪……是哪家店在大特价吗?

我好奇心起,命车夫缓缓把马车驶入,从连串木珠编成的帘子往外看,却见到一幕几乎令我怒发冲冠的情景。

预定中的下一个谈判对象,伦斐尔·格兰纳斯·斯特丁,索蓝西亚第二王子,正好整以暇地在这里逛大街。

他喜欢逛街,这点我管不着,但他逛街却不是独自一人,而是携伴同来。很不巧,与他同行的那个女伴,我不但认得,而且还很熟,熟到我险些气得一把就掐住车夫的喉咙。

橘红色的火亮长发,尖细竖直的精灵耳朵,娇小的纤细香躯,被包裹在一袭整齐的浅蓝军服内,肩头的刺绣图样,说明了她目前担任高阶军官的事实,不过当她偶尔摘下眼镜,一面擦拭、一面绽放笑靥,却只让人意识到,她是一名很美丽的精灵少女。

冷翎兰麾下的技术总监、备受期待的创师新星,在索蓝西亚第二王子的陪伴下,来逛云阳大街,提领日前订购的物品。

这个消息不仅足以成为新闻,甚至他们两人本身的相貌,就是吸引众人瞩目的焦点,尤其是在众人当中火冒三丈高的我。

妈的,这个精灵小白脸,老子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还居然胆敢挖老子的墙角,如果不报复回去,我以后还用做人吗?

织芝本来就是索蓝西亚极欲争取的目标人物,上次还为此发动突袭行动,伦斐尔会亲自出马,可说是毫不为奇。

远远看见织芝站在他身旁,笑得甚是开心灿烂,而伦斐尔一改那日在演说台上的豪迈形象,一言一笑,极是斯文典雅,恰到好处地表现着对女性的体贴,这一幕自是引起旁边人群不住低声赞叹,就只有我一个人快要在马车里气炸了肺。

“车夫,打到回府,东西不用买了。”

气愤地向车夫下令,我直接回转爵府,预备和茅延安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利用手上的现有资料,对伦斐尔还以颜色,来报复他挖我墙角、动我女人的恶毒行径。

马车行出几条街,突然停了下来,我探出窗外一看,前头有一支队伍经过,所以马车才停下等过。那支队伍里头的一人看见马车,便命令队伍先走,她本人则策马往这边过来,却不是冷翎兰是谁?

我吃了一惊,眼下诸事忙成一团,这个刁钻婆娘可千万别挑这时候来找我麻烦,连忙命令车夫,改把车拉进旁边的小巷子,避避风头。

命令才一下,我心念一转,突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从那日山庄遇袭后,织芝受到严密保护,不与外界接触,连我都找她不着,伦斐尔是怎么找到她,而且还能与她公然外出逛街的?

这些事冷翎兰不可能不知道,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形,就是这一切都经过冷翎兰批准,是她准许织芝外出露面的。

莱恩那边所遇到的困境,冷翎兰多少也该得到风声,现在金雀花联邦与阿里布达同坐一条船上,和议不成,金雀花联邦固然蒙受损失,阿里布达也会陷入尴尬处境,那么为了争取索蓝西亚的支持,织芝就成了一个奇货可居的存在。

好啊,居然给我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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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技俩,大家走着瞧吧……

我心里暗骂,正要让车夫加快速度,从巷子另一端出去,冷翎兰已经像旋风一样,急驰拦在巷子前头,挡住了出路。

冷翎兰来得很快,护卫在马车周围的卫兵、驾车的车夫,都被她吓了一跳,而当她冷冷的眼神扫过,甚至不用多哼一声,这些闲杂人等就自动离开,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快步跑开,那种静静地迅速消失的样子,让人想起了夹着尾巴溜跑的败狗。

从这个角度说来,冷翎兰或许不只是最令萨拉男人勃起的性幻想对象,也是最令他们勃起不能的大冰山,特别是,对于一些胆量较小,又长年处于她军威之下的士兵,冷翎兰身上的气质已经不只是冰傲,而是肃杀之气了。

冷翎兰会这样突然地过来见我,还将其余的人驱开,从上次的经验来看,我已经知道她是要来说些什么了。

“百里万骑长,我刚才见过月樱第一夫人,听说……你昨天立下了一个赌约?”

