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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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山客这边虽说扣了蔺家的货,却留了最后一包“福寿膏”,嫌弃地丢给了王晟,瞥他一眼,“把这玩意儿塞聘礼里去,不用列单子里。蔺家如今归蔺景管,他看见了也就明白自己这船货是怎么回事儿了,聘礼过两天送到蔺家去。”他搓了几下手指,顿了顿又说,“就按我之前给的那份单子给他们家下聘礼,云云的聘礼单独弄,甭管他们家的面子,自个儿不知好歹往我这儿来下我面子,还指望我给他们面子吗。”

柏山客这回是真气上头了。

他把王晟留在了码头上善后,自个儿开车回了家。

蔺薄云正搁屋里跟王闵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怪无聊的,就四下看了看,找到个书架,赤着脚,走到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打算看一会儿打发打发时间。王闵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说话言简意赅,没跟李老三说话好玩,他嫌无聊,只好看书。

他识字,但认得不多,家里人只管蔺景,还给他送出国去念大学。蔺薄云就只能自个儿偷着学,认识几个字,不至于目不识丁,惹人笑话。

他字也写的不好看,唯独自己的名字写的好看些。

他看得入神,连柏山客进了屋都毫无察觉。

王闵见四爷来了,连忙走了出去,留给他俩独处,不做那没眼色的碍人事儿。

蔺薄云看得入神,柏山客也没忍心打扰他。王闵在这儿也就是跟他聊天解解闷,估摸着还是那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臭德行,也没多有意思。他寻思着王闵应当是没叫厨房准备午饭,蔺薄云也还饿着,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外边,慢悠悠地去了厨房。

厨房那儿却出乎意料地忙了起来。他凑到一妈子旁边儿,问:“不是没吩咐准备午饭吗?”

那妈子乐呵呵地择菜,答:“刚二闵来,叫我们准备饭菜,说是您回来了,您屋里那位打早晨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寻思着多做些,就忙活起来了。”

柏山客笑了,“林姨,老爷子吃了不?”

林姨手指掐着不新鲜的菜叶,头也不抬地说:“老爷一早吩咐我们开火做饭,已吃过了。”

柏山客啧了声,“他不乐意着呢,估摸着是成心跟我俩错开,开饭也不讲一声。”

“还不是您叫老爷忒不省心。太太走了,您上头几个哥哥也都没了,老爷可不得多操心些。”林姨把择好的菜放进菜篮,“您娶个舞娘生的男人,差点给老爷气过去了。”

“他是正经大家族里的少爷,”柏山客随手拿了根黄瓜吃,“他们家里的下人嘴碎,什么都敢乱编排,传出来了的闲话他也跟着信,要么说人言可畏呢。我看林姨你似乎也信那谣言,以为我娶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了,是不?”

他语气轻,像跟长辈闲聊,目光却凶恶,仿佛在警告。林姨识趣地闭了嘴,不再乱说,心里却想那狐媚子倒是厉害,把四爷拴得牢牢的。

柏山客吃完了黄瓜,也不在厨房多待,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眼林姨,“姨,我听说最近你儿子家新添了个大胖小子,不如给你放个假,回去抱抱孙子吧。”林姨瞪圆了眼睛,嗫嚅了会儿,终究是没开口说些什么。柏山客便笑了下,当做没看见,“明儿就收拾收拾东西吧,姨。”

说完,他又哼着歌,走回主院去。

蔺薄云捧着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困倦得很。这书他才看了一半,就已经腻味儿了,后边也多了许多他不认识的字,身旁无人,他没处可问,手边也没有笔,就只好把那一页折起来,打算等柏山客回来挨个儿问他。

今儿晴了天,天空一洗如碧,云彩悠悠地飘。他望向窗外,把书反扣在了床上,趴在窗台上瞧风景。

柏山客发现他爱趴在窗边后便叫人把床挪了过去,这几天他总在窗前愣神,却见不着柏山客,便控制不住地想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闵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他也没人可说话了,于是又盯着窗外发呆。

他有时会在外边见到行色匆匆的下人,有时开窗,也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知道这个月忙活,都在准备他与柏山客的婚事。他没见过柏老爷子,想来柏老爷子也应当是不喜欢他的,下人们也常说。

手指贴上了玻璃,他百无聊赖地在窗上画起了画。

忽地,有人隔着玻璃,和他的手指对点在了一块儿,他抬眼,瞧见了柏山客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和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柏山客张了张嘴,对他做了个口型,他试着辨认了一下,大约能猜到柏山客是在说什么。于是便隔着玻璃,也学着他做口型说话:怎么不进屋?

