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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章:都是人定义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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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胜秘诀?想这有的没的多麻烦?我们家族的风格也很简单,拳头一握,直接轰在敌人的脸上,把人打倒就行了。」

「……那要是一拳没把敌人打倒呢?我怎么觉得你这方法比我更像是去自杀的?」

我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仍是第三新东京的飞空艇,这是律子小姐为我们安排的好货色,比之前载我们到第三新东京的那艘更大,还装满了武器弹药,实在很够诚意,靠着这个东西,我们可以在上头养精蓄锐,保全状态,不过这东西飞得不快,抵达目的地恐怕是得几天以后了。

这几天之中,大家除了进行各自的修练,提升力量,还有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一起疯狂交媾。

此战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在这种气氛下,做爱是最好的减压行为,能有效缓解身心压力,还助长修为。

左拥鬼魅夕,右抱天河雪琼,还有心梦偶尔来插花,真可谓享尽人间艳福,再爽快也没有了。

普通的剧情套路,这种时候女主角总会想方设法,缠着男主角做爱留种,这点她们倒没有学着干,反正几天后,大家同上战场,就算在这之前真的怀上了,到时候也是一起给干掉,怀了也白怀,况且,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我相信她们都有与我一样的感觉,百里一族……还是干脆绝后、灭族吧。

飞空艇上没有外人,一切靠自动驾驶,我们也无须避讳什么,几天里头,我们随时想要了就开始搞,几乎飞空艇内各处都留下我们的踪迹。

和鬼魅夕在飞空艇的外部阳台上,迎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太阳,她双手趴着栏杆,翘起小肉臀,让我从后头插入,蓝天、白云、美人、雪臀,构成一幕让人永难忘怀的美妙景色。

与天河雪琼在飞空艇内的洗手间内偷情,我坐在马桶上,她跨骑在我双腿上,就这么上上下下,摇臀晃奶,厕所狭小,在这种密闭空间中性交,不会舒服到哪去,可是天河雪琼那对上下抛甩的雪白大奶瓜,还有她拼命忍住的甜美呻吟,却让这一切都值回票价,超级刺激。

除了这种偷情似的交媾,当然也少不了正常的床上运动。

心梦、鬼魅夕、天河雪琼,这三名当世一等一的倾城绝色,一起趴在床上,三张不同特色的仙姿娇颜,三个不同的美丽屁股,或是晶莹如玉,或是欺霜赛雪,或是滑腻若脂,各具艳色,难分轩轾。

能一次看这三个美臀竞艳,堪称人间至福,我找不到文字可以形容,也想不出有什么画面可堪比拟,勉强要说的话,大概是将来有一天,我让冷氏皇家三姊妹,摆出同样姿势,又或是集齐四大天女、七朵名花,这么一长列屁股并排过去,才能给我更强烈的视觉冲击了。

这几天,我们真的是干得天昏地暗,到了后来,直接命令她们几个,衣服底下不准穿内裤,方便彼此想干就干,要不是顾忌飞空艇内还有一个凤凰天女,不想过度刺激她,就干脆直接脱光,连衣服也不用穿了。

天河雪琼对于我这要求,最初有点尴尬,但勇于尝试新事物的心,让她还是答应了,鬼魅夕就更不用说,这丫头有时候根本没羞耻心可言。

我们这样乱七八糟地搞着,也是一种修练,配合着我的战术,提升相应实力,希望能发挥效果。

什么作法都有副作用,我这么搞,对凤凰天女的刺激可不小,这边没有男人,她就大搞自己的性奴羽霓,反正大家各搞各的,彼此不吃亏。

有一天,我刚刚与鬼魅夕干完一回,路经浴池,正想要进去冲身,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浴室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小声靠到门边,将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里边传出急促而不规律的喘息声,正是女人将要高潮前所发出的声音。

这艘飞空艇上的女人,屈指可数,撇开我刚刚干完的不计,剩下的就那么两个。

凤凰天女不是那种会压抑自己的女人,所以不太可能是她躲在浴室自慰,她就算想要,也只会跳出来强奸人,这么一合计,可能的人就只剩下羽霓一个了。

我心念一动,悄悄推门进去,只见雾气缭绕的浴室里,一个相貌清纯的女子,正微睁着迷离的双眼,一手抓着小巧的鸽乳,由上至下轻轻挤压、搓揉,一手轻巧探进娇嫩的花谷,在里头蠕动、摸抚。

莲蓬头温暖的喷洒着,晶莹的水珠打在羽霓身上,激起一片水雾,透过雾蒙蒙的水气,一具美丽而朦胧的肉体正不断扭曲着,蠕动着,呻吟着,寻找快乐的顶端。

侧耳倾听,完全听得见那撩人的呻吟声,不仅如此,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由得暗暗好笑,这女人以前总是一脸的正经,结果不但私底下与亲妹妹有奸情,现在还偷偷躲在浴室里自慰,又叫得那么大声!

很久没有和羽霓干了,听这声音真有些撩人,我正想有所动作,忽然发现烟雾中还有一个人,只是因为没出声,我居然没发现。

烟雾缓缓散开,一具凹凸有致,光彩夺目的胴体露了出来。如果把羽霓形容成青涩的枣子,那么这具肉体就是熟透了的蜜桃。

丰满的乳房,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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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肥硕的屁股,修长的双腿,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显得无比的柔美流畅,再配以好像荔枝般的水嫩肌肤,由内向外,无所不在地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性感。

我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屏息去看,这个身影看来是那么妩媚,潮湿的红发盘在头顶,却有几丝滑落在额前,站在浴池之前,氤氲雾霭中,越发显得明艳而不可方物。

这样的绝色美女,除了凤凰天女,更有何人?虽然我已刻意消除声音,但以凤凰天女的能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就只听见她「哼」了一声,身化疾风,瞬间就从我身边飙过,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门开阖,她已出了浴室,只留下羽霓仍在原处。

销魂之际,羽霓突然发现我到来,还色眯眯地看着她的裸体,吃惊得呆住了,抚弄乳房和小穴的小手,也停在原处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应不应该放下。

「怎么停了?被我打扰了吗?我道歉,请别介意,你可以继续啊。」

「你……你怎么……」

「别怪我啊,是你们嚷得太大声了,哈,我还真应该说个服字,母亲大人把握每分每秒的时间,积极调教性奴啊,我说你也是,当初开好条件给你的时候,你觉悟得早一点,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偏偏你死硬着不肯妥协……我没有要你屈服喔,只要妥协就好,偏偏你连妥协都不愿,现在变成性奴了能怪谁?」

羽霓被我这些话说得哑口无言,换作是以前,羽霓死不屈服的个性,必会回顶几句,但或许是凤凰天女的调教太成功,锐气尽折,她没有再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反而抬起头望着我,眼中的神情特异,看上去甚至称得上娇媚欲滴,这是我首次在她身上,看到如此女性化的眼神,刹那间,有种羽虹就在我面前的错觉。

「……我……我想要……」

和羽霓的交合,并没有太多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毕竟,和她之间什么该做的都做过了。

此生截至目前为止的性交对象中,如果问我和谁做爱最有高潮?高潮最激烈?

