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威名,已经盛行,天下谁人不识君。”
跛人小军师仰起头,看着虞城前方。
在虞城前方,过了百余里的缓冲地,便是新月关的城隘。敌我双方,都已经加固城墙,陷入一场不死不休的对峙。
“文则,我西蜀要开始新的战场了。”
……
“行军——”
八千余的蜀州军,已经过了巴南城,到达蜀南边上的羡道。
“拜见主公!”一骑监工的裨将赶来,声音里带着激动。
“我认得你,从长阳就跟着出来的。”徐牧下马一笑,安抚了一番。多少位徐家军老卒,同样在慢慢成长。
当初杀入草原的壮举,全倚仗这群好汉。在徐牧的心中,这帮子的老卒,约莫等于自己的嫡系军队了。哪怕是白甲骑,同样是先前的百战老卒所组成。
“羡道的工事,如何了?”徐牧抬起头,看着中穿的羡道。这条工程,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听说,还有二三人劳碌发病,死在了工程上。
“主公放心,已经收尾了。但有一侧的断龙石,并未找到合适的。那些石匠说,最好要去山峦里寻。”
去山里寻,将巨石弄下山,一样是困难重重。但在古时,连万里长城这样的举世壮举都有,古人的智慧非同一般。
断龙石的意义在于,防范于敌军破了暮云州后,会从羡道直接挥师,攻入蜀州。若是到时断龙石塌下,相当于隔绝了整条羡道。
虽作用渺茫,但终归是必要的。
“能安稳过军了吗?”
“没有问题,先前云城将军马毅,已经能带兵往来了。从凉州回来的士卒,也同样是经羡道,回了暮云州。”
“做的好。”
这些消息即便知晓,但从老裨将嘴里说出,徐牧更加欣慰。不管是蜀人桥,抑或是这条东西通畅的羡道,都算是他这个蜀王,给子民百姓留下的富贵遗产了。
回过头,徐牧看了一眼在后的八千余大军。并没有再耽误,让人摇了令旗,在晌午的天色之中,大军开始经过羡道,绕入暮云州的方向。
两者往来,比起走水路而言,更加省时省力。毕竟在这时候,襄江上顶多是大些的商船楼船,可没有什么大货轮之类的,载物载人,甚不方便。
“主公有令,往羡道行军。”
背井离乡的蜀州儿郎,披着制式的袍甲,负刀挎弓,循着羡道,往新一轮的战场奔赴。
有人会死,有人会活着。
但这乱世里,终归要有这样一群人,信仰天下太平,捍卫家土,愿意为家老妻子而战。
“敢问,我等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天下间,谁人不识我蜀州军!”一个随军都尉指着羡道前方,梗着脖子鼓舞士气。
“随吾王,攻天下!”
“白甲白袍,蜀州儿郎安天下!”
……
弃马步行的徐牧,只看着前方士卒的怒吼。一时间,脸庞上也露出期盼的神色。
这一轮,他要和他的小军师,他的首席大将,誓要在暮云州立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