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制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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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羽霓、羽虹各是一个分裂的个体,只有当她们两人结合的时候,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而肏着这个完美的灵魂……呼,真是过瘾到家。

然而,我们的交合却有一个小瑕疵,在最后的尾声时,阿雪突然闯了进来,告诉我们有某些事不对劲,她释放出去监察警戒的阴魂,正向她作着警告提示,而警告的地点则是阿玛迪斯。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急忙带着阿雪冲了出去,赶赴阿玛迪斯的停放处,那里本来有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好手群聚戒备,可是当我和阿雪赶到,那些好手一个个东倒西歪,不醒人事,全部被人打倒在地。

下手者未伤人命,只是将他们击晕,废去反击能力,但光是看这个出手,已经尽显来人的力量,我和阿雪不敢大意,慢慢走进停车的车库,慎防敌人偷袭,却全然没料到眼前会出现这等景象。

“阿弥陀佛,施主,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许多善缘啊!”

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在阿玛迪斯之前,站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大和尚,竟然是慈航静殿掌门心禅亲自前来。

要命,我居然落单了,只凭我和阿雪,斗得过这个光头老贼秃吗?

单单凭我与阿雪两个人,和心禅贼秃斗起来自然是败多胜少,但如果只是要支持一下,撑到帮手来援,这一点却不是不可能,怎么说他也是慈航静殿掌门,总不能公然杀人放火吧,唯一可虑者,就是这老贼秃的如来神掌,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威力。

不过,在我预备向阿雪使眼色的时候,心禅却突然表示,他此行只为与我私下一谈,只要我同意谈话,今天的事可以在不伤害任何人、完全和平的情形下解决。

透过徒弟找我找不到,这贼秃居然亲自出马了,但我有可能会答应吗?身边有一个阿雪在,起码还可以拖时间等帮手,如果我与老贼秃单独说话,他一声不吭动起手来,我可接不下他的如来神掌。

妈的,都是阿起不好,如果不是他封住了阎罗尸螳,那我何止愿意和老贼秃谈判,就连偷偷做了他都有可能啊。

想到要动用阎罗尸螳,脑袋又隐隐作痛,彷佛那无法言喻的疯狂头痛又要发作,我集中精神挥去杂念,压下那股头痛,却听到心禅对我说话,表示如果我不愿意与他会谈的话……

“百里施主,你拐带老僧师侄的事,老衲就要追究了。”

“哈,贼秃,羽霓、羽虹刚刚还在和我搞3P,你师弟心灯居士一清二楚,连他都没意见,你追究个什么鸟?”

“两情相悦,自然说不上拐带,但老衲的师侄却不止一人,其中虽然有些连她授业师父都认不得了,但老和尚却还是认得出的。”

口中说话,心禅贼秃的一双眼睛扫过我,凝望向阿雪,刹那间我整个背脊都冷了起来,有一种彷佛在与恶魔对话谈交易的冰冷感。

“阿雪,你出去,我要和大师谈一谈。”

“师父,可是你一个人……”

“出去!”

斩钉截铁的否定,我让阿雪先行离开,留下我与心禅贼秃两人单独谈话,因为心里的七上八下,我居然没有叮嘱她找帮手同来。

“贼秃,你有什么条件全都开出来吧!”

大着胆子,我与心禅贼秃进行谈判,谈判的内容全是狗屁,不用他说出口,我就可以自行估计算到,无非是什么我被人误导,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事实之类,比狗屁更没价值的鬼话,我听了几句之后,不耐烦地出言打断。

“是啊,眼睛看到的不等于事实,所以你这道貌岸然的高僧,其实就是主使一切的大魔王,这一点我们也已经非常了解,所以我们就跳过无意义的废话,进入主题吧。”

主题?什么是主题?想也知道只有一种,就是要求我停止阴谋行动,不要去揭露烽火乾坤圈中的秘密,否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真是可惜,如果黑龙王不要把我逼得那么死,心禅贼秃在我初到金雀花联邦的时候就来谈条件,我点头答应的机会很高,但现在才来说,如果我答应了,那要怎么摆平心灯居士和羽虹?

倒过来与心禅、黑龙王联手,设计干掉心灯,调教羽虹当性奴吗?

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我信不过心禅和黑泽一夫啊,再说,杀了心灯这个占我便宜的师父是很好,可是羽虹现在和性奴根本没有差别,我犯不着为了这种小利益而改变现状。

唯一所虑者,就是心禅掌握了阿雪的秘密,若我不从,“拐骗诱奸”圣女天河雪琼的罪名就会落在头上,然而,这个心理顾虑几乎瞬间就被我抛开了。

我不是没有勒索过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胁迫,太清楚只要妥协一次,后头就会被人予取予求,而握着秘密进行勒索的一方,绝不可能只作一次,如果不想被一直牵着鼻子走,第一次就该一拍两散。

妈的,就算证实她是天河雪琼又如何?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把她搞成这样的吗?就算问她,她也只会说我是她的大恩人,想拿这个来要胁我,老子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这个决定一作,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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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就很简单,我提防着心禅贼秃的翻脸,大声说出不畏惧他揭秘的话语,要他够胆量的话,就立刻动手杀我,不过我的帮手已经在周围埋伏,只要他动手,随时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这番话未免说得有些色厉内荏,不够气势,但眼下的情形,我也只能这样说话。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是出家人,岂能随意开杀戒,但烽火乾坤圈一事,事关重大,老衲无论如何不能让施主揭开圣器中的秘密。”

心禅长颂佛号,却对后退中的我不理不睬,眼看我已经退到了门边,他仍无追击之意,我才刚觉得奇怪,猛地想起一事,狂叫不好。

要阻止已是迟了一步,心禅贼秃左掌翻起,陡然间霞光涌现,恍若云海掀涛,层层叠叠,跟着,灿烂耀眼的圣光自他掌心照遍满室,一股股冲击波如海啸怒涛般席卷八方,站在老远外的我险些站立不稳,骇然见识到慈航静殿掌门绝学的大威力。

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

由慈航静殿本代掌门亲自施为,威力更胜当日苦大师数倍,就在我的凄厉痛叫声中,整辆阿玛迪斯“碰”的一声,炸碎成满天的黑色金属屑,无论是外表的车体硬壳,还是内里的金属机械,全数炸得粉碎,更在炸碎途中被无俦掌力压扁、扭曲,落地时候已经完全辨识不出本来模样了。

我被冲击波所袭,整个人站不稳脚,栽跟斗跌了出去,就看到心禅老贼秃一掌轰碎阿玛迪斯之后,跟着又是一掌打穿屋顶,趁乱施展轻功,在外头的阿雪闻声抢入之前脱身退走了。

“老、老贼秃!”

