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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眉入鬓,双目含情,五官深刻俊美,右耳嵌着一枚黑钻石耳塞,眼前人一身姿态,若不是身着乌金甲衣,几让人误以为是哪家的风流浪子,正是当今雍国之君——祈之。
“想到就来看看。”沈尧神色淡然,稍施一礼。清景下身疼痛,隐约感觉似乎有股暖流,从刚被狠狠破开之处流出,心思急转,跟随行礼之后,向祈之抛去一个眼神:“陛下前来,是为了商讨沧江陈兵一事吗?”
“不错。”
军政之事,无关之人不得参与旁听,听到两人的对话,虽然知道是清景的手段,沈尧却不想破例,心中暗道来日方长,向两人一颔首,眨眼间,已是踪迹全无。
“众人退下。”祈之随后将侍从斥退,偌大的宫殿之中,很快就只剩下两人。
“王子受伤了吗?”祈之是风月场上常客,早在清景进来之时就发现了他的不自然,心中猜疑,不然刚才也不会如此配合清景。如今几次犹豫,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不碍事,一点小伤。”虽说是至亲之人,清景却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狼狈。
“有你师尊在,居然会让你受伤,还伤在此处?”祈之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身体一动,右掌探向清景两腿之间,后者身形急转,险而又险地躲开,一番动作下来,伤处又被牵动,清景不禁眉头一皱。
“躲得倒快,你和你的好师尊刚刚干了什么,连父皇也不能知道?”行动受挫,祈之脸色阴沉,双目中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
“陛下既然以‘父皇’自称,又何必如此关心儿臣的床帷之事,您阅尽千帆,发生了什么,难道猜——不——出——来?”刺痛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阵袭来,清景咬住下唇,从齿缝间迸出回答。
如同被针扎一般,年长者倏忽将手收回,收敛自身不知不觉间已布满整个大殿的气机,“确实,刚刚是我打扰你们了。”
不再言语,似乎刚才的失态只是一种错觉。祈之转过身,疾步向殿外走去。
感受到独属于祈之的气机逐渐远离,清景松了一口气,耳边却又响起磁性清朗的声音:“虽然只是个借口,沧江确实有些异动,近日有事,还请王子走一趟吧,希望不会耽误你们的花前月下。”
“遵命。”
知道祈之是误会了什么,却已无心解释,确认那股慑人气息完全消失,清景踉跄着回到寝宫,准备更衣敷药。
脱下刚刚换上的衣服,小衣几乎已被鲜血浸透,可怜的花穴早已红肿不堪,两片稚嫩花瓣上满是血迹。
从空气中凝出一股净水缓缓冲洗干净,抬手拿起吩咐人送来的伤药,抹在手上,左手撑开紧闭的洞口,右手小心翼翼地探入,刚被侵入过的地方敏感无比,四周嫩肉聚拢过来,将指尖牢牢裹住。
“嗯……”嘴角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清景回想着之前看过的情事,试探性的来回抽插了几下,果然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窒难行,还隐隐有一股快感袭来。这种情况下还能感到快意,无怪琉璃体虽少,却无一不是以淫浪着称。
……
好不容易给自己上完药,清景才有时间去梳理过去一个时辰发生的事情。
虽然体质改变,但以他的自信,还不至于为此而颓唐。真正让他伤心的,还是那两个人。
虽然知道师尊生性无情,当初只是看中了自己的天赋才会收自己为徒,却还是自信多年相处,情分已然不同。
还有祈之,祈之,明明有意却还是断然拒绝自己,以往总觉得凭借自己,让他回心转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现在却忍不住怀疑一切都是在自作多情。
清景在这里胡思乱想,突然喉头一甜,张口吐了口鲜血出来,只觉自己内息混乱,不受控制,心中暗道不妙。
他所怀心法名为《光阴一瞬》,如此命名,一是因为此法修炼者入门后进境极快,快的让其他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虚度了光阴;第二个原因则是修炼者大成之后,其身法之快可称一句天下无双,正如光阴之速。