柏山客的手指跟着他的手指一起动作,又说:这就来。

说完把手指收了回去,快步离开了窗前。蔺薄云拉上了窗帘,鞋也没穿,赤着脚去开门,才探出了半个身子,就见到柏山客在走廊外,身后的斗篷都要飞起来了。他走到了门前,往里看了眼,见蔺薄云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地上便来了气,板着脸,恶声恶气的,“不穿鞋?”

“忘记穿了而已,”蔺薄云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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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骂我?”

柏山客打了一把他的屁股,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凶巴巴地亲他,“活该挨骂。”

蔺薄云走回床边,拿了书,拍了拍自己身侧,喊柏山客过来。柏山客解了斗篷,挂在了衣架上,随后走了过去,坐在他身侧,便见他翻起了书页,把折过的那一页打开,指着一个字,问:“怎么读?”

柏山客哑然,“蔺家没送你去念书吗?”

蔺薄云摇头,仍指着那个字。

柏山客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低声回答他,说:“念衾,生同衾,死同椁。”

蔺薄云知道怎么念了,把那一页折了回去,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靠上柏山客的肩膀,问:“你去做什么了?”

“生意上的事,去了趟码头。”柏山客抚了抚他乌黑的长发,“还给你出了口恶气。”

蔺薄云便笑,“我以为你也跟着忙活婚礼去了,还不带着我。”

外边都传疯了,院子里也没少过闲话,他不爱出屋就是因为这个。

柏山客拨弄了几下他的鬓发,“也不忙。你要觉着闷,便跟着我出去,上码头那儿溜达溜达。”

他已把最近积压的事务处理完了,除去婚礼事宜,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他握着蔺薄云的手,摆弄起了那修长的五指,想起前几夜里,这双手无力地攀附着他,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蔺薄云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指,轻轻说:“睡个午觉吗?”

柏山客说:“午饭还没吃过,等下要送来屋里吃,不去饭厅,省得你心烦。”

蔺薄云问:“我心烦什么?”

柏山客说:“不是跟我说,院里的人总说小话议论你,烦得很吗?”

蔺薄云这才想起几日前他同柏山客讲过,总有人在院里说小话,烦人得很,吵得他午觉都睡不好。

原来柏山客还记着,难怪那几个小丫头都没在柏家的院里出现过了。

只是一句无心的话罢了,柏山客竟然还记挂在心上。他一时无言,便静静地靠在柏山客的肩膀上,仿佛依着一座山峰。在旁人眼里,这座山峰不仅高,还令人望而生畏,可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却让他万分安心。

蔺薄云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颈窝,“我以为你都忘了,只是我无心的几句抱怨罢了。”

柏山客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没让他的后背靠上胸膛,怕他疼。拨弄开如瀑的长发,柏山客亲他颈后的小红痣,不带一丝欲念,“你的话我全记在心里呢。”

吃过午饭,两人一起午睡。蔺薄云睡得熟,又爱踢被,柏山客便搂着他,怕他乱动弹,不小心磕着后背。然而贴在一起睡着实有些难受,热得蔺薄云直皱眉,不愿意贴着他。

他只好向后挪了挪,离开了些,没再搂那么紧。蔺薄云却被不给他面子,刚离开他的怀,就把被子抢走还不好好盖着,露出了一截白腻的大腿,勾得柏山客心火旺盛地烧,却没伸手去摸。他给蔺薄云盖好了被子,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