叫的声音再大再惨,我也没有办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虽然我之前已意识到阿玛迪斯的重要性,但还是少了几分警觉,没有提防到敌人在无法正面攻击的情形下,竟然以攻击阿玛迪斯为手段。

妈的,本以为他们不会知道阿玛迪斯的驾驶是谁,但比赛剩下最后一局,有希望争夺冠亚军的就那几个人,阿起是伊斯塔,我反而是身分最明显的一个,真是失算。

这一着,实在非常毒辣,心禅手下留情,整个过程中甚至未杀一人,即使日后与我那变态的老爸对上,他也有交代空间,而阿玛迪斯被毁,除非我能在下场车赛来临前,及时弄一台出来,否则我就失去参赛资格了。

但是……

“少主,非常遗憾地向您报告,阿玛迪斯已经全毁,我们会尝试修复,不过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千分之一。”

这个不用你们解释我也看得出来,所有零件都被掌力摧破,连个螺丝钉也变成圆饼,这样也还能修回去,那世上再也不会有死人这种东西了。

“至于在下次车赛前重新造一台,由于部分材料蒐集困难,成功造出的可能性不到三亿分之一。”

意思就是全无希望,幸好我也对他们全无指望,否则听见这个答案,恐怕当场就绝望得吐血身亡了。

茅延安、心灯居士、霓虹等人先后赶来,得知这项意外,又是意外又是震惊,但再怎么搥胸顿足,都没办法把阿玛迪斯还原过来,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技师团没办法,我那个只会耍酷扮神秘的变态老爸也没办法。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所有人不停地动脑筋,却都没法无中生有,眼看着比赛日期一天天逼近,茅延安甚至提出“紧急作个黑色金属车壳套在马匹上扮赛车”这种荒谬主意,但对于眼前的困境,他也只能束手无策地叹息。

心禅并没有用天河雪琼的秘密来找我麻烦,想来他既然胜券在握,也就不需作一些多余的事,让局面横生不必要的变数。

月樱来探望过我们几次,不停地替我们加油打气,然而,眼前的问题却非钱与权势能够解决。

不能参与车赛,赢取不了烽火乾坤圈,就没有希望揭破心禅的假面具,拉他下台,而若他利用这次机会,把所有对他的质疑打成谣言,他的高僧形象将会更为稳固,无可动摇,接着,他的下一步就是铲除我们这些不稳因子,到时候我们就真的麻烦大了。

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我却苦无良策应变,在车赛即将举行的前两个晚上,我来到秘密工房里,看见那辆歪七扭八、已重组数十次的“阿玛迪斯”在轰然声响中崩散分解为一地的废铁,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在金雀花联邦的这场棋局,我们是满盘皆输了!

阿玛迪斯原型体果然霸道,还差几分钟就能抵达终点,但我几乎已经精血燃尽,眼看前方迎接我的不会是胜利,只有绝望,可是在这一瞬间,站在终点线旁的胜利女神跃入我的眼帘,那是赛车女郎打扮的月樱!

“这是别人的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喔!”

大叔语重心长的再三申明,但我知道这是他弃暗投明、出卖朋友的惯用招数,不过,既然已经握有前方丈的遗言,我倒也不一定要用茅延安说出的老掉牙故事,可是机关算尽却算不过天,一步错全盘皆错,遗言中揭露来自伊斯塔的叛徒竟是……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连场车赛中过关斩将,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场车赛,我的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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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最关键时刻被损毁,眼见修复无望,我只好构思一些旁门左道。

没有车子,我已失去参赛资格,心禅臭贼秃这一着实在毒辣,本来我应该已经被判出局,幸好我还有一记后着。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种要命的最后关头,我当然要找朋友帮忙。

我与白起有过协议,他答应帮我夺取头奖弹卡尔,我则是提供他所需要的情报,因此,那辆白骨灵车的总积分,目前也在前五名内,如果我向他作委托,替我完成未了的工作,那还是可以的。

但白起只有一个人,我也只能委托他取得一个奖项,到底是要弹卡尔还是烽火干坤圈,这件事我却迟迟难以决定。

烽火干坤圈,是羽虹对我的委托,更是扳倒心禅贼秃的关键,事已至此,若不干掉心禅贼秃,我们都有性命之忧,可是那个弹卡尔却是月樱的委托,更是我之所以到金雀花联邦的理由,尽管月樱没有明说,可是弹卡尔里头所封藏的军火之证,对她却肯定有重大意义,志在必得。

虽说她得知阿玛迪斯被毁后,表示过她会另外想办法,但我对她的承诺,却是我不会放弃的信约。

最难消受美人恩,若论心中份量,羽虹肯定比不过月樱,但烽火干坤圈兹事体大,又是与我有切身关系,两者之间要如何取舍,一直到我拜访白起,心里都还没有确切主意。

“阿玛迪斯完蛋了?哈哈,恭喜恭喜,这是大喜啊。”

“我都衰成这样了,喜从何来?”

“如果不是你衰成这样,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任我宰割?你主动送上门来,这难道不是大喜吗?”

坐在我对面,白起面上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用说我也知道,在他眼中的我,现在一定是头十足的大肥羊。

“你我其实是同一类人,所以繁琐的场面话都省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会开出严厉的条件,把你榨干到痛不欲生,而你则是拼命想办法,看看如何利用你那唯一的筹码来讨到好处,别输到连裤子都没有了。一个建议,你千万别学人抱大腿痛哭那么老土啊。”

“嘿,当我第一天出来混吗?明知道你这个人铁石心肠,我会笨得用那种烂招?哈哈哈哈。”

笑得很开怀豪迈,心里却干得很大声,暗恨自己的主意还没实行就已经先被揭破。

这个死矮子果然很难斗,上次能够和他结盟,主要是趁人之危,这次再想从他手上讨到好处,除非是老天帮忙,让他再发病倒下去,我一脚踩着他的喉咙,才有希望逆转局面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不是吧?这么好运道,连老天都帮我?

