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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运气这个东西,不会一直好下去,也不会一直坏下去,以前有一位伟人说过,机会就像是阴茎,只要握在手里,就会越来越大。
伊斯塔人无疑很懂得紧握机会,所以在累积了几百年努力后,终於有一组人突破万难,把理论推向实际,由不可能变成可能。
“幸好,在这场浩劫发生之前,伊斯塔发生了内乱。动乱中,进行这个研究的团队全部被杀,其研究成果也被抢走,令伊斯塔功败垂成,没有能够打开魔界之门。”
听起来伊斯塔好像常常内乱,不过除了近两年的动乱之外,其实我很少听说伊斯塔发生内部动乱,或许其中大部分都被掩盖在台面下了吧,可是算算时间,近五十年内伊斯塔发生的最大动乱,应该就是……
“没错,正如贤侄你所想的,那次的内乱源头便是大师姊,她与伊斯塔闹翻,仗剑杀出国去,临走之前在皇城内爆发激战,所杀的围捕高手中,就包括了那个研究小组,而她更闯进实验室去,把那项研究的最终成果给带走,还顺道放了把火,烧掉所有的资料宗卷,令伊斯塔人没法再把这研究继续下去。”
她?应该说是“他”吧?
心剑这个变态人妖尼姑确实有一手,叛逃出国时,又杀又拿,连抢完东西都不忘记放把大火毁灭痕迹。培养出这种人才,伊斯塔人恐怕每次想到都会痛到流泪,如果我是她的师父,那还真是不晓得该骄傲好,还是立刻宰了自己比较好。
但我并不是她的师父,所以这些事情与我的关系是……
“伊斯塔所采用的方法,是制造出某种特殊的钥匙,再配合特殊仪式,就能开启境界隧道。”
这和东海的幽灵船有点像,同样都是以某个生命体来当作钥匙,奉献祭品,来开启境界通道。若开启的是冥界之门,那幽灵船的恶梦就会搬到大地上重演,但若开启的是魔界之门,那……那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总之应该不是什么让人很身心愉快的画面。
“至於他们所制造出的钥匙……很特别,简单来说,非人非兽。”
非人非兽的另一个解释,就是亦人亦兽,说得白话一点,也就是兽人或是半兽人,我记得伊斯塔人一向鄙夷这些非人非兽的东西,为什么会……
唔,大概是因为实验素材的关系吧,搞这种邪恶实验,不晓得要消耗多少条人命,兽人奴隶是最好的消耗素材,最后制作出来的当然也就是这些。咦?这么有种熟悉感?我身边好像就有一个半兽人……
“不、不会吧?大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
“正是。”
心禅大师道:“阿弥陀佛,贤侄,正如你所猜到的那样,当日大师姊从伊斯塔带来了一个女婴,虽然才出生没有多久,却已是满身邪气,震惊四座,当时本派许多长老都坚持要将她诛灭,但大师姊不允,而我恩师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将她收留,并且耗损修为,以本派的大光明正法为其易筋洗髓,转魔眼为天眼,回化人形,最后再将她交还给大师姊收养,依照本派慧字辈排行,法名慧穴。”
“慧、慧穴?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紧张,这名字是大师姊取的,相信只是个人期望,没有特殊意义,而且我恩师坚持不许,所以大师姊将孩子改名为慧叉穴。”
我愣然道:“慧、慧叉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但相信只是大师姊的个人期望,没有特殊意义,贤侄你无须太过紧张。”
我一拍桌子,怒道:“干!这种命名是故意找碴是不是?慧穴、慧叉穴,那怎么不叫慧搞穴算了?”
“咦?贤侄你怎么知道?当时慧叉穴这法名被否决后,大师姊真的提出慧搞穴这个名字,只不过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对,所以才更名为天河雪琼。”
“……大师,恕我冒昧,您是处男对不对?”
“呃,看得出来吗?老衲三岁进入慈航静殿,数十载清修,练的是童子功,至今仍是纯阳之身,但不知贤侄你是如何看出?”
“够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很惨就是了。”
一切的谜底至此揭开,我万万想不到,光之神宫的圣女背后居然有这等隐情,看来灯塔正下方果然是最黑暗的地方,伊斯塔的魔女居然到慈航静殿成了圣女,只要想像娜西莎丝与天河雪琼掉转个位置,就会明白这件事有多荒唐了。
只不过,还真是天意,原来阿雪一出生就是半兽人,只是被光之神宫用了什么大型法术封印邪气,才转为人形,后来又再度变为兽形,这到底该说是原形毕露呢?还是在劫难逃?
“对了,当初师姊从伊斯塔带来的那个婴儿,是流着诅咒兽血的魔王之女,伊斯塔语叫做胡兹巴卡,翻译之后的意思就是淫兽魔女。”
“淫、淫兽魔女?这个名字有特别意义或是属性代表吗?”
我边说边吞了口馋沫,想像到淫兽魔女所代表的意义,忍不住兴奋起来,就看着心禅大师抓抓光头,很迷惘地回答。
“不清楚,我不懂伊斯塔语,是大师姊翻译的,相信
', ' ')('是她的个人期待……贤侄,为什么你突然笑得好淫贱?还有,我怎么觉得你这表情和大师姊好像?”
这个世界上有千万种人,也有千万种师徒关系,当师父的传授本事时,都会对自己的徒弟抱有某种期待,通常大多数都是期待青出於蓝,把自己所传授的技艺发扬光大,但也有少部分是把徒弟当成工具来用的。
心剑神尼这个大魔头杀出伊斯塔的时候,不带金银财宝,不带魔法密卷,却抢了个小婴儿走,难道会是突然大发善心,想拯救世人吗?
白痴都不会相信。我认为,她的打算其实非常邪恶,是预备花上十多年的时间,把这个深具魔性的女婴养育得邪气冲天,变成一个又冷又艳的邪媚妖女,然后再将她痛加折磨,调教成自己的性奴隶。
花费十多年的心血与时间,看着果实渐渐成熟,想像它多汁香甜的可口滋味,当果实终於被一口咬下,压抑十多年的快感瞬间涌来,那样的高潮将是举世无双,连我想起来都兴奋……快要升天的那种兴奋。
“呃,贤侄,你的裤裆……裤裆收拾一下,别把斩龙刃塞在里头……什么?你没塞?废话,我也知道,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明吗?”
一直在旁边听我与心禅大师交谈的茅延安,轻咳两声,道:“你的猜测大致都对,不过有些小细节,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
不良中年果然是行家,被他提醒,我发现自己的思路确实有错,心剑神尼的属性是M,不是S,她应该是打算调教一个又冷又艳的邪媚妖女出来,把自己变成性奴隶,让这个美艳徒弟鞭打自己、掐自己脖子、命令自己舔她鞋尖……妈的,越说越不成话,慈航静殿是搞什么东西!怎会有这种尼姑?