话不用说得太清楚,我们都知道那个赌约是什么,但看着冷翎兰隐含怒气的俏容,我还真是有点奇怪,想不到月樱会把这个约定告诉她,看来她们姐妹的感情,并不如我想像中的疏远。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冷大都督有何指教?”

随行的士兵都被赶开,这是条窄巷,暂时也不会有路人过来打扰,但我并不打算离开马车,在没有掩护物体的情形下与冷翎兰对话,所以只是打开车窗,隔着一道金属车门,以免双方一言不合,遭了她的毒手。

“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别、去、骚、扰、月樱第一夫人。”

一字一字吐出的话语,听来力道十足,就差没有从鼻孔里喷出气来。冷翎兰不是单纯吓唬我而已,我也绝不怀疑只要给她正当理由,她立刻就会动手把我干掉。

可是,连续几次经历,已经让我明白,冷翎兰确实有忌讳,可能是忌惮我的变态老爸,可能是顾忌我怎么说都是堂堂一个万骑长,也可能是顾虑到月樱的心情,总之,她确实不能狠下心来动手,结果几次摊牌,反而让我看清了她的底限,能在她的杀气笼罩下谈笑自若,不当回事,随口找到应付的理由。

“哦,公主殿下的军令,小将就是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听了就忘,可是小将好像也解释过,目前正在执行国王陛下的敕令,如果公主殿下觉得有何不妥,那就请下一份公文,小将也好向国王陛下交代,不然,由您亲自向国王陛下交代,也是可以的。”

一番话说得极是恭谨,但我越是摆低姿态,冷翎兰的怒气就越炽烈,因为她也明白,我是用她父王的存在,对她施压,而除非她打算正面反抗她父王,不然就无法把我怎么样。

果然,一听到她老子的名头,冷翎兰整个气焰就顿然受阻,几次欲言又止后,恨声道:“你……你这败类就只懂得依附权势,为我父王作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我听得一头雾水,索性直接反问她,所谓“见不得人的事”是指什么?如果是指国王陛下的一些特殊嗜好,那么就实在与我没有关系,因为我既不曾偷偷掳人,也不曾帮王室处理弃尸,只不过是个单纯听命办事的军人,如果侠义心肠的公主娘娘看不顺眼,大可以直接去质问问题中心,用不着对我们这些受薪阶层发官威,而且……

“……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这不是我的作风,而是阿里布达这个国家与王室的传统,所以当初你们牺牲了月樱公主,换取国家的繁盛,今天又要她继续牺牲下去,来保住阿里布达的平安,这样真是好伟大啊……不说别人,就说公主娘娘您吧,靠着出卖手下技术总监的色相,来讨好索蓝西亚,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公平?”

“胡说,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织芝她是……她是……因为她是精灵,本来就是索蓝西亚一脉,所以索蓝西亚人也有权……”

“哦?现在承认她的精灵血统吗?那么前阵子公主殿下坚持主张,即使是精灵血统,她仍然是合法的阿里布达国民,与索蓝西亚没有半点关系,这又该怎么说呢?要是你现在说的对,那么之前的你错了吗?”

“我…我……”

向来刚强决断的冷翎兰,被我这一问,居然答得支支吾吾,显然这一问确实命中她的心病。

不得不用织芝与索蓝西亚利益交换,这件事对她的自傲、尊严来说,一定是莫大的屈辱,只不过为着大局,不得不忍辱低头,现在被我当面提出来,气愤加上羞辱,整个身体不住发抖。

“所以,公主殿下你就该知道,真正在出卖女性,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如果你不希望女性一直被牺牲下去,那就请你别挡在我面前。我相信,我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没有为敌的理由,因为我们都希望月樱公主幸福快乐。”

我无意与冷翎兰多谈,现在连车夫都被赶跑了,如果我不离开马车,那不知道还要与她瞎缠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这种口舌之争毫无意义,我还赶着去进行下一步的勒索计划,哪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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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性地作了个微笑,我推门下车,朝巷口走去,心想说这次把她气得如此厉害,可别让她在月樱之前说我什么,那可麻烦得很。

“无耻的骗子,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姐姐的……”

正当我快要走到巷口,耳边忽然听到这样的一声低语,声音几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静,却是让我不寒而栗。在这句话之后,本来令我背上皮肤紧绷的肃杀气息,猛地消失无踪,这更是令我心中狂震。

糟糕!她想杀我!她与月樱姐姐的感情有那么好吗?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刚刚实在把这冰山美人儿刺激得太过厉害,让她抛开了心中顾忌,决定动手。

那种突然间杀气消失,就是高手出刀之前,心意与兵器合一,要在最短时间内杀敌的徵兆。

我唯一能作的事,就是加快脚步,可是心里又知道这样做肯定来不及,正急得背后一身冷汗,突然前方一黑,两道人影闪着出现,拦在巷尾。

“嘿,贤侄,你跑到哪里去了?搞定伊斯塔的变态有那么麻烦吗?”