我欣喜地抬起头,却碰上一双冷冰冰的目光,好像毒蛇似的直盯着我看,冰冷寒意足以令我满腹企图化为乌有。

“不好意思啊,喉咙有点干,咳了两声,没有害你误会些什么吧?咦?你的眼神闪烁不定,如此无良,该不会是想作什么落井下石的坏事吧?”

“怎么会呢?我从不作那种趁朋友生病,取朋友性命的丑事。”

“是啊,你取朋友性命,从来不用等人家生病的。”

我对自己的应变能力颇为自负,但对手各方面都高我一筹,事事料敌机先,弄得我进退失据,几回合交锋失利后,眼看着天明时刻越来越接近,车赛时间迫在眉睫,我只能依照白起的提案,先行说出不死树的资料,用来争取一次更换奖项目标的机会。

“那个不死树确实是怪东西,爷爷的笔记本记载,不死树的树果有起死回生之效,其它许多部位也均有妙用,但最重要的关键是……被巨大能量贯穿后,会发动本身异能,贯串射程范围内所有生物的心灵。”

其实最荒唐的记载,是不死树的射程范围。

如果供给的能量足够,不死树的最大射程……那范围甚至能涵盖整块黄土大陆,换言之,是以整块大陆为操作目标的终极道具,真不晓得是怎么长出这种怪植物的。

“……居、居然会有这种事……”

真难得,我居然看到白起一副瞠目结舌,似乎极度震惊的样子,不死树的奇特异能,我只是觉得荒唐,但看他的样子,却好像正被敌人拿一把剑捅入胸膛,随时都会致命断气的样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他的后着,好毒辣……该怎么办?毁树等若破坏地窟,风险太大,但若不如此……”

白起低头沉思,担忧之色形于言表,但总算还记得我的存在,像是要快点打发我一样,问我到底要他帮忙取得哪个奖项。

不死树的秘密一告知白起,我对他等若失去利用价值,他还愿意替我做事,这点算是讲信用了,但直到他要我回答,我却仍未想好答案,“弹卡尔”、“烽火干坤圈”两个名词要吐出口都是那么困难,我不晓得究竟哪个答案才是对的,才是解决僵局的最佳选项。

“想不出吗?也正常。你就继续在这里想一下,天明之前告诉我吧。”

白起似是心乱如麻,不再多与我说些什么,让我独自一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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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沉思,他自己则是走来走去,藉着踱步来反复思考。

如果只是要我比较月樱、羽虹孰重孰轻,答案早就出来了,即使把霓虹姊妹同放在天秤的一端,也无法与月樱相比,特别是我并没有忘记自己干过的那些事,有朝一日羽霓的真实状况东窗事发,羽虹和心灯居士随时会与我翻脸成仇。

为了这个理由,羽虹在我心中的份量终究有限,或者说,我不敢让羽虹在我心里增至太多的份量。

但月樱取得军火之证的好处,只有月樱才用得到,而我若没法取得烽火干坤圈内的证据,致命坏处马上就砸在我头上。

情感与现实,在天秤的两端一上一下,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那个看似简单的答案却始终出不来。

“怎么了?找个答案出来,有这么困难吗?”

不晓得过了多少时间,白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不只是因为他的忽然露脸,还因为他双眼充满血丝,神情极为憔悴,彷佛刚刚与强敌打了一场殊死战,穷智竭力、血枯气尽。

“白起,你……”

不死树秘密对白起的打击一定很大,以他这样的绝世武功,被我开口所扬吹的风带过,竟是站立不稳,往后连退数步,大声咳嗽起来。

咳得很重,好像整个肺脏都要被咳碎喷出,明显是病情发作,我上去要扶,他却摇手阻拦,硬是撑了一会儿,等到咳嗽渐停,才再次挺直腰杆,露出苦笑。

“过来坐一下吧。”

白起没问我答案,但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心情极度恶劣,我不想在这时候靠他太近,偏偏又走不掉,百般无奈下,只好与他坐下说话。

话题是些没意义的废言,两个男人都是心绪不佳,说话只为了找点事纾解脑里的压力,其实都没什么聊天的欲望,几句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过后,桌上也不知从哪多出杯子和酒瓶,早已养成习惯动作的两个人,自顾自地倒酒喝起来,大概是到第三杯以后,我才发现事情有异。

“喂,阿起,我们在喝酒耶!”

“你没喝过酒吗?大惊小怪作什么。”

白起心不在焉地回答,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打破了往日规矩,和我这个不够格的酒伴喝酒。

这样看来,他对不死树的秘密非但如临大敌,而且已经在心理上先败了一仗,这实在很奇怪,因为……

“喂,你怎么了?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惶惶不可终日,这不像你啊,那个敌人很可怕吗?”

我无法理解,因为白起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实力与自傲,恐怕就算五大最强者联手,他也能沉着应付,但现在却好像碰到了世界末日般垂头丧气,这很说不过去。

而且,不死树与伊斯塔有什么关系吗?据说伊斯塔现在内战方酣,一切是否与这有关了。

“这个……嘿,外人是不会懂的,但我确实有个大对头,很难应付,这次更是完全栽在他手中,还未战便已败了。”

伊斯塔正在内战,白起是伊斯塔人,所以他的大对头就是内战另一派了?真古怪,白起连黑龙王也不怕,难道伊斯塔有什么强人比黑龙王还可怕吗?