“阿弥陀佛,喜欢玩性虐游戏不是罪,只要两相情愿,出家人是不管这种事的。至少……”
心禅大师笑道:“玩性虐游戏不会死人,比起没事卯起来血洗世界,贫僧是支持师姊这个嗜好的。”
“你说得那么好听,也不见得你去陪她玩一玩,看大师你身强力壮的样子,被打几鞭、勒勒脖子,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善哉善哉,师姊曾经动过这念头,相请我与阿茅至她清修处娱乐一番,但阿茅抵死不从,老衲便拒绝了,师姊至今一直引以为憾。”
还真的咧,这个妖尼姑胃口真大,吃了徒弟还不够,连师弟也不放过。那么,这样推测起来,天河雪琼从小在雪山之上,是过着无比淫乱的性虐生活啰?
如果是我,一定会这么作,把徒弟从小干到大,小淫娃变成大淫妇,充分享受到女体由青涩而成熟的每个过程。
不过,考虑到心剑神尼的被虐属性,我想她应该是强忍下来,在徒弟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姿态,不食人间烟火,直到适当时机来临,才露出真面目,一次把徒弟十几年来熟知的世界给打破,享受那种玩弄生命、逼得她人格崩溃的无上快感。
推想起来,恐怕这十几年里头,每次天河雪琼用崇敬眼神望向恩师的时候,假扮高人的心剑神尼就爽得来了个小高潮吧?也真难为她了,居然忍了十几年,换做是我……干,为什么她的思路我那么清楚?我们两个是天生知己吗?
“天河师侄不知自己身世,更不知额上竖眼的来历,多年来成长得很好,但我们顾虑师姊会……呃,总之我们有所顾虑,所以趁师姊进行闭关的时候,将她召来慈航静殿,让她巡游大地一遍后,远赴海外修行,以避灾劫。”
心禅大师确实是慈悲为怀,因为不忍天河雪琼落入她师父的魔掌,特别把人给送到海外,躲得远远。
这份胆识可真是不小,因为心剑神尼不是善男信女,出关后发现自己到嘴的肉飞了,这一怒岂同泛泛,心禅大师没有被她当场宰了,除了一点香火之情,恐怕也是心禅大师自己武功卓绝的关系。
“我们一直以为天河师侄在海外修行,直到阿茅遇上你们,送来书信,说有一名貌似天河师侄的狐女,我们才觉得事有蹊跷,后来你们到金雀花联邦,有人认出天河师侄,老衲亲自赶来见证,果然不错……唉,万般皆是命,唯有业随身,我们所做的一切终归徒劳。”
心禅大师道:“贤侄,老衲不知道天河师侄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又为何失落记忆地追随於你,这些事都已无关紧要,不是重点。师姊既已认出自己徒弟,这一次恐怕难以忍耐,一待战斗所受的伤害略有好转,随时都会向她下手,所以你们要立刻离开,秘密离开金雀花联邦,走得越快越远越好。”
我回忆起那一次心剑神尼盯着阿雪看的眼神,确实是淫贱入骨,恨不得当场扑上去的样子,假如她不是顾忌即将要与心灯居士决斗,不敢耗损元气,恐怕当场就与我们开战了。
“贤侄你离开金雀花联邦,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只有一件事你必须小心在意,那就是天河师侄的身世,她既然已变回兽形,体内的魔血随时有可能觉醒,尤其是伊斯塔人,极可能察觉她的存在,利用她开启境界之门……”
心禅大师所告诫我的东西,我几乎原封不动地告诉小队的成员,但为了减
', ' ')('少一些麻烦,我把有关天河雪琼的一切都省略,只说心禅大师发现阿雪是伊斯塔的魔女,特别告诫於我,至於我们为何要躲着心剑神尼……
“心剑神尼虽是出身伊斯塔,但却大仁大义,立誓要诛灭奸邪,不让魔女危害世间,她已经怀疑阿雪的身分,如果现在见到阿雪,一定是非杀不可,心禅大师不忍伤害无辜,所以要我们偷偷溜走。”
他妈的,被迫撒这种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大谎,心剑你这个贱人妖,将来一定要请我吃宵夜。
“啊!心剑师伯果真是正道的砥柱中流,她嫉恶如仇,真是我辈的楷模。”
听见心剑神尼誓杀阿雪的动机,羽虹的正义春又发了,站起来望向远方,眼中流露着陶醉的神采。
唉,阿虹啊,如果心剑也能算是正道楷模,这个世界就真是乌烟瘴气了,这淫贱人妖算什么砥柱中流?
“……可是,这么一来,阿雪姊姊不是太可怜了吗?阿雪姊姊并不是有心为恶,她帮了那么多的人,心又那么好,为了这种理由要杀她,这一点道理都没有啊!”
羽霓的脑袋总算没有傻得太厉害,输入的模式发挥作用,在这要紧时候帮我说话,但比起这个,我却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白大夫,请问一下,为什么你会坐在羽霓的旁边?”
“啊,占了你的位置吗?抱歉,我忘记你们是情侣,我让到旁边去吧。”
“不,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应该是只有小队成员参与的机密会议,居然搞到有闲杂人等在旁,而我还说得那么爽,直到现在才发现,这真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不过,和女人讲道理,本身就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心灯居士死后,同样也是从小看着霓虹长大的白牡丹,几乎就是她们在世上的最后亲人,看到我质疑白牡丹,霓虹就像是两头被踩了尾巴的老虎,跳出来扞卫白牡丹的权利,同时质疑白澜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神秘人,为何也有权利坐在这里听,甚至连用软骨功藏身在屋顶偷听的未来都给揪了下来。
真是够了……
看在霓虹的份上,我没有特别追究计较,但真正的理由,其实是因为白牡丹对我眨了眨眼,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是那别具风情的一眼,又典雅又妩媚,是几乎让人骨头都酥了。
妈的,像个俏寡妇似的,总有一天要把你弄到床上去。
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当事人的反应,突然得知这么重大的秘密,不晓得阿雪会怎么想,结果我一回头,发现这女人正捧着一碗阳春面吃,被我看见,连忙把面碗放下,傻呼呼地看着我。
“我……师父你突然说出这么吓人的事,人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是吧?你一下子变成被诅咒的魔女,难道一点想法和感觉都没有吗?”