最灵欲一致,这个答案连我也说不准,存在太多可能性,但若问我和谁干得口味最重,什么花样都玩过,那肯定是羽霓。

在初成为我傀儡娃娃的那段时间里,由于素有积怨,又肆无忌惮,我什么不方便对别人做的事,都拿她来当实验品,还不光只是性交中各种体位的变换,就连各种变态的玩意儿,包括让她连续含肉茎一整夜不停、跪下舔脚趾、舔屁眼、舔自己的屁眼、扮母狗爬、人肉尿壶……种种能够想到的变态事,我都在她身上做过了。

一个不会喊疼叫痛的肉娃娃,很能刺激男人的暴虐欲望,既然我什么变态玩意儿都在她身上试过了,和她偶尔干一两次友谊炮,又有什么好提的?

不过,这次性交确实有点特别之处,之前我和羽霓的交媾,都是在她身为傀儡娃娃的状态下进行,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我设定好的模式,但我自认对她也算了解,又看过以前她和羽虹搞同性恋的画面,印象中,她都是偏中性风,甚至有点小男生感觉的俊俏,这点就算在交合之中都没改变过。

可是这一次的交合,我看得出来,羽霓很享受,乐在其中,是真正放开身心去享乐,屡屡表现出女性的媚态,在高潮来临时,她扭摇着圆臀,双手紧抱着我,发出尖锐的娇吟,一瞬间的美艳风情,连我都有些看得傻眼。

一个女人不管长得多美,如果面无表情,那就只是一个木偶,不会动人,过去的羽霓就是这样,但是当美人有了神采,能说能笑,会嗔会怒,那就从单纯的美丽拥有了「风情」,而风情也就是美女身上最动人的地方,哪怕一个女人的长相只是清秀,有点平凡,不是那么美若天仙,都无所谓,只要能散发自我的风情,或是托腮一笑,或是一下撩起头发的小动作,都能让男人看傻了眼。

此刻的羽霓就给我这样的感觉,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是羽虹回来了,与我像以前一样合体交欢,但渐渐我发现了不同,这两姊妹仍是独立的个体,表现出女性风情的羽霓,居然带着一股妖媚之气,很像是那种扮着女装的小变童,带给我从未有过的刺激。

我生平从来不好这调调,更没有男风之好,但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我身下如水蛇般扭腰、娇吟的羽霓,出奇动人,再加上脑中不住闪现,刚才我在浴室中惊鸿一瞥的美艳身影,精神说不出的兴奋,居然在羽霓身上连发泄两次。

几天的纵欲无度,又在羽霓身上如野兽般发泄,若非我是淫术魔法的传人,若非我有种种采阴补阳的回元秘技、具有神奇效果的独门秘药,相信我早已成了人干,还没等与黑龙王交手,就要死在这些女人的肚皮上。

交合结束后,我们并排躺在浴池之中,乍看之下,好像一对亲密的爱侣,但实际上,完全是两颗永不交集的心。

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就算勉强有一点,羽霓也不是那种足以让我不厌其烦,愿意天长地久与她耗下去的女人,之前我花了不少时间,希望取得她的谅解,不过几次踢铁板之后,现在我对这种徒劳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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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兴趣了,甚至连开口与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羽霓确实发生了改变,这个改变不是我的功劳,纯粹是凤凰天女的能耐,她真的很厉害,准确看出羽霓的特质,像是在雕琢美玉一样,渐渐研磨开发出羽霓的女性面,这分眼力与调教手段,我自叹不如,既然有了凤凰天女接手,我也不想再过问羽霓的事了。

这几天,我和天河雪琼、鬼魅夕、心梦玩得太彻底,让凤凰天女在旁看得欲火中烧,淫气冲天,只得全部发泄在羽霓身上,羽霓被调教得狠了,同样饥渴难耐,需要男人,才会向我求欢,一切只是如此而已,如果我会因此以为她喜欢上我,或是什么别的,那我就是脑子大进水了。

在浴池里躺了片刻,我正要起身,旁边的羽霓忽然开口了。

「……真想不通……喂,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太犯贱的问题别问,别给我痛扁你的机会。」

「都说天理昭彰,邪不胜正,那为什么世上总是你们这样的恶人在得势呢?善良的人总被你们欺压,为什么老天会这么不长眼呢?」

换作是之前,这个问题会被我当成是恶意挑衅,什么废话都不用说,先把人扁一顿,但此刻,从她满心困惑的声音里,我知道她是真的想不出来,极度困扰,这才向我求助。

虽是如此,但被人这么问,还是让我火气上涌,怒道:「你够了没有?天理天理天理,你知道什么是天理吗?」

「天理就是邪不胜正,是正气浩然?是……」

「是什么?天理就是邪不胜正,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天晚上向你托梦传教的?还是你哪天走在路上,忽然听到天的声音,告诉你天理就是邪不胜正?」

「是……是……」

被我这一句话问倒,羽霓愣在当场,半天也答不出一句话来。

「说不出口对吧?我来替你说吧!是从书上看来,是师长告诉你,是慈航静殿内人人都这么说的嘛!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是老天显灵告诉你的,结果全部他妈的是听人讲的,那些人和老天交情很好?他们说了话就算数?」

我道:「直至目前为止,人类连预测明天的天气都没法百分百准确,还要代替老天来讲道理,妄臆天意,这种见鬼的道理你居然也深信不疑,当成是人生的信仰中心十几年,你说说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了?如果这样子也行,那我告诉你,为邪最乐,天下万神我独尊,这才是天道真理,还是老天显灵告诉我的,你信不信?为何不信?我和说其他那些话的人,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没差别的。」

连珠炮似的问话,羽霓呆若木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她这样子,我并没有什么胜利感,当然也不会觉得开心,只是因为自己不得不和这傻女人在这里,花力气说这些道理,非常恼火与疲惫。

「算了,说了也白说,你就继续去相信那一套吧,如果这样真能让你日子比较好过的话……」

我摇了摇手,不想多说,从浴池中起来,预备要离开,羽霓却在此时抱住我的腰,「等一下!」

「干什么?」

我望向羽霓,有些想不透她要说什么,就看她在水中仰视着我,白晰的胴体略嫌纤瘦,线条却是极美,而那双眼眸中,最初只有狂乱、混乱,却迅速冷静下来,回复了冷静,显然是心理斗争已经有了结果,一开口,声音已能平静。

「你……你什么也不信,不信正义,不信天理,不信果报,这样活着,你难道不累吗?」

「嘿!不要说得好像我心理变态一样,又不是我自愿什么都不信的,还不都是因为我身边都是一些高智商的变态,整天拿我来玩,才玩到我什么也不敢相信,你以为我很愿意吗?」

我摇头道:「但如果你相信什么理念,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那我还是建议你,多用用自己的脑子,去想想那些东西到底说不说得通?又到底适不适合你?」

