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富文大惊:“子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三兄妹,瞅着排场大,其实抬腿就能走,早点迟点没什么。子周和子归总也不甘心,我这当大哥的,且陪他们尽尽人事。倒是尹老板你,家大业大,不妨早点经营……”
天佑八年九月底,御史台、刑部、理方司联合审理秋试舞弊案。
科场提调官礼部侍郎张庭兰,收受巨额贿赂,私泄考题,并以代笔卷替换考生原卷,被协同封卷的翰林院撰吏察觉,报给了主考官。事发之时,当即彻查,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审理结果呈至御前,上谕“严查科场弊习,以警后来”。为贯彻皇帝旨意,于是又拉扯进来批从犯;原先已经定罪的,唯恐量刑不够,再加重等。最后张庭兰刑杖百,科场封卷官礼部员外郎王知同、常克己各刑杖五十,三名主犯并妻子儿女,概带枷示众,削籍为民,发往南疆。礼部尚书应时隆未能及时明察,罚俸年,降级外放。秘书副丞张宪博教子无方,罚俸年,降级留用……至于行贿的考生及家属,除去斩首的主犯,其余因牵连而削籍流放,辈子不得翻身的,达数百人。
由于这场舞弊案,朝里空出不少位置,三省六部都有番动作:兵部尚书郑泽寰提为秘书副丞,吏部侍郎宁闳(宁府大少爷)擢为礼部尚书,礼部其他主要官员统统换血……轮调换下来,白便宜了个无关之人就是秘书省司文郎谢全,升任三品秘书侍郎,成为整个朝廷最年轻的位侍郎。
十月,因天冷恶寒,被流放到南疆的半死在了路上,包括三名主犯。张宪博老年丧子,受此打击,病不起。
十月底,云中道长借炼丹出入宫廷之机,秽乱宫闱。事泄之后,连同弟子斩首三十余人,赐死宫娥数十名。原来中秋过后不久,皇帝莫名其妙对炼丹没了兴致。云中道长转而大谈玄门双修之道,重获宠信,却被值守的侍卫发觉行为不端,终至断送了性命。
十月,泰王世子感染伤寒,因年幼体弱,不治而亡。
——整个冬天,宫中朝里,到处弥漫着股阴惨惨的气息。
唯有皇帝陛下不受影响,炼丹虽然停了,参禅越发起劲。时不常召了兰台令进宫,研究探讨如何“以欲入佛智”,“以情证解脱”。
这天子释面圣结束,看看时候不算晚,准备还回兰台司去。傅楚卿追出来:“我陪你回家。”
傅大人这几个月大忙特忙。
忙碌的成果之是升了官。他的顶头上司、小侯爷宁愨升为从品都指挥使,加封金吾将军,爬到武将最高地位。尽管还兼着理方司统领,但具体事务都交给他这个新任的副统领了。
忙碌的成果之二是报了仇。虽然个别小喽罗仍在搜捕之中,但是敢动傅大人囊中宝掌上珠心头肉的淫贼,已叫他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忙碌的后果是没空陪心上人。从科场案发前夕算起,差不三个月,除了叮嘱心腹手下好好保护兰台令,他自己只能偶尔半夜摸上门,吃记迷糊豆腐,天不亮就走。根据傅大人的经验,这迷糊豆腐吃起来很要些诀窍,然而旦成功,比平日清白豆腐滋味可不止好上千百倍。就为这销魂滋味,明知是替人做嫁,还唯恐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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