“这个……人家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什么魔女妖女的……这个……听起来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人家……”
阿雪看看我,再看看旁边碗里的面,悄声道:“人家的肚子还有点饿。”
“你屌!看见你这么自立自强,师父我感动得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你不愧是你师父的徒弟。”
我很感慨地说了这句双关语,既然当事人这么风平浪静,我也可以安心去思索下一步的策略,然而,在我预备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想起了一点东西,再次走到阿雪面前。
“喂,笨蛋,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扛,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的。”
有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大事,人们所需要的不见得是什么援助,而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我是出了名的乌鸦嘴,不过,这句话应该没有说错,因为这句话说出口后,泪眼汪汪的小狐女一下扑趴到我身上,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我衣衫,而我只能摸着她尖尖的狐狸耳朵,轻声说着安慰。
当然,后来洗衣服变成了一个麻烦问题,因为要清理那碗打洒在我身上的阳春面,着实费了点工夫,而且滚烫面汤洒在身上很痛,偏偏脸上又要微笑,不能破坏这时的气氛,这实在是很不容易,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不过到了第二天,我们却在惊愕中迎接了另一项冲击。
黑山谷道中的一场大战,伊斯塔本国的精英死伤惨重,虽然皇室派的高手伤亡最惨,但巫神学会却也损失了会长阿兰法斯坦的一条命,创伤极大。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伊斯塔战果却是一无所获,无头骑士毫发未伤,仍是会四出破坏与杀戮,为了保命与竖立威信,伊斯塔两大派系都需要急谋对策。
皇室派的压箱底牌,是请来当世最强者之一的李华梅,预备借助她的力量与经验,诛灭无头骑士;相形之下,刚刚失去强人领导的巫神学会,就显得束手无策。
“无头骑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打开境界通道,召唤顶级的魔神降临,或是把无头骑士归引回冥界,它根本就不足为惧。”
高唱起这个论
', ' ')('调的,就是新任巫神学会的主席,“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对於她所提出的开启境界通道,最开始所有术者都嗤之以鼻,只是没人敢当面反驳,但当她提出宗卷证据,证明当年伊斯塔曾经在相关技术上,取得决定性的突破后,暗地里发笑的人就立刻消失了。
“当年那叛徒杀出伊斯塔,躲藏到金雀花联邦去,这次我出使金雀花联邦,就是与他们谈判,把当初被夺走的资料与实验成果带回来,如今刚好派上用场,真是天佑我伊斯塔。”
根据我所得到的情报,娜西莎丝就是这么对同志宣告的,虽然这实在是个天大的谎言,但伊斯塔人怎么可能知道真相。这谎话替伊斯塔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巫神学会士气大振,觉得有了与皇室派竞争的本钱,要娜西莎丝尽快作出准备,消灭无头骑士。
知道真相的我们,也知道娜西莎丝根本只是打嘴炮,没有实现的能力,但只要她想把这计划付诸实行,我们就倒了大楣,身在伊斯塔境内的我们,即使想杀出去也要花偌大代价。
羽虹道:“奇怪,既然她把这件事公告於世,那为什么不直接宣告阿雪姊姊的身世?如果她先发制人,把话挑明来说,我们这边早就被包围,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也是我们之中大多数人的疑问,只有我才心里清楚,娜西莎丝是不放弃每一个获益的可能,要利用阿雪把我逼出去,与她做一些暗盘交易。
“我实在觉得,你不适合当法师,当个生意人更好些。”
“呵呵,承蒙提督你如此称赞,小女子真是愧不敢当,不过其实以前我在巫神学会管过一阵子财务。别看这些大法师们整日研究,不问世事,他们研究用的道具、仪器、素材,哪一样不是要花钱?更别说少数以黄金为耗材的,要支持那么大个组织的日常花用,可真是不容易呢。”
迫於无奈,我亲访娜西莎丝,看看她到底作何打算。由於彼此都很忙,我们的密谈并不是在豪宅府第,而是在一辆密闭的马车中,一面会谈,一面往伊斯塔的王都巴格达前进。
“开门见山吧,你要什么东西?”
阿雪上次在青色月光下狂性大发,娜西莎丝亲眼目睹,当时我就已经知道事情瞒不过去,阿雪的体质里肯定有些问题我不了解,会在青月或血月下发生特殊反应,娜西莎丝看在眼底,与记忆中的资料一对,马上就会认出阿雪。
如果让娜西莎丝把这件事公诸於世,那一切就将无可挽回,甚至也不是她所能掌握,所以我不得不来谈判,把火头在还没烧起来之前先捏熄掉,但我也感到困惑,好奇娜西莎丝打算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其实……你或许不知道,开启境界隧道并不是非要你的小女徒不可,这十几年来伊斯塔的魔法技术突飞猛进,早已开发出了新的穿梭境界之法,只要你配合我们,我可以为你保密。”
娜西莎丝笑道:“伊斯塔调查过那年的东海之战,李华梅其实没做什么,真正破坏幽灵船的大功臣是你,所以真正有经验料理无头骑士的人,也是你。找你来当顾问,比找李华梅有用得多了。”
“这我可不敢当,李华梅起码还能与无头骑士一战,换作是我上阵,早就被瞬杀,就算你与我联手,我看也是被秒杀的可能性居多。”
“无头骑士真有那么强?呵,它怎么强都好,我们不用直接面对它,只要把其根源铲除,无头骑士就不足为惧了。”
“你的意思是……”
被娜西莎丝一点醒,我才察觉到这个很重要的关键。无头骑士当日破空而去,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了伊斯塔?总不会这里风光明媚,它虽然没了头颅,却还是想来这边观光休闲吧?
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将它诱来,某个特别的人或是物,令它穿越千里,来到伊斯塔杀人毁物。冥界的定律,亡灵随着时间过去,对生前的一切记忆会变得模糊,只能记得简单的一点印象,哪怕是再强大的亡灵都一样,而无头骑士已经亡故五百年,照理说应该连它爸爸妈妈叫什么都忘光了,会主动到伊斯塔来杀人寻仇的可能性极低,多半是背后有人操纵。
能够操纵无头骑士到伊斯塔来杀人,背后的那个术者究竟存什么打算?夺权?复仇?实验?又或是单纯满足破坏欲望?
这几种可能我无法判断,毕竟我对这里所知有限,什么人能从这样的杀戮中得到好处,我没有相关资料,实在没法判断,唯一确信的一点就是……那个术者一定很强,而且是当世属一属二的数术高手,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提督,无头骑士诞生於东海,本身是至凶至邪的魔物,能操纵它的人或势力大地上屈指可数,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黑龙会的阴谋?”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要和娜西莎丝握手。
与聪明人合作确实是一种乐趣,凡事举一反三,一句话不用说第二次,我还没说出想法,她的思路就已走在正确方向上,看来往后的伊斯塔,天意巫神学会当兴,皇室派如果没什么能人,恐怕伊斯塔不久就要改朝换代了。
既然英雄所见略同,都把目标指
', ' ')('向黑龙会,那么,考虑到可能的敌人名单,我们脑中都浮现出一个人名。
“黑巫天女!”