只是有得必有失,《光阴一瞬》对资质要求十分苛刻,百年来,只有清景得以入门,而且此法还有一个大大的限制,修炼之人大成之前,绝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只因在光阴面前,若没有办法保持平静淡然之心,则极易被其吞噬殆尽。
此时清景心中如翻江倒海,正是犯了大忌。
自知原因,清景只能强求自己不再去想此事,可惜谈何容易,又害怕沈尧去而复返,坚持要自己发誓,想起祈之临去前的话,索性待伤势好转后,令大队人马自行出发,自己则独踏小舟,一路顺流而下,来到漓江。
漓江畔,江水悠悠。
一名身着白底红纹衣衫的少年正在吹箫,箫音袅袅,十分动人。但是若有人经过,恐怕根本不会注意那箫声,而是望着少年的脸,目瞪口呆。只因若非亲见,绝对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之人。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少年腾身想要躲避,却速度不及,眼看就要被击中,他放弃躲闪,反而将自己那张脸靠了过去。这莫名
', ' ')('其妙的一招却有奇效,剑光戛然而止,停在离他一寸之处。
偷袭之人显出身形,黄衫红眸,面容秀美,正是清景。
“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想出这招。”
“有用就行,祈霄今天休息,我根本避不开,何必挣扎。”
清景轻哼一声,忍不住端详眼前人的这张脸,满意地发现与记忆中相比,不但容色未减,反而更胜一筹。
少年祈风也同样细看着他,眼中暗藏迷恋。
“见我来,一点都不惊讶?”
“沧江异动,你和老头子肯定会到一个,每年这几天他都会去一个地方,来的人只会是你。”祈风言笑晏晏,不急不缓。
知道眼前之人是在故意诱惑自己追问,清景却别无选择:“什么地方?”
“清响山,母亲沉眠之地。她的祭日天下皆知,生辰却只有亲近之人才知晓,正是今天。”
清景定定地看着祈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冷笑:“祈风,卿家的‘明鉴千里’,你学的当真不错。”
祈风看向他:“对你,自然处处在意。雍王你也并未过多掩饰,我怎会看不出?”
清景张嘴欲言,却感觉眼前一阵模糊,他本来就内伤未愈,不过是勉强压制,如今骤然听到倾心之人对她人的深情厚谊,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心中大恸,苦涩难言,内息乱成一片,摇晃着倒了下去。
祈风不知前事,方才所言不过是想让清景对祈之死心,不料清景反应如此之大,慌忙抱住他,却发现对方已失去了意识,把住脉搏,更发现有一股衰败的气息,在清景的体内不断肆虐,而清景自身气机,则衰落到极致。
钟山深处。
沈尧正在翻看一本关于琉璃体的古籍,研究上面所写的双修之法,突然心中一痛,发黄的古书从手中跌落。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尧脸色大变,身形一晃,瞬间消失。
不过片刻,紫色身影出现在清响山口,正好截住身着白衣的祈之。
“清景那天后去了哪里?”
祈之正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烦意乱,听到沈尧询问,不禁一怔:“应该是去了沧江,发生了何事?”
“快走!”
沧江边的一处宅邸,祈风看着躺在床上的清景,脸色不断变幻,这几天自己虽然不断施针,却只能勉强吊住清景的一线生机,却拿那股衰败气息无可奈何。解救之法虽然已经想出,却需要沈尧、祈之相助,虽然自己当时立刻传书给了那两个人,却不知对方何时能够到来,而自己又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正在想着,突然“砰”的一声,门户洞开。两道身影霎时掠入,正是沈尧、祈之两人!
看着脸色苍白的清景,祈之声音冷硬:“怎么回事?”
“走火入魔。”
“如何解救?”
“清景生机将尽,必须由我掌控流程,父亲你提供内力,沈师导入他体内。”
“什么途径?”
“不断交欢,直至他身体情况稳定。”
“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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