是茅延安,而且不只是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抚需微笑的心灯居士。看到这个大人物出现,我心中大定,回头一看,冷翎兰早已走得无影无踪,毕竟,不管她再怎么痛恨我,也不可能和既是师门长辈,武功又远较她为高的心灯居士起冲突,所以一看他出现,立刻便离开。

危机解除,但我却没有忘记刚才那种侥幸逃生的紧张感。虽然不知道冷翎兰是为什么下了决心,可是以后再与她碰头,一定得要挑公开场合,否则实在很不妙。

“百里贤侄,茅兄已经把事情向我说了,你孤身一个深入伊斯塔阵营,果然是有勇有谋。”

心灯居士点头微笑,说今早我出门后,茅延安左想右想不放心,生怕伊斯塔人铤而走险,把我干掉,所以特别去把他给找来,预备前往伊斯塔的驿馆,只要过了预定时间,人还没出来,就立刻闯馆救人,却不料在这里遇上我。

“大叔,我差不多摆平那妖女了,但是有些细节问题,你来帮我商量看看,怎么去搞定她的要求。”

如果能借助心灯居士的力量,那实是强助,但这样一来就违反赌约,所以只好请他离开。

经过思考,我决定向茅延安求助,把娜西莎丝所提的要求,还有我面临的困境都告诉他,商量定计,因为除了他,我没有别的人好商量,而茅延安狡若老狐的智慧,也确实是我想要借助的。

但对于淫术魔法书一事,我含糊其词,并没有说得很清楚。

些许的沉吟之后,结论很快就出来,茅延安认为,就算我真有暗黑召唤兽的秘诀,也绝对不能交给娜西莎丝,因为伊斯塔人阴狠毒辣,假若真的得到秘诀,为求独占,一定会杀我灭口,这点我倒是深以为然。

“那样的话,就要交个假货出去了,可是,娜西莎丝也不是简单角色,本身的魔法修为与见识都很高,不良中年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骗过她?”

“不怕。你忘记我是靠写小说混饭吃的吗?待我设计个好一点的桥段,似真似假,一定可以把她搞定,别忘记我们还有个小阿雪当技术支援,有她这个精通巫术的黑魔法师当后援,事情不是真的那么困难。”

本来担忧的问题,现在似乎一下子迎刃而解了,我大喜过望,在爵府门口让茅延安下了马车,请他尽快完成此事,自己却不下车。

“贤侄,你要上哪里去?”

“打铁趁热,既然上午已经摆平了伊斯塔,我下午就试试看连索蓝西亚也搞定。”

“臭小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经全部都在我的手里,老实告诉你吧,你这臭贼今天已经大祸临头了。”

“哈哈哈,想不到百里湛蓝大名鼎鼎,原来竟是个信口开河的无胆匪类,真是令人失望。”

从最开头的接触来看,我不得不承认,在摊牌谈判这种事情上,“流氓”确实比“魔女”更胜一筹,我一句话才出口,伦斐尔就拍桌大笑,全然不把我的威胁当一回事。

其实从进门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进伊斯塔驿馆的时候,那种敌意虽然强烈,但还不至于令我却步;但在索蓝西亚驿馆中,我除了感觉到敌意,还有一股众志成城的愤怒,这种压迫感实在让人不好受。

任何国家的外交法律都会规定,使馆的土地即是异国领地,所以,由于身在“自己的地方”伦斐尔与手下的穿着打扮,就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伦斐尔还好一点。至少在那次演说之后,全萨拉的人都知道他是大尾流氓,知道他在自己的府第里头,一定是穿着劲装,腰配小刀,露出纹龙刺青,毫不掩饰自己是黑道头子的事实。

