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曰:“夏祚衰微,率土分崩。苛政烦苦,官吏侵暴。生民之命,几于泯灭。朕应天顺民,受命践祚。拨乱反正,恢拓宏业。登基六载以来,布政明允,广纳贤良;垂惠万民,施德天下。……
“然江山之外,犹有殊俗;悼彼蜀民,未蒙王化。是以命授三军,龚行天罚。王者之师,有征无战。以仁为本,以义治之。非欲穷兵黩武,实图拯民危厄。奈何蜀州上下沆瀣,怙恶不悛。意孤行,负隅顽抗。戕我太子,戮我勇士。此仇何报!此恨何极!……
“然三军不可日无帅,大业不可朝中断。靖北王天姿奇伟,英明忠肃。文韬武略,识鉴清通。屯田积粮,安时抚民于前;挥师讨逆,开土拓疆于后。平靖内外,居功至显;临危受任,众望所归。今命其统领三军,征蜀事宜,悉听裁决,然后奏闻。
“朕禀天赋隆恩,修宽恕之德。但使九州同,万邦协和。特谕靖北王先惠后诛,好生恶杀。明辨忠奸,优抚无辜。有去逆效顺,弃暗投明者,验等地迁赏……”
接罢皇帝诏书,庄军师立刻跑去对这些天混得溜熟的锦夏使团副使大人说,我们皇上的全权委托书终于到了,你们正使大人的病也好了,咱们明天开始正式谈判吧。
长生端着碗进屋。feifan
子释靠在床头,封黄绫摊开搁腿上,赫然是白日里刚刚送达的皇帝诏书。躺了好几天,直到今晨才真正清醒。听某人啰嗦大半日,最后递过来这封东西。
面看,面不时蹙着眉头想想,偶尔挑起嘴角无声笑笑。长生在当地,才觉得那是个冷笑,转眼又似乎变作了欣慰。颗心上下忐忑,偏不敢开口明问。
“子释,歇会儿吧。这个……你尝尝看。”
刚要把碗递过去,觉得有点不够热,又缩回来,双手捧着。片刻工夫,缕奶香随着温度升高四处飘散,馥郁浓甜,醇厚诱人。
子释扭扭脖子,脑袋仿佛被牵引似的伸过来:“这是什么?”
每次睡醒都发誓不再理他,却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又被自己忘到了九霄云外,比如现在……
“是干酪,羊乳做的,化开了……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长生脸紧张,舀出小半勺送到嘴边。
那个眼睛眨也不眨,砸吧咂吧舌头:“好像不是糖——”
“不是糖,是蜂蜜。”长生不知不觉咧嘴,“今天钦差带来的犒赏物品中有几大包。军中伙房也有,可没这个好吃。”说着,再送过去勺。
吃了两口,子释径直把碗接过去。边不忘提醒:“诏书挪开点儿,洒上头可大不敬了……”
长生道:“别吃着东西说话,小心呛着。”
喜滋滋看他把碗奶酪吃得只剩个底儿,长吁口气。意思是这下好了,饿不死了。
“够不够?这东西有的是……你爱吃就好,他们几个始终不怎么愿意吃……”长生说的是身边几个夏臣。跟西戎将士块儿吃肉喝酒都没问题,唯独乳制品敬谢不敏。
“有点撑……”子释摸摸肚皮,懒洋洋的歪着身子,耷拉着眼帘,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舔嘴角。
“谁叫你天天光睡不动,都快成猪崽了……”长生抱怨着,往他身后塞进去个枕头。
自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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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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