和我说这些东西无济于事,但白起似乎需要个宣泄焦躁心情的管道,对我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从这些话里,我知道他那个对头十分厉害,武功与心计都是一等一,最厉害的就是深沉能忍,虽然现在还未浮上台面,却已在暗中掌握一切,当那人由黑暗伪装中现身出来,发动他准备多年的后着与布局,就会轻易赢得胜利。

白起与他尚未实际交手,但却已作过无数算计,尝试破解掉大对头的每一记后着。

无论是重兵或是高手,白起都有办法一一破解,成竹在胸,本以为这样已足够,却没想到对方还有一张无比厉害的王牌,令白起功败垂成。

我看他这么失魂落魄,只能找些话来安慰,偏偏又找不到适合的话来说。

“这个……既然已经知道打不过,那你就……尽量吃好一点,玩过瘾一点,活得开开心心,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吧。”

白起闻言,冷笑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斗志也没有?才听到敌人强大就想自杀了吗?”

“是你自己说你打不过的,预先准备后事是开朗积极的做法,不然等到你被敌人轰杀,死无葬身之地,那时候才后悔自己好多事没做,这就来不及了。”

我道:“其实你看看你自己,都病成这样,咳快咳掉半条命了,还出来学人打生打死,活这么痛苦是干什么呢?那个小人妖……唔,幸好她不在……那个小人妖这么有本事,你有什么仗让她去打就好了嘛,有必要自己这么拼命吗?这根本就是没意义的浪费生命嘛!”

白起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话,“一个人会无视生死地拼命,是因为他有不惜一切都想保护的东西,这东西你现在没有,但往后某一天你总会有,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又或许……你已经明白,只是故意装作不懂而已,因为你一向是个善于保护自己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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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语,白起却笑了起来,道:“至于我所作的事,或许是没有意义的浪费生命,不过我正是想在没意义的事里找寻意义。”

“不懂。何解?”

“我一生精于计算,自我武功大成后,更是没有一件算错,所有的现在与未来都在我一手掌控中。我作的事,没有一件没意义、没有一件多余,每个布局与后着都能造成重大影响,这个成就我很自豪,但偶尔我也会好奇,若是我抛开所有顾忌,不顾任何后果,放手去干,我能够作到什么程度?”

白起笑道:“这念头不理智,也不聪明,只是我多年来的一个疑问,所以,当我知道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来试试看,给自己找个答案,现在……不理智行为的感觉并不好,可是,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这份心情我多少可以理解。很多毕生循规蹈矩的好人,到老来会想要败德狂欢一下,尝试不一样的人生,白起虽然不老,不过在强敌的威胁下,他想要品尝一下不同的体验,消除遗憾,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种遗憾我不会有就是了,再怎么说,我只听过好人会想尝试一下当坏人的放纵,却没听说坏人会临老入花丛,作茧自缚的,这种死前忏悔过往人生的想法,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唔,你的心情我是可以想象啦,但你也不要太灰心,你这样的本事,我不相信天底下有谁真能威胁到你的。咦?你们伊斯塔有那么厉害的敌人吗?怎么我完全没有听过呢?”

面对我的皱眉质问,白起露出莞尔的表情,在我肩头一拍,道:“什么我们伊斯塔?嘿,你这人奸诈似鬼,但有时候还真是蠢得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伊斯塔人了?”

“啊?你、你不是伊斯塔人?”

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回想相识以来的种种,白起确实从未说过自己是伊斯塔人,但他也没否认过啊。白起与伊斯塔巫师多次秘密会晤,又驾驶着白骨灵车,如果不是来自伊斯塔,这些事又要怎么说?

呃,等等,白骨灵车并不能代表什么,以他和那个小人妖的本事,要从伊斯塔偷一辆或抢一辆赛车到手,根本是轻而易举,而若白骨灵车是他强抢入手,这等丑事伊斯塔绝不会宣扬,只会派人秘密夺回,换句话说,那些屡次与白起秘会并且激战的巫师群,就是伊斯塔派来的索车使者了?

最重要的关键点一通,过去很多苦思不解的事,都得到了解答,我暗骂自己实在蠢得厉害,在先入为主的偏见之下,居然看不到真实。

“我不是来自伊斯塔,不过确实是受伊斯塔人的委托,才来这里参赛的。那时,我和阿香结伴旅行,半路上遇到了伊斯塔的使节团……”

白起简单说明了他到此参赛的经过。为了本次的车赛,伊斯塔确实有派出团队参赛,运送白骨灵车前往金雀花联邦,预备在车赛中大大露脸,宣扬国威,但适逢伊斯塔国内两派竞争激烈,赛车团队半路受人袭击,而身分不明的攻击者正是出自伊斯塔。

一场同胞阋墙的战斗,因为有心算无心和各方面的优势,赛车团队几乎被杀得一个不剩,倘若不是白起和织田香路过,而改变心情的他又愿意多管闲事,伊斯塔的赛车团队就真是没有活人了。

“……来犯的敌人,被香香全部歼灭,没有活口留下,赛车团队的首领为了向我表示感谢,又知道我要来金雀花联邦,就把白骨灵车托付给我们,要我们代为参赛。恰好我也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们双方一拍即合,我和阿香来金雀花参赛,使用白骨灵车,藉此引开伊斯塔国内的注意力,让他们有时间藏身暗中养伤,并且策划反击。”

“照这么说的话,你故意不否认我的猜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来自伊斯塔,公然招摇,吸引伊斯塔人的目光,而伊斯塔派来向你啰唆的人,就都被你顺手干掉了?”

“聪明,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程度。本来车赛奖项对我全无意义,得不得名次都不打紧,不过既然答应过你夺取弹卡尔,我就一定会作到。对了,你决定好了没有?到底是要弹卡尔,还是要烽火干坤圈?”

“我要弹……烽火干坤圈。”

直到出口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拿不定主意,本来要说弹卡尔,却终究以性命为先,选择了烽火干坤圈。

听了我选择的白起,面露微笑,对我的取舍不置可否,只是说答应我的事一定会作到,但从此刻开始,我们的交易终了,他对我再没有什么义务,我也不能再要求他办什么事,因为他要集中每一丝精神,去对付强敌,试图在必死局面中找出一线翻身机会。

我奇道:“必死局面?这点我不懂,是和不死树有关吗?那个不死树虽然荒唐,可是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困扰?”

