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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过,鸿雁飞,天气已十分凉爽。
武渝山林间小道,薄雾缭绕,鸟语花香,松鼠还在树上抢果子,一派如画景象。
一阵口哨声由远及近,惊起鸟雀齐飞,竟是一道士下山游历。此道士身着武渝山白色剑宗弟子服,远看着飘逸潇洒,等到近了,才见他袖子挽到了手肘,裤腿挽到了膝盖,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显得不伦不类。
他一路哼哼唱唱,扛着把弟子剑,步行下山。
照理来说,武渝山弟子都会法术,即便下山,也是御剑而行,而此人却不顾劳累一路步行,甚至连裤腿上粘上泥土连个净尘诀都不掐,可见其法力是实在低微了。
此人就是霄毅,五年前为逃避饥荒上了武渝山求仙问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求仙问道的,修炼要吸纳天地灵气,要有灵骨,要有慧根,而霄毅只是个普通人,测了灵骨后根本就不能修炼,这种情况理应是被赶下山去,可山下正在闹水灾和饥荒,饿殍遍野,霄毅下去也是个饿死。
恰巧一门派尊者偶遇弟子试炼处,见他可怜,就去求教了门派掌门,收纳他为外门弟子,平时就做些砍柴浇花的活计,也能上学堂听听课。
霄毅不是个心恶善妒之人,对此没有异议,日子得过且过,和师兄弟们也日常交好。
唯一让他烦恼的事,就是他日渐成年,开始情窦初开,竟然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且还都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他的高岭之花。
霄毅第一次梦遗,梦到的是门派掌门敛华尊主白予之,白予之什么人?是法力最高的天下第一人,就是连那些天之骄子都不敢肖想的高岭之花,就因白天霄毅看了一眼高座之上的掌门,梦中就梦到白予之玉体横陈供自己为所欲为。
霄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第一次情窦初开就这样夭折了,还要极力避免自己去想,毕竟以白予之的神识,一旦发现自己的想法,怕是要让自己魂飞魄散。
霄毅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那份爱慕之情被他强压下来。一日,他领了任务到武校场扫洒,偶遇一尊者在指导弟子们练剑,远远就看着身姿飒爽挺拔,舞剑的身姿甚是好看,待走近了,看清剑尊的脸,霄毅就想道:“完了……,又心动了…”
果然,当天夜里就梦到了剑尊季魏在校场舞剑,却被自己疯狂奸淫的事…
又过了一个月,霄毅第三次心动,是看上了自己的师尊云梁上仙风昀卿…
第四次,是大师兄顾明…
霄毅十分愧疚,武渝山剑宗对他有恩,而他却日日肖想门派翘楚不能自拔,梦中情景越来越淫靡,甚至连白天看到他们都要硬一硬。
为了摆脱这份求而不得的心事,霄毅决定下山历练。
他这几年虽未习得术法,武功却还是有的,也不至于下了山就被人欺负。
辞别了掌门师尊和众多师兄弟,霄毅就走了。
这日,霄毅行至一陡峭矮崖处,忽闻崖下有阵阵呻吟,听着似十分痛苦,霄毅慌忙绕至崖下,见是一老者从矮崖上滑下来,被崴了脚。
老者见霄毅年轻力壮,顿觉得得救了,十分欣喜,教霄毅背他回家,并称会有宝物报答。
霄毅也不求老者有什么好东西给他,他自己以前也是可怜人,帮了就帮了。
只是未想到,这老者住的十分遥远,霄毅跋山涉水,翻过了好几座山,才看到了那个茅草屋,也不知道一个老头子是怎么跑这么远的。
到了茅草屋,老者给宵毅倒了杯茶,自己去了里间翻找他的宝物去了。
不过片刻,老者就拿着一个红木宝盒出来了,那宝盒看起来不似凡物,价值不菲,霄毅颇为好奇。
老者从宝盒中取出一个铃铛似的金色宝物,还附带一张纸质古文说明,霄毅接过那纸张一看,只觉得十分滑稽,什么能让所有人供自己驱使等,这怎么可能的事。
他怀疑这老者是个骗子,专门用此法骗年轻人的银钱,顿时有些生气,拍下纸张就欲离开。
老人也不解释,见他已行至门口,只轻轻摇了摇铃铛,霄毅想迈步已然迈不动了。
老者道:“回来,坐到椅子上。”
霄毅就不受控制的转过身,踱步到了他之前坐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了。
霄毅震惊。
老者又道,“把你自己的鞋子脱了。”霄毅低头脱下了自己的鞋袜。
老者道:“睡吧。”霄毅竟一头磕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霄毅醒来时还是在桌案旁,抬起头只见老者又摇了摇铃铛,放到了桌案上,问道:“现在可是信了?”
霄毅忙下跪给老者道歉,道自己有眼无珠,冲撞了神仙。
老人道:“无妨,你我相见即是缘分,此物乃上古神界遗物,能助凡间修士得道飞升,还能不被人察觉,只是用法颇为让人不耻。你我有缘,此物我今日赠予你,从此以后就是你的,望你好好利用,以后也莫提从哪里得道此物,更莫要提见过我。”
霄毅慌忙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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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竟然又到了那处矮崖,只是这次再无摔伤呻吟的老者了,要不是手里还握着铃铛,霄毅几乎要怀疑这是一场梦。
霄毅继续下山,行至半山腰,忽然想道,还下什么山?门派尊者们修炼数千年都不能得道飞升,有了此物,不就正好能助他们修道么?更为重要的是,此物的这些能力,自己心中所想不就正好能施展了么?
遂急忙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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