我和娜西莎丝几乎异口同声喊出。这位黑龙会的二号人物,自黑龙王死后便消声匿迹,置黑龙会於不顾,如此大的牺牲与忍耐,必定有重大图谋,而论起个人修为,她更是黑龙会的顶级魔法师,若说她能操控无头骑士,我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说到这个,有件事情应该要让你知道一下……”
我把对雅兰迦的怀疑,还有黑龙会可能利用兽人族,预备有所作为的事,拿来当作给娜西莎丝的情报交换,藉以提高身价。
“居然有这种事?”
娜西莎丝显得很讶异,兽人那边的事情在我们来到伊斯塔后,已被她抛诸脑外,但我却不认为那些兽人死士会就此放弃,再加上黑龙会的影响,如若我们掉以轻心,随时可能被暗算一记。
两方面的谈判到此应该告一段落,但娜西莎丝仍望向我,眼神古怪,好像我忘记了什么事。
“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提督你一早就已经知道,现在时间所剩无多,希望我们不要再浪费彼此的言语。”
“唔,你是指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
我终於明白,除了无头骑士的威胁,娜西莎丝对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亦是念念不忘,特别是在她就任巫神学会主席后,这股欲望变得更强烈迫切,因为身为主席,她需要更强的力量来保住自己权位,否则纵使能登上大位,这个位置也坐不长久。
“其实相互合作对我们有利无害,历史上机缘巧合得到秘笈的幸运儿不少,但最后能成王称霸的却没几个,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有那个能耐,去破解秘笈里的谜团,提督你是聪明人,这类的故事你应该听得太多了。”
娜西莎丝拿起了面前的白磁茶杯,用极其典雅的姿态喝了一口,道:“你得到法米特的遗物已经很长时日,如果你真能修成,早就天下无敌,不用活得这么压抑,所以你在修练上也碰到了障碍。”
“唔,我记得你曾说过,伊斯塔对法米特的所有相关事物追踪研究,那些资料都还保存在巫神学会吧?”
“不错,相关资料都保存在巫神学会的巴格达总部,你和我走一趟,保证你获益良多。”
娜西莎丝是聪明人,既然大家有利益可谈,她就不用摆出一副恶狠狠的丑陋面孔,而是尽量摆出娇艳姿态,让我松懈对她的戒心,更进而被美色所惑。
坦白说,娜西莎丝位列七朵名花之一,“紫伶水仙”艳传天下,要说我不被她诱惑到,那是绝对不可能,不过要我就此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也不可能,因为风险与后果太严重的事,我会下意识想闪。
最好的策略,就是把她当个安全炮友,大家偶尔搞搞,彼此爽快就好,谁也不用相信谁。话说回头,如果要当个炮友,现在似乎就是最佳时机,趁着大家还有同盟关系,不容易翻脸,无论搞得好与不好都……
“娜西莎丝,我们刚刚启程的时候,你好像答应我很多东西,不晓得伊斯塔人说话算不算数?”
月樱托我带娜西莎丝来伊斯塔的时候,我漫天开价,对娜西莎丝提出许多要求,而她几乎是一口应允,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伊斯塔,是时候要求她实现承诺。
“唔,我想想,当时是答应了你不少东西,但资料也好,秘宝也罢,全部都在巴格达,现在给不了你,只要你跟着我去巴格达,答应你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
“哦,那我岂不是什么也拿不到?这样很没诚意啊。”
“别那么心急,你以为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吗?我虽是坏女人,却不是那种说话不算的小人,答应你的东西中,有一样倒是现在可以给你。”
娜西莎丝笑道:“你对我的肉体有兴趣,恰好我偶尔也需要男人,听说你是李华梅的情郎,也是她最看重的男人,我很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征服那位当世第一女杰的,是不是……你有个几分真材实料呢?”
听见这句话,如果我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不是男人了。这辆马车内部的空间宽敞,正是偷情的好地方,我不再多说什么,把横挡在我们之间的桌案移去,来到娜西莎丝的面前。
随着距离的拉近,娜西莎丝在我眼中的样子也清晰起来。一双紫色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没有杂色的星光水晶,红润的嘴唇与圆润的鼻子,像是神明雕刻的完美杰作。
红色的及肩长发,蜜色肌肤散发着性感的诱惑,引人想要把她一把搂过来扑倒的冲动。
“百里湛蓝,你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娜西莎丝的手放在我肩头,我的手却按放在她小腿上,手掌慢慢滑上她的膝盖,掀开裙摆,经过底下的丝袜,一直来到丝袜尽头温软柔滑的凝脂肌肤,丝绸裙摆覆盖着我的手臂,披洒在我的腿上。
“有趣?我可不是小丑,你的有趣是指什么?”
娜西莎丝的肌肤柔腻如蜜,是种很特殊的触感,靠得近了,闻起来彷佛玫瑰般散发着浓烈的情欲,我很少闻过如此撩人的气
', ' ')('息。
我捧起娜西莎丝的纤腰,让她跨坐在我大腿上,紫色长裙堆在黑丝绒椅垫上,而她轻抬起手,用牙齿咬住一根手指的手套尖端慢慢拉扯,然后是另一根手指,就这么慢条斯理地脱掉紫色丝缎的手套。
真的是很奇怪,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没有刻意的挑逗与诱惑,可是我看着娜西莎丝除下手套的曼妙动作,却觉得比任何香艳大胆的舞蹈更让我兴奋。
两边靠得近了,我双臂环绕着娜西莎丝的纤腰,用手臂确认她的体温,仔细地凝视她的艳容。
一米六八的身高,修长而诱人的光滑美腿,露在披散下来的紫色长裙外;翘挺的肉臀之上,是细细的腰肢,让人忍不住想要揽住,细细地搓揉;饱满的胸口,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金黄色的阳光,从马车的玻璃窗透入,自娜西莎丝身后洒了下来,为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粉,让人惊艳於她的美态,忘记了她的邪恶狡狯,只觉得自己看见了女神。
“你……其实你真是漂亮。”
“多谢夸奖,不过在一切开始之前,我要做点提示。”
娜西莎丝展开双臂,用一个曼妙的姿势,双臂勾住我的脖子,明艳笑道:“想得到我的男人,必须有所觉悟,遇祸莫怨,不晓得提督你有了觉悟没有?”
“男人上女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每次搞女人的时候都有觉悟,嘿,你总不可能要我娶你吧?那还有什么代价是我付不起的?”
我说得自信满满,其实自知有很多代价我付不起,但这种时候当然是空口说白话,反正是搞完就跑,什么代价都是以后的事了。
“提督你果然是个真正的男人!”
