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陆逸他们不见了!”
徐闻达迅速叫来了大小板栗,陆逸、余远瞩等人都不见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余家的三个健仆,得知余远瞩被马贼劫走,健仆们小腿发抖,差点吓的尿裤子,这还得了,回余家不被打死才怪,齐刷刷的给徐闻达跪下了。“徐少爷,你可得救救我们啊!”
“你们起来,陆逸和余远瞩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理,让我想下办法!”徐闻达道。
小板栗从马厩回来道。“马和车也被拉走了,下了半夜雪,门口看不到马车印了!”
徐闻达倒吸一口冷气,他有过被鞑子绑架的经历,倒也不慌张,来回将陆逸和余远瞩的房间检查了一遍,还是一筹莫展。“这批马贼没有杀人,应该是求财,所以陆逸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马贼行事谨慎小心,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想要追踪却没有突破口,实在是难,先问下店主是怎么回事!”
老店家已经替儿子掐了人中,醒转过来了,正在喂水,见到徐闻达问他马贼朝哪去了,愤恨道。“朝南边走了!”
北边是大青县,南边是宁安府,西边才是马贼离去的方向。
陆陆续续,其他住店的房客也起来了,听闻此事,叹息陆逸的遭遇又庆幸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个人道。“你们怎么还不去宁安府衙报官,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这句话提醒了徐闻达,对啊!马贼朝宁安府方向去了,应当先去宁安报官,兴许有办法。
“大板栗,你快点去宁安报官,就说新上任的推官大人,和余侍郎的孙子被劫走了,等等,余家仆人,还是你们去吧,对宁安比较熟!在场各位不要离开,以免影响查案!”
住宿的也有十几个人,他们都没事,马贼只瞄准陆逸和余远瞩来,实在让人觉得奇怪。徐闻达不傻,既然觉得可能有内奸,当然不会轻易放人离去。
竖起耳朵在一旁的老店家吓了一跳,这明明是两个纨绔公子啊,怎么来头都这么大,有这么年轻的推官大人,内心纠结起来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余家的一个健仆急急忙忙去了,此处距离宁安府还有四十余里路,马匹没了,要走的话估计天黑之前都到不了,只好花钱买了一个商客的骡子,骑着往宁安府赶去,估计也要两个时辰。
在场的人虽然心中有怨言,但不会表现出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先说要走,嫌疑是洗脱不了的。
徐闻达端坐在大堂中间,一只手撑着脑袋,嘴角还有一丝苦笑,还没上任就被马贼劫走了,陆逸这个推官真是倒霉。
府衙来人比想象中要晚了很多,一直到午时,十几个捕快才疾驰而来,进门就问。“谁徐公子!”
见徐闻达站了起来,便连忙拱手道。“徐公子,在下是宁安的捕头肖燔,请恕我等来晚了,现在是正月里,多数弟兄都在家里,召集起来花费了不少时间。”
刚知道这件案子,知府大人便高度关注,在他的治下,还没到任的推官被半路劫走,也太有损宁安府的颜面了,况且还有一个前任吏部侍郎的宝贝孙子,要是出事了可怎么交代啊!
徐闻达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不再仅仅只是个会读书的秀才。“肖捕头哪里话,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连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了肖燔。
这是规矩,楚朝的捕快是衙役的一种,普通衙役的薪水非常低,一年不过十两银,供一人开销都嫌少,大多数衙役吃喝嫖赌,便更加不够了!所以一般都不靠薪水生存,而是各种各样名义的陋规。比如捕快出去查案、仵作验尸等等,只要有派差,就会收取到数额不等的规费和贿赂,这是正常现象,官员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的。
徐闻达给的银子,相当于辛苦费一样。
肖燔连忙推辞道。“这钱肖某不敢收!”
“捕头这是……”徐闻达一愣,暗道自己是不是给少了,正准备再摸一锭银子。
“岂敢岂敢,肖某知道推官大人和柳公子相交甚密,要是被公子知道,我这碗饭也别想吃了!”肖燔哪里敢收,再说了,被马贼劫走的可是他日后的顶头上司,为上司办案还收钱,还想混吗?
“请徐公子详细说一下,推官大人和余公子是怎样失踪的……”
这边的人全力查案,而陆逸此刻正在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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