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倪俭摇头晃脑道,“开始秦夕和我都想着怎么破阵,时间却不够了。秦夕跟殿下说回去想,下趟再来。殿下绕着琉璃塔阵走了圈,忽然问他,如果从空中过去会不会触动阵势。”
倪俭清清嗓子,卖弄新学来的秦氏秘诀:“不管什么阵势,想要在空中发动,都得设置悬空的触点。触点有实有虚。,所谓实点,比方用透明冰蚕丝拉个线网,闯阵的人看不见,撞上去引发机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所谓虚点,比方利用镜子、壁灯之类物事,通过光束反射阴影变化发现闯阵者——但是这个般要有人监视配合……”
岳铮喝住他:“讲重点!”
“呃……总之,陵墓中的阵势不可能设虚点,只能设实点。殿下拿了根长线,头栓了枚铜钱,挥手就甩了出去。那铜钱带着细线在塔阵上方忽悠忽悠打了个转,不偏不倚又回到殿下手里。如此这般,把塔阵上空探了个遍。我看殿下手法,完全是西戎人套马的招数。可是那样细那样长的线,那样轻的铜钱,操控自如,举轻若重。这份功力,要拿来练暗器,啧啧……”
岳铮忍无可忍,掌拍下去:“讲重点!!”
倪俭大郁闷:“好吧。反正,反正,最后秦夕断定触发阵势的实点应该是那些宝塔的塔尖。因为从阵外到阵中,足有十丈,已经超出人力极限。哪怕绝顶高手,飞掠过去也得中途在塔尖上借力。我们搬了两根石桩子当桥墩,在塔阵上方架了座绳桥——幸亏行头带得齐备。秦夕跟踩钢丝似的溜达到中间,就那么吊着,捏着袖珍钢钎伸手进去,把隔板上的金砖块块撬下来,扔给殿下和我。你说秦夕这厮两只爪子怎么那么好使?从塔壁镂窗伸进去,压根儿不碰着塔身……”
长生从东安陵取走的金砖,每块方三寸,厚半寸,仅揭了宝塔顶层,共六十块,合计四千余两。体积却不大,三个人人二十块,搁在囊中轻轻松松就带了出来。这批金砖纯度极高,加上黄金升值,折成白银约八万两,算是笔巨款了。
符杨开启东安陵,军中高级将领都知道,并非秘密。尽管当时手里有图,有人带路,也还是死了不少士兵,令很人心有余悸。留守的又是出了名的呆子符八,何况最近这些年打仗抢掠大家都发财,倒也没有别人像二皇子殿下穷成这样,动脑筋如此化缘。
这笔钱,直接分了部分给秦夕带走,拿去支援楚州人民抗击西戎的地下斗争去了。
秦夕告辞的时候,对长生笑道:“我背着这么金子就此跑路,殿下只怕找不着我。”
长生笑得比他灿烂:“我不怕你跑路,我只怕你手痒——什么时候忍不住再摸进去踩那九宫八卦阵。”
“嘿……殿下真了解我……”
“你要手痒,也过些年再说。若是该忍的时候没忍住——我定要把你手剁下来只作纪念。手痒的时候便想想我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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