白起摇头道:“嘿,才刚刚夸过,又变笨了吗?不死树能够直接连通射程内每个生物的脑波,那就能直接对生物进行操控,不用作战,光是这一手就已经让万马千军溃败臣服,多厉害的高手都没有用,堪称是最厉害的统治工具。”

我错愕道:“啊?是这种用法吗?我……我之前都没想到要这样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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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是当坏人的比较厉害,什么东西都往坏的方面去用。”

这句话引起了白起的好奇,他望向我,讶异地问道:“要不然,你本来以为是怎么用的?”

我道:“也没有啦,我没想到要用,只是想说这异能发动的时候,范围内所有生命体的脑波都连在一起,每颗心都相互连结,那种感觉听起来有点恶心,不过又好爆笑,嘿嘿,偷偷告诉你,其实这很像我那变态老爸偷偷钻研的一个计划,叫做……什么人类补完的……”

这些话只是随口说说,没有什么特殊意思,却不料白起闻言,身躯剧震,面上表情由惊愕、迷惘,慢慢露出喜色。

“对啊,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每颗心连结,心心相印……一定是这样子没错,这才是不死树的真正用法!胤禛,这次我要你栽个大跟斗。”

颓丧之情被一扫而空,白起彷佛从这刺激中重获新生,瞬间的神采奕奕,就连我都看得振奋起来,虽然……我完全不晓得他在兴奋个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白起转过头来望向我,狂喜与兴奋已被冷静所取代,整整几分钟都不言不语,看得我心里发毛,几乎以为他要出手杀人灭口,保住重要秘密,然后拿烽火干坤圈到我坟上说谢谢。

“湛蓝,本来我们两个已经互不相欠,不过你最后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很有用,对我帮助很大……”

“我很高兴这想法能对你有帮助,但请你不要在‘最后’这个词上特别加重语气。”

“为了向你表示谢意,除了本来答应你的事,我决定再加送你一个特别礼物。”

“呃,基本上除了棺材、寿衣和绿帽子之外,其它的礼物我都欢迎,尤其是真金白银,钻石美女……人妖不要。”

情形实在很诡异,白起在那边越笑越爽,而我则是心生寒意,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就看到他在手腕上戴的奇异机械上敲了几下,一阵轰隆闷响弄得地面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头浮现上来。

“礼物到了,你开门来看吧。”

克制不住心里的紧张情绪,我确实想抢着出门,却不是为了礼物,而是单纯地想尽早离去,但是当我一把将门推开,眼前所看到的东西,却让我惊愣当场,错疑自己身在梦中。

离开白起住处回去,半路上我意外遇到了方青书,他似乎是特别出来找我,见到我之后,用他所能表现的最大诚意,向我致歉。

“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师父会这么做,非我所料,非常对你不起。”

方青书的话我倒是不怀疑,以他这样的迂腐个性,在赛车场上使手段竞争,那还说得过去,要他离开赛车场后以卑鄙手段偷袭,这种事相信他作不出来,虽然说,在他面临重大压力的时候,有可能突然“为成大事不拘小节”但从他的表情与眼神,我相信心禅击毁阿玛迪斯的事,方青书事先不知情,更不可能背后教唆,不过……

“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话,世上就不需要衙门了,你这样子跑来,是为了表示自己清高,还是想怎么样?”

“我晓得空口说白话没有任何意义,但物质补偿相信你不会接受,我如果在这种时候给你真金白银,那只是侮辱我的朋友……”

喔喔,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只侮辱我一次是侮辱,但如果侮辱我几十一百次的,那别说原谅你,就是让我趴下来拜你都成啊。

“虽然你无法参赛,我不能在赛车场上堂堂正正败你,这点令我非常遗憾,但你不参赛却是绝对正确的,这样你就不会自以为是地作错事。其实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身处虎狼之境,但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平安。”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心禅贼秃和黑龙会已经预备提前算帐,把我们全部干掉了吗?那方仔你说这些,是想提醒我们快点走吗?

短暂的交谈没有结果,我匆匆忙忙赶回住处,还得要小心掩饰自己的情绪,方青书精明厉害,稍稍不慎,可能会被他看出破绽,那几个小时后的车赛就会发生问题。

而当我兴高采烈地回到住处,心里犹豫着应不应该把秘密后着告诉大家,却在推门前听到大厅里头传来声音。

“……你可以肯定烽火干坤圈内的秘密,能证明心禅弑师?”

奇怪的声音,但有点耳熟,曾在哪里听过。

“是!”

答得异常肯定,这是心灯居士的声音没错。

“好,那我就答应你,只要烽火干坤圈开启,内中证据能够指证师门叛徒,我会亲自出手卫道降魔。”

和心灯居士说话,又是这等语气,我脑中陡然想起一个可能,身躯一震,估不到这个死尼姑接二连三秘密造访,难道是来这里猛串门子的吗?

方自讶异,我的气息已被房里人察觉,只听见里头一声叱喝。

“哼,偷鸡摸狗的鼠辈,你当别人真的没发现你吗?”

“师伯!手下留情!”

羽虹焦急的声音在叱喝后响起,我心中暗叫不妙,胸前陡然一痛,已经被锋锐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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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地刺入,若非我及时仰身滚退,跌在地上猛滚,肯定被这一剑透胸而过,当场毙命了。

胸口好痛,唔,我伤得重不重啊?

刚刚这么一想,就觉得胸口痛彻心肺,搞不好连肋骨都断了几根,而房门内陡然一声炸破轰响,心剑贼尼的剑气赫然连发而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惩戒,而是存心要取我性命了。

这贼尼……该不会是不想我参赛,所以故意在这里干掉我吧?

心念急转,我想召唤地狱淫神防御,可是黄金剑气连环射来,咒文还没念一半,要命的剑气就已迫在眉睫。

“住手!”

心剑贼尼心狠手辣,自然不可能为了任何人而停手,不过,随声而来的多道黑色光箭,却有效封锁住黄金剑气,七道黑箭贯穿一记黄金剑气,作到了完美封锁。

“阿雪?”