娜西莎丝轻笑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双臂紧搂住我的脖子,张开那性感的嘴唇,与我吻在一起,一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沁入我胸中,传遍我的全身;娜西莎丝的眼神似是羞怯,却又大胆热情,变幻着种种不同的风情神采,令人为之深深迷醉。
我脱离了娜西莎丝的唇,吻上她小巧的耳朵,先用舌头舔着它,连耳朵眼儿也不放过,又含住耳垂儿轻咬细舔,弄得那里湿湿的……我知道,那是很多女孩的性感区……
果然不假,娜西莎丝被我吻得有了反应,身体越来越软,完全靠在我身上,仰着头,长长的火红秀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嘴中则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
“啊……啊……哦……”
娜西莎丝的俏脸绯红,嘴角还残留着我的口水沫,额头和鼻尖儿都沁出汗珠,见我贪婪地注视着她,娜西莎丝大方地一笑,把手伸到背后,松开长裙的系肩带,紫色丝缎很快就脱落下来。
裙裳里面是黑色的丝织内衣,尺码很小,根本遮不住那两团乳肉,甚至还清楚看见乳蕾的轮廓;黑色的内衣,把丰满的胸部集中托高,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让人想把自己的头都埋下去。
我咽了口唾液,稳住怦然乱跳的心,颤抖着双手伸向伊斯塔魔女的内衣……
娜西莎丝弓起上身让我便于行动,很快在她背后找到内衣的绳结。随着它的脱落,一对高耸坚挺的大乳房“扑”一声蹦了出来,在我眼前随着少女胴体的摆动而左摇右晃。
大大的乳房浑圆、细腻,是完美的圆形,像两个蜜色瓷碗扣在那里,顶端的乳蕾早已肿胀,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乳晕像铜钱般大小,呈深红色。
再向下是平坦的腹部、细细的小蛮腰、小巧漂亮的肚脐,小腹以下的地方仍被长裙遮掩,但已经看到亵裤的轮廓,也是黑色丝绸,很薄,很小,由于娜西莎丝的臀部又圆又大,所以亵裤似是深深勒在那一小片神秘地方,鼓鼓地肿胀。
群摆之下,娜西莎丝两条玉腿光滑、丰润;小腿光洁细腻,脚上的靴子不知何时已脱掉,露出粉嫩整洁的小脚丫……
此情此景,忍受得住就不是常人了,我甚至连衣服都还来不及脱,一下便扑向这个既妖艳性感,又火辣丰满的女子。
我用双手捧着她的一双乳房,掌心一压,小红枣般的乳头便向上挤凸起来,鼓得高高的,鲜嫩得惹人垂涎欲滴。
“啊……用力吸……吸我的奶……”
娜西莎丝放荡冶艳,竟是压着我的后脑,让我大口吸吮,而我一口含住娜西莎丝双掌夹着乳房左右搓弄,直把她撩到春情难耐,细腰扭来扭去,满面通红,呼吸急速,鼻孔直喷热气。
我用同样方法,再进攻另一只乳房,让娜西莎丝随着我的玩弄不停地呻吟。
“啊……啊……啊……哦……哦……哦……啊……嗯……嗯……呀……”
两团丰满乳肉在我的刺激下发生了变化,乳房涨圆得像两个大皮球,散发着阵阵乳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彼此意乱情迷之际,我当然不会只满足于上半身的享受,开始将目标偷偷转移到下半身去,想要解去娜西莎丝的裙子,更顺道拉下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哪想到这一关却碰上了阻碍,几次尝试突围,都被娜西莎丝把我的手按住,不能再进一步。
', ' ')('妈的,这个节骨眼上来捣蛋,一定是想趁火打劫,再向我勒索东西,嘿嘿,哪有这么简单。
对付类似的情形,我算是很有经验,连忙一下吻住娜西莎丝的红唇,吻得她说不出话来,我的手往下伸去,尝试拉下她的内裤。
娜西莎丝虽然口不能言,但手却牢牢扞卫自己的下半身,于是一场激烈的小黑底裤争夺战就爆发了。
我不停地亲吻娜西莎丝,不停地爱抚她全身,想让她松懈防线,但娜西莎丝的手一直坚守着底裤防线,让我无法顺利将那条轻薄的小黑底裤脱掉,无论我使出什么办法,娜西莎丝两手都死死抓住内裤的边缘,让我一筹莫展。
他妈的,哪有这种事……我居然被一条内裤给难到?
临危不乱,我想到一个方法。即使脱不掉,那就直接把这条底裤给破坏掉。我将手伸到娜西莎丝的屁股沟,摸到那薄薄的黑色小内裤,将它最窄的部分拉开,费尽地从边缘的蕾丝旁用力撕开,好不容易撕开个缺口,猛一用力,“嘶”的一声,内裤只剩下侧边一小段的蕾丝连着,娜西莎丝这时才发现她的内裤防线快瓦解了,马上双手救援内裤撕开的底部,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用手指用力一拉,娜西莎丝那黑色内裤就变成裤腰带,挂在娜西莎丝纤细的柳腰上,内裤防线终于全面的瓦解,娜西莎丝马上用两只小手,护住她的大腿根,两腿夹得非常严实。
遭遇顽强抵抗,但我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大手往下一探,拨开娜西莎丝的双手,想要长驱直入,探索她柔嫩的幽谷花房,可是在我最志得意满的时候,我的手却突然一顿。
手停顿住的理由,不是因为娜西莎丝的阻止。事实上,娜西莎丝没有再阻拦我,早已放开了两手,任我把手直探进内裤中,脸上则是露出一个诡异的嘲讽微笑。
我停手的理由只有一个,在女性的两腿间,除了稀疏芳草,我还摸到了一件硬物,一件……不应该出现在女性腿间的硬物。
震骇之余,我不禁抬起了头,恰好对上娜西莎丝诡异的笑容,脑里是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冒出一个念头。
金雀花联邦的特产是基佬,那伊斯塔的名物是什么东西呢?
我想起了几年前遇到的一个强敌,同样是来自伊斯塔,同样也是巫师。刹那间,血魇法师的邪恶笑容与娜西莎丝重叠,看起来都是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人……人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的惨叫,虽然没有响彻云霄,但马车外十多尺的范围内,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这声惨叫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惨叫声之后,一声重重的扑倒声闷然响起,跟着……马车里头就没有了声音。
“……以上,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我不想再说一次。”
在一众队友的簇拥下,我结结巴巴地交代案发经过,身上裹着一条厚毛毯,手中捧着一盏热茶,好像刚掉进结冰的大湖一样,颤抖着声音说话。
与娜西莎丝谈判是高度危险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留后着?在我前去与娜西莎丝会晤时,早就与白澜熊约定好暗号,只要我一出事,他马上带着霓虹冲来救人,连卡翠娜都会暗中率人支援。
结果,他们没等到我的暗号,却听见我的惨叫,以为我遭了娜西莎丝的毒手,连忙发动攻击,杀进去抢人救人,与娜西莎丝的手下激战,最后白澜熊凭着强横武功突围,破车救人。
据说,白澜熊破车瞬间,我的衣衫不整,被撕扯成一条条的,表情完全痴呆,嘴边更流着口水,白澜熊大吃一惊,以为我又中了什么石化魔法,百忙中与娜西莎丝对拼了三记,最后像是扛化石一样把我给抢走。
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清醒,但仍是无法从心灵冲击中清醒过来,只能捧着热茶、披着毛毯、升起炉火,尝试驱走那股寒意。
围绕在我身旁的诸位队友,面面相觑,最后是阿雪大着胆子,率先发问。
“师父,娜西莎丝……是人妖吗?”