「我师父说,有信仰的军队,才是最强的队伍。」

「你师父……不,你老爸已经死啦!」

一句话堵回羽霓的嘴,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最好心灯居士真有那么信仰坚定,有些道理虽然没错,但从他的口中说出,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浪费时间与鸟女人说话,真是无聊,我起身离开,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应该说过了,或许在这个世上,真有那种能解释一切的方程式、真理,但那种存在,必然是超越人智的东西,不能单纯用人的道理去衡量,至少不是邪不胜正这种东西,什么正正邪邪,善善恶恶,那都是人定义的,如果用森罗万象的角度,这些都是没意义的,就像我和你说这些一样的没意义。」

说完这些,我就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心中颇有些恼怒,倒不是羽霓引发了我的怒意,而是我说得太多了。在潜意识里,我不喜欢对人说自己太深层的想法,不愿意让人借此窥知我的思想,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今天对着羽霓说这些,其实已经是大为破例了。

出了门,心梦赫然等在那里,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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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来,她悄声拍了拍手,为我鼓掌,笑吟吟地说,「哥,你好棒,刚才那些话,真知灼见,你说得很有道理呢。」

「少来了,就是胡扯而已,有什么道理可言?你在外头全听见了,有什么想法?醉仙罂粟,智冠黑龙三军,我很想听听看,你又有什么信仰思想?」

「这个嘛……」心梦侧过头,咬着手指,好像很认真似的想了想,然后一下子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倩笑道:「哥哥说的一切,人家都信,哥哥的话,就是人家的信仰,信你就是了。」

「哈,这倒也是一种轻松的生活方式,跟个好老大,然后什么也不想,这样确实可以活得很轻松。」

抱着心梦一起离开,我就没有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事,继续去干我应该干的工作,事实上,我们这几天的放荡生活,确实不是只在寻欢作乐,同时也是在修练,修练所针对的目标,就是创世七圣器。

每件七圣器之中,都藏着一式究极魔法,如果能够运用妥当,在战场上六式、七式究极魔法齐发,那种场面就是末日浩劫,万神齐怒,毁地摧天,要摆平李华梅、暗黑召唤兽的胜算很高,运气好一点,就此轰死黑龙王都不是没有可能。

在各种史料典籍中,我记得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能人辈出,也曾发生过一场战争,两边阵营用究极魔法对轰的例子,不过,究极魔法之所以被称为究极,这就代表了其独一无二的分量与难度,够资格运使究极魔法的大魔导士,每个时代都不过一、两个人,发出究极魔法后,就透支体力与魔力,短则三五十日,多则一年半载,都无法再发第二次。

有些魔力未足,境界用特殊方法勉强提升上去的水货魔导士,用了究极魔法所遭的反噬,可能一生都无法回复,甚至当场暴毙的都不乏其人,毕竟,究极魔法本就是主神级的神魔专用,以三次元的生命体来发动,本来就过于勉强了。

记录中,哪怕是最辉煌的战国时代,一场战争中以究极魔法对轰,最多也不过四发,这已经是史上最高记录了,至于六式或七式齐发,这种事情不但史无前例,连想都没有人想过,但这绝非毫无可能的,因为世上已经有捷径留了下来,就是创世七圣器。

不晓得哪年哪代,有位异人造出了七圣器,又或许真如传说所言,这七件圣器是造物主创世所用,遗留了下来。总之,七圣器之中分别封藏着究极魔法,而使用七圣器来发动内藏的究极魔法,能够大大减少魔力损耗,化不可能为可能。

七圣器已大大减少了我们的负担,而羽族所研发出的技术,则让我们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透过交媾,阴阳和合,能把究极魔法的发动耗损再往下削减。当然,我没打算效法凤凰天女使用圣者手杖那样,因为七圣器之中,不是每件东西都呈棍棒状,也不是每件圣器都能拿来当假阳具用,至少我就不会蠢得把外轮锋锐的烽火乾坤圈、无物不破的斩龙刃,朝自己的屁眼里塞。

我自己的分析?羽族那种把圣器当淫具用的作法,重点其实是高潮时候的脑波,生物体在高潮时候的脑波,就像一把钥匙,能与七圣器本身的灵波同步,借此在最小的负担下发动,连对灵魂的侵蚀伤害都减少许多,而我们所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样的脑波频律,在平常时候也能出现。

说法听起来很玄妙,其实倒也简单,一些高僧在打坐禅定时,无须实际做爱,也能到达等同性高潮的快感境界,还持续数天,是谓大欢喜。这两者之间确实有互通处,而我们所努力的目标,也就是做到这样的事,虽然难度颇高,但幸好我们之中若非超卓武者,就是杰出术士,禅定、冥想之类的修行,我们都不陌生,驾轻就熟,否则要在几天之内,完成这样的训练,绝无可能。

当然,交媾就是训练中最重要的部分,只不过,我们都是一面交合,一面尝试保持做爱体位,就这么进入禅定状态,几天下来,人人都是大有进步,就连我这个不入流的术者,在握着圣器时,都觉得……自己好像有能力发动圣器了……对,只是好像,没法给出更肯定的答案,因为我们不能实际测验,仅能相信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并且衷心祈祷,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实效。

天河雪琼、心梦、鬼魅夕,都信任着我的作法,没有提出质疑,一心一意地练习,这在我的预期之内,比较意外的,是羽霓居然主动要求加入,希望接受特训,增加我方的战力。

这还真是让我吓了一跳,羽霓参战是必然,她吸纳心剑神尼的舍利子,得了不少好处,虽然短短时间内,未及消化,力量却已提升不少,上阵交战,会比以前能打得多,不过……还不足以强挑敌方的硬手,撞上暗黑召唤兽恐怕连跑都跑不掉,为此我一直在头痛,总不好将她当成牺牲打,随随便便壮烈成仁,没想到她会主动要求特训。

不仅如此,羽霓在训练时的态度异常认真,相当投入,看不出勉强的样子,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让我啧啧称奇,就连天河雪琼都私下对我说,羽霓做爱的时候,好像非常享受,那种摇臀甩发的骚劲,和过去判若两人。

过于反常的状态,天河雪琼担心羽霓可能压力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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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出了问题,她虽然没说明白,但我晓得,天河雪琼更担心羽霓像羽虹一样,冷不防地刺我一刀,报仇雪恨。

天河雪琼有这样的担心,让我非常欣慰,换做是以前,她不可能会在意我是死是活,现在这么紧张我的安全,这真是一件让我做梦都会笑醒的美事。

不过,她的担心纯属多余,我的情形已今非昔比,想要在我面前做假,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我还有一个透视人心的助手。