我惊喜地看着及时拦在前头的阿雪,从这角度,仅能看到她的狐狸尾巴摇来晃去,还有身体侧边那惊人的弧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屋里一声清叱,璀璨金芒骤亮,一柄黄金气剑如同劈星破月,朝我们飙射而来。

光看这声势,我就晓得阿雪绝对挡不住,剑势奇快,要闪也来不及,百忙中念完召唤咒文,水火魔蛛的身躯浮现,硬挡向黄金气芒,在召唤兽粉身碎骨的同时,阿雪被爆炸气流震得往后摔倒,我第一时间接住她,搂着她往旁一滚。

“轰隆!”

强烈爆炸声响中,我和阿雪浑身都痛,险些以为自己已踏入阴曹地府,而当我们睁开眼睛,却见到戴着半张紫色面具的心剑神尼,一脸煞气地站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凤目含威,直直盯着阿雪的胸口,渐渐变成一种很奇怪的目光。

“师姊!你这是作什么?”

我那总是慢人一步的英雄师父,这时候才出来拦阻,而心剑神尼表情古怪地看着阿雪,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哼”的一声掉头离去。

在心剑神尼拂袖而去的瞬间,眼中所绽放的那丝光芒,熟悉得令我不寒而栗,因为那并非是什么熟人的目光,而是我每天早上揽镜自照时都会看到的眼神。

那双眼神……真是色得淫贱入骨!

透过那临走前的惊鸿一瞥,我惊觉到一件事,心剑神尼可能不若外表看来那么道貌岸然,而是我的同道中人,有着极其亢奋的性欲,假如脱下了修道者的面具,搞不好还是什么淫魔淫尼之类的。

慈航静殿本来就是个专出伪君子的巢穴,有一个心禅,再有一个心剑毫不足奇,更何况,就像茅延安曾经说的,一个专门靠看人胸部来辨认身份的尼姑,你认为她会有多神圣?

发现了这个秘密,让我觉得很多事都变得疑点重重,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我忽略掉,偏偏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不过,最重要一点,是过去天河雪琼在她门下修业,两师徒长年待在封闭的绝峰之上,一个是超级大美人、一个是恋变态色魔,能干出什么好事了?

妈的,难怪天河雪琼一副变态的样子,原来就是因为有个变态的师父啊,她们两个一定在山上整天互相亵玩。

想到这个关键点,我望向阿雪的眼神都有几分异样,而她正趴靠在我怀里,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

自从那晚遇到心剑神尼后,失去记忆的她,却对这个师父流露一种近乎本能的畏惧,如果不是我遇险,是怎样都不会出来面对心剑的。

“师父……”

“妈的!谁是你师父!”

想心剑的事想得太出神,我的反应让阿雪吓了一跳,还是我及时醒悟,温言劝慰,才让她重新笑了出来。

“师父,你胸口受伤了,我这样子压着你,你会不会喘不过气?会不会不舒服啊?”

“阿雪,就算师父的胸口不受伤,被你这样压着,也是会喘不过气的,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样子很舒服,如果不用你胸部压住,师父的伤就会恶化,那就真是会很痛了。”

“喔,那我就这样子不动了。”

阿雪绽放娇憨的笑靥,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那两处柔软之处则是压在我胸口,作着无距离的摩擦,虽然这样子让我的断骨更痛,但那种难以言喻的甜蜜感受,却让我即使承受断骨摩擦之痛,也甘之如饴。

与此同时,我大致听羽虹把情形解释了一遍。

心灯居士知道阿玛迪斯被毁,眼看取得烽火干坤圈无望,就私下联络心剑神尼,希望能取得师姊的支持,重新拥有推翻心禅的本钱,而心剑神尼则作出允诺,只要能取得烽火干坤圈内的证据,就会出手相助。

“说了半天不都是废话,如果我们没法赢得烽火干坤圈,一切不就毁了?”

我没好气地说着,羽霓和羽虹则是回答不出,本来她们预备再次硬抢,但心剑神尼刚刚对我动手,这动作透露着诡异,她们现在也不敢说真的争取到了心剑神尼。

不管是明抢还是暗偷,两个小时后即将开始的车赛,将是她们能活动的最后机会,若是再失败,就只能立刻逃命,因为掌握全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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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绝不会放过我们。

我有自己的打算,但还是与霓虹商议,稍后我们一起去赛车场,她们姊妹两人扮成赛车女郎,可以比较不引人注目地混在场中,设法偷盗奖品,至于我这个已经失去赛车的车手,自然就只有摇旗呐喊的份。

“或者,我可以设法帮你们制造混乱,比如说,在所有赛车要起跑的时候,把大叔割了喉咙扔出去,让他被几百辆赛车给辗过,压成肉泥似的烂东西,一定会变成大骚动的。”

“等、等等,贤侄啊,为什么我要这样牺牲?”

“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这个扮教练的假书生根本毫无贡献,大家战斗的时候你躲起来,要你抖出心禅的肮脏事你也不肯,就连要你帮忙叫鸡都叫不到,害得我要找自己的女人下海扮鸡,这么无能又无用的角色,除了推出去被车辗,还有什么用处?”

过去这几天里头,我仍持续向茅延安施压,虽然我不认为他死守的陈年秘辛,真能对扳倒心禅起什么作用,不过看他一副拿苦衷当借口,置身事外的样子,我就有气。

整件事在这样的气氛下进行,我和羽霓约好,当赛车就定位的时候,我会为她们制造骚动,吸引其它人的注意力,让她们易于行事。来向我们做赛前慰问的月樱,闻讯后则是相当遗憾,表示说如果阿玛迪斯没有被摧毁,就无须冒此大险了。

“姊姊,公然盗宝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有一件心愿未了,你能否答应我?”

听我说得慎重,月樱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倾城姿容更添艳色,柔荑握住我的手,轻轻问道:“什么愿望?小弟,姊姊不会拒绝你的。”

“……我还没有看过姊姊你穿赛车女郎服的样子,可不可以找机会穿给我看看?”

