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尽管脾气差了一些,长得倒是不错,偶尔想起来了,所以找一个像的来润润手。”老头儿看着愣住的儿子讽刺地说。
沂义很快回神,低了头,没有发任何评论,反而是将信札放在桌面上,恭谨地说:“儿臣此刻赶来扰了父皇休息,请父皇见谅。儿臣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这么赶?”
“事关南越太子。”
“一个来联姻的太子能有什么急事。”
“若只是普通的联姻太子就无所谓了,只是阮千业跟江南金家有血缘之亲,且此人向来胃口极大,他此来不止是想等皇家赐婚,他还将算盘打到了金记遍布大周的酒生意。为了这个目的,他此刻绑架了金记的掌柜金玖,企图逼婚。金记是大周最大的酒商,若是被南越太子控制,将来阮千业就有能力很容易地在大周境内安插习作,等等。”
“巴掌大一个小国太子居然这么多心思,真是烦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儿臣已经让新杰派人去跟踪接应了。现在想请示父皇,是单纯救人,还是使点手段教训他一下。”
皇上挥了一下手,不耐烦地说:“一个小藩国的皇子,你拿主意就好了,这种小事巴巴地跑来问什么?!”
“南越虽是小国,但也是一国,儿臣不敢逾越。”
“你是监国太子,他乃番邦臣属,处置他们是份内之事,何来逾越之说。”
“儿臣知道了。”这不是怕你疑心才会来备案吗?否则谁愿意跑这一趟,只是这话不敢明说。他又瞟了一眼那个女人,低头作揖:“既如此,儿臣不搅扰父皇了,就此告退。”
“慢着,”皇上促狭地看着他:“你还没答复朕,今天朕新封的这个黄美人是不是跟以前太后遣去做伴读的女人很像?”
“是很像。”沂义心头百转千回,只是简单呆板地答了一句。
“义儿当年也动过心吧,那真正是个尤物,朝夕相处不动心的不是男人。”
沂义低着头,没有说话,这种事情说多错多。
“这若不是皇宫,你们也算青梅竹马。”皇上看着这个谨慎的儿子,表面道貌岸然,他就不信身上流着他的血的男人会在这方面淡然。这是母后中意的大位继承者,他不是那么喜欢,但是他也确实找不出另一个更好的人选。既然不能换,难为他,让他郁蹙一下他倒是很高兴。
“周姑娘虽是伴读,但本身学识渊博,儿臣心中尊她为师,不敢有荼毒的想法。”
“尊她为师?”皇上不信,若只是尊重她的学识,为什么那么多年放不下,当初赶去救她,继而四处寻找,以为他这个皇上是傻的,不知道他的动静?!既然是觉有尊重,这事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既如此更好,我已封芳儿为美人,也算你的长辈,好好尊重吧。”边说边将黄美人的衣裙撕去一半。
衣料碎裂的声音在沂义心头仿佛也带来了一分撕裂,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知道父皇对她有这种心思。这在玩弄这个黄美人时,也在羞辱他。沂义没有说话,手在袖中握了一握,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男人好色是常事,人有七情六欲才为人,义儿不必介意,你乃朕亲生血脉,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即便是喜欢朕怀里这美人,也可以明说。朕理解,且不说当年的周女官活色生香,就是单单看黄美人,都足够让人动心的。若是你真动了心,朕可以将她赐给你。”
“儿臣谢父皇体谅,儿臣并无此心,还望父皇相信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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