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施主,您已经与他见过最后一面了。”
大师沏了壶茶,等茶水香雾氤氲在禅房内时,刚才坐在这里的男人已经离开很远了。
他没有说追不回来了,对方也知道不过徒劳,可明知而为之。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再快一些……
还想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等到清醒过来时,他骑上乌云已经到了牢狱外的大门。
此刻的风清凉,江泽的脑子里关于他的一切开始与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成功。
首先是两个月前,他见到邻家哥儿第一次产生的异常情愫,后面时有时无,都与红衣少年的出现相关,其次是白芷砚逃出柳念的圈套,然后那位哥儿和书生被“天意”反将一军,失身失名又进了大牢……
尽管那不是白芷砚会做的事情,昨天发生的事情中也完全查不出他下手的痕迹。
但最终得利方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世叔他们也只说是自家哥儿运气好。
看起来也似乎全是巧合,一个个巧合造成了柳念他被自己准备给白芷砚的圈套给毁掉,阴差阳错。
可全盘几乎都是巧合,这样的过分巧合就耐人寻味了。
他是来帮白芷砚的吧?那个少年,所以帮完就走了,毫无留念。
因为即使白芷砚会做,也不可能用那样狠辣的方式。
江泽年长他们五岁,如父如兄,看着他的弟弟和白芷砚一起长大,一直也清楚,他们两个都心肠软、善良,人的变化不可能在几个月里面就变化得那么彻底那么大。
加之,私底下白世叔和他夫婿偶尔言语中透露的惆怅,直到昨天白芷砚苏醒之后,他们藏着的喜。
是惊喜什么?是惆怅什么?是因为他们也意识到了,白芷砚不是白芷砚,但害怕自己孩子彻底回不来,又因为那个少年无意伤害白芷砚,所以装作不知吗?
一切都很明显,可他就是没有看出来。
那层雾在此刻完全消散。
可他还是去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不是他喜欢、想要度过一生的妖怪少年,那是白芷砚。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哭得停不下来,看着他的眼里面也只有往常熟悉的,带着点崇拜的信任,若是他记得,那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的心中不知是绝望他终究离开多些,还是卑劣的占有欲导致的喜悦更多些。
他离开了,自己是唯一一个还记得他的人。
江泽面上有种风干了的哀伤,他的心上裂开一个大洞,他忽然想起,又有什么资格对比白芷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