“这个……应该是吧?我不太肯定。”
真的是没法肯定,因为当我握到那根不该有的东西,脑子里头就一片空白,连眼睛都因为压力过大而短暂失明,无法判断娜西莎丝是“不小心”放了根棒子在裤裆,或者我真是摸到了我猜想的那个东西。
然后,娜西莎丝就像看到生肉的野狼,恶狠狠地扑上来撕我衣服,亲我、吻我,而我在这时失去意识,不晓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晓得白澜熊是何时杀进来救人的。
羽虹摇头道:“真难以想像,娜西莎丝居然是个……”
羽霓道:“太想不到了,我们姊妹大好女儿身,居然与她这种人妖齐名!”
阿雪道:“其实想开一点,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是人妖之国伊斯塔,会碰到人妖很正常啊!咦?师父,你为什么吐啊?”
“没、没事。”
我努力克制住反胃的冲动,暗忖可能要藉着宗教力量来洗涤这次的心灵伤痕,不过现在只得先镇定下来,把该做的事情处理掉。
', ' ')('“霓虹,你们去请卡翠娜过来,我有事问她。”
羽霓、羽虹应命而去,白澜熊很好奇我为何要找卡翠娜,但事实只有我自己知道。
娜西莎丝之前曾向我透露,淫术魔法的诞生,借助黑暗魔法、南蛮兽魔术甚多,尤其是羽族。
综观整个南蛮,羽族全盛时期的魔法文明冠绝南蛮,大地上少有其敌,法米特修卡穆向羽族取经的可能性非常高,我若要了解淫术魔法的源头,这些情报就要知道得越多越好。
法米特和羽族的渊源,距离现在已是五百年前的旧事,外人无从得知,我唯有指望卡翠娜略知一二,能够给我一些资讯。
“法米特……这个名字我知道,但他来过羽族吗?这我是第一次听见……唔,有可能,曾经有过记载,五百年前曾有个人类少年上凤凰岛,与当时的凤凰天女见面,但后来离奇失踪,下落不明,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法米特。”
卡翠娜皱眉思索,但能提供的资料却是不多,说不出法米特为何来羽族,也不清楚他离开羽族时是否得到什么资料,只能猜测那个人应该是法米特。
这回答让我甚为失望,因为这些完全听不出羽族的秘传魔法,可是想想也难怪,凤凰岛消失之前,卡翠娜不过是羽族一个未成年的小角色,对羽族最顶尖的技术一无所知,如果她能够回答出些什么,羽族也就不是今天这情形了。
“那……能不能告诉我,当初凤凰岛消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凰天女是我母亲,我对凤凰岛的消失一直甚感好奇,只是始终没机会接触第一手资料,现在碰着了卡翠娜,正好是了解详情的最好机会。
“凤凰岛的消失,我当时并不在岛上,所以幸运逃过一劫,但根据在附近远远观看的族人说,是突然有一片黑云迅速飞来,掩盖了凤凰岛,后来黑云与凤凰岛一起消失,再也没人看见过……”
卡翠娜说得很感伤,连旁边的羽霓、羽虹都受到感染,沉默了下来,不过我却是听得直摇头。
相同的话,我早已经在茅延安口中听过,如果连卡翠娜都只能说这些众所皆知的情报,那她凭什么去寻找失落的凤凰岛?
“有很多人都认为,那片黑云是某种强大的攻击性魔法,这点我也认同,而且当时族里定有内奸,要不然不会趁女王陛下最虚弱的时候来袭,这只有族里的人才知道,要不然……就是与女王陛下极亲密的人。”
“唔,这点我以前听说过,凤凰天女当时正在病中,无力抵御敌人,所以才会遭了毒手。”
基於一点心理情节,我说不出“母亲”两个字,仍是以凤凰天女来称呼。
“生病?不,才不是生病。”
本来怒火中烧的卡翠娜,突然停顿下来,错愕道:“女王陛下当时遭遇难产,身体正虚,没法抵御强敌,所以才为敌所趁,否则女王陛下的神通绝不输於任何当世强人,要是她状态正好,什么奸人都伤不了她。”
“难、难产?”
我失声叫出,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凤凰天女是我的母亲,难产当然与我有关,那么……天啊,我母亲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才遇害身亡的吗?
“我……这种事……怎么……”
短时间内两个重大的打击,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苦涩,但理智很快就开始运作,告诉我自己的错误。凤凰岛失踪的时候,我早已出生,如果以年代来算,这个“难产”无论如何都算不到我头上。
想通这点,我并没有比较好过,如果凤凰天女发生难产,那就代表我另外有兄弟姊妹,这……这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一个人大半辈子都以为自己是独生子,忽然跑出一个兄弟姊妹来,就算对方没打算争家产,那感觉也够复杂的。
“那……凤凰天女有没有生下……我的兄弟或是姊妹之类……”
心情太怪异,我问出口的话都相形错乱,只是相较於我的状况,卡翠娜似乎好不到哪去,我甚至觉得她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我说过,当时我并不在凤凰岛上,而我离岛之时女王陛下正在分娩,遭逢难产,我在岛外执行任务时,陆续听说女王陛下尚未将小殿下产下的消息,到了第三天,凤凰岛就遭难了,不晓得小殿下是否诞生……也不晓得是否会是你的直系亲属……”
卡翠娜最后这一句话很不寻常,绝对是话中有话,我晓得事有蹊跷,稍微一想,已经知道答案,顿时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是我身边的人能聪明一点,就不会在这种时候问令我尴尬的问题,不过事实显然正好相反,所以阿雪和霓虹争先恐后地问卡翠娜事情因由。
“这要从羽族当时的环境说起……如你们所知,羽族是母性社会,道德观与风俗与其他种族有所不同……”
听卡翠娜这么说,我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果然我不幸料中,事情正如我想像那样,全盛时期的羽族,每个女官都豢养男宠,纵情淫乱,凤凰岛上简直是一个色情世界,在这种风气之下,女王陛下如果会
', ' ')('守身如玉,那就真的是超级童话了。
照我的推测,凤凰天女非但不讲究贞洁,甚至可能极其放荡,如果连麾下女官都可以养几个男宠,那身为女王的她不养上几十个男女性奴,如何能在属下面前维持尊严?