「哥,她确实和之前不同了,理由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似乎有醍醐灌顶的作用喔,她茅塞顿开,开窍了。」

「真他妈的见鬼,那些话有这么特别吗?我自己怎么就不觉得呢?」我摸摸下巴,忍不住道:「真要有那么特别,让我自己也震撼一下啊?我很想尝尝醍醐灌顶的感觉,要是真能大彻大悟,说不定一下子武功冲到第八级去,也说不定啊!」

坦白说,被几个第八级修为的女人包围,压力挺大,特别是她们得以突破的关键,本来可以为我所用的,这点想起来就让人更呕了。

生死关头就在眼前,我丝毫不敢懈怠,每天都在勤修苦练,总觉得距离第八级只是一步之遥,突破不是没有希望,但我自己也清楚,在短时间内靠着大量外力,连续辅助所取得的突破,就算突破上去,这种高手通常也是水货,境界有了,实力却比正常的要差一截。

天河雪琼倒是还好,毕竟过去的底子深,鬼魅夕就有这种现象,她受白三小姐之助,力量推升至第八级,又吸纳了心剑神尼的舍利元气,大得助益,但因为短时间内力量激增,虽然取得突破,却驾驭不住,这几天都在试着巩固境界,操控力量,杜绝后患……她还有时间做这些练习,我如果临时突破,战斗中控制不住本身的真气和力量,破绽大露,更加危险,还不如稳稳当当使用现有的第七级力量去作战。

「我觉得,哥哥你在大战前或大战中突破上第八级,一定没有问题,你的底子又打得厚,升级了也驾驭得来,不用太担心……」心梦面有得色,很自负地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相信我吧。」

何止是准……十二兽魔之中,有专门用以占卜、预测未来的「基拉大和」,这头兽魔非常奇特,历代凤凰天女中,真能够使用这兽魔的人也不多,即使是我们家那自负了得的女色魔,也驾驭不了这头兽魔,每次发动占卜,都是得出一些类似什么前途五里雾中之类,模糊不清的结果,问也白问,连每期彩券头奖的号码都占不出来,实在差劲。

幸好,女儿替母亲洗刷了这个耻辱,心梦的精神力之强,历代凤凰天女中出类拔萃,几无敌手,成功地驾驭住这头异种兽魔,在预测未来这方面,准确得像是一名命运女祭司,她所预感的事物,几乎没有不命中的,令我们深深信服。

不过,预见未来这种异能,本身就很不靠谱,古往今来,九成九的先知、预言术者,哪怕本事再高,都只能看见未来的某些画面、某些片段影像,却无法尽窥全貌,再接下来,就是要靠他们自己「看图说故事」的本领,自行设法理解所见到的画面,解释给旁人听。

一般情形下,这些解释都没有错,但命运这东西,就像是一个阴险的老太婆,偶尔会让人窥见她的其中一面,却从不让人完整看清楚,而看图说故事本身就很不可靠,凭着一张图,各说各话,这是常有的事,为此闹出的预言大笑话,也不只是一件、两件了,为此,关于大事,预言这种东西只能当参考,不可尽信。

「单纯的预言,不管是观星、占卜、兽魔,都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毕竟是沿着同一个系统发展下来的,要是将来有机会,我希望能跳脱这个系统,从因果律着手,开发出来的新技术,应该就能处理目前的不足。」

心梦说这些话的时候,悠悠出神,那种专注的眼神,很像是那种抱着一叠书本的女大学生,若再戴副眼镜,就更有学者气质。

身边的几个女人里头,心梦最有文质书卷气,要是将来能远离恩怨,支持她进学校读书、做研究,这倒是一个颇引人遐思的想像……如果可以的话……

「对了,之前你对我说,战斗的时候,你有藏身的地方,预备怎么做?可以告诉我了吧?」

心梦的身外化身,可以无所不在,但她的本体始终都在那只篮子里头,平常时候,我们会尽力护她周全,可是一到了战场上,自顾不暇,哪还有办法护着个大篮子到处跑?以我们此时的情形,也不可能另外找个安全地方藏起她,大地上根本没什么地方是安全的,绝不能让她落单。

这一点我一直很担心,当初差点就让她留在第三新东京,不让她跟,是心梦说她自有办法,我才勉强同意,但她却又没说是什么办法,现在我决定一问,而心梦所给我的答案,让我非常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把自己给最小化,缩小成指甲般大,藏在特殊胶囊里,然后藏在某人衣袋内或体内?」

哪怕我们身在魔法世界,心梦的这些话还是让我觉得很梦幻,细问之下才知道,十二兽魔中的「顶点虚神」,能将物体极度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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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极限缩小,变化如意,甚至还能做出软硬、冷热、厚薄之类的复杂外形变化,堪称是收纳、易容整形的王牌道具。

这样听起来,十二兽魔真是超级百宝箱,虽然与战斗直接相关的不多,但听到目前为止:

堪称幻术之王的水月梦蛊。

将召唤代价减至原有一成的伯伦西尔。

能重溯过去影像声光的白鲸之星。

把物体极度放大又缩小,外形随心变化的顶点虚神。

准确占卜未来的基拉大和。

……

这些都与个人的战斗力,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却都是独树一帜,无可取代的特殊能力,哪怕是某个强者的武功天下无敌,碰上有需要的时候,还是得来凤凰岛上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甚至跪下舔屄。

如此想来,在各种勇者的冒险故事中,羽族凤凰天女应该扮演着特殊巫女的角色,虽然不能加入勇者队伍,不过,总是勇者解重要任务的关键,也就难怪法米特会上南蛮去,又与当时的凤凰天女结下不解之缘。

能够运使十二兽魔的心梦,在战斗时候,会是我们整组人最强的后勤支援,少了她,对我们相当不利,不过,心梦无法直接上场战斗,所以在分配七圣器的时候,我大感为难。

羽霓是使用烽火乾坤圈的不二人选,我使用霸者之证,希望号角交给鬼魅夕,天河雪琼负责大日天镜,凤凰天女力量最强,一个人拿了圣者手杖、斩龙刃,准备到时候横扫八方,堪称我们的主战力。

几经考虑,我将贤者手环放在心梦的身上,她没有可以戴手环的地方,只能拿来当项圈用,这东西放在她身上,并不指望她能够发挥其中所暗藏的究极魔法,我只是祈祷,贤者手环能够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分配调度完毕,所有人专心一意,就想在决战之前,把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提升,既然是勤修苦练,当然做爱的时间也是平常一倍,由于这牵涉到精神力方面的修练,需要尽量放开自己,心无垩碍,所以,飞空艇上的几名大美人,也抛开所有顾忌,尽量追求突破。

理论上说起来很简单,实际执行起来,就会比较奇怪了,我仗着有这个借口,在交媾时益发肆无忌惮,本来还对群交有点排斥的天河雪琼,都不晓得和羽霓、鬼魅夕一起和我大干几次了。

如果只有这样,倒也还好,但某天晚上醒来,睁开眼睛,我看见鬼魅夕趴在床边,天河雪琼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件双头龙皮裤,正从鬼魅夕身后抱着她的小屁股,一下一下大力抽插,那股癫狂样子,比我尤有过之,让我不能不写个服字。

……你们……也未免放得太开了吧?

