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宗族的力量,在内部的激烈斗争中,两父子无声无息的就被处决了,官府明知其中有着隐情也不敢详查,这种效果是陆逸远远做不到的。
陆逸心里险些笑出声来,他此时此刻真想找方子儒那倔老头喝上一杯,但看到安道宏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也不敢太过分了。
木楼梯噔噔蹬的被踩响,正是柳若玉,她眼圈通红像是刚哭过,朝陆逸和安道宏道。“外公已经睡下了,好说歹说,劝他喝了一碗肉粥。”
“若玉,多亏你了。”安道宏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痛心。
陆逸心想她总不可能是因为安道厉死了而哭,必定是看着老侯爷伤心才落泪的。
“我也不瞒着大世子,马贼为祸西山,其实是富商在暗中作祟……”
陆逸将事情原委-<38看书网^>-了出来,安道宏听的是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有想到西山钱庄后面居然隐藏着一个如此大的黑幕,而且侯府也牵连进了其中。
“他们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为了金银,残害西山的百姓。”安道宏怒不可遏道。
陆逸苦笑着摇头道。“财帛动人心呐,既然侯府的主事人已经不在世上,其余人等又都是不知情的,那这件事就与侯府没有一点干系了……”
侯府实力被南楼和西楼分去了不少这次的斗争,就像是重新分了一次家一样,虽然明面上是以安道宏主导,但安道恪这个会咬人又不叫的,却是受益最大的。若是侯府不狠心除掉陆逸的话,让他把侯府扯进这件案子里面来,承担了主要责任的东楼北楼,说不定要承受圣上的怒火,直接伸手剥夺侯府的爵位或者改封其他两楼的人为侯爵都说不定。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给侯府东北两楼的致命一击。
“此事不要张扬,闻达、远瞩,你们都要记住。”陆逸向两个好友叮嘱了起来。
余远瞩深有感触道。“安天恪那小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种人,城府太深,可怕……”
“反正不是敌人,这就行了。”陆逸意味深长道。
“攻玉,我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看来是还不清了。”安道宏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陆逸也是颇为感激。
陆逸嬉皮笑脸道。“怎么还不清,兄债妹偿便是。”话刚说完,哗啦一声,一杯温度不低的茶水兜着脸泼了过来,陆逸瞬间就清醒了许多,连忙抹去脸上的茶叶和胸前、头发上的水渍。
“让你痴心妄想,想让老娘做小,门都没有!”柳若玉横眉冷眼的将茶杯随意一搁,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安道宏一脸的尴尬,朝陆逸解释道。“舍妹从小就缺少管束,这……”
陆逸眯着眼睛望着柳若玉离去的背影,伸手捻去脸上最后一片茶叶。“没事,大舅子,我早就习惯了。”
徐闻达拍了拍陆逸的肩膀,心有余悸道。“幸好我家的谢姑娘没这么暴力,兄弟,你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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