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何其艰难?!
水火本不容,如何能水火相济呢?
金火一见面就掐架,如何能让金成为器皿?
等等,张之维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若自己去做,那确实很难,但可以让器官自己去做啊。
其他器官懵懵懂懂的,很难调动,但心不一样啊,心猿不就是心的本相吗?
思忖片刻,张之维心里得出结论,可行。但前提是要搞定心猿。
看来除了每日三省吾身外,猴砸又得多一个任务了。
该怎么搞定它呢?
先礼后兵,威逼利诱,画大饼……
一瞬间,张之维想到了很多,迫不及待的去尝试:“师父,我去看看小田怎么样了,您下手也没个轻重,要是打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好了!”
说着,离开大殿。
张静清看着张之维的背影,摇了摇头。
走到祖师爷的供桌前,从签筒里抽出一根签来。
签上写着大吉。
张静清把签放回签筒,转身下了龙虎山。
山下集市。
“张道爷好啊!”
“施主你好!”
“哟!张道爷,难得您下山啊!”
“呵呵,下山走动走动,采买点东西!”
集市里,一路上不停有人和张静清打招呼,显得很是尊重。
张静清也都礼貌回复,没有一点架子。
龙虎山下的集市还是很热闹的。
如今世道不好,军阀割据,到处都是强盗土匪,各种波云诡谲之事层出不穷,百姓过得很艰难。
但龙虎山周围的这片区域,算是这个世道少有的净土。
天师府毕竟是顶尖的异人势力,虽说影响不了神州大地的大势,但偏居一隅,护一方周全还是没问题。
同时,数千年的积累,也让这周边的大片田地,也都是龙虎山的。
最近逃难来的人特别多,天师张静清有感世道艰难,便把很多土地,以超低的价格,租给了一些逃难来的人,让他们成为佃户,有一个安身之所。
当时,龙虎山上很多老一辈道士,还想着先免费租给这些可怜人几年,等他们彻底安稳后,再收租,但这个提议,被天师张静清回绝了。
张静清深知斗米恩升米仇这一点,帮人不可帮太满,不然迟早结仇,到时候,坏了祖宗家业不说,还里外不是人。
所以就算难民们过的艰难,但该交租的还是得交,不过,即便如此,山下之人也没人说什么不是,反倒对龙虎山越加尊敬。
毕竟,相比那些趁火打劫,发国难财的地主们军阀们,龙虎山的道士简直就是善人。
集市上,张静清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前面,一个耳朵很大的小个子道童,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喊了一句“师父”。
听到师父二字,张静清眉头微微舒展,但嘴上可没好话。
“哟,孽畜,还敢现身?”
“您总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吧!”大耳朵道童小声说道。
“哼,欺师的东西,我放你离去,你不赶紧远走高飞,又来这做什么?”
“师父,当时您突然要废了弟子,弟子慌乱中冒犯了你,昨天弟子想了一天。”
林怀义小声道:“您说的对,我这条命,这身本事,都是您给的,如果你要收回去,没问题,但是您得告诉我,告诉我您这样做的原因。”
林怀义凝视着张静清,哭诉道:“我欺师确实不对,可师父您也不是那种暴戾的人啊,不会动不动就废人,您要废了我,一定有其他原因对吧?!”
看着有些激动的林怀义,张静清说道:“换个清静的地方说,你敢跟过来吗?”
“一切听师父安排!”
林怀义并未有异议,他来见师父,就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
“跟我来吧!”
随后,两人去了城外一处无人的树林。
张静清道:“怀义,你来找师父,师父很欣慰,但你昨天一言不合就逃下山,师父很生气!”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林怀义低头道。
“那为师也不和你废话,首先,隐瞒修为,欺师,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就凭这个,我废了你,你不冤。”
张静清道:“不过,为师要收回你的手段,也确实另有原因,但那要在我收回你的手段之后,我才会告诉你!”
一听还是要被废,林怀义冷汗直冒。
张静清继续道:“即便是这样,你还甘心把我传给你的手段还回来吗?”
林怀义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
张静清伸出两个手指:“第一条路,我收回你的手段,但保你性命无碍,经过调养以后,你和平常人无异,同时,你也还是我的弟子,除了修炼炁之外,其他手段我还是会传给的。”
“第二条路,咱们师徒缘分到此为止,你就此远走高飞,我绝不为难你,你要选哪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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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