黑龙王所选择的决战地点,是之前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的人马交战,搞出来的灾难之地,两边互相使用禁忌兵器、大规模破坏型禁咒,无视对周边环境的影响,不但搞到方圆百里之内尽成剧毒地,几百年内都无法化消,更撕裂空间,产生时空裂缝,让来自异次元的怪物蜂拥而出,造成了黄土大地的危机。

据我所知,慈航静殿的高僧们正率领僧兵包围这片灾难之地,设下封印结界,还派僧兵到大地各处消灭异界魔物,全力消弭这场祸患。这次的危机,已经超越正邪,哪怕是再大的野心家、再邪恶的魔王,如果这片大地完蛋了,那占领大地也毫无意义了,所以照理说,无分正派邪派,此刻应该抛开纷争,齐心扑灭此祸才对。

无奈,黑龙会的头头,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成就王霸之业,这片土地完不完蛋,他也毫不在意,最好大家一起死得干净,万径人踪灭,他的心反而能得到平静也不一定,所以面对这场大祸,他非但不出力,让慈航静殿独扛,还趁机发展势力,兵指慈航静殿。

若非主战力都在外,大本营空虚,上次慈航本部遇袭,未必会有那么重的伤亡,不过黑龙会确实也够奸诈,形式上是强攻,却驱策大量异界魔兽去攻,真是省事省资源。慈航静殿把灾难之地用结界给封了,能够突破结界出来的异界妖魔,十中无一,照说不该有那么大数量的妖兽袭击慈航本部,若估计得没错,黑龙会在灾难之地内,另外建立了传送点,把里头的魔兽瞬间转移出去,送去慈航静殿当炮灰,这一手真是厉害。

慈航本部为此遭受重创,千年古刹险些毁于一旦,同样的战术,能不能拿来攻击第三新东京呢?事实上,这一招黑龙会还真的用了,先后三次以此法攻击第三新东京都市,律子小姐告诉我,慈航静殿的防御法阵,用了起码上千年,经历千锤百炼,往好处说是经得起考验,但坏一点的说法,就是过时了……

「慈航静殿的系统,是以光系为基础,增补其他系的防御而成。光系法阵在抵抗武力攻击的表现,在六系中数一数二,对抗其他系魔法的攻击,也是可圈可点,特别是对上暗系魔法的攻击,呈现互克,以这种强力结界来发动,几乎没有什么暗系魔法与黑暗魔物能强行突破,不过,千百年来,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尝试用暗系以外的其他系攻击做突破口,只不过这一次最成功而已,异界妖兽可不是常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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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第三新东京的结界又是哪一系?总不会是黑暗系吧?你还真别说,你们根本就是一副坏人的作派。」

「第三新东京使用的结界系统,不是那种已经过时的老东西,超脱六大魔法系之外,最早是使用核动力系统,后来随着技术更新而不断改造,现在已经是第十九代了,第三新东京的AT力场,是本地的名物,一开始就是为了抵御天外来客而开发,什么异界魔物根本不在话下,只要张开AT力场,再搭配S2连射蜂炮,除非黑龙王亲自带暗黑召唤兽闯关,否则是进不来的。」

律子小姐的话,我有听没有懂,只觉得听她的口气,总之是很了不起,而实绩也摆在眼前,前后打退了三次黑龙会的进击,一次规模比较大的,发生在我离开后,另外两次……甚至还没被市民查觉到,异界妖魔就全撞在力场上,灰飞烟灭了。

这么强的实力,不来帮我打黑龙会,真是我的大损失,听律子小姐说,即使在我离开之后,源堂仍然坚持,一定要等到七日期满,才会与黑龙会开战,这样胜算才会高,而看源堂如此坚持七日之数,我也有点糊涂了,想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难道……有什么神术占卜,天时相克,令源堂一定要在那天开战,胜算才会高?

如果不在那天开战,就是输面居高?这点我问过律子小姐,但她显然也不明所以,倒是有点责怪我过于冲动,还没来得及向源堂问一声「为什么」,便翻脸负气而走。

「这种事情不该怪我吧?换做是你,你会去问他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不会。」

律子小姐苦笑着回答,说出了这个必然的答案。源堂并不是崇拜神秘主义、认定为上者有至高权威,做什么事情都不给解释的人,除了少数特别案例,大多数时候,如果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都会给答案。

然而,就像我们之前听他解释心梦的事一样,问源堂一句为什么,就像打开了禁忌的魔盒,不但让人目瞪口呆,绝大多数时候更会七窍生烟,我已经受够这种感觉了,为了不把自己给活活气死,我理所当然地放弃这种徒劳之举,相信今天如果把这问题拿去问别人,他们的回答也是一句「不想问」。

「第三新东京的军民,不会违逆司令的命令,所以我们无法给你任何帮助,但你偷跑的同时,相关消息也传了出去,慈航静殿大军调度,已经组成队伍,开往灾难之地;南蛮的兽人也成立大部队,北上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并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的。」

萤幕中的律子小姐缓缓道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如果这些消息属实,本来我们一行人单枪匹马赴约的愚蠢行为,很有可能变成一根导火线,引发全大地规模的世界大战……

不过,虽然我相信这两支援军是诚心诚意来共患难,但对于他们能够给我多少援助,我觉得听听就好,不用太过在意。

南蛮太远,白澜熊即使有心助我,几天之内也很难赶到,更别说他不是组成精英小队,而是搞什么大部队,人多速度慢,等这伙兽人大军浩浩荡荡杀到,恐怕连收尸都赶不上。当然,也不排除一个可能,就是白澜熊瞒天过海,明着说组成大军,暗中却尽起各兽族顶尖高手,全速来援,毕竟白澜熊不是白痴,若他单纯是为大地除害,发兵参战,那组成大军还有道理,既是专程来帮我,那当然是速度第一,组大部队拖慢速度,毫无意义,他没可能犯此愚行。

只是,就算白澜熊真的带精锐高手赶来,也没多大作用。

当代各族各国中,兽人的战力不可轻侮,但那是指军队的总体战力,各兽族的战士个个习武,力大无穷,再披上特殊的皮甲,横冲直撞,绝对是谁看到谁就头痛,不过,在高端武力上,兽族自万兽尊者殡落后,就没出什么绝世强者,白澜熊就算找了一批第六、七级的兽人武者赶来,除了当肉盾,我还真想不到他们在黑龙王、暗黑召唤兽之前,能做点什么?