没想到我会提出一个这么不正经的要求,月樱用她大姊姊的威仪白了我一眼,但却随即献上一记祝福的香吻。

正如她所承诺的一样,这个好姊姊从不会拒绝我的请求,我的色情幻想肯定有机会实现,唯一遗憾的是,由于月樱的显赫身分,不可能像阿雪、霓虹一样,公然穿着赛车女郎服现身,我这个绮梦只能在她闺房里实现了。

不过,想到月樱穿上火辣辣的赛车女郎服,腿长腰细,无比妩媚的少妇艳姿,这已让我极度亢奋,万分期待了。

本年度的最后一场车赛,鹿死谁手即将决定,不但各方车手摩拳擦掌,就连那一票嬉哈党都表演得特别卖力。

吐火的、吹蛇的、玩摇滚音乐的,把赛车场入口弄得像嘉年华盛会一样,而那个总是踩着大球入场,高人一等的周亚炳,更是趁着今年最后的露脸机会,盛装打扮成小丑,脚下踩着大球滚动,手里抛着飞刀,引起附近群众一阵又一阵鼓噪欢呼,掌声如雷。

咦?奇怪……

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这一次不晓得为什么,周亚炳的背影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之前曾在什么地方看过。……废话,每次的比赛他都准时到,我看他背影的次数难道还少了吗?

想想觉得好笑,我抛开多余的烦恼,从工作站内的魔法萤幕,窥望外头的景象。

离比赛开始已经越来越近了,观众们的注意力不只在车手身上,也把握着最后机会,看着各车队的赛车女郎争奇斗艳。

一众妙龄少女们,或着白底蓝边短衫长裤、尖头皮鞋,扭动着婀娜的腰肢;或穿银色衣裙连体的露背装、松糕皮靴,展示着修长的美腿;或是红黑相间比基尼、长筒靴,炫耀着傲人的曲线。

五颜六色,花样百出,不一而足,尽管服装款式各异、色彩不同,女郎体态千变、风情万种,但却同样的活力四射,性感迷人,连正在紧张工作的车队技术人员都不时偷瞄一眼。

曾因为一袭太过香艳的爆乳装,令得两名冠军候补双双出轨的阿雪,由于被主办单位流着鼻血警告过,为了不制造太大的骚动,在服装上已收敛许多,可是一出场,胸口雪嫩的肤光还是掀起了一阵惊呼。

站在看台上的小狐女,一袭超低胸的粉色连身短裙,配上同色的齐膝长靴,在胸前、领口、靴口都饰以白色的柔软长毛,衬得傲人双峰和丰腴大腿粉妆玉琢,格外妩媚,将阿雪那清纯无邪的少女气质烘托无遗。放眼望去,能够将妖艳和清纯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全场除了阿雪找不出第二人来。

在一身粉色的连身短裙束缚下,阿雪那夸张的胴体美态更加展露无遗,鼓鼓酥胸好像随时都会撑裂衣服,迸跃而出,那种惊心动魄的程度,每当她低伏下身,目光游移场中,焦急地寻找着某些东西时,胸前就抖荡出一片惊人的波涛,人群中更是频频爆出一阵既期望又失落的叹息呼声。

但赛车场上群芳斗艳,阿雪并不是艳冠群芳的花魁,在另外一边,同样有一个亮点,吸引了人们的围观注目。

专属于联邦议长的VIP看台上,议长本身就是一个视线焦点。身为四大天女之一,月樱无论穿些什么,都能散发她独特的美丽,纵然只是一袭整齐的套装,魅力亦是颠倒众生。

月樱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梳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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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盘起﹔水灵灵的大眼睛,典雅地顾盼四方﹔让人感到着迷的,却是她甜美的笑容,轻轻一笑间露出美丽雪白的玉齿,让人无论远近都如沐春风,感到一股浓浓的阳光气息。

虽然这样的倾城之美,欠缺了令人怦然心动的性感,不过月樱身边的两名少女,却能够补足这样的缺憾。

两名赛车女郎站在最前端,迎着耀目的日光照耀下,露在银黑色紧身皮裙下的雪白肌肤,闪闪发亮﹔修长雪白的大腿在超短裙的衬托下更是惹人遐想,羽族女性最为自傲的修长美腿,在银色短裙和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有着一股诱人的魅力。

单纯论姿色,她们并不能赢过阿雪,但这对相貌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姊妹,却占了个极大的优势,那就是名气。

凡是金雀花联邦的男人,绝对都听过羽霓、羽虹的巡捕英名,而这么一对英姿焕发的孪生姊妹,换下了正气凛然的巡捕制服,入境随俗地穿着性感的短裙与背心,让众人恣意饱览少女的青春胴体与美腿,这根本是疯狂地刺激起男性对名女人的性幻想。

雪白的小腹,露在上衣所包裹不到的地方,小巧的香脐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小小的紧身超短裙,把两姊妹的一双雪臀勒得紧紧,其中的曲线被勾勒得一览无遗,让人看了有股忍不住摸上去的冲动,若不是她们两人的巡捕身分有吓阻作用,只怕早就有人付诸行动了。

两双近乎完全一样,雪玉纤细的美腿,正是羽族美少女的特征,和那结实的小香臀一样,都恰到好处地惹起人们的欲望,特别是当那纤纤玉足蹬着玻璃般透明的超高高跟鞋,纤细而曲线微隆的小腿,修长、白皙晶莹、充满着弹力感的大腿,不用作什么,本身就形成了一副舞蹈似的画面。

羽霓和羽虹这样一现身,场内的鼓噪喧哗之声更盛十倍,之前任何一次冠军车手入场时,我都没听过这样的欢呼声,这实在是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和其它唯恐争取不到群众目光的赛车女郎相比,霓虹却浑不在意全场男性的目光,只是急切地等待着讯号,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预备时机一到,立刻开始盗宝行动。

让人等得那么心焦,我再没行动就说不过去,所以,也该是让她们惊喜一下的时候了。

那么……“你好啊,老哥”“嗯,伙计。”

熟悉的暗语过后,空无一人的工作站内,亮起了灯光,而后当工作站的大门开启,在全场群众热烈鼓噪声中开出的,赫然就是全无损毁的黑色赛车。

当我驾车出去,迎向室外阳光的那一刻,我完全猜得到羽霓、羽虹是何等的讶异与震惊,因为我几个小时前也有过同样的体验。

那时,我推门出去,看到熟悉的黑色跑车好好地停在白起门外,一点破损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比之前更新、更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想象白起是如何做到这种奇迹,而且还发生在一夜之间。

“其实说不上什么奇迹,阿玛迪斯坏成那样,就算是我也修不回去,这辆是阿玛迪斯的试作版,阿斯拉。”

“阿、阿斯拉?”

