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大雨下了一夜。
岑降霜好几次觉得自己在地狱来回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被拉着沉沦在欲望里,下半身带来的快感冲破所有的理智,粗长的阴茎直直进入通道的最深处,在敏感点辗转着。
看岑降霜失神着进入高潮的表情大概令恶鬼十分不满,以至于每当岑降霜爽到的时候,一只只舞得正欢的触手当即停下动过,转而缠紧他的脖颈。
窒息感和高潮感像是在赛跑,一前一后的进入大脑中枢,岑降霜浑身酥麻一片,无法呼吸的疼和麻木,与高潮带来的爽快融为一体,产生更离奇的感觉,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阿雾大概没想到自己给岑降霜带来的不是折辱和痛楚,一时有些懵,阴冷的目光直直看着身下微微喘着气,嗓音沙哑的少年。
“呼……嗯啊。”岑降霜无意识地动了动,挂在恶鬼腰上地一条腿往里勾了一下,阿雾的脊背顿时如电流流过,酥酥麻麻一片,他立刻停下迅猛的动作,垂眸去看岑降霜。
岑降霜并不知道自己的随意的举动,配上这张几欲失魂的表情到底有多么诱人,只见阿雾沉下脸,单手握着他的下巴,沉默地看着,面上不动声色,深深埋在岑降霜身体里的东西却莫名其妙大了一圈。
岑降霜觉得肚子撑得厉害,但恶鬼却忽然不动了。想要坐起来,欲望早已成为肉体的主导者,它控制着岑降霜的情绪,让岑降霜主动敞开腿,对眼前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展开新一轮性爱的邀请。
——他抬手勾上恶鬼的脖颈,迎面吻了上去。
恶鬼的唇是冷的,岑降霜亲上去,用自己的唇去温暖他的。轻柔的一吻结束,岑降霜微微呼出一口气,热气直喷洒在阿雾耳边,引起人无数遐想。
他轻声道:“快……动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雾。”
他唤道。
恶鬼敛眸,嗓音低低的,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你叫我……什么?”
“阿雾。”
阴冷的空气全部袭向岑降霜,他意识模糊,只看见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忽然从一言不发的冷淡表情笑了起来,那冷白的眼球弯成了月牙状:“阿雾是谁?”
“哥哥,你忘了?我是没有名字的。”恶鬼低头看着他,“一个替身,怎么配有名字。”
说罢,他携着心中莫名升起的情愫吻了上去。
毫无章法的吻技,不留余力的撕咬,他们像爱侣一样亲昵的接吻,又像野兽一样互相啃咬。
岑降霜以为嫁给阿雾就是自己的死期,毕竟是冥婚,谁承想那家伙居然没有要了他的命,直让他穿着一身破碎的嫁衣,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睡到大天亮。
从镜子迷宫里出来了,岑降霜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整个人异常平静地坐在屋子里。
垂眸看着被雨水淋湿而腐烂生虫的木板,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碎成无数碎片,满身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只要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看着地板上一只乳白色的幼虫蠕动着身体要从模板的缝隙爬出来,只可惜那一块缝隙太小了,它生得胖乎乎的,根本钻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滴从天花板的小窟窿坠落的雨滴直直打在它身上,携着一片枯叶,将它盖了个严严实实。
落叶没有动,它被高处坠落而来的“巨石”打下了悬崖。
岑降霜看了一会儿,提起裙摆,巍巍颤颤地往山下走。
他光着脚,木屋外的小路泥泞不堪,他一脚踩下去,浑浊的泥坑水花飞溅。
“那是我们的儿子!儿子啊!”女人崩溃哭喊的声音隔很远都听得到,岑降霜麻木的神色在听见岑母的哭声时,有了一丝松动。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嘴唇微动:“……妈。”
脚下的泥土湿润了僵硬的步伐,他好似才发现自己还活着似的,四肢大幅度地摆动着,奔向屋子里。
“爸!妈!”
他推开尚未关紧的大门,冲里面喊道。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僵硬在嘴角,眼泪却并未停止行动,从他的眼眶垂直滑落至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