慈航静殿在灾难之地的外围,驻扎重兵,更有许多高手在内,要来助我一臂之力,在速度上是不成问题的,他们比我还早到现场,早在那边等着我了,但话说回来,这些大和尚在那边维持结界,撑上那么多天,体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让他们声援,或许还可以,指望他们帮着战斗,甚至替我摆平黑龙王……这就不必做梦了,话说得实际一点,他们若真有这本事,今天也不用在那里苦撑了。

总之,知道有援军,这点确实让人高兴,但没有一路援军真能让人期待,什么都还是得靠自己,这就很无奈了。

第五天夜里,我们张开地图,正研究灾难之地的地形,还有黑龙王会采取什么样的迎敌措施,另一方面,我们也和灾难之地外围的慈航僧兵取得联系,据他们所说,心禅大师与方青书所率领的僧兵团,估计还有一天就能抵达,他们距离太远,是用尽各种手段,一路狂赶过来的,就是希望能在明天与我一同赴难。

这种精神让我感动,但我更关心的问题,却是黑龙王的动向。当初第三新东京都市与黑龙军一战,把古战场打成灾难之地,打完各自拍拍屁股走人,完全不收拾,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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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来善后的慈航僧众,不过,高僧们把灾难之地以超大结界封住,里头应该是没有人的,黑龙会的部队也没有再进去,那黑龙王和我约在里头,又是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杀进去,在里头杀个筋疲力尽,他才慢慢踩着我们开出的血路进去,顺手把我们都解决吧?」我皱眉道:「这种招数不但狠毒,还很贱,那家伙不会贱成这样吧?」

「就算他是,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杀进去?或者你干脆想一想,如果人家不只是要你杀进去,是直接要你自残或自尽,那你预备怎么办?别忘了,人家当初开给你的条件,可不是要你去那边赴约,是要你去自杀的,到时候你是死还是不死啊?」

凤凰天女耸耸肩,道:「与其要这么搞,还不如听我的,我有一个上上之策,比你的方略成功率高多了。」

「什么上上之策?」

「等敌人露面,趁着他们没防备,我直接用斩龙刃偷袭,干掉李华梅,她一死,敌人既少了帮手,又没了人质,我们再齐心合力宰了黑龙王,胜算比你那些烂计画高多了。」

「……就算李华梅被干掉了,还有暗黑召唤兽呢,你一个人怎么打?」

「这个就更容易了,你连李华梅都有决心干掉,暗黑召唤兽还不就是小菜一碟?现在你立刻和那个什么律子的联络,要她把石像都砸了,砸得越碎越好,再组个千人僧圃来超渡念经,保证暗黑召唤兽烟消云散,再不构成威胁。」

「真不愧是羽族之主,了解暗黑召唤兽的底细,出的办法又狠又辣,命中重心,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方法有效,但如果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那我们还去赴个鬼约?直接打道回府,找一群美女回家开后宫吧。」

「……所以早说啰,我的办法你不会用的。」

凤凰天女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我刚要说话,忽然觉得周围气息陡变,紧跟着,飞空艇剧烈震荡起来,似乎正承受着什么剧烈冲击。

「怎么搞的?」

莫名的意外状况,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时飞空艇外响起了连串枪炮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碰到敌袭。

这艘飞空艇上的乘客,都是操作机械的白痴,所以打从一开始,飞空艇的运作就是打开自动驾骏,不足之处由律子小姐进行远端操控,就这么航行了几天,律子小姐说过,这艘飞空艇是有武装的,一碰上敌袭,就会自行发动反击,如今外头枪炮声大作,肯定是有敌人来袭。

船上众人俱是当世顶尖武者,就算不去窗口张望,光是凭灵觉感应,都能打开一张立体扫描网,感知周围的状况,只不过范围有大有小,随着修为而不同,短短数秒,我们都感测出来,外头不知何时布满了大量飞行生物,数量成千上万,将我们团团包围住。

这些飞行生物身上都有魔力反应,不是普通的飞鸟,魔力却又不在六系之属,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魔物,如此怪异的现象,我们很快便意会过来。

「是灾难之地的异物?」

天河雪琼首先这么叫出来,这个结论应该不会有错,但我们距离灾难之地还有一天的路程,连慈航静殿的僧兵团都没看到,怎么会一下子碰着这些异物的?除此之外,如此大量的异界魔物逼近,我们居然丝毫没察觉,这也非常不合理。

凤凰天女道:「刚才好像有时空震的现象,是什么人发动瞬间转移了?」

和进攻慈航本部的方式相同,直接将灾难之地的魔物,大批瞬间移动到预定地点,这种技术并不容易,而会干这种事的人,用脚趾都想得出来是谁了。

飞空艇上所装载的武器极为厉害,特别是那些阳电子炮,每秒都能击发一百多次,要对付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是不足,拿来扫荡这些异界魔物,却是绰绰有余,一时间,飞空艇外爆炸声不绝于耳,不晓得有多少魔兽给击落或化为灰烬。

坚固的飞空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防护火网,让异界魔物难越雷池一步,船首、船中央、船尾、船两侧的阳电子炮,密集开火,每次扫出去都是一大堆,从窗口往外看,外头魔兽黑鸦鸦一片,遮天盖地,但每次炮击扫过,都是百余只化为火球,或是惨嚎着坠落,或是直接烧成灰烬。

飞空艇的武器并不只是这样,除了炮击扫射,它还有一种钜细靡遗的攻击方式,大概是在每次炮击的间隙,飞空艇会发出一股强烈的冲击电流,以椭圆球状朝四周火速扩散出去,比之炮击,这是真正无死角的全面攻击,而威力也是强得惊人,只要被这股冲击电流沾到,魔物无分大小,都被极成飞灰。

正因为有着如此强焊的防御手段,哪怕我们置身在成千上万的魔兽袭击下,一时间仍能稳如崇山,这艘飞空艇比什么铜墙铁壁都要可靠,让我们大有余裕去思考应变手段。

「那些怪物一时间攻不进来,但飞空艇的武装反击,需要消耗能量,以现在这样的消耗率,不可能撑太久,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

我不自觉地望向凤凰天女,眼前这种情况,与上次遭遇阴风怒号的场面相仿,上次都能摆平,这次依样画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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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难,然而,凤凰天女一看到我的目光,马上抢着道:「别想!用斩龙刃使降龙天临霹,这是高度危险的行为,稍微手滑一下,自己就被剁成绞肉了,上次是热血过头,没细想后果就跳出去干了,这次绝对不干了。」

「唷,你还知道危险啊,我还以为你真喜欢玩命咧,这么危险的动作都干,当初是故意想在女儿面前耍帅,替感人的母女相认做准备吧?」

我的质疑,凤凰天女没有回答,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开,无形之中已经是答案了,而她虽然没开口,一个笑声却在此时传来。

「哈哈哈哈哈~~各位,一路辛苦了,荒淫无耻的性爱之旅,大家干得爽吗?」

让人无比恼火的声音,不是透过飞空艇的播音系统,而是由外部直接以魔力传声,响遍整个飞空艇内,那熟悉的声音,除了黑龙王更有何人?

