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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郁坐在一边,望着情事刚结束便落泪的李星云,皱着眉头。
她想靠过去安慰他,但是那与她尽快回家的目的相悖。
可如原主一样,把他羞辱一通,再将他赶出去,她也做不出来。
夜虽才刚过一小半,入秋的晚风却足够凄寒。
刚欢好完的李星云正裸着身、落着泪,把这样的他赶出去,和她前世所不齿的渣男行径有何区别?
想到这儿,于郁叹了口气。
一件尚带体温的衣服落在李星云的肩头,在他抬头看时,留下的只有一个背影和一句话,“你好好休息,我出去透透气。”
于郁走在通往花园的小径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有一个赏花用的亭子。
晚上的风一如她预料的清寒,像是要刮进人的骨子里,远处各个院内的烛光看起来犹如鬼火,除了守夜的人偶尔进出外,像于郁这样,在这个时候出来闲逛的人是没有的。
她拢了拢衣襟,对自己的自讨苦吃感到苦闷。
在于郁找到花园里的小亭时,那里意外地有着人气。
隔着一个灌木丛,于郁听见了细碎的说话声夹杂着笑闹的动静,气氛欢快热络,连透过来的光都比别处明亮几分。
她犹疑着要不要过去。
在原地停了一小会儿,久违的热闹的气息让于郁不忍打断,她转身想重新找个僻静的地方。
打闹的声音追逐着往于郁所在的地方奔来,速度虽说不是很快,但四周她除了身侧的灌木外没有别的躲处。
于郁只能叹口气,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两团影子一前一后的追逐着,嫩黄色的那位没注意看前头,只频频向后回首。
于郁在原地站着,顶着后头靛蓝色衣裳少年震惊的眼神,在人被自己绊倒在地前将他捞入自己的怀里。
“何珩何荔,”于郁把何荔扶正,退后一步,“你们,还有亭里那些,这么晚了还在做些什么呢?”
何荔似乎是吓傻了,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她。
何珩也呆了下,接着立时把何荔拉下身,对于郁下跪请礼的时候嘴上不忘大声提醒亭子里的人来了怎样的毒虫猛兽,“请于主安,珩奴荔奴冲撞于主,望于主赎罪。”
于郁挑了挑眉,按理说她现在就应该发怒把这些人都给发落了,但不久前她才违背了那些“应该”,现在遵不遵守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说不定只是个逼真的梦呢。她笑着听那边的声音迅速消散去,不过一会儿,上午那个给她探过脉的许应怜就匆匆小跑过来。
何珩何荔都是新人,刚被掳来还没被糟蹋,原主就“因病”倒下了,到现在还没有和原主相处的经验,不然哪还敢通风报信。
作为已经待了一年多的老人,许应怜上前给于郁行了个礼,“请于主安,不该扰于主清净,珩和荔未满十四,不堪受罚,怜愿以身替之。”
“哦?”于郁不想为难他,但她一下子不能转变过多,不然难免引起怀疑,“那后边那些人的份儿你都一起替了?”
许应怜沉默了一会儿,回到,“是,怜愿替众人受罚。”
“好。”于郁踱步到许应怜的面前,弯腰探手入他的衣襟里,狠揉了把手感柔韧的胸肌,“明日,我要在我的房间里看到我想看到的。”
许应怜在被揉捏时只身体一震,头埋得更深了些,声音倒是依旧如泉水般清凌,“是,怜一定不负于主所愿。”
于郁盯着他乌黑的头顶,突然觉得无趣。
她抽出手,在许应怜的脸上擦了擦,呵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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