然而,当实际进到他的会客室,看见几十名精灵军官分两边跪坐,个个身穿黑色套装,打黑领带,戴着黑色太阳眼镜,腰配黑柄短刀,俨然就是黑道帮派开会分赃的气派,再配上墙壁上那三条“驱除鞑虏”、“平均地权”横批“恢复中华”的挂轴,要说呆站在那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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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受到震撼,百分百是骗人的。

会客室里头的所有人,表情是那么的严肃而认真,使得这理应非常怪异的场面,看来没有任何不协调,如果真要说是有,那就是这些精灵的细长耳朵,不住点醒旁人他们的身分,实在是很引人发噱。

伦斐尔和我虽然从没往来,但也不如娜西莎丝那样与我斗过几回,所以彼此态度上还有余地,请我坐下,由旁边的侍者端茶上来,伦斐尔对我举杯致意。

“奇谋夺城,名动天下,尔堪为豪杰;但折辱俘虏,贩卖我数十万妇孺同胞为奴,令他们死伤过半,你不配成为英雄!”

这句话说完,伦斐尔手掌一翻,整杯茶水都淋在地上,既是哀悼那数十万遭遇悲惨的精灵同胞,又表现出不屑为伍的意思。

两旁在座的精灵军官,也和他作着一样的动作,随着数十杯茶水倒在地上,整个室内的气氛紧绷尴尬到极点。

我也顿时明白,之前伊斯塔人对我有敌意,但因为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对我打胜仗的手段并无反感;可是这群深受主子侠道精神薰陶的精灵们,多半是把光明磊落当成座右铭,自是看不惯我攻破马丁列斯要塞和善后的手段,敌意加上鄙夷,那种反感远不是伊斯塔人能够比拟。

不过,我也是一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压迫并不能使我动摇,反而让我有些同情他们,因为我们所在的会客室,是用昂贵的上品草席铺地,这群脑子不灵光的黑道精灵,把茶水往下浇,那就是浇在自己跪坐的那块草席上,打湿衣衫与膝盖,湿淋淋的想必非常难受,真是辛苦他们了。

“好,好,好。”

我大声鼓掌,笑道:“索蓝西亚的诸君,光明磊落,英雄豪杰,我很是佩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枉我今天特别走了一趟。”

大笑着说话,我把一包东西从怀中取出,道:“听说这几天索蓝西亚刚刚与伊斯塔联手,要共商大计,谋求两国的发展,实是可喜可贺……”

似乎是觉得这种联手确实对金雀花联邦与我国造成压力,两旁戴太阳眼镜的那些精灵军官,听我主动提起此事,面上都露出了得意之色。

“我听说,促成此事的一个重大助力,是因为上个月索蓝西亚与伊斯塔联合从海外进了一批价值不斐的魔晶矿石,但在运送回来的途中,被黑龙会给劫走,你们双方各自损失了上百万金币,因此同仇敌忾。”

“不错,确实有这件事。”

伦斐尔微现讶色,点头道:“但阿里布达军部应该没能力探听到这个情报,伊斯塔又不可能主动告诉你,照这么说……传闻源堂司令麾下高手如云,第三东京都市奇人异士无数,果然传言非虚。”

拍了拍手中的纸袋,我微笑道:“黑龙会的罪行罄竹难书,身为大地的一份子,我百里家族也希望能为铲奸除恶尽一份心力,所以特别派高手追查……承蒙精灵王的庇护,幸不辱命,就在前天,家父的手下传回消息,在你们第五十一特区的十九号仓库内,找到了那批失物。”

此言一出,两边虎视眈眈的精灵军官霍然站起,杀气腾腾地般瞪着我,大有杀人灭口的威胁模样;我则是像看不到一样,耸耸肩头,把纸袋放在桌上,用力推递向长桌另一端的伦斐尔。

“这里头是失物的一小部份,也就是证物,要不要我替你交还给伊斯塔人?顺便告诉娜西莎丝,你们正遣兵调将,在边境埋伏一流的精灵箭手与魔法师,预备趁她内伤未愈的时候,在回国路上把他们整团人都干掉,再赖给盗贼。”