「约定的时间是明天,本来我也可以悠悠闲闲等各位大驾光临,不过如果你们的旅程一路平顺,那我身为最后大魔王的立场就没有了,虽然这样又会被人批评说是拖戏,说什么拼命塞打戏和床戏来凑数,但……魔王该有魔王的排场,总不能任由你们大摇大摆杀过来,这样我没面子的……总之,干你娘亲的,我当大魔王容易吗我?虽然你们未必懂我说什么,不过反正就是这么干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这就是勇者打大魔王的传统,劳烦几位辛苦一下,体谅一下了。」

黑龙王的传声,让我暗叫不妙,此人算无遗策,说不定就有什么厉害手段对付我们。

这个猜测不幸命中,飞空艇外部的炮声隆隆,仍在持续,却忽然间多了一种怪异的声响,声音不大,可是越来越逼近,仿佛贴在外部装甲板上,那种奇怪的声音,让人想起无数虫蚁啃噬树木时的情形,我瞬间脸色一变。

「还有魔虫?」

虫子应该说是最讨人厌的东西,体积小,速度快,无孔不入,特别是对女性还有惊吓效果,别看天河雪琼勇敢无畏,生生死死吓不到她,但碰上一群虫子,照样是脸色发白。

而外头魔虫也不是好应付的,虽然我还看不见外形特徴,不过从耳里听到的声音来推测,这玩意儿肯定有强烈腐蚀的手段,可能是利用体液,或是什么其他手段,把合金装甲壁给腐蚀,然后突破进来,这是最合理的进攻手段。

「贤侄啊,你是不是在猜,这些虫子具有高腐蚀性呢?其实你还真是没猜错,它们的体液是强性酸液,喷在钢铁上,都能在几秒内蚀出一个大洞来,鬼才知道它们是怎么存活的,这个世界很奇妙啊,像你父亲那么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物,还是有的……不过,你猜得也不是全对啊,这些虫子是非常有趣的生物,我将之命名为黄金甲虫,你们想必会问了,为阴要叫黄金呢?」

话声未完,飞空艇外侧传来的奇异声响中,又夹杂着一种怪异的摩擦声,紧跟着,鬼魅夕闪电掠出,刀光破空飞斩,把墙壁上的什么东西给斩掉,速度太快,我一时没能看清楚,但这也代表一个事实,就是有异物侵入到飞空艇内部了。

我一个箭步窜上去看,发现地上有异物滚动不休,长圆形的身体,是某种虫类,生命力很强,即使被削成好几截,犹自蠕动,但最奇特的一点,就是这些虫体在蠕动中,渐渐拉长,变得扁平,最后竟然薄如纸,到了几乎透明的程度。

「这……什么鬼东西?」

讶异之余,鬼魅夕更告诉我,这种怪虫不但生命力强,身体延展性佳,还异常柔韧,她最初的一刀,使力不足,没法把怪虫一刀分割,是后头发了二重劲,真气布于刃上,倍添锋锐,切金断玉,这才把怪虫给割开。

「这么棘手?那要是不只一只……」

我话还没说完,多处壁板与壁板的接缝,都冒出了这种怪虫来,羽霓、鬼魅夕、我分头阻截,三人手上都有利器,使上内劲,快速将各处的怪虫斩开、分尸,只不过怪虫被斩成十几截后,掉在地上,犹自蠕动,不晓得会不会聚合重生,魔法世界就这点讨厌……一切皆有可能。

天河雪琼也没有只在那边站着看戏,她分别发出小股的火焰、雷电、冰霜,打击在魔虫的残躯上,效果不大,火焰所带来高温,甚至还让虫躯的生命力增强,在地上乱弹乱跳,吓得羽霓往后跑。

不过,毕竟是我们之中魔力最强的大法师,天河雪琼没有因为这样就给难住,单纯的火、冰、电不成,是因为这生物并不遵循我们世界的物理法则,但当天河雪琼使用她的独门咒法,光暗两极归一之力,这些生物终究是承受不住,被打中后便化为乌有。

天河雪琼使用两极归一之力时,我有点犹豫,想说是不是该把这股力量保留隐藏,成为秘密武器,但转念一想,上次在进攻尸龙要塞的时候,这项力量已经露底,搞不好还给人拍摄下来了,哪可能当秘密武器?

才刚这样想,那些怪虫的残躯便释放出一股恶臭,有没有毒姑且不知,却有如粪便般臭,中人欲呕,凤凰天女怒道:「怎么这么臭的?那家伙说这是什么黄金虫,就因为这样?他玩阴谋诡计也就算了,居然玩起大便来,太可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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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家误会了,取名黄金,是因为延展性极佳的意思,我这人是不玩便便的,为了表示歉意,我先给个预告,这边除了黄金虫之外,还有一种稀有的次元生物,索泰利斗士,这种虫类能够制造阴影,然后借由自己的影子,进行次元穿梭,从其他有影子的地方出现,距离不是很长,大概五百米左右……」

黑龙王的话还没说完,我们立刻就有了反应,虽然这类会影遁的生物无迹可寻,难以防御,但千百年来,慈航静殿对于影子类的魔法进行无数研究,早就有了破解之法,天河雪琼一抖手,几团光球飘浮上来,大放光明,将室内所有的影子都弄消失。

瞬间,我们都看到异象,有些怪虫正从阴影中钻出,因为影子被消除,钻出的躯体给顺势截断,痛苦地乱颤,要不是天河雪琼反应迅速,这一下我们就要吃亏,但阴影穿梭显然不只发生在我们这里,因为飞空艇上有好多处都传来虫鸣,它们已经侵入进来了。

「哇哇哇哇,小阿雪果然不是只有奶大,本事也同样见长啊,这一下干得漂亮,可是你们能挡得下多少呢?索泰利斗士已经入侵,黄金虫也钻破板壁,让你们这艘破船越来越透风,等一下你们就会凉职飕了,可别以为那些枪炮能帮到你们什么啊,哈哈哈……古人说得对,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船坚炮利,解决不了问题!」

黑龙王的大笑声,回响在整艘船内,我对这个交手过多次的老敌人已经很熟了,对他表现愤怒、大骂,只会让他更为兴奋,所以最好的态度就是冷处理,当他不存在,反正他已经摆明车马,就是来找事的,哪怕我们和他废话再多,他也不可能把约定时间延后,或是弄走外头这批虫兽大军……

「嘿,贤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该不是以为对我冷处理,就能得到清静吧?这么做很看不起人啊,不过,看你们正忙,大概也没时间理我,我就先闪人了,记得准时明天见啊,别迟到了,迟到撕票的,哈哈哈~~」

这样算是体面退场吧?一个大魔王可以邪恶,但如果烦人就太糟糕了,黑龙王很识时务地跑了,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那当然是很好,偏偏他还多说了一句。

