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弃弓,补上前阵!”晏雍怒声下令。见着前阵战损,一怒下弃了手里的刀,拾起一根长枪,便往前杀去。
冲得太前,有北渝的二骑快马,往晏雍呼啸杀来。
“着——”
电光火石间,晏雍弓腰沉步,将手里的长枪往前怒捅。
昂——
一匹北渝战马被捅入马脖之下,摇晃翻倒。另一匹冲到的敌骑,约莫是趁着机会,要将晏雍一刀劈死。
“何敢!”晏雍怒目狂吼,闪身之后,双手一下子抱住马头,再重重一压,那马上的北渝骑卒,一下子坠马在地。
踏。
晏雍抬腿,一脚踏碎了敌卒的胸膛。又将战马扶起,重新取了一杆枪,环顾了几眼,在依稀辨认之后,便朝着那袭金甲杀去。
“统领不可!”
相随的亲卫赶到,惊得纷纷大喊。
晏雍未听,横枪杀过了风雪,在目测了距离之后,一下子跃马而起,手中的长枪,也紧紧握了起来。
“北渝王,可识得晏家后人!”
铛。
常四郎迅速侧目,单手抬枪,格住了晏雍的飞马一刺。
昂——
晏雍被震得虎口发麻,飞马落地时,迅速又扫了枪,将逼近的二三敌卒,一下子扫飞。
“我还以为是傻虎来了,不过你这力道多少有些不济。”常四郎淡淡道,并未有任何惧怕,反而斗志昂扬,提枪奔马,朝着晏雍杀了过去。
晏雍大怒,同样横枪迎战。
双方的士卒见状,也都像撑场一样,齐齐奔涌过来,厮杀声震天。
风雪中,两人骑马厮杀,每一轮的长枪碰撞之声,都似要震碎风雪。直至在半盏茶功夫后,晏雍被常四郎连人带马,一枪扫落在地。
“统领!”涌过来的西蜀亲卫,迅速将奄奄一息的晏雍,往后拖去。
反观北渝这一边,斗将大胜之下,北渝王麾下的人马,士气更是暴涨。重骑尉赵维,趁着机会不断凿穿,数千人的蜀卒,接二连三地倒在雪地上。
常四郎回了枪,甩了甩手后,目光也变得越发清冷。他扬起手,又重重地挥下。
“北渝的儿郎们,随我碾碎敌军!”
“杀啊!”
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渝骑,配合着赵维的重骑,来回凿穿之下,不过几个回合,雪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蜀军的尸体。
最后的二三千人,拼命护着重伤的晏雍,结阵死守。
眼看着就要彻底被歼——
在战场的后方,又有一阵接着一阵的漫天厮杀声,齐齐传来。
“主公,蜀人援军来了。”赵维抹了抹脸上的血,骑马而来。
常四郎并未惧怕,拍了拍赵维的肩膀。
“赵维,你可敢跟老子再冲一轮?”
“何惧之有!”年轻气盛的赵维,坚毅抱拳。
“好,你我便再拖一阵时间。常霄那边,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也该成事了。”
“主公,是蜀将陈忠来了。在后头,还有晁义的蜀骑,西蜀王的大军也要到了。”又有一骑裨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