当初能够击伤娜西莎丝,是伦斐尔与冷翎兰恰巧联手之下的战绩,只不过被不知情的月樱给破坏,但伦斐尔赫然比冷翎兰更为辣手,居然已经做好埋伏,预备趁机干掉这个强敌。

想想也是,伊斯塔和人结盟难得守过信用,与其被他们理所当然地反咬一口,不如在联盟目的达成后,主动切断这层关系,还顺便干掉强敌。

这段话说出来,带给这群精灵的震惊,自然是非同小可,然而,和那群坐立不住的属下相比,伦斐尔就很沉得住气,先是极为优雅,贵公子似的一抬手,让军官们坐下,跟着面色一变,霸气十足,像个黑道头子般地用手指着我,说能够察探到这些,第三新东京都市确实很有一套。

但是目前伊斯塔正需要索蓝西亚的联手,就算我把这些事告诉娜西莎丝,她也不会立刻发难,顶多是待事了后,也率人在回国路上伏击报复,我如果想拿这点来作威胁,那是全然无用。

“不错,有伦斐尔王子主持大局,这点小小技俩确实没什么意义,可是,我另外有点问题,想要与王子殿下单独谈谈,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别人听到,我是可以当众说出来,但我也以百里家族的名誉保证,你一定会后悔万分。”

假如我是一进来就说出这句话,没把我当回事的伦斐尔,一定嗤之以鼻,但凭着娜西莎丝提供的资料,我已成功地先声夺人,不待伦斐尔下令,那群精灵军官就已经走出去。

而当这里只剩下我与伦斐尔两人,由我口中说出的,就是另一个秘密,一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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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索蓝西亚皇室的密闻。

其实世上各国的皇室都差不多,坐在皇位上的那个男人,十有八九脑子都不清楚,不是淫乱好色,就是像我国的这位一样,有特殊怪僻。

索蓝西亚的现任国王,也是一个很荒唐的好色家伙,更糟糕的是,他还让自己的臣下代为善后。

约莫在十多年前,该任皇后的母亲入宫晋见国王,其美色令国王惊为天人,当夜就把这名美艳多娇的岳母强召侍寝,之后食髓知味,强把这位贵妇人留在宫中,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软禁,之后夜夜狂欢,自是不在话下,至于皇后得知丑事后,被气得重病身亡,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皇后挂了,虽然由其余的妃子递补,也就是二王子伦斐尔的母亲,但前任岳母仍然是岳母,丑事也不会因此变成喜事,尤其是当岳母情妇还大起了肚子,这笔龟儿子的烂帐就真不知道该怎么算了。

幸好,国王陛下干丑事的优势,就是总能找到倒楣鬼顶罪,索蓝西亚的精灵国王,先封赐给岳母伯爵称号,再挑中麾下一名刚凯旋回国的老将军,令两人婚配,合理地摆平台面上的问题。

老将军在婚后不久,便暴病身亡,虽然一般是认为他年纪老迈,不堪新婚极乐,所以因而暴毙,但从菲妮克丝的资料来看,我相信这个可怜的老东西,是连新娘的手都没碰过一下,就被妒火中烧的国王给杀人灭口。

嫁入将军府的新夫人,在勉强合理的时日内,“早产”诞下了一名老将军的“遗腹子”继承了老将军的姓,取名为碧安卡·希恩;她有一个已经十多岁的年长兄长,就是后来倍受重用,被调派到马丁列斯要塞驻守的约伯·希恩。

资料中显示,伦斐尔这个正牌王子,一直很疼爱碧安卡这个异母妹妹,本身也与约伯交好,所以自从他能管事开始,就不住栽培、提拔这两兄妹,安排她们学最上乘的武技,给他们最好的条件与机会去建立战功。

不过,伦斐尔这两年也遇到了一个烫手的问题,就是他那个如同发情公狗般的国王父亲,注意到了这个私生女儿的美貌,打算要染指。

向来作风正派的伦斐尔,自是无法容忍这种丑事的发生,但又无法正面抗命,所以只好把妹妹一直带在身边,严密保护,然而,日前的绑架危机,却给他另添了一个麻烦。

这次的绑架危机,伦斐尔事前并不知情,完全是他忠心的手下自把自为,领头的正是碧安卡。

绑架行动失败,变成了索蓝西亚的外交危机,首当其冲要被追究责任的,就是碧安卡,如果索蓝西亚国王以此为理由,把这漂亮女儿召进宫去,伦斐尔就再也护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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