“虽然外表看来一样,不过,阿玛迪斯是根据阿斯拉删减功能后,送去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次货,所以阿斯拉的性能不会输给阿玛迪斯,只是因为试作版本一开始就打算报废,没有进行实际测验,我也不知道开起来会怎么样,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带它回去。”

白起不是多话的人,就只交代了这寥寥几句,但却已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原来阿玛迪斯并非出自第三新东京都市,而是出于白起之手,换句话说,白起与我那变态的老爸一直有往来,甚至很有可能,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种种尖端技术,都与白起有关……

事情太过复杂,仓促间没法深究,而我最后还是选择承受风险,收下了白起的这份赠礼。尽管是有风险,但光看此刻我让敌人、友方跌破眼镜的震惊与意外,相信就值回票价了。

远远眺看,阿雪和羽虹显得非常激动,如果不是因为环境特殊,她们可能直接扑过来拥抱我,而我虽然看不见方仔的表情,但正在台上致词的心禅贼秃,声音却突然抖了一下,实在是听得很爽。

“……今天的车赛,有着很多的意义,不只是表面上的意义……”

站在看台上,心禅贼秃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听说他前几日受了风寒,身体状况不佳,但我相信那都是惑人耳目的障眼法。

“所有的胜负、荣辱、正邪,都会在这场车赛中分晓,老衲诚挚地希望,参与车赛的各位能够善自珍重,别作出令自己后悔一世的决定,亦希望在这场车赛之后,所有的事都能归于和平,归于宁静。”

冠冕堂皇的话语,掩饰其邪恶的企图,但却换来全场的疯狂鼓掌,所有人都向这名宗教领袖致最高敬意。而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场车赛最终还是在号角声中展开。

“呜呜呜呜呜……”

等待许久的我夹杂在车阵当中,心里发誓必会要这贼秃痛悔不已,他使尽卑鄙手段,就是为了不让我参赛,现在我取得筹码,重新回到赛车场上,就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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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大反攻,老贼秃既然害我不死,就轮到我要给他好看了。

白起说,阿斯拉是阿玛迪斯的原始版本,但各方面的性能与功能却只有更周全。到底多了什么功能,他并没有细说,不过驾驭起来的流畅度,却比阿玛迪斯更佳。

所有车辆一起出发时,我是夹杂在车阵里头,一时间没法把速度提升到极速,之前我都是利用阿玛迪斯的精密计算,用闪电似的连续直角,高速超车,但同样的动作用阿斯拉来进行,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半弯,在兼顾精细的同时,又非常流畅,看来非常的游刃有余。

驾驶阿玛迪斯,会觉得自己正踏在一个孤高的颠峰上,往前闯越一个个新的极限,但驾驶阿斯拉却是一个不同的感受,它的每个动作与功能都行有余力,彷佛“极限”这个字眼全不存在,只要驾驶着它,就有无限的可能。

白起那家伙真是天才,这种东西都造得出来,这份礼物够帅了。

与我一同奔驰在跑道上的车手虽众,但其中的九成九都是庸才,之前的比赛里追不上我,现在更没有本事与我竞争,超加速装置还没启动,我已轻易将他们甩开,其中有些心怀不轨的奸险之徒,仍打着试图攻击车体的蠢主意,但我几下甩尾,车体周遭的狂卷气流形成风暴,一下子就把他们搞得车毁人亡。

嘿,这一招可不是只有碧安卡会用,只要能制造气流的强烈对差,这种小风暴轻而易举就能制造出来。

连连摆平了几组竞争对手,我却仍陷身在重重车阵之中,这是树大招风的结果,我成了人们主要攻击的对象。本来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但胸口的一阵隐痛让我警觉到,这场车赛必须要速战速决。

阿斯拉与阿玛迪斯是同属一个系统的作品,同样是榨取驾驶人的元气,转化为车子的动力。

阿斯拉的性能比阿玛迪斯更优异,对体力的耗损也是更强,本来我还有自信能撑住,但昨晚被心剑神尼所伤,我胸口痛得厉害,如果车赛的时间拖得太久,元气耗损将影响肉体,会导致伤势迅速恶化,搞不好的话,甚至还会致命。

身陷在车阵中,前面还有好多辆车子拦路,碧安卡早就领先在最前头奔驰,尽可能拉开与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些我倒是不在意,但真正要命的是,方仔的八骏龙车正从后头以高速飙近,马上就会超越我,而他旺盛的战意如烈火般炽热,我绝不怀疑他在与我错身而过的时候,会无视规则地顺手给我一剑。

妈的,你不把规则看在眼里了吗?好,老子也豁出去陪你,干大事总是要轰轰烈烈,方仔,我现在就替你开一条血路,够胆就跟上来!

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担忧、极速奔驰的高度紧绷感,激起了我的原始野性,把心一横,决定抛开一切顾忌,悍然发动阿斯拉的加速系统。

“第二象限封印解除,两段式变形开始操作,进度30%。”

“引擎跳火,原地速度调节,进度55%。”

“涡轮顺利增压,车体变形,进度97%。”

“进度100%,太阳神之翼,启动!”

阿斯拉的变形速度,比阿玛迪斯更快,整个车体变形的流程几乎在瞬间完成,尾翼绽放出一缕强光,眨眼之间,整个黑色车体就化作一道熊熊火焰,用超越声音的高速,朝前方飙冲出去。

原本横拦在阿斯拉前方的百多名竞争者,连人带车,全都变成太阳神之翼的牺牲祭礼,在炽天之翼狂扫过的一刹那,他们先是被强大的冲击波命中,粉身碎骨,成为向四方飙洒的血雨,跟着又被高温的火焰所焚化,当阿斯拉飙过,跑道上染成一片焦黑与赤红交杂的血路。

百多条人命在竞争中被消灭,令人发指的残忍暴行,却引起全场观众一阵狂热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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