至於她与我家老爸之间……唉,别人家的老爸老妈都是自然相恋,结婚生子,所以我一直也有这个刻板观念,直至此刻才如梦初醒,觉悟到我家的父母和别人家大大不同。
也对,世上有哪个正常女人会看上老爸?他变态的,那个律子阿姨我看也不太正常,一副重度忧郁症的样子,搞不好每天洗手两百次。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会看上我老爸的女人,不是病态就是变态,唉……我的母亲……
短暂的迟疑间,我听卡翠娜结结巴巴地向众人解释,当年的凤凰天女风流放荡,最欣赏富有文才的俊秀青年,不但身边情人甚多,后宫还养了过百男宠,时常扩充规模,严禁羽族中人进入,外人虽然无从探窥其貌,但是根据常理想像,要确认孩子的父亲是谁,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女王陛下身怀异术,十二头特殊兽魔之中就有一头噬血者,能够根据血液反溯其肉体基因,可以验出孩子的父母,因此女王陛下想必心中清楚,但我们这些外人就不晓得了,连推测都没有得推……”
卡翠娜一句“连推测都没有得推”让霓虹与阿雪脸色惨白,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而白澜熊则是拍拍我的肩膀,用十足敬佩的眼神看着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小时候也曾听过,历代凤凰天女不但艳绝大地,也是淫遍天下,等闲十几二十个壮男肯定满足不了她们,一整天连日带夜的狂欢,让百多名猛男腿软哭泣,而其中最杰出的那一代,非但各族兽人对她闻风而逃,就连南蛮各地的生猛野兽都……唔,我只能说,伯母真不愧是当世第一女杰。”
“你想说我乾爹很多,就直说无妨。”
“这我可不敢说,两个状况完全不一样。别的女人作这种事是淫妇,但伯母她……是女王陛下,你知不知道与凤凰天女春风一度,却不能得她青睐的男人是什么下场?
全都给人从凤凰岛上扔下来,跌得粉身碎骨,所以每当凤凰岛上举行乱交宴会,所经之处的树木花草都会长得特别茂密,这些事老一辈的兽人没有不知道的。”
“唔,所以……你们该不会用我母亲的名字,来吓阻小孩夜哭吧?只要讲出凤凰天女四字,再淘气的孩子都会止住夜哭?”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你想太多了。”
白澜熊虽然这么说,但我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撒谎,事情肯定就是这样。
“唉,有个这样的母亲,我的心情好复杂啊……”
虽然心情很乱,但我却当着众人的面,使用了“母亲”这个字眼。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当然是让人高兴不起来,但由於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听了这些旧事反而有一丝亲近感,不至於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么一来,答案就很明显了,变态老爸与淫荡老妈的关系多半是……没关系,难怪变态老爸对她不闻不问。
真不晓得心禅大师和不良中年在奇怪什么?呃,说来也难为他们了,居然暗恋这样的女人,大师与大叔真是瞎了眼……
这件前尘往事一揭晓,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很怪异,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阿雪率先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让我得以埋首在她高耸柔软的胸前,得到些许安慰。
“湛蓝,你不用太难过,父母的作为怎样,与你是没有关系的。”
“是啊,其实这也算有其母,必有其子嘛,百里家族本来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你现在不但老爸变态,连老妈也不正常,真正是恭喜你了。”
“干,你的脑袋才不正常。”
羽虹和羽霓也来安慰我,不过身为羽族的一份子,她们面对这种“传统”感觉一定也很复杂,所以只能沉默地分别从两边抱抱我,亲吻我的脸。
紫罗兰也过来致意,我本以为这头豹子蹲到我脚边,是过来亲亲鞋子的,哪想到牠放了个屁,迅速地溜走,这才明白牠是过来嘲弄我的。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小队的候补队员未来也现身,只不过这小子同样是不怀好意,伸出中指,对我嚣张地比了一比。
操!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小白脸既然喜欢与紫罗兰走在一块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这小子去搞紫罗兰,或者让紫罗兰去搞这小子。
从卡翠娜口中意外得知的情报,并没有帮到我们什么,反而让我承受了严重的精神打击,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所获。
至少我得知一件事,我的母亲除了极其淫乱之外,还是当时一等一的强人,十二头兽魔各有不同功效,部分偏於诡异,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东西,却拥有一些匪夷所思、难以想像的异能,有六头兽魔是完全的战斗型,遇到敌人的时候,凤凰天女召唤出这六头兽魔,在南蛮当真是所向披靡,从无敌手。
', ' ')('这么样的绝顶强人,实力不在当今五大最强者之下,要说会突然死得不明不白,还真是没人肯信,也就难怪卡翠娜会认为是内奸反叛,又或者是与凤凰天女亲近之人所为。
干,难怪卡翠娜说这句话的表情那么怪。亲近之人……她该不会是想暗示,我家变态的老爸是幕后黑手吧?
嘿嘿,杀人动机是什么?总不会是对炮友因妒生恨,策划干掉炮友全族吧?唉,我到底是为什么被生出来的?
自从得知有了这样的父母,我时常为了这个问题而叹气,身心疲惫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除了我之外,同样为了自己生存意义而思索的,还有一个阿雪。我相当关心与担忧她的状况,不过暂时是帮不上忙。
而说到忙碌,神出鬼没的白澜熊就是代表人物,一下子出现在我们身边,一下子又完全失去踪影,好像在利用我们一行人和羽族作掩护,实施什么计划。
我不至於什么都猜不到,可是当白澜熊明确告诉我,他正尝试与伊斯塔境内的兽人领袖、兽人反抗团体联络时,我还是给他的胆大包天吓了一跳。
“你不要命啦?现在的你背后没有援助,你的同胞见到你就喊打喊杀,你等於是一个人在独力活动,难道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以凭一己之力从伊斯塔救人吗?想立功用不着拼成这样啊!”
“不,这点你就错了。”
白澜熊收起了平时与我嘻笑不禁的表情,眼中似是沉静,似是哀伤,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了然觉悟之情。
“我想要救兽人同胞离开伊斯塔,固然是有着我的私心,希望能藉此立功重回兽族,但即使是无功无酬,我也会坚持这么作,因为这是该做的事,没有人应该生而成为奴隶,被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事,不公义也没道理,我从小就有个志愿,希望能解放这些苦难同胞……”
“有理想是好事,但你要考虑实际状况啊,你现在这么作,根本就只是枉死殉道,没有意义啊!”
“理想之所以成为理想,一定程度上,正是因为它的高不可攀。古时的英雄豪杰,做事只问是否行所当行,道理合乎於义,几时在意过事情易不易作?假使这事那么容易,那也轮不到我白澜熊来作了,兄弟,在逃亡的这段时间里,我看见很多事,也有了很多深切的体会,希望能以我有用之身,为兽族的同胞奉献做事……”
毫无疑问,经过那些磨难的白澜熊,已经从原本的“霸者”蜕变为与大当家加藤鹰那样的“侠者”有着与之前不同的思维与作风了。
此刻的他,怀抱着理想与侠义,侃侃而谈,全身上下彷佛闪烁着灿烂金光,逼得我难以正视,而这正是我最讨厌看到的一种东西。
并不是我对这类的人自惭形秽,而是我总把这种现象当成一种预兆。
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闪闪发光……
变成雕像的时候!