「对了,女儿,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刷牙洗脸啊?你们有没有想念老爸?我时常念着你们呢,好好照顾自己吧,女儿们。」

听来很亲热的一句话,出自黑龙王的口中,那就阴森森了,别人可能还感觉不深,我却明显感到一股杀气,同时,一股几难察觉的精神波,从外头传了过来,我来不及有反应,但早已戒备的凤凰天女,却反向发动精神波阻截。

两股精神波对撞,入侵的那一方完全被消灭,不过还是迟了一步,那股精神波虽不强,不足以进行攻击,却是用来引发什么东西的信号,在整个溃灭之前,已经成功启动了目标,刹时间,我听见两声痛哼分别响起。

持刀切斩黄金虫的鬼魅夕,痛哼一声,跌蹲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不过,她还能蹲着,我想伤势再严重也应该有限,真正让我胆颤心惊的是另一边。

心梦的化身虚影,本来一直与我们同在,讨论事宜,但黑龙王的攻击一发动,她就像是感到什么未知危机,消失躲了起来,刚才两声痛哼,其中一声就从她那边发出,更迟迟未能再现身,我心中满是恐惧,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

「心梦!」

不出我方所料,黑龙王在心梦与鬼魅夕身上都下了手脚,我正苦恼於战力受损时,凤凰天女竟然还拉人搞……东搞西?总之外有异虫围击、内是自家人互轰,虽然行至灾难之地,但飞空艇也将崩毁,这时凤凰天女不由分说地把一颗药丸塞进我嘴里……

原来拥有十二魔兽和第八级力量是这种爽感,可惜现在是通货膨胀时代,不只物价通膨连修为都通膨,第八级力量已不是顶峰,撇除神秘莫测的黑龙王不算,我的面前正出现一名攀上第九级境界的绝世强者——李华梅!

在出发前往灾难之地时,有几个问题让我非常担心,其中之一,就是心梦与鬼魅夕身上可能存在的隐患。

说是可能存在,那是因为这纯属我们的猜想,无法证实,更说不上真凭实据,但心梦与鬼魅夕可以说是黑龙王一手养大,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里,他肯定早把她们摸透,外至肌肤上每一丝毛发,内至每一滴血液,黑龙王都了若指掌,而以他的变态程度,若说没有趁机作下手脚,恐怕谁也不信。

既然知道有这可能,岂可不防?要是我们不做点防范,那就真是蠢爆了,然而,如果黑龙王是这么好防的,那他就真是蠢爆了!

早在把心梦从尸龙要塞中接出时,我就仔细检查过她的身心状况,凭着霸者之证的异能,加上她全面对我开放身心,我把她肉体的每一处,甚至是深层心理都扫瞄过一次,却什么异状都没有发现,而这也和她多年来自我检测的结论相符合。

与凤凰天女重逢之后,这个女魔头可是心灵医疗的大行家,她虽然没说,但我很清楚,她也做了和我们一样的事,私底下替女儿详细检查过状况,还利用毛手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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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替鬼魅夕检查过了,只是所得结论与我们一样:身心状态都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才怪咧!

谁都知道,黑龙王不可能不留下后手,但魔法之道浩瀚如海,里头有太多我们仍然未知的技术与秘密,哪怕我们自认了得,专业实力世上数一数二;哪怕我们自认这些检查已经很全面,钜细靡遗,可是在心里,我们都很清楚,当对手是黑龙王,我们所做的这些努力……也就只是尽尽人事罢了。

这个不幸的预测,果然实现,我们还没飞进灾难之地,就碰上黑龙王的半道阻截,一道精神波透发过来,鬼魅夕、心梦一起出事,前者的状况还好,闷哼一声后,蹲跌在地上,表情扭曲,冷汗直冒,一看就知道是吃了大亏,不过既然还能撑着身体没倒下,伤害再重应该也是有限。

但心梦在一声痛哼后,就再也没了声息,这伤看来着实不轻,她体质虚弱,和鬼魅夕远远不能相比,大家尽一切努力,也想护她周全,怎料战局一开,她竟是第一个倒下的,这一下可打乱了所有人的心防,我更是方寸大乱,一时间整个愣在当场,动也动不了一下,如同泥塑木雕,四肢有若铅重,几秒过去,就是无法移动,不敢去看看竹篮里发生了什么。

飞空艇内的诸女,基本上以我马首是瞻,我一下失魂落魄,她们也跟着慌张起来,眼看情况就要继续恶化,一声怒喝,止住了情势的不可收拾。

「干你娘的,一群没用废柴,哭屁啊!」

一声雄沉怒喝,夹带女皇无上威严,震得在场众人耳里嗡嗡作响,精神更因此大定,瞬间清醒过来。

「小畜生,愣在那里当木头吗?还不快过来帮手!」

凤凰天女的一喝,让我回复正常,跟着她一起奔窜到竹篮旁。未及细看竹篮,我发现凤凰天女伸手在鼻端上一抹,似乎擦去血迹,我心中一动,刚刚黑龙王以精神波发动攻击,凤凰天女见机最快,同样以精神波拦阻防御,算来是与黑龙王硬拼了一记,鼻血是因为颅内震荡,受了点小伤。

「你……还好吧?」

到底是血肉至亲,凤凰天女受伤,我不可能无动于衷,而面对我的询问,这位南蛮女帝的表现无比豪迈,把手一挥,道:「别在意这些许小事,小伤小痛就要变脸色,如何阵上杀敌?刚才那一下,被我挡了大半,影响也小得多,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别大惊小怪,这边还需要你的帮忙。」

凤凰天女这样一说,我心中大定,可是在以思感扫描竹篮内的情况时,一颗心又悬在半空。

黑龙王刚才的那一击,确实是引发了心梦体内的某种东西,造成伤害,但伤害的目标却非肉体,而是魂魄、精神,哪怕给凤凰天女挡了一下,造成的伤害仍是极重,几乎就让心梦的魂魄四分五裂,如果不是我与心梦之前做了不少预防措施,如果不是凤凰天女出手挡了一下,心梦肯定是当场毙命了。

「下手这么狠……那家伙,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我义愤填膺,凤凰天女在旁哂道:「这么大个人了,说那什么可笑的话,你上阵交锋,不靠自己实力,却指望敌人有人性,这才真是出去搞笑的。」

这个道理我也认同,只不过刚才气昏了,一时没想到而已,当下我不再多话,只是收慑心神,和凤凰天女一起,汇聚我们双方的力量,试图将心梦的伤势先稳定下来。

把濒临破碎的灵魂,重新聚合、稳定,这种事情听起来玄之又玄,说穿了,也不过就是大量耗损魔力去填,为心梦急救的时间虽然不长,耗损的魔力却不小,我和凤凰天女都额头见汗,心跳加速,脑中只有一个共同的意识,就是要救回心梦,还有……如果要救的人不是心梦,这么大的魔力耗损,我们一定放手扔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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