蔺薄云睡觉不怎么老实,在蔺家自个儿睡一张小床,怎么翻身都没事儿,也靠不上个人。此刻他又一个翻身,顺势一挪,钻进了柏山客怀里,膝盖顶着柏山客的腿根儿,睡袍里脱了个精光,柏山客忍不住睁眼,看见他前胸两个嫣红的奶头,深吸了一口气,又向后躲。

怪趁人之危的。柏山客想,这要偷摸地操了,醒过来指不定要生气。午觉都不让人好好睡,搁我我也气。

但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人啊。

柏山客左思右想,最终把他的睡袍解了,大掌贴上了那两团小奶,虎口托着,揉捏起了那俩嫣红的奶头。奶子又软又好捏,柏山客捏上了瘾,手上没了分寸,捏得蔺薄云皱起眉,睫毛颤了几下,却没睁眼。他又挪了挪身子,顺势含住一边的奶头,轻轻咬拽,舌尖抵着乳孔钻,还抬眼偷摸地看蔺薄云。

蔺薄云底下没穿裤,睡袍下光溜溜的,柏山客恋恋不舍地揉了把奶,手钻进睡袍里,摸上了他的女穴。那儿有些湿,光在睡梦里被舔奶就叫他情动了,惹得柏山客暗自在心里骂了声骚,掌心贴着女穴狠狠磨蹭了几下。

“嗯……”蔺薄云哼哼着要把腿夹紧,柏山客掰着他的腿根儿,把膝盖卡了进去,隔着布料顶着娇嫩的女穴。

男人坏心眼地把他的阴蒂抠了出来,随后把手抽了出来,又重新玩弄起了那柔软的奶子,膝盖不住地磨蹭着女穴,蹭得阴蒂红肿了几分,穴口润润的,淫水止不住地流。

柏山客不止蹭,还要用膝盖顶弄那儿,撞得蔺薄云在睡梦中呻吟,流了好些水,阴蒂也肿大了起来。这人坏心得很,心里想着趁人之危不好,却还是要玩他,又宽慰自己,坐怀不乱的是柳下惠,又不是柏四爷。

女穴被撞得喷了一回,温热的潮沾湿了他的军裤,他把腿收了回来,而蔺薄云也在高潮后醒来,面上潮红一片。他还茫然着,没睁眼,不知自己在睡梦中被亵玩了一番,只知道下边儿湿湿的,穴里也痒,于是就迷糊着把手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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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拨开肥厚的肉唇,插进了两根手指在穴里抽插自渎,另一只手握着性器撸动着,呻吟声不绝于耳。

柏山客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忽然动了心思,解了腰带,把自己的鸡巴从内裤里放了出来,顶着蔺薄云的手背,黏糊糊地亲他,“云云,也给我摸摸,硬得疼死了。”

蔺薄云便用一只手套弄起了两人的性器。

柏山客不亲他了,把手指伸进他微张的嘴里,搅弄着红嫩软滑的舌头,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奶头,拧了一把。蔺薄云的呻吟全含在了喉咙里,模糊不清,不知是痛还是爽,身下两处都泄了。他慢悠悠地撑开了眼皮,把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又主动含着柏山客的手指,情色地舔弄。

他的手还套弄着柏山客的鸡巴,把沾了精液的手在那根粗大的鸡巴上抹了抹,掂了下囊袋,“趁我睡觉弄我,坏死了。”

睡袍完全松开了,蔺薄云白嫩如荔枝的身子展露在了他面前。柏山客眸光沉沉,鸡巴在他手里顶弄了几下,恋恋不舍地从滑腻的手心里退了出来,缠着他亲吻了一阵,手也不含糊,又掰开了蔺薄云笔直的双腿,随后压在了他身上,说:“怎么不穿丝袜,把丝袜撕破了,黑色一衬,更白更漂亮。”

“下次穿给你看。”蔺薄云喘息着,“鸡巴这么硬,操不操?”

“怎么不操,我又不是柳下惠。”柏山客又掐他的奶头,“骚死了,就该被操死在床上。看着这么清冷,怎么这么骚?”

“你不喜欢啊。”他抬起双臂,搂着柏山客的脖颈,在耳边呵气如兰,轻笑,“不喜欢也没用,是你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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