在我们前往巴格达的路上,并不是那么地平安,无头骑士四出作案的消息一再传来。伊斯塔在黑山谷道一战元气大伤后,更没法与无头骑士战斗,如此一来,它便在伊斯塔境内神出鬼没,到处掀起惊天血浪,短短一段时间里,又有几名皇室成员受害。
尽管它还没有杀到我们身边来,但我们却感觉得到那股迫睫而来的压力,彷佛这头绝世凶物随时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羽族和李华梅是受皇室派所托,来对付无头骑士,我也与娜西莎丝缔结利益合约,在情在理我们都没法置身事外,被当作第一智囊的我,很认真地思索破敌妙策。
不过,一个难题很快就出现在我眼前。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对无头骑士所知的实在太少,这才发现不晓得该怎么着手。
回顾东海的传说,在五百年前,有一名非常恐怖的魔枪骑士,为了真爱,在大地上掀起惊涛血雨,最后被整个大地的高手狙击围杀,在经历多场死伤惨重的血战后,单骑突破数十万大军的包围,在东海之滨,面对着茫茫大海,引颈自刎,此后,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名无头骑士就会出现,找寻失落的头颅……
这是无头骑士传说的起源,听起来确实非同小可,五百年前的战国时期,大地上高手辈出,绝非今日的情况可比,能在那种时期以一人之力独斗各方高手,那绝对是今天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甚至犹有过之。这种人惨死变鬼,难怪会是超级厉鬼,随着幽灵船而苏醒,再次掀起腥风血浪。
无头骑士的传说在东海家喻户晓,但拿来当神话听听是不错,要用来作为克敌制胜的方略却不足。
怨灵之类的不死魔物,多数都已失去理智,无法真正思考,只是被生前最后的一股执念所驱使而行动,无头骑士的状况多半也是这样。我们要对付无头骑士,除了正面硬碰硬之外,还可以迂回进击,去了解它生前的故事、它生前的未了遗憾,如果能针对这点下手,我们或许能以最小的代价,收到最大的战果。
“族长,请你派几个姊妹赶回东海,借助反抗军的力量,仔细去调查无头骑士的确切事蹟,还有……请李元帅尽快解决她的私务,尽快
', ' ')('来援,我们这边很需要她的力量。”
卡翠娜点点头,很明白我的意思,命令手下的羽族女战士赶回东海办事,并且催促李华梅的行程。
因为李华梅迟迟未至,拥有高机动力的羽族女战士便作为代表,配合伊斯塔的计划,四出行动,希望能够阻截无头骑士的杀戮。没有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压阵,碰到了无头骑士只是送死,这些鸟女人精打细算,所谓的协助当然只是装腔作势,每次都迟到一步,帮着收屍善后。
然而,羽族每次出动,白澜熊都仗义相助,跟着一起出发,说是为了以防不测,羽族女战士们有这个高手随行,大大增添安全性,自然是欢欣鼓舞之至,只不过每次也都无功而返,像是出去郊游多过作战。
白澜熊看似粗豪,其实是个很会精打细算的人,他不会为了泡妞搞得这么儿戏,背后一定有什么目的,嗯,会是哪种可能?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答案来,只得把问题稍微放下。事实上,我这里的问题真是不少,每个人都把问题扔到我这里来,期望我能想出什么妙计,真是狗屎,我不过是个杂碎,可不是什么大军师、大策士,为什么我要专门负责想主意了?
真要动脑筋,我宁可把时间花在搞白牡丹上手,那个女的越看越觉得骚在骨子里,不弄上手太可惜了。
尽管对羽霓、羽虹有些顾忌,但最后我还是决定这么执行,白大神医辛苦治好了我的旧患,我要是不好好谢谢她,那我的良心可过不去啊。不过,我才刚要出门进行大计,卡翠娜却来到我面前。
“湛蓝,这里有一封密信,请你过目。”
“密信?我不看藏头露尾的匿名信,撕掉它。”
“呃……是李提督给你的信。”
“喔,是情书啊?那就请族主你帮忙,大声念出来。”
我把二郎腿往桌上一跷,让卡翠娜把信念出声来,不过,李华梅写给我的信当然不可能是情书,而是一封委托书。
“……总之,时间就约在三天后,其余的资源调派由湛蓝你来掌理,务必在李提督抵达之前,把心腹之患给清除。”
“知道了,你们这些女人真麻烦,尽是把问题丢到我头上,真那么想当女强人的话,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啊!”
李华梅的委托很简单,就是要在处理无头骑士之前,先把旁枝问题清除乾净,对伊斯塔有个交代,也免得在进行主力战的时候,发生不测。
如果说,对付无头骑士是我们眼前的主任务,那么至少我没有忘记我们还另有个要命的问题,就是虎视眈眈的兽人们。他们在黑山谷道挫败后,并没有死心,跟着进了伊斯塔来,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
从个人角度来说,这些兽人确实勇不可当,用这么少的人数想进敌国破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可是他们本末倒置,不去执行本来目的,只把目标盯在我身上,这就让我不能不作处理了。
收到李华梅的密信后,我开始调度各方资源,暗中作了不少的准备,等着这批不速之客的到来,把手上一切能用的兵力汇聚,预备设计让潜入伊斯塔的兽人诱来,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虽然我不怎么希望自己的预测命中,不过兽人们似乎不打算让我称心如意,在我们即将抵达巴格达的前夜,兽人群对我们一行人发动袭击。
“呃,真的干了?这很不容易耶,居然潜入伊斯塔的核心地带,他们是请无头骑士帮忙开路的吗?”
听见兽人们嘶吼声的瞬间,我有少许的惊讶,但很快就想通理由。如果是其他国度,兽人显眼的外型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可是伊斯塔境内有几十万,甚至可能破百万的兽人奴隶,这些兽人只要打扮成奴隶模样,那就算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伊斯塔人也不会多看两眼。
“不晓得有没有什么新玩意儿可看?如果还像以前那样的打法,可真是很无聊啊。”
我话才出口,旁边羽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太过轻忽大意,却只有重打起精神的阿雪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
“师父他虽然好色又胆小,可是从不会小看敌人喔,如果连他都笑得这么嚣张,那这一仗肯定是非常有把握。”
“自古英雄本好色,更何况是出身百里家族,好色是应该的。”
卡翠娜面带迟疑地道:“但是湛蓝你怎么说也是军人出身,被人说胆小……”
“哈哈哈,每个敌人都晓得我胆小如鼠,那又如何呢?最后这些家伙不一样死在我手上?胆大无畏就死得无所谓,胆小如鼠才是长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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