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扬起脸庞,再次发笑。
“毕竟你柳沉在我心里,连让我斟茶的资格都没有。”
“徐牧狗贼!”
“爷爷在呢。”徐牧潇洒转身,不再相看。只可惜,这一次原本是做挑拨的,现在看来,分明是无用了。
但不管怎么讲,他现在心里很爽。
“有一日,天下会知,我柳沉柳平德,才是继承袁侯爷遗志的人!”
“柳沉,你不过三分本事,不若辞官吧,回乡做个塾师,也能混得一份温饱。下次再见着,你指着我骂,我真会杀你。”
“无甚的本事,又想着攀袁侯爷的名头。侯爷不喜世家,你倒好,反成了世家们的断脊犬。吾徐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牧哥儿,我也没见过,忒不要脸了,跟逛清馆赊过夜银子一样。”司虎走出来,也认真地应了一句。
“狗贼,徐,徐——”
柳沉仰着头,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往后摔去。
“军师!”申屠冠大惊失色,急忙下了马,将柳沉整个扶起。
“申屠将军,西蜀与北渝已经和谈,你也瞧见了,本王可没动手。你家的柳军师身子孱弱,偏要与我理论,瞧着都瞧着,他自个气摔了。”
脸色苍白的柳沉,听到这一句,脸庞又是一阵怒意涌上,侧了侧头,直接被激晕了。
申屠冠缓了缓脸色,唤来军医后,沉默了会才点头。
“蜀王,若无事的话,还请离开我北渝疆地。”
“自然,这里一股子的酸腐味道。”
申屠冠咬了咬牙,终归没有骂娘,冷哼了声,重新上了马,列阵以待。
徐牧复而上马,看了看头顶的天色。刚好,已经入了黄昏。
“天黑奈何啊,吾徐牧,又不得不在这等酸腐之地,安营一夜。”
只说完,徐牧再无停留,带着满脸的爽,吩咐晁义领着人马,准备去江岸与小狗福会合。
……
“申屠将军,蜀人离开了。”
“本将看得见。”申屠冠收回目光,重重叹了一口气。
“沈冲,你今夜带两千人,循着江岸一带巡逻,切莫着了徐蜀王的道。”
“将军放心。”
申屠冠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尚在昏睡的柳沉,心底有些无奈。
“天下皆知,莫要与那位徐蜀王,逞口舌之剑……他似是没输